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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从没做过这档子事,如今这一出门,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出爹,不过她很清楚,此时不管情况有多凶险,此行势在必得。
“娘,您不必担心,女儿去去就回来。”在她脸上看不出一点恐惧,她说地很稀松平常,好似没什么了不起的事。带着一个丫鬟,由仆人驾着马车前往“十里坡”。
午时到了。
“十里坡”已在眼前了,媚娘一心想见到爹。忽然,马车停了下来,是被拦劫了下来。
“钱呢?”
老大张虎大声地说着,他是老大,这里由他法号司令。他料定送钱来的一定是武家其中的一个儿子。可是掀开马车布帘的,却是一只纤纤玉手。
张虎惊讶,难道是个女人?还在想,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心动魄的绝色容颜。张虎手中的大刀“锵”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世上竟有如此的美人儿。只要能够一亲芳泽,死而无憾。
张虎要定她了——
然而美人要有英雄配,而美人当前,他张虎就是那个英雄。张虎根本忘了他们之间的交易。张虎,还有张虎的手下,全都紧盯着媚娘不放。但媚娘眼中只有爹,武士彟一人。
武士彟被捆着。
“爹——”媚娘向武士彟喊着。
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只有较这帮匪徒更加沉醉。
武士彟给塞住了嘴,开不了口。
媚娘瞪着杏眼,又懊怒又担心,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对待爹,不就是要钱吗?
“为什么要绑着我爹?”媚娘的脸颊因激动而生出了一抹红晕,直叫张虎看呆。
她连生气的模样都是如此的具有强烈的诱惑力,张虎恨不得即刻把她揽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
“美人,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美。”张虎不自觉露出低沉而魅惑的声音,只不过他说得颇有感情,媚娘却听得毛骨悚然。“放心,看在你的面下,我又怎么会对岳父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呢!你说对不对,我的美人。”眼神中闪着淫色。
不能动又不能开口的武士彟,全身冷汗直冒,他明白这些绑匪是被媚娘的美色给迷着了。他做梦都没想到,来赎他的竟然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媚娘!那两个儿子,真的白养他们了,武士彟担心这些绑匪会劫财又劫色,万一那样的话,他想平步青云的计划就泡汤了。
“那还不快放了我爹。”媚娘太过担心爹,没有感觉到绑匪在打她注意。
美人有令,哪敢不从。张虎二话不说,横刀一挥,武士彟身上的绳索落到地上。武士彟松绑后,连忙拿掉塞在嘴里的布条。
“媚娘!”武士彟呼唤女儿。
媚娘啊媚娘,好一个媚娘。
好名字,张虎喜欢极了。这种山间盗匪的生活朝不保夕,几时见过媚娘这种不食烟火的美人,若能由此佳人日夜相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张虎在痴心妄想。
这时,仆人阿祥捧着一包银子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原本事情就该这样告一段落,但是,张虎见美人又起贼心,他敢变了注意,想一箭双雕。他不但要那十万两还要抱得美人归。
武士彟看出绑匪的苗头不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旁的媚娘不知道自己已是“羊入虎口”,危急万分,还一派天真,庆幸自己能干就出了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钱你们已经收到了,我爹我就带走了。”媚娘理直气壮地说道,并向武士彟伸出纤纤玉手,想立刻离开这个贼窝。
可对张虎来说,这煮熟的鸭子又怎么可能让她飞了呢!他要定媚娘了。
“想走,没那麽容易。”
“你到底想怎么样?”武士彟拦住上前的张虎。
“不想怎样,想你做我的岳父。”眼神却紧盯着媚娘,很放肆的神情。
“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媚娘脸色微怒,轻声喝道。
张虎大笑两声,心想:这问题可太天真了,“信用,是你们正派人士自命清高为自己定得,我张虎这种刀口舔血的人,不屑那些,道德伦理也与我毫不相干。”
“可是道义有道,你怎麽可以连人格都不要。”媚娘胆大怒吼,与张虎四目相瞪。
这种无聊的道理,张虎不懂,但他懂一项,就是先把人抢过来再说,张虎一只手毛毛茸茸的向媚娘伸去。丫头菊兰惊叫一声,连她也被掳了去。
武士彟又再次被刀架住,驾马车的仆人也同样。武士彟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抢走,却只能对天长吼。“媚娘——”
“爹——”娇小身躯被一把扯进内屋,媚娘并没有尖叫,也没有哭闹。她心中虽然恐惧,但冷莫言对她的教导她铭记于心,此时脑力却浮现出冷莫言当初曾对她说过: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她便冷静地观察这一切的变化。
张虎并未用力碰触她,他哪下得了手,媚娘是如此的柔弱易碎。
“美人,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压寨夫人,我叫人八人大轿抬你爹回去。”
“如若我不依呢?”媚娘那严肃到冰冷的眼神,令张虎心里一揪。
“若你不从,那好办,我立马送你爹上路。”张虎威胁。“你敢!”媚娘愤怒吼道。“你可以试试看!”“你——”媚娘一忍再忍,她不能让爹出事,“好!那我得亲眼看见我爹他们安全离开。”“好,没问题。”张虎惊喜。“小姐不要!我们不怕死,小姐不要答应他……”菊兰哀吼道,却吃了张虎一耳光。
在外哭喊的武士彟心想,完了,这下什么都完了。没想到却看见张虎恭敬地请出媚娘,而且对媚娘言听计从。这是怎麽回事?只见张虎叫手下放下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刀,而且还叫他们上车?好像是要放了他们走?
“媚娘?”武士彟不解的唤着,怎么不见他们放女儿。
“爹,你们快上车吧!阿祥,驾车带我爹快离开。”“小姐你?”“不要管我,快走!”“媚娘,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跟爹走吗?”武士彟有点开始明白了,他一定是用他来威胁媚娘。“爹,女儿不会有事的,相信我,阿祥、菊兰还不快带老爷走。”媚娘此时根本就不能解释什么,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催促他们尽快离开。
做爹的当然相信自己的女儿,可是现在身在危机中,他又要怎样去相信媚娘不会有事呢?无奈下人的拉扯和媚娘坚定的目光,武士彟只得上车,看着女儿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
媚娘眼巴巴的看着马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媚娘此时明白,自己身处的是什么样的险境,可她并不打算就这样顺从人意。就待张虎上前向她伸出轻薄的手时,她猛然抽出事先藏在袖口里的匕首,趁他不注意,向他伸过来的手上狠狠划伤一刀,然后转身就跑。长长一条血痕巴在张虎的右掌,待他反应过来,媚娘已跑离他身边好远好远。
“想跑,没门。”说着左脚跟一蹬,顺着媚娘奔跑的方向冲了去。
第四十章:成亲(一)
“忘忧谷”
蓝彻紫在山顶闲逛,看着优雅而清凉的景色,让他想起了美国时她的小木屋,又矮又小简陋的小木屋。但屋内经主人打点后,却是另一番全然不同的美丽。屋内简朴如无物没有什麽值得赞美的,但她的那份柔美动人却令整个空房中,犹如盛满着娇嫩的花朵——他一直都是这样欣赏花的吗?蓝彻紫苦笑。
伊凡,这个唯一能进入他心中的名字,她的影子如烧红的铁烙在他心上,永远是那样清晰明白,就算经过时空穿梭过的年代,她依然能时时清楚的浮现在他脑里。
伊凡,你到底在哪里?
当师父允许他出谷后,他就很用心的练功,要用一身非凡的武艺来保护伊凡,在二十一世纪他无法拥有伊凡,但在这个年代,他就有权利拥有她,一生一世,除非她不愿意。他不想终老“忘忧谷”,但也不想与语心结婚,可不和语心结婚,他又出不了谷!他承认在这个年代,三妻四妾视为平常,但他不想对伊凡不忠,不想语心因他利用她而伤心。思想斗争了好些天,他终于做出了决定。若要两者选择其一,他会跟着心走,所以只有对不起语心了。蓝彻紫下定决心,娶花语心。若要顺利离开“忘忧谷”,唯有娶花语心一途,但他不会碰她的,等出了谷后,他会把一切的事实告解语心,到时候语心要不要原谅他,就息她尊便了。
这天,天气晴朗,微风拂面,是个美丽的日子,正适合成亲。
一大早就被“忘忧谷”那边的人叫醒,说是要伺候他更衣,穿喜服。近几日满谷走动的人都是那边的人,寇天魂心狠手辣降伏了他们,逼得他们俯首称臣,两边合二为一,寇天魂便成为“忘忧谷”的谷主。所以嫁孙女当然不会马虎。
七手八脚、弄东弄西,这一整天下来,还没正式拜堂成亲就搞得他疲惫不堪。真不知道是他要嫁人,还是取老婆。
红衣红袍、头戴凤冠的新娘被红盖头盖住,蓝彻紫瞧不见花语心打扮成什么样。他也没准备去幻想自己的新娘是什么样,也没有欲望想看,只是听从着怎样礼成完毕。红盖下的花语心,甜蜜的笑容无法隐藏。然而却不知此时与她成亲的新郎,脑子里所想的竟是别的女子。
老天安排的这场姻缘到底是对还是错——
弄好了一切礼俗就将新娘送入洞房,不过新郎又被那堆改邪归正的贼伙,马上拉出了去灌酒,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下坐在床沿的新娘,洞房花烛夜就是她独守空门的第一夜。
花语心听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间后,飞快地将盖头和凤冠脱下,吐了一大口气,轻松多了。转头看看四周环境,里面的所有摆设全焕然一新,铜镜、床、窗户都贴上了大大的红色双喜。一对蜡烛熊熊燃烧着,晕柔的光芒衬得整个空间充满了喜气,这些都是爷爷送给她的礼物,爷爷对她的好,语心好感动,如今她也嫁人了,不能为爷爷做些什么,只求爷爷能长命百岁——
桌上早已准备好了一桌酒菜,还有一壶酒,是为他们新婚夜交杯所用的。正如喝下这杯交杯酒,永远天长地久。
想到等会儿蓝大哥便要见到自己了,想到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想到以后他们将生死形影不离,她的心就跳得好快好快,不能自我。羞涩的容颜看着铜镜前的自己,淡扫峨眉、雪肤腮红,她应该很美吧?蓝大哥应该很喜欢吧?花语心甜到心窝的笑,静静地在房中等待夫婿回来。
可是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了,月亮慢慢的爬上了中天,却不见蓝彻紫回房,花语心有一些模糊的感觉,不敢猜测丈夫在打什么注意。因为她知道,这桩婚事是爷爷的决定,蓝彻紫并未答应,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爷爷的强迫,而令蓝彻紫讨厌她。也许是人太多,他还在陪酒,无暇抽身。
时间还是这样一点点的过去了,仍不见他的归来。他真的讨厌她到连见她一面都不肯吗?花语心心情低落,喜气从她眉梢褪下,她打开窗子往外看,外面是莲花池,新房竟位于最偏僻的角落,原来蓝彻紫早就有意冷落她了,所以才会把新房设在这个地方,她很明白蓝大哥今晚不会回来了,也有可能永远也不会踏进这个房间一步。
慢慢的,她发觉自己被遗弃了,想找爷爷哭诉,可怕爷爷年老经不起打击,所以停住了脚步,然而又有谁来解救她呢?这种被离弃的痛苦啃咬着花语心,让她难过了好一会儿,然而马上她又打起精神来。蓝彻紫认为她是个柔弱只会流泪的女子,那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