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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凶谁呢?看清楚了,我是你的掌柜的。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再来见我。”悠心哼哼了说道,又扫了一眼所有人,“谁敢帮忙,我跺了谁的手。”
大家虽然很是不舍,这样一个可人儿被悠心放在这里做苦工。可也都识趣的摸摸鼻子的散了去。真希望天天都有这样的人来闹场子,她们都落得清闲自在。
“悠心,你不是真打算把木木送给贾掌柜吧?多糟蹋啊?”香荷斜靠在悠心身边,给她剥着葡萄皮。
“木木?我们这儿有这么一号人?”悠心装作听不懂的问,其实已经打了个寒颤。
“你讨厌啦!不就是前面正替你收拾烂摊子的木木了。”香荷扭着身子道。
(今天更完)
☆、飞来桃花4
“香荷,你今年多大了?”悠心问道。
香荷刚刚还如一条无骨的美人蛇似的在那儿一个劲的扭着腰肢,一听了悠心的话就不高兴了,站起来瞪着她道:“二十四了,怎样?嫌老娘是残花败柳了是不是?”
花蕊低头闷笑了一声。
悠心叹着气摇了摇头,“香荷,我不是嫌你残花败柳,哪有这么漂亮的残花败柳不是?我只是想说,你也二十四了。连我都已经不再相信天上会白白的掉银子,你怎么还能那么肤浅的被男人的样貌给迷惑?你没听到说吗?他是龙毅国第一赌王,这么响当当的名号,会欠咱们一顿饭钱?还甘心为了那几个碎银子卖身与我?”
“马有失蹄,人有走背运的时候。保不准是他最近运气不好,身上真没银子了不行吗?长的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会是骗子?”香荷不服气的道。
花蕊也道:“难得悠心说一次人话,这次我信她更多。这人,定是有目的而来的。”
香荷嗔怪的看了一眼她,“花蕊,你难道没觉得他好看的很?怎么帮着她说话了?再说,咱们这国色天香坊已经被这小祖宗自个儿折腾的差不多要关门了,还有什么可让人图的?他为了骗吃骗喝,还来咱们这儿做苦力,至于吗?”她说着,大概是嫌站着太累了,拿了羽毛扇又躺回了长椅上。
“话说的的确在理。可。。。”花蕊笑看了一眼悠心,“可一个如此俊俏可人的翩翩公子,一上来就对着悠心说要以身相许。他要没问题,打死我也不信。”
香荷一愣,便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悠心没理她们两个的嘲笑,将木容写的卖身契拿出来仔细的看着。
这人好像很喜欢咬文嚼字,一个简单的卖身契罢了,偏还有好几个字是她看不懂的。
不过这也不重要,她只是盯着他的名字看了又看。
木,容。
榕。
不是她变聪明了,而是她现在对任何一个可能和榕树国牵扯上关系的人都会格外的敏感。管他是巧合还是其他,总之这个木容就是让她觉得怪怪的。
花蕊说的没错,一个正常人,哪会要对她以身相许?连她相公都坚决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掌柜的,在下已经将前面都收拾干净了。”门外木容的声音一传来,香荷忙的吐到了嘴里的葡萄籽,端庄贤淑的坐直了身子。
花蕊看着悠心,见她收好了卖身契点了一下头,才去开了门。
木容走进来,对香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香荷的脸霎那通红一片。
他又同样的看向悠心。
对上的却是玩味的目光。
“木容,在你将欠我的银子还清之前,后院里所有姑娘的衣物皆由你来洗。夜里就住在柴房里。还有,你既然不能替我招揽生意,就是这坊里的下人。记得,用奴才。花蕊,一会儿去将前面的所有损失算了算,他的工钱,和这里下人的月钱一样。”悠心幽幽的说完,心里暗自得意。小样,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飞来桃花5
木容在听到她这一番近似于侮辱的言语之后,眼神微微变了一变。
只是一瞬,谁也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满。
“是,奴才定会按照掌柜的所说而做。尽力做好本分的事。直到还清了掌柜的银子为止。”
“不,不,不。”悠心晃了晃手指,“不是尽力,是必须做好分内的事。如果有一个姑娘来我这儿表达她们的不满。就加十两银子。辛苦你了哦!出去吧!去看看我给你安排的住处可满意。”
“是。”木容依旧笑着应到。一转身,那张艳如桃花的脸上,天寒地冻的一片冰霜密布。
“悠心,你太恶毒了。”香荷打抱不平起来。
“不正好给你一个怜香惜玉的机会嘛!去吧去吧!反正一会儿我就让所有的下人好好的休息几天,你要愿意,就去帮他做活。我没意见。”
“我懒得理你。你讨厌。”香荷甩着手里的帕子,愤愤然的离开了。
花蕊轻笑了一声,与她身后将门给关了上,转身问:“你是怎么了?一段日子不见,你受什么刺激了?这木容也不过欠了几吊钱罢了,你何苦这么为难人家?”
“你也心疼?”悠心反问她。
“我不是香荷。你说的,都这把年纪了,我不会那么肤浅。”她笑着走到她身边,给她摇着扇子。
“其实,我也不是想为难他。谁让名字取的不好,惹的我厌烦了。”悠心翻了个白眼,“对了,我今天怎么没看见随风?”
“随风?我也好几天没看见她了。和她同屋的丫头说她前些日子夜里着了凉。我准她休息几天。之后就没见着她,都快把这人给忘了。”花蕊拍拍额头,“你找她?我去叫她过来。”
“生病了就让她歇着吧!竹青呢?”
花蕊突然笑了一声,“你说起她可是有意思了去。先前她来找我,说是你已经应了她赎身。后来我几日见不到你,便想随了她去,留她在这儿可是半点好处也没捞着,反倒让她惹了一堆的麻烦。你是不知道,她开了那先例,不仅是外头的客人,来了这儿都要问我一句,有没有什么重头戏。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连坊里的姑娘,也有不安分的,谁都以为往台上那么一站,吆喝个两嗓子,就能吆喝出个心上人。一个个怎么都还这么天真。我就想赶紧赶了那瘟神走。谁知她怎么又突然改了心意,不走了。她不赎身,我又不能白白的送了走。她现在就像是咱们国色天香坊的大家闺秀,成天的躲在屋子里。谁也不搭理,倒像是咱们欠了她似的。”
“有人伺候吗?”悠心问。
“谁都不愿去她屋里伺候。她现在的脾气倒是见长。谁愿意去看她的脸色?”
悠心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道:“让随风去伺候她。叮嘱随风,看紧些,别让她一个人出了门。”
“看着她做什么?”花蕊不解的问。
悠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她会替我惹事。以前她就尽说谎话的骗我,差点就信了她的鬼话了。”
☆、飞来桃花6
花蕊明白她嘴里竹青尽说谎话是什么,因为后来的确是孟子飞将竹青的卖身契拿了过来。
她当然看得出,孟子飞的到来,竹青有多么的意外和惊喜。
不过,之后她也弄明白了一句话,什么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那时可是着实的狠狠嫉妒了一把悠心。
就那样的笨丫头,闭着眼竟也撞到了这样一位夫君。
孟子飞的确是个心细之人,他定是看出自己的到来让竹青误会了什么。
所以他将卖身契和替竹青赎身的银子都给了花蕊之后,还贴心的叮嘱竹青以后好好的照顾她娘亲,他日找个好人家嫁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一句话,毁灭了竹青最后的一丝期待。
也让花蕊明白,他为竹青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无关风月。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悠心,却知道,悠心真的找到了一位可以依靠的夫君。
竹青拒绝了赎身,她没有理由反对。只是将那些银子全都给了她。
她要走要留,全凭她自己定夺。
不过悠心说的没错,竹青,还有柴房里那个妖艳的木容,都是让人捉摸不透之人。要在外头也就罢了,可现在全都在她们的地盘上,就算国色天香坊的确没什么可图的,但对于有目的的人来说,谁会去做没有目的的事呢?
何况,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图。
她们这里可是待了一位将军夫人。
若图孟子飞,这可是最好接近他的地方了。
花蕊目送悠心出了后门,摇着手里的扇子,抬头看了看天上,再过几天就是立秋了,可这天却依旧闷热的很,每到黄昏时分,天空上黑压压的乌云怎么压的人透不过气来,怎么瞧也不是好的预兆来着。
她没有什么过高的期望,只希望她的安生之地,一切平平安安。
外面就算斗转星移,也与她无关。
“爷,这。。。”秦爷抬头看着身边欲言又止的人,笑笑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
“怎么了?还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可当他接过字条看完之后,手里的茶盏啪的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爷,这消息是真是假?”
“假的,一定是假的。王上若是来了天星城,怎么会不召见我?再说,他有什么理由亲自来天星城,一旦被人发现,龙毅国的皇上岂会容他来去自如。这不是要出大事的吗?”秦爷难以维持一惯的冷静,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开始不规律的跳了起来。
黄金和武器不是已经送了回去。
数目也是这么多年来最让王上满意的一次。
他为何还会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爷,可是消息是无一传来的。不是极其确定,他不会如此轻率的。”
秦爷泄了气似的,跌坐回椅子上,“是啊,无一传来的消息。又怎么会是假。可王上,他到底想做什么?咱们的事,他从来都不会插手的啊!”
“会不会是王上发现了我们在欺骗他?王上,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秦爷一手训练出来的随从,无二最为冷静,可现在也和秦爷一样,忧心起来。
☆、飞来桃花7
“会吗?”秦爷失神的转头看着无二,“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们?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他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凄凄一笑,“紫烟,若是你知道当初的一个选择,会害了这么多的人,你还会这么做吗?你撒手而去,丢下的一切,我已经尽力了。若你真有在天之灵,就让这一次只是我的多疑,让他就这么过去可好?”
闪电割开了乌云,雷声再次占领了整个的天星城上空。
就似某人的回答一样。
近在眼前,却触手难及。
“夫人,回来的正好。天就落雨了。”陈叔在门口迎着悠心。
“这鬼天,天天打雷闪电,什么时候才算个完?”悠心恨恨的瞪了一眼天上,红枣死后,她就多了一个毛病,一看是雷雨天,就莫名的想发脾气,心情怎么也好不了。
陈叔知道她想什么,忙道:“就快过去了。下一次雨天就凉一些。过不了几日,就该凉爽起来了。”
“最好是。孟子飞在家吗?”悠心问。
“将军和孙三公子去了醉仙楼,还没回来呢!”陈叔道。
“没回来?”悠心其实更想说的是‘醉仙楼?’,“我去给他送伞。”她说着,就抢过陈叔手里本是替她备着的雨伞,没等他回话,已经转身向醉仙楼的方向跑去。雨随之而下,陈叔的声音也被雨声给淹没。
今天的这场雨下的时间更久,暴雨之后雨势小了些,却一直不肯听。
悠心跑到醉仙楼的时候,虽然打着伞,可还是没抵过那瓢泼般的大雨,淋的像个落汤鸡。
孟子飞眉头一皱,看着面前这个湿淋淋的玩意儿在他们的桌子上坐下。
“下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