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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一转身,身后的人就耷拉着肩膀冲他龇牙咧嘴。
他猛然回头,她又来不及收敛,皱着鼻子龇着嘴的样子僵在了那儿,继而嘿嘿一阵干笑。她的拿手好戏。
“说吧!急着要去哪?”他好整无暇的坐回椅子上,环着胸问。
悠心耸耸鼻子,半低着头很委屈的道:“你倒是饿不着了。我肚子还空着呢!”她那拿来垫肚子的馒头也指咬了两口,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更是越发的饿了。
闻言,孟子飞的神色尴尬了一下。
这是他每年的习惯,下人们都各自回家,远的回不了家的也都趁着这个不用当差的日子溜出去玩了。每年都只有他和陈叔在家,他真的差点就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不明缘由的人也要吃饭来着。
“就不会多做一碗?”他问,好像还是她的错似的。
悠心暗暗的撇了一下嘴,她才没那么傻,跟着他吃面,还是她亲手做的,多恐怖的事啊!
“让陈叔随便做点吃的吧!今天先将就一晚。”他口气变了变,不然该她说自己不识好歹了。
“不用了。我让田田去醉仙楼。。。”悠心兴奋的刚说了一句,挠了一下头泱泱的道,“他们差不多该送过来了。陈叔说你只要一碗长寿面的。”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6
孟子飞看着她一脸的无辜,好像在说,不是她要独自的吃好的,是他自个儿要找罪受来着。
他恍惚中好像记得,刚刚某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泪光闪闪的和他说着她自个儿的故事。
她真的是来‘安慰’自己的吗?还是他根本就理解错了她的意思?自作多情来着。
没见过这样的人,上一刻说着让人鼻子莫名发酸的话,下一刻记着的却是她的美食。
“你去吧!”他无奈的朝她挥了一下手,他算是永远都弄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了。
一得到他松口的旨意,不拉着她看画饿死了比什么都强。悠心笑着点头,一脚刚踏出门槛,想了想又折回来,拉着他的袖子牵着他一起往外走。
“不要总是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这里纵然是藏书万卷,看久了人也是会闷出毛病的。何况你现在也真的不适合一个人待着。”她不容分说,孟子飞告诉自己,只是不想被她这个粗鲁的人扯破了衣裳才会心甘情愿跟着她走的。
陈叔刚送走醉仙楼的伙计转回来,看见悠心手里空着的碗,心里已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儿。他说的果然没有错,有些事,有些人,都是无法替代的。
这十三年来,他明里暗里劝过这么多次,依旧无法让将军走出他自己为自己所画的牢笼里。
却是看上去大大咧咧不安常理出牌的悠心,不仅是劝了他,还让他第一次在他的生辰当日,将他从书房里带了出来,而不是一个人对着他的画发呆。
“陈叔,我幸不辱命。”将孟子飞推进她的房里之后,她笑嘻嘻的对陈叔抱了一下拳,用在茶楼里说书先生的口吻与他说道。
“是,老奴多谢夫人。略备薄酒,望夫人笑纳。”陈叔也笑着回了她一礼。
“不如一起?”她道。
陈叔摆了摆手:“与礼不和。老奴和田田已经为自个儿准备了饭菜。夫人还是与将军用膳吧!”
“随便你们了,我已经饿的快晕过去了,先吃了。”说完,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屋里。
孟子飞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问:“你风寒还没好,这些。。。可以吃?”
“怎么不可以了?这些可比大夫的药管用。我光看见它们就已经精神抖擞了,再吃个十成饱,就什么毛病都没了。来来来,别客气。陈叔做东,不吃白不吃。”她豪爽万分的推了他一个肘子,自己已经拽了条鸡腿啃了起来。
看着她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心满意足的往嘴里塞着菜的样子,孟子飞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来。一手撑在桌上,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静静的看着她。
“心儿,从你嫁给我到现在,你有恨过我吗?”他问。
悠心正喝完一杯酒,看着他莫名其妙的问:“恨?为什么?”
“我对你并不好。我也不喜欢你。”他道,淡然的就像在说今晚的月色很好一样。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7
他说的是她早就知道了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说起。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再说,还和以前一样的口气。
她却觉得心口有些堵,酒原来也能是辣的呛口的,山珍海味也有食之无味的时候。
悠心心里暗骂他会煞风景,可脸上却半丝难过也没显现出来。
她和往常一样的笑,一样满不在乎的道:“我知道啊!可总不能因为你不喜欢我,我就恨你吧!说的好像我有多稀罕你喜欢我似的。至于你对我不好,这我倒没觉得,你给我银子用,替我收拾烂摊子,而且在我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你都会来救我。这不叫好,那什么才叫好啊?你放心,我个子是没高,可胸怀可比你想的大的多。没那么小心眼,不会跟你计较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的。”
她说着,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好像要证明自己的话说的有多真心似的。
“姐姐说过,夫妻要举。。。举案齐眉。相。。。相敬如宾。这个咱们两个是肯定做不到的啦!可是,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我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你表现的也不错。我一点都不担心啦!”还好她没忘记这两个词,这是嫁人之前她唯一用心记下的词,因为她从来就没打算这么做,记着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千万别忘了自己拼命捞银子的初衷罢了。
“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孟子飞垂下眼帘,轻轻的重复着她的话。
他丝毫不怀疑她做不到这些,她明明很贪生怕死,视财如命,可关键时刻,她每每总是冲到他的面前。好像她的细胳膊细腿能替他挡住一切危险一样。
可就是因为相信,他才会觉得迷茫。
为什么?
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夫君,一个对她并非如她所说的那么好的夫君。
有什么值得她去生死相随?又有什么值得她与他患难与共的。
易地而处,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的。对你,我一定不离不弃。”悠心的脑袋突然伸到他面前,对他的脸上喷着酒气。
悠心知道,她没醉,这丁点酒要灌倒她这个千杯不醉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她站起的时候,却有些晃悠。
心里似的是被火烧着般,一股血气直冲她的脑门。
“孟子飞。”她搭着他的肩膀道,“我沈悠心向你发誓。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陪着你。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也绝不会让你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人。就算你不喜欢我,那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我就是要陪着你。就是不让你一个人。你用八抬大轿把我弄了回来,这辈子,也休想扔下我。我不会哭哭啼啼的惹人可怜,我只会用拳头逼人就范。你。。。倒大霉了。”
也许是今晚的酒,真的很烈。
也许是她真的太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大病一场还要不自量力的猛喝酒。
也许。。。是什么真的让她伤心了。
总之,她说完了这些话,便真的醉倒了。
只是,她心里清楚,有人再如何的讨厌她,也不会丢下她不管。
所以,她醉的,也很踏实。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8
孟子飞扭头就能闻见悠心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她就这样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她很少涂脂抹粉,她的清香味是阳光的味道,温暖的令人安心。
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的人,信誓旦旦的说会对他不离不弃,
而他,竟然相信了。
他微微侧身,她顺势的跌倒在自己的怀里,他打横的抱着她走向床榻,看着她红润的脸颊,安然的酣睡模样。微微的勾起嘴角,满眼的宠溺之色。
沈悠心,这个奉旨闯入他井然有序的生活当中,每一天都会给他一个‘惊喜’,每一天都会让他头疼万分,恨得牙痒痒。
可他,竟然也会有为她心疼的一天。
他总是会忍不住去说那些残忍的话,因为她每每的无所谓,他越发说的顺口。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总是说‘不喜欢她’,究竟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他该希望,她这般没心没肺的回答。可是为什么,她说了,他却从没真的开心过?反倒是越来越被她牵着鼻子的走。
他脱了鞋子,挤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拥住了她。
十三年来,这一天他从没有合过眼。
可是今年的这一天,他拥着他自以为最无法忍受,最讨厌的女人,第一次与她一般安然的沉睡过去。
梦里,他好似又看见了娘亲。
她一身白衣,立在竹林深处,朝着他微笑。
这是沈悠心的梦,他篡夺了。
十三年来,他没有梦见过娘一次,不管再如何的想念,娘也从来没有来过他的梦里。
可在沈悠心的梦里,他却见到了。
真的和她说的一样,娘,很美很美。
第二天,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将屋子里照的明晃晃的时候。
孟子飞睁开了眼,他习惯的伸了个懒腰,却看见悠心坐在一边,撑着脑袋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脸。
他刚想说话,她突然捂住了他的嘴,急急的道:“你先别吼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我正在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你先别跟我急。”
他听完她的话,嗤笑一声,拿开了她的手起身一边套着靴子一边道:“我自己爬上来的。”
“为。。。为什么?”悠心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可能,诧异的问。
“你说的没错,跟你这儿比起来,书房的床板真的太硬,被子也真的很难闻。以后我就睡这儿了。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这原本就是我的房间,凭什么让你鸠占鹊巢,独自享受?”他说着,田田领着两个丫头端着洗漱的水走了进来。他简单的洗了个脸,就匆匆忙忙的去书房换朝服上朝。
悠心见他走了,又重新躺了回去,脑袋枕着自己的手,晃着腿问:“田田,鸠占鹊巢是什么意思啊?”
田田也不明,回头看着另外的两个丫头,有一个稍稍认识几个字的丫头道:“好像是说,夫人占了将军的屋子。”
“所以他要赶我去书房睡硬板子?”悠心腾的坐起来,愤愤不平的问。
田田笑了笑,拿了衣服给她穿,一边道:“奴婢想将军的意思,大概是以后都会夜夜陪着夫人了。”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9
“夜。。。夜夜陪?天啦?他疯了不成?一碗面而已嘛,用不用得着以身相许这么牺牲?”悠心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死都不肯相信田田说的是真的。
她可没做好,每晚对着他的那张脸入睡的打算,虽然听了田田的话,她心里莫名的划过一丝甜蜜,可她也只是想偶尔的骚、扰他那么一下的,并没打算长此以往。
一早上,她都莫名的紧张,心都揪在了一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好在,突然她想起了七夕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先将这事给放在了一边。
让田田准备了笔墨纸砚,又让人叫来的陈叔。
“夫人,找老奴有何事?”陈叔问。
“小事,让你帮我写两封信,再让人各自送去就行了。”悠心领着他走到书桌前,为了姐姐们的幸福着想,她就不亲自操刀了,以免让人以为沈家的小姐都是不学无术之徒。
“是。”陈叔提笔,悠心说一句他写一句,不过这差事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他写了两句就听明白了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