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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可以算个情种。却不足以成为他们的王上。他的自负,早晚会付出代价。
而孟子飞。
那样一个功高盖主的将军,锋芒如此之胜,却可以依旧得到皇帝的信任。
这本就是一个很难两全之事。
但凡江山稳定,功高之人必会引起猜忌。
可他却能独善其身。这让秦爷不得不去佩服。
这么大的羞辱摆在面前,他却能按兵不动,这样危险的人,王上却去挑衅他的底线。
秦爷知道,一旦孟子飞有动静了,他就一定会带走悠心。也许。。。还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事等着他们。
榕树国从来就不该和龙毅国去抗衡。他们的小打小闹,从来就没有动摇龙毅国半分。损失最大的还是他们自己。
他们的杀手再厉害又能如何,他们在龙毅国遍布眼线又当如何?
他们的尽心尽力,最后换来的又有几个得到了好的下场?
他虽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潜入天星城为王上办事,可大半辈子也是忠心耿耿。最后,不过因为悠心一个,失去所有,回到榕树国遭受王上的惩罚。
公孙蛊一把年纪,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龙毅国里卖命,最后不也是不得善终。
如此王上,如此规矩。岂可取代龙毅国。
还好,他不是忠国之人,不会觉得天要灭国而感到悲哀。
他用了大半辈子报了仇,报了恩,守护了他要守护的人,足矣。
只要悠心可以回去,只要悠然可以过回平静的生活,他死不足惜了。
“秦爷,木容是不是想要你的命?”悠心知道现在不是去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她早晚会回去他的身边,可在这早晚之前,她一定要有命回去才行。
☆、谁比谁狠11
秦爷轻轻一笑,“放心,这点伤我还能忍的住。王上即便想杀我,也不是现在。还好,我早就学会不去相信任何人。这些年我人虽在天星城,可在这儿,也没少安排我的人。不分解我的势力,王上不敢轻易动我。”
“好。现在在这里我只能相信你。秦爷,你好好活着。撑到和我一起回去天星城。到那儿,您还是老大,不用受这番苦。”悠心像是在用这番话来说服自己似的,一边说还一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秦爷只笑笑,“那我先离开了,我不能随时随地的进宫,你也不会再像天星城似的到处跑。一个笼子关住的是我们两个人。即便在一个城池里,也是天涯海角的待着。王上是一个自负的人,他不会因为我而忌讳任何事。在这里一切都得靠你自己。王后和太后你都已经见过,不管是新仇旧恨,她们都不会让你的日子好过。你事事小心,这里的人除了王上,你谁也不能信。王上虽对你有企图,但绝不会要你的命。记住了。”
其实他的担心又岂是这几句话能够说清楚的。
可是能再见到,已经是意外之事,今后的一切都只能看悠心自己的造化,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你放心,今后的日子谁不好过还说不定呢!留着你的老命,等我的好消息。”悠心扶他站起,小心又小心,天已寒,他身上的血渍已经干涸,虽不会再让她的手上沾着血,可还是可以闻见那浓浓的血腥味。
秦爷的脚步有些虚,底子再好,也是有了年纪的人。
悠心扶着门框一直看他走出院子,才慢慢的回身。
她证实了心中的猜想,听了秦爷的那一番话,不后悔来这儿走一趟。
他说新仇旧恨。
有新仇旧恨的又何止是太后和王后,她也有。
既然谁都没打算让谁好过,那就各凭本事。
悠心不知道,木容放弃天星城的一切,带回了她,引起的不仅是太后与王后的不满,朝堂上的朝臣也是口径一致的反对。
更有几朝老臣,竟在朝堂上直声训斥,言是百年基业,将毁在他的手上。
悠心不重要,可重要的是秦爷曾在天星城的势力。
他们刚回来,天星城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
孙启的动作很快,短短一月的时间就已经连毁了几个大的盘点。加上留在龙毅国的细作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沈悠然在根本就不费一兵一卒。
秦爷的几十年,加上之前的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切就这么毁了。
这么大的动静和损失,如人人都能像木容一样淡然,那就不正常了。
这一切的怨气,自然就落在了悠心的头上。
那些朝臣可不管她是谁,她娘是谁。他们只知道,王上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女人,置国家的根本不顾,红颜祸水。不拿她出气还能拿谁?
一时间,不管是后宫内,还是朝堂上,所有的人,明里暗里,全是要悠心以死谢罪,以慰祖宗在天之灵。
☆、谁比谁狠12
悠心更加不知道,木容对这些进言全都不予理睬,甚至当众斩杀了那位带头要他处死悠心的老臣。
齐星拿着父皇给他的密函,大笑着走进太子宫里。
孟子飞和孙启接到他的信,早就在这儿等着他了。
“子飞,我现在真是信了一句古话。”他人还没进屋,就已经扬声嚷嚷道。
孙启好奇的走过去迎他,孟子飞还坐在圆桌边喝着茶,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他要说什么似的。
“唉,好歹也是你那个在逃夫人的消息,你给点表情好不好?”齐星佯怒的瞪着他,虽这么说却已经将密函扔到了他面前。
“还没说,你信了什么话呢?”孙启问。
“红颜祸水啊!原先只知道,悠心那丫头能时不时的将咱们的孟将军气的跳脚。没想到,她人一到榕树国,就已经激起了千层浪。亏咱们还一直将慕容寒作为对手,没想到为了一个悠心,他竟然能如此残暴。密函传来时,他已经杀了两名□□重臣。只因为他们进言要杀了悠心这个祸水。现在因为一个悠心,榕树国已经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他下一个要杀的人是谁。悠心的存在,倒是像了妲己之流。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一直没说话的孟子飞突然问。
齐星吓了一跳,忙的道:“你别误会。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拿女人做牺牲的事也不是我们龙毅国会做的事。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没想到慕容寒如此冷血之人,也有为女人乱了方寸的一天罢了。”
“这是个好消息,却也不是个好消息。”孙启欲言又止,很担心的看了看孟子飞。
齐星不明,推了一下他,“你怎么跟父皇说的一样?”
孙启轻轻的摇了一下头,示意他不要再问。
“皇上可有说,何时可出兵?”孟子飞问。
“这得看孙启的动作了。原本国库因为赈灾,冒然攻打榕树国还有后顾之忧。这一个月来,孙启所破榕树国的地盘,倒是收获不少。真没想到,他们竟然在我们的地盘上捞了这么多的钱。父皇已经是很气了,这些是没有运走的,若要让他们全数运回去,那还得了?就算没有悠心的事,父皇也绝不会再姑息养奸。这仗是一定要打的。可是各地供奉的粮草还在路上。如何也得等粮草到位了,才可以出兵。”
“我等不了了。”孟子飞的目光直直的定在密函上。
慕容寒的动作越大,越是证明,对悠心,他志在必得。
刚刚孙启的话也是这个意思。
慕容寒太疯,越是疯,越代表他的决心。
“可是等不了也得等,父皇也急,但没有万全准备,他是不会让你带兵出征的。”齐星道,这些事也不该是他来提醒他的,孟子飞带兵打仗的经验可远比他来得多。
孟子飞沉默片刻,再抬头直看着孙启。
多年的默契,无需言语,孙启便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
他重重的一点头。
☆、谁比谁狠13
“郡主,用膳。”随风冷冰冰的道。
悠心在桌边坐下,拿了筷子夹起这个,又夹起那个。最后将筷子放下,道:“你先吃。”
话说被毒死可是最冤枉的。
悠心早已经饿的不行,可面对一桌子的膳食,却是一点也没有口味。
随风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异议的拿起筷子,刚夹了一筷子菜,就听见门外有人道:“本王替你试。”
慕容寒在桌边坐下,随风立刻跪下道:“王上,还是奴婢来。”
“本王知道你百毒不侵,可是本王怕郡主不信你。只有本王在她之前吃的这些菜,她才会信。是吗?”慕容寒笑着问。
悠心笑眯着眼,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她只是心底很满意,刚刚木容看向她时失神的一瞬间。
秦爷果然是老狐狸,看透人心的本事也不是盖的。
只那一失神,悠心便知道,今晚会没事的。
慕容寒莫名的感到紧张,悠心刚才那似笑非笑的摸样,好似真的是她回来了一样。
他什么也不怕,什么也无畏。只有面对‘她’的时候,就会紧张。
“那是本皇子的东,西,谁准你动的?”从小便被寄养在华光寺的慕容寒,六岁那年才被父王接回到宫里。也是那一年,他的母妃病死在了华光寺另一个山头的华月庵里。
他还没有出生,他的母妃就因为不惯宫里的明争暗斗,又因为王后的欺压,郁郁寡欢之余,又因为王后的陷害失去了父王的宠爱,请求去到华月庵里为国祈福。
那时,母妃已经怀有身孕,可父王依旧恩准。这更让母妃心如死灰。
原本以为,还有龙子可以挽回父王的心,却不想父王丝毫不在乎他们母子。
他甚至怀疑过,母妃为何会有了他。
他出生之后,就是一个被人遗忘的皇子。
母妃担心庵里都是姑子,会让他性情跟着柔和,便将他送到了华光寺里。
只是一个山头之隔,他却很少能够见到母妃。
和母妃之间的分离,华光寺里清苦的日子,都成为他记恨父王的理由。
要回来,是他的目标。他虽小,可是这些却根深蒂固的在他脑子里滋长。
那年,他更是在难得见到母妃的日子里告诉了她。
他知道,自己能够被接回宫,是母妃的死换来的。
所以,他从回来就只有一个目标,取代父王,成为父王江山的主人,为他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为母妃这么多年受的委屈讨回一个公道。
他拼命的讨好父王,眼前这个女人拿来折纸鹤的纸张便是父王昨日给他们这些皇子的作业。他熬了一夜的成果,岂是谁都能拿来玩耍的。
他的话吼完,坐在桌上的女子微微抬起了头。
那轻蔑的一撇,却让他的心莫名的慌乱。“你是谁?”他问,丝毫也没了刚才的怒气。
“这是你写的?一堆垃圾,还好意思冲我吼?”少女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又是一笑,极尽嘲讽。
“你懂什么?还给我。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我的屋子。”被她讥笑,让他格外的恼。他冲上前欲夺回他的作业,她却轻轻的一扬手,欺负他那时还小,够不着。
☆、谁比谁狠14
“我不懂?”少女含笑着挑起了如天上弯月一般的柳眉,“我是不懂。可我就是稍稍看懂了那么一丁点。六皇子,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小小的年纪,有如此想法的确是很难得。可是王上却不一定会喜欢。野心要藏的好,才能成大事。你的锋芒太盛,只会死的更早。还给你,好像我有多希望看似的。”
她说着,轻哼了一声,将她折好的纸鹤丢在地上,还狠狠的踏上了一脚。
这一脚,踏碎了慕容寒的心,可却救了他的命。
他那时还不能完全的明白她的意思,他只知道自己没有了作业可交,被父王狠狠的责备了一顿。他还知道,原来大皇子竟偷偷的看过了他的作业,并且一字不漏的抄了过去,并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