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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让你跟我走,你会不会答应?”谢天下的声音有些嘶哑,更多的却是期待。
虞溯嫣笑了笑。
“会!”很肯定的答案,“若我没有遇见他,一定会跟先生走的。先生之名天下皆知,能和先生这样的人在一起,是妾之幸。”
虞溯嫣转头看着谢天下,坦荡的眼神让谢天下一时无言。
“先生……非是先生有什么不好,只是……”虞溯嫣顿了一下,接到:“先生精通兵法计谋,又善易容奇术。有千面风华示于人间,游戏红尘……妾亦向往之。只是……先生这样的人是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的。妾能伴先生一时,不能伴先生一世。”
谢天下看着虞溯嫣,他是爱这个女子的,不仅是她的容貌。这样聪慧的女子啊……
“所以,妾宁愿让先生一辈子记着妾。”
真的很聪明啊。
可是为什么在她眼里看不到半分的迟疑和向往呢……是在安慰我吧……
“该说的话妾已说了,以后还望先生珍重。妾该回去了。”
谢天下一直这么站着没动过,待到虞溯嫣走出一些距离,方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转身对这她大声道:“你若要安定,我亦可以给。从今以后没有谢天下,就只有这江畔一人而已。”虞溯嫣没有停下,他便也跟着走了过去。“我会去朝廷做官,给你一个世俗的安定!”
虞溯嫣苦笑。何必。
后来谢天下真的消失了,朝廷里只多了一个江大人,一路不温不火地走来,做到了大理寺少卿。
江大人也娶了亲,也有了儿女。有时候回首看去,便觉得是两世为人,便觉得就这样也不错。世俗而安定。
直到梁州大乱,这才慌了心神,明里暗里打探,却没有虞溯嫣半点消息。
没有消息也是好的,也许逃过了了……
可那个女孩儿的出现,打破了这易碎的谎言。
她说她叫妘笙。她说是我娘让我来找你的。她说我娘死了。
江老爷那一刻脑子里真是一片空白。
忽一声鸟鸣,像是被什么惊了一般,很是刺耳。那些真是而虚幻的影像也随之刺破,没了踪影。
文)谢天下猛然张开眼来已是寅时了。伸手覆上额头,只觉得冰凉一阵。
人)“你不是说谢天下是很有本事的人吗,怎么会没办法去救江妘笙?”温柔嗑着瓜子,坐在栏杆上,两只脚一荡一荡的。
书)慕容瞮不紧不慢地吹着水皮,沉沉道:“宫里宫外两重天,他在宫外再有本事,也是没办法的。况且,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江老爷了……”慕容瞮抬起头看着温柔,笑得也很温柔。“你让一个杀惯了人的杀手隔上个七八年不碰刀剑,你再让他杀人时他的手也会不稳的。”
屋)温柔哦了一声,放下瓜子跑到慕容瞮身边,道:“那祭天那天你打算怎么办?”
慕容瞮笑了笑,摸着温柔的头发,却没有答话的意思。
等了良久,温柔终于不耐烦地挡开慕容瞮的手,撅着嘴道:“我就知道,你,还有那个谢天下都是为了那个江妘笙。她有什么好的。早就计划好的事儿,你这会子又迟疑起来,是担心她的安全?”
慕容瞮看着她笑,没有否认。
温柔撇了撇嘴,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别一口一个谢天下的,他好歹是你父亲。”
“我没这样的父亲。”温柔没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慕容瞮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独自陷入了深思。
祭天那日在犀照山刺杀皇帝,这是早就计划好的事。可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江妘笙也必定会随帝前往吧……真的是有些迟疑啊……可是……女人会有很多个,江山却只有一个。纵然那女人让人见之忘言又如何!
雪花纷纷,转眼冬至将近。江妘笙拥着被子窝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却无论如何也没了听雪堂里那细碎的声响。
宸妃居然请辞,不跟着皇上去祭天了。
说什么皇后病弱,后宫事物还需打理,自己舔居妃位,当为皇上分忧。
慕容皓自然是准了的。而明如月对此似乎还很开心。在她眼里,只要跟着慕容皓就好了吗?宫中的权柄就这么移交给别人,她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吗?
江妘笙想了许多,有一刻甚至是想要留下来的。其实自己想要留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大冬天的拿一晚上不盖被子也就是了。可想了想还是决定跟慕容皓去。毕竟自己不是宸妃,没有那么好的家世做支撑。当然,自己也不是明如月,慕容皓虽可以给自己想要的一切,却不是自己的一切。
“皇后娘娘近来如何?”江妘笙看向进来更换火盆的妙彤。这些日子以来皇后虽没有直接回了她请安,但见面说不到两句话就下了逐客令。也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她。不过在江妘笙渐渐得宠,皇后的身体渐渐衰败的时候,皇后对她是何态度,已经让江妘笙没有原来那么诚惶诚恐了。
妙彤摇了摇头。
江妘笙勾了勾嘴角,挽出一丝笑。
那一日皇上让自己出去,而后对祭天之行又放心不下皇后。可见得皇后的病,确实不轻了!
“秦太医还是日日去诊脉吗?”
“是,天天都去。就是前儿下大雪都没耽误。”妙彤拢了拢新换的火盆,又说道:“主子出门用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主子还有什么想要带去的?”
天天都去啊……可惜太医院里自己插不上手。
“就那些吧,又不是一去不回,带那么多做什么。”
“主子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呢。去祭天,加上冬猎时间可不短,又是在外头,少了什么可不好寻。”
“能少了什么,只要人不少,就是万幸了。”不知怎的,江妘笙今日说的话便是连自己也奇怪。当下忙岔开,道:“你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我有些饿了。”
妙彤应了,自去。
江妘笙独自望着帐顶,又续上方才想的事儿。宸妃留在宫里自然可以为收回权柄做铺垫,这一点明如月那样会算计自己的人怎么会想不到呢,她又有何打算?
那一日未央殿里江妘笙谎称萧络惜和自己是被宸妃所害,就连郁诗岚也被宸妃收买了。自己本是保持中立,既出了这样的事,自己虽不想与宸妃为敌,但事到如今自己想要活下去,却不得不与宸妃为敌,而如今宫里皇后病弱,能与宸妃抗衡的唯有明贵嫔,所以,江妘笙很识时务的来投靠了。
明如月那天的表现还真是逼真,好像真的不是她做的一般。不过既然要做戏,那自己当然要奉陪。
这一次没有宸妃在,就更应该何明如月搞好关系,取得她的信任。然后,再,出卖她……
明如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犯和你一样的错误。我不会让你有翻身的机会的,我不要给自己留下隐患。
风冷冽地扫过面颊,江妘笙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马车出了宫门,似乎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渐行渐远没了人烟,江妘笙索性掀开了帘子的一角打量着外面的景色。虽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但看在这困于后宫的女子眼里,一切都变得绮丽起来。
“好长的队伍……”慕容瞮嘴角带着薄笑骑在马上遥指着皇帝祭天的队伍。
“犀照山那边已布置妥当了,但是我并没见着靖王的人有什么异动啊。”温柔不明白为什么慕容瞮肯定地说靖王会刺杀皇帝,明明不是他要刺杀皇帝吗?
“放心,只要到了犀照山,一切自有分晓。”慕容瞮又看了看那长长的队伍,然后一扬马鞭,回身下山。温柔没有迟疑,一路跟着他策马抄小路到了犀照山前。
冬日的犀照山显得有些荒芜,峭壁上没有植被也没有白雪,突兀地横在这天地间。按照祭天的路线,皇帝会从犀照山西面而来,途中会经过一段一面是峭壁一面是大河的险路。事前自然会由人探路,可是慕容瞮相信,自己安排的那些人绝对不会被清理出来……
“温柔,你说这世上能有几人有弑君的机会?”慕容瞮看到皇家禁军的旗帜,又拨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温柔听到这一句话,只觉得心里一阵慌乱。她是知道慕容瞮的性子的。
莫非……莫非……你要亲自去……
温柔加快了速度与慕容瞮并肩而行,侧头看去,果然见到慕容瞮嘴角那一抹自负而妖娆的笑意。仿佛这天地间都被这一抹笑意迷惑了,以至于那样目中无人的自负也变得甘心忍受。
今天的天气很好,远处的乌云已经被风吹散,应该不会下雪了。江妘笙放下帘子,继续窝在马车里。应该还有一段路才到东郊的行宫,且先补一补眠。
祭天的行程对于后宫女眷来说相当于出宫游玩,劳累的是皇帝。江妘笙想,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完全取得明如月的信任。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巨响,仿佛山崩地裂,马车很急地停了下来,江妘笙在马车里被晃地撞到了车窗。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就听得外面的喊杀声盖过了方才的巨响。
江妘笙眼神一凛,一把掀开帘子,只见外面尘沙滚滚,人影晃动。
“主子,您做什么?”妙彤一把拉住想要出去的江妘笙,急急地问道。
“自然是去皇上那。”江妘笙来不及多说什么,挣开妙彤就跳下了马车。下了马车才知道,原来两头的路已经被山石堵住了,方才的巨响就是山石滚落的声音。至于喊杀声……那些拿着兵器的人有禁军,有黑衣人,甚至还有太监。太混乱了。
江妘笙此刻只想知道慕容皓是否安全,他是她全部的希望,是她舍弃了一切进宫的目的所在。江妘笙贴着马车小心地避开那些分不清敌我的人,皇帝的马车在前方不远……
就在江妘笙朝着皇帝的马车艰难地靠近的时候,一个蒙面青衣人也在一步步地靠近皇帝,不同的是他每走一步,必定会有一个人倒下,倒在他的剑下,他就这么踏着一条条生命走向了皇帝。
慕容皓身边的禁军在迅速反应过来后就围成了一个圈,将慕容皓护在中央,只是,年轻的皇帝还是受了一些皮肉伤。方才山石滚落,人人惊慌,随行的人员中又有人突然反目拔刀相向,绕是禁军勇猛,还是让皇帝受了伤。
青衣人离皇帝越来越近,那些禁军也看到了他。禁军的圈子在不断地缩小,周围的人在不断瓦解他们。被堵住的道路那一侧传来人声,青衣人回头看了看,又将目光对准皇帝——那里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皇帝必须快点死。
青衣人看着皇帝,皇帝也看着青衣人。于两人,这天地都是一静。
青衣人突然长啸一声,提剑发难。禁军阻挡,虽伤了他几处,却也被逼得退了几步!!!
近了,近了……
禁军已渐渐被青衣人的同伙分解,青衣人又挥剑解决了几个,终于来到了慕容皓面前。
慕容皓的脸色铁青,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
慕容皓张口想说什么,但青衣人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那笔直的剑锋破风而来——
“笙儿!”
青衣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挡在慕容皓身前的人,自己的剑锋正插在她的肩胛处。
那样坚定的眼神,那样执着的眼神,那样无畏的眼神……
青衣人呆了一下,又一声巨响在人们耳边响起。那是朝廷的人炸开了被堵的山路。青衣人因这一呆,已丧失了最好的机会,他迅速判断了一下形式,突然吹了一个口哨,折身跃空,几个起落就在十丈之外了。听到青衣人的口哨声,混乱的人群中也突然飞出一群人撤离了战斗。众人惊魂未定,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靖王……那是靖王……”
几个起落后,那一袭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