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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是……”田大夫似乎也闻到那股香味,只见他脸色一怔即而神色激动的紧紧盯着古月言手里的玉盒,略有些混乱的道,“这香味……这难道……这难道就是冰雪玉莲?”
古月言点点头,好半天后才道:“夫人的情况相当的复杂,这个时候如果不压抑住夫人身内的毒,恐怕夫人是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达呼尔在一旁急的直跳脚,见古月言还有功夫扯这些废话,不由吼了起来:“先生既然有办法,那就快动手给夫人医治呀。这晚了人就要没了。”
达呼尔话才一说完,田大夫立马道:“三皇子勿慌,我知道古先生的意思。这冰雪玉莲虽然能一时压抑住夫人身体的毒,可其实这是很冒险的做法,稍有不慎,夫人也不用等到明天早上,也许……也许就会立马香消玉殒。这冰雪玉莲光听名字就知道这花是开在冰峰的最高处,一百年结叶一百年出果一百年成型一百年开花然后一百年成熟,整整五百年才能结出一朵花来。冰雪玉莲是这天下却好的疗伤圣品,传闻只要一瓣花叶就可以让白骨长肉,可这冰雪玉莲如果在个时候给夫人服下,那么夫人会全身结冰内息停止,如果在三天之内想不出好方法,夫人也就会没命。”
听了田大夫这话,达呼尔终于明白古月言为什么会犹豫,这冰雪玉莲虽然是好东西可如果没用好其实和毒药没两样。那……那该怎么办?达呼尔不由向莫吉鲁看去。
莫吉鲁低头看着,林雅蓉就靠在他怀里,眼睛紧闭,嘴唇苍白没血色,整个人显得那么瘦弱和无力,他几乎感觉不到林雅蓉的呼吸。古月言和田大夫的话莫吉鲁都听得非常明白,林雅蓉的情况虽然不好可是也有法子暂时缓解,然则那方法却相当的冒险,若不小心,就会致人死命,这救还是不救呢?
这时,古月言开口说道:“三天之内,以我和田大夫的手段定能想出好法子来。不过,我必须要说的是,这三天之内夫人全身不能结冰,一旦夫人体内血液结冰,除非是大罗金仙,否则没有人能救得了夫人。”
莫吉鲁抬头看去:“先生这话……”
“我可以给夫人服下冰雪玉莲,可是必须有一个前提。”
莫吉鲁和达呼尔同时问道:“是什么?”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与田大夫相视一眼后,古月言沉声道:“温泉,只有活的热的水才能保证夫人在服下冰雪玉莲后不会身子结冰,这是夫人能活下来的唯一方法。”
温泉?
久久之后,达呼尔沉声道:“可是昌都城方圆百里内都没有温泉呀。”说到这,达呼尔忧心仲仲的向莫吉鲁看去,古月言的话他们都明白,如果没有温泉保持住林雅蓉的体温,那么就算是服下冰雪玉莲,林雅蓉也只有一条死路可走。
可是,据达呼尔所知,不要说是昌都城就是尉末整个境内,都没有温泉。
莫吉鲁也想到这点,他脸色阴沉的可怕,握着林雅蓉的手也不由的越来越紧。
难道说,怀里的人就要死了吗?
“我……我知道哪有温泉。”突然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却清楚的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莫吉鲁猛的抬头看去,只见站在床尾的阿夏娜神色不安的开口道:“夫人上次出事的地方再往西走八十里,有一座狼山,狼山的最深处有一口深泉,我师傅早年曾经去过一次,我记得他告诉过我,那泉水终年不断且泉水是热的,我想那就是古先生说的温泉。”
这绝对是达呼尔今天晚上听到最好的话,闻言,他心里不由欢喜,忙道:“那还等什么,我们马上动身。”
可阿夏娜依然苦着一张脸,她怯怯的道:“可是……可是那里是狼王居住的地方,据我所知,光在那泉眼附近生活的巨狼就有几千头,就我们几个,恐怕……恐怕……”
莫吉鲁刚刚在心底燃起的那丝火花一下熄灭了。草原上的巨狼,那是最恐怖的动物。从来没有人敢去招惹狼王。
一想到这,莫吉鲁不由向怀里的人看去,他该怎么办?
152 出事了
一道闪电突然划破黑夜的天空,紧接着一道闷雷“轰”的一声从天际边炸开,大地仿佛被巨灵神用巨大的锤子狠狠砸了一下,从远处传来的闷响声如万马奔腾一般。
孙靖邦抬头看去,不由为何,心里突然多了几分闷闷的不舒服感,那感觉就像有人在他的心口上有什么东西扎了下,心尖上是说不出口的难过。
这夜是如此幽暗。
孙靖松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守在大营外的徐明一见,忙上前小声问道:“二爷怎么来了?”
孙靖松往大营里看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徐校尉,在这里你是我的长官,不要叫我二爷。我哥还没睡吗?”
徐明嗯了一声:“没睡呢,这都一天一夜里,劝了几次,可是……”
孙靖松一听,不由轻叹:“他就那性子,劝不了的。你……你小心照顾着就成。”说完,孙靖松悄悄走进大营。
还不等他走近,正站在书桌前看着地图的孙靖邦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声:“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孙靖松走近,看着他的兄长,反问了一句:“大哥也知道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孙靖邦抬头看去,第一眼看到的便孙靖松被纱布包裹着的左手,看到纱布上透出来的血,孙靖邦不由眉头一皱:“你没事吧?”
孙靖松顺着孙靖邦的眼光看去,然后裂嘴一笑,抬起手得意的扬了扬:“小事小事,不就是虎口裂开了嘛,不碍事,我还可以上战场杀敌呢。”
孙靖邦却一板脸,喝斥道:“孙靖松,战场可不是儿戏,你当你尉末的兵士是什么人?”
今天早晨,孙靖松所在的左营在万里关以南七十里地遇到一队尉末骑兵,好在对方人少,加之孙靖松他们早有防备,两军虽有交战,可是从结果而言,是孙靖松他们取得了胜利,而孙靖松在此过程中受了一点小伤。
一见孙靖邦不高兴,孙靖松忙正色道:“大哥,你一向知道我是个怕死的人,断断不会做出没头脑的事情,这的确是小伤呀。”孙靖松心里其实很纳闷,就他手上的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孙靖邦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才是让人看了害怕,和孙靖邦一比,孙靖松这点伤就如同被小猫抓了下而已。
见孙靖邦又要教训他,孙靖松抢先开口:“大哥,我可是孙家的好儿郎,不会因为这点小伤就害怕胆怯的。还有,你可不能因为我受了伤就格外的照顾我呀。要是你不让我上战场,我……我就对外公布咱俩的关系。”
孙靖邦本来是有点生气,可是不知为何,听了孙靖松这话,他是又好气又觉得好笑。是,当早上听说孙靖松遇敌受伤后,他这心里就一直不是滋味,可是此时听了孙靖松的话,他只觉得他这兄弟真的长大了,也懂事了,是真正的孙家儿郎。
“少拿你这‘镇国侯的弟弟’的身份说事,我只是希望下次再遇到今天早上的事情,你要多注意安全。”
见孙靖邦口气不似之前那么严厉,孙靖松忙道:“知道了。对了,大哥,我来找你是有事和你说。”
“说吧,什么事?”孙靖邦示意孙靖松坐下说话,倒了一杯茶给他。
孙靖松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沉声道:“这马蹬是我今天早上捡到的,你仔细看一下,这工艺还有这铁含量都不像是尉末能造出来的东西。今天早上我们遇到的那队尉末骑兵,虽然只是短暂接触,可是却能明显的看出他们现在的装备明显比几年前好,而据我所知,最近这五年,尉末的铁器生产一直不高,而这样上好的装备出现先锋骑兵身上,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孙靖邦伸手将桌上的马蹬拿起来凑到灯火下仔细看了看。的确,就这做工不像是尉末能打造出来的,停战的这五年,虽然皇朝一直有大量的铁器运到昌都,可是按理说上好的铁器应该会用到步兵身上,而不是装备给骑兵,是有古怪。
孙靖松又道:“哥,这场战争明面上看起来,尉末和草原十二部准备的相当仓促,可是看到这马蹬时,我只有一个想法,这是一场精心准备了很久的战事,目的就是为了趁我们不备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听了这话,孙靖邦不由笑了起来:“难得你能看得如此通透,看来,尉末的狼子野心已经暴露无疑了。”
可是孙靖松并没有因为孙靖邦对他的认同而感觉到得意,他反而是担心的神色:“哥,你应该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这朝中……朝中是否有人……是否有人……”
不等阿孙靖松把话说完,孙靖邦冲他比了一个小声的动作。
“这事你还和谁说过?”
孙靖松忙摇摇头:“我没和谁提起过,这只是我的猜测。”
孙靖邦听了这话,不由暗中长舒一口气,他看着孙靖松认真的说道:“二弟,这话切记不能对外人提及,听到没有?”
果然如此,果真如此。
证实了心中所想,孙靖松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哥,我知道这里面的轻重。你放心,今天的话我不会再对第二个人提起。”
见孙靖松如此明白事理,孙靖邦除了感慨自家兄弟的成长,却也不得不担心起来。
“从种种迹象看来,这场战争真正仓促的其实是我们,到目前为止,这京里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据前方回报,尉末大军最迟二日后就到了万里关八十里外,而我们的军队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达边境。此后,我恐怕没有太多的时间看顾你,你自己在营中要万事小心,切勿冲动。”
孙靖松慎重的点点头:“哥,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你……你也好生保重。为了我,为了娘也为了大嫂,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听到如此关切的话,孙靖邦忍不住伸手摸摸孙靖松的头,久久之后,他轻声道:“放心,有我在,我绝不让那些北方蛮子踏进中原一步。”
兄弟俩人大约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孙靖邦便打发孙靖松先回去休息。
孙靖松前脚才离开,徐明就进了大营。
“侯爷,朗大哥来消息了。”徐明将一张纸条递给孙靖邦。
孙靖邦忙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却一下就皱起眉头。
徐明在一旁忍不住小声问道:“侯爷,是不是有事?”
孙靖邦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徐明。
——嫂称那物就在丽院的樱花树下,望兄长小心保管。另京城三弟已起二心,兄长诸事谨慎而为。
徐明看的是一头雾水,不解的抬头问道:“侯爷,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丽院,咱们府上好像没院子叫这名呀。还有,三弟指的是谁?”
孙靖邦久久没说话,他示意徐明把纸条给烧了,当纸上的最后一字在火光中消失时,他沉声道:“京里出事了。”
徐明一怔,猛的向孙靖邦看去。
京里,出事了。
卷四
153 狼山行
林雅蓉知道她正坐在马车上,可是她睁不开眼,因为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她能听到有人在说话,那声音就如同飘浮在天空中的白云,轻飘飘的,似乎只要一阵风起,便能吹散的无影无踪。
她这是要去哪?
虽然身上没有力气,可是意识却是清醒的,她知道她正往某一个地方去,而那个地方似乎充满了危险,她努力的想听清楚一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永远只能听到零星半句。
为什么在服下古月言给她的药后,她会如此虚弱呢?
心里有着太多的疑问,可惜她张不了口也没有人能告诉她。可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