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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么?”莲低头摸了摸鼻子,道:“说来话长,改日有机会我再告诉你。欸,你相好的来了。”
相好的?
她将脸贴在姜央脸上,极尽暧昧的耳语道:“不是我说你,小姜央,就算你主子不在了,你扭头就与天帝在一起,这不大合适吧,不如与我双宿双……啊,疼疼疼!”
她凑上去的脸被姜央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回来,捂着鼻子叫得一脸凄惨:“打人不打鼻子的你不知道的么?”
“我知道啊,可你又不是人。”
“我修成人了。”
“修成人也不是人。”
“那你也不是人。”
“我从未说过我是人啊,做一条蛇有什么不好的。”她张口吐出一条红色的蛇信,“嘶嘶”两声又收回去,抬起下巴看莲一眼:“还有,谁说我主子不……”
“阿央!”风俊却激动的赶了上来,道:“你竟然认识她么?”
他将目光转向莲,问道:“敢问这位是?”
莲弯了一下唇,说不上笑,也说不上是不笑,总之用一种很微妙的表情看着风俊:“我叫莲,是大梁的圣女。”
天帝,好久不见,她在心里说道。
姜央:“她是我以前一位故……好友。”
莲立马顺杆子爬,一把扣住姜央的腰,笑道:“对对对,好到可以把她褪下来的蛇皮做成裙子给我穿的地步。以前我们都睡同一张床、盖一条被子,亲密得很。是吧阿央?”
她猝不及防在姜央脸上啄了一口,用行动演示了一番什么叫做“亲密得很”,还不忘舔舔上唇回味一下。
而姜央也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翻脸不认人。”
“说好的‘打剑不打鼻子’呢?”
“什么时候同你说好了?”
“好好好,打是亲骂是爱嘛,我懂的。这位公子,你说是不是?”
风俊:“是……吧?”
姜央一掌取她面门,莲捂着鼻子一矮身仓皇躲过,高声道:“这大梁多少人拜倒在我这张脸下啊,毁了我的脸你就不心疼么?好友!”
“好友个屁,你给我站住!”
“我就不站住。你下手倒是轻点啊好友!”
“你闭嘴!”
莲边逃边道:“哎?我就不闭嘴,我长这么好看为什么要闭嘴?”
若不是看到她是一把剑,几乎以为她是属泥鳅的,分明就在手边,却怎么捉都捉不住。
“风俊!”姜央气急败坏的道:“你给我降几道雷劈死她!要最厉害的那种!”
风俊:“你方才不是让我不要插手吗?”
“现在让你插手了!给!我!劈!死!她!”
风俊在“到底是听阿央的去劈这位高人”还是“违反阿央的意志先供着这位高人将来好招揽”之间犹豫了一息时间,觉得还是先哄好姜央比较重要,然后一抬手,满头大汗的雷公电母刚喘上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就火急火燎的又拿起了雷公锤和电母凿,噼里啪啦一顿乱劈。
武曲星君派来找雷公电母去治他家黑牛癫痫病的小童在一旁都看呆了,赶紧回去复命说这二位想来最近都不会有空了。
电母把凿子往雷公怀里一塞:“你先劈着,我去倒壶茶来,渴了。”
——天帝啊,这日子还到底让不让人过了。从四万年前他们俩雷打不动的劈了那妖王三个月以后,就再也没累成这样过了。
******
“阿嚏——”
远在澜州城的楚茨忽然打了个喷嚏,噫,真是莫名其妙。
除了姜央也没人会想她,肯定是在紫英殿闲得无聊把她挖出来想一想。
“着凉了么?”昆仑去探她的额头。
“没有,我怎么会着凉,你着凉还差不多,前面好像有家绸缎庄,去给你做几件新衣裳怎么样?”
“不用了,我又不是人间的女子。”
“在人间就按照人间的规矩办,我说做就做,走。”楚茨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圣女庙,眉头微皱,道:“昆仑,我还是觉得那个圣什么的东西有些面熟,你以前有没有见过?”
“是圣女,不是东西。”昆仑纠正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没有。依你说的,既然外貌如此突出,见过的话不至于不记得。”
“会不会是她当时不是这副模样?长得有点像,又比现在难看一点的你有没有见过?”
“啊?”昆仑问她,“难看的标准是什么?我看什么都觉得好看,都是我的子民,有什么好看与不好看之分的。”
楚茨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昆仑:“……”
楚茨指指自己,眨了一下眼睛。
“啊?”
楚茨:“你看我。”
昆仑更加不明所以:“看什么?”
“我好看么?”
昆仑乖乖点头。
“除我以外的人,都难看,知道么?”
昆仑恍然大悟状:“知道的,你以前说过,我方才给忘了。”
楚茨腰板挺直了许多,满意的笑道:“好。”
昆仑却不答这话,而是一板一眼的道:“比现在这个难看的圣女还要难看的又长得有点像的人我的确没有见过。”
她还记着先前那个问题呢。
楚茨脸歪过去,整个身体重量倚在她身上,在她脖间蹭了几蹭,就差抓过来亲几口了。
“昆仑……”她又用那种语气道。
昆仑汗毛倒竖,赶紧往前走了几步,情急之下差点把楚茨带倒在地上:“我们还是快点去绸缎庄吧,天快黑了,一会还得去放河灯呢。”
楚茨琥珀色的眼珠转了几转,察觉到什么似的,摸摸嘴唇,忽的咧嘴笑了,才快步跟了上去。
在绸缎庄待了约莫半个时辰,昆仑瞧着有几件料子颜色不错,于是也给楚茨选了,楚茨毫无疑义的接受了,她看每件料子都觉得适合昆仑,左手一指右手一点的几乎把绸缎庄包了下来,反正孟召重不知道从哪里搜刮了一堆金银首饰还有一大叠的据说是现在通用的银票。
掌柜的笑得满脸褶子。
河灯就放在客栈房里,等到二人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河灯少了一只。
非但河灯少了,连放在床头的包裹也不见了。
楚茨抱臂立在床沿,不怒反笑:“昆仑,你说到底是多蠢的凡人,竟敢偷到我头上来。”
☆、第27章 引诱
“你先别生气,”昆仑道,“既然东西是在客栈少的,那我们先去问问掌柜的。”
“我没生气啊。”楚茨往床上一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你瞧我像是生气的样子么?走累了吧,先过来歇一歇。”
“你不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小小毛贼而已,难道还怕抓不住他?你来坐下嘛。”
昆仑被她生拉硬拽的拉过去休息,楚茨两指随意捏了个火诀点亮了屋里的烛台,然后就直勾勾地看着她。
昆仑早些年见惯了她杀伐决断、手段凌厉,这些年虽带着身边养了一千多年,可每每遇到她这样的眼光还是无所适从。她的瞳色偏浅,有点像是陈年的琥珀酒,温润有光,偏在烛光下看人的时候,因着光影,带了一点错觉之下的微蓝,十分的柔软可爱。
——除我之外的人,都难看,知道么?
——自然知道。
昆仑对上她的目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楚茨两手搭住了她的肩膀,往下按了按,昆仑身子一僵。
楚茨凝视着她。
“昆仑……”她终于慢慢凑上前去。
“我摸着怎么还是有点单薄?”楚茨手掌往下,沿着胳膊一路摸到手上:“你手太凉了。”
她的手太有分寸了,有分寸到贴着衣服感觉尤甚。
昆仑一张口,发觉舌头都僵得发麻,一时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楚茨眨眨眼:“你怎么不说话呀?”
昆仑闭了一下眼睛,仔细回想着以前是怎么应对的,但或许是石头天生反应迟钝,又或者记忆久长一时无法回忆起来,她冥思许久也未想出个答案。
此时她的眼神迷茫,心里的悸动却已然平静下来。
楚茨常常见她这副神情,每次都从心里就本能的感到不舒服,她打断道:“不要想。昆仑,你看着我。”
“好,”昆仑于是收回心神瞧着她。
楚茨上身倾过去,离她极近,额头几乎相抵,她问:“看见了什么?”
“看不清。”
楚茨方才阴郁的心情被她三个字轻飘飘的就扫去了大半,她唇角微弯,往后退了一点,继续问道:“现在呢,看见了什么?”
“你。”
“我怎么样?”
“你在笑。”
“好,我现在在做什么?”
“你牵着我的手。”
“现在呢?”
“你揽着我的腰,把我带了过去。”
“现在呢?”
“我又有点看不清了。”
“笨石头,不需要看清,闭眼。”
等昆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清黑的眼睛便像是被昆仑山巅的蝴蝶泉水滋润过了,氤氲得不像话,睫毛濡湿,每一下轻颤仿佛都能落下水珠来。
楚茨仍旧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手指伸过去在她嘴角擦了擦。
“小茨,”她忽而低下眼,软声地说,竟不好意思起来。
楚茨发觉耳朵一麻,立刻就站起身来。
“你去做什么?”
楚茨干咳两声:“我喝口水。”
她像是被什么追着一样,飞快地从床边闪开,真的冲到桌边倒起了水来,并且连灌了三四杯。
昆仑起身要去拦她:“喝那么多作甚?”
楚茨又快步走到窗边,逃开似的,背对着她辩解道:“今天走了一天累了,有些口干。”
“小茨……”
楚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捂住两耳,闷声说道:“你先回床上坐着,我好了就去找你。”
“你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么?”
“当然没有,哎你先不要问了,让你坐着就先坐着嘛。”
“哦。”
等楚茨确认好了自己两只耳朵已经变回去以后,伸手捋了捋脑后的长发,又将铃铛解开重新系了一回,才回到昆仑身边坐着,道:“方才的话我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
昆仑:“我没有打断啊。”
楚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恨不得敲她一脑袋瓜,手指动了动又没狠下心,今日已经敲过了,万一越敲越傻如何是好?于是她耐下性子继续道:“好,那就是我记性不好。”
昆仑:“唔……你记性比我好太多了。”
“这次是你打断我了吧。”她像个孩子得了糖一样开心,道,“终于可以补上了,方才的话我还没说完,就没你打断了。我……”
她停下来,以手扶额,埋怨道:“都怪你,打断我太多次,我都想不起来了。”
昆仑:“……”
她天生石体,心思太直,往往心里装了一件事就一直装着,直到被解决为止,于是提醒楚茨道:“既然想不起来就先放着吧,咱们的包袱和河灯还在人家手里呢,到时候去拿衣裳怎么结清银子。”
“小贼而已,”楚茨一哂,从腕上解下来一条极细的银丝,那银丝细到只有一线,烛光之下以凡人的眼睛察觉不了,昆仑两指在自己眼前抹了一下,才看清那根线竟然从楚茨手上一直连到敞着的窗外,在黑夜里仿佛指明了一条方向。
“这玩意叫银缠,顾名思义就是用来看银子的,我在包裹中下了一个小法术,跟着它,就能找到偷东西的小贼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这东西是哪来的?”
“哦,”楚茨面无表情的道:“这是孟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