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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
贺新春吓了一跳,抱着贺新凉后退几步。过来一个颇为高大的人,他看不清楚不敢贸然搭话,直到他抱紧自己后,贺新春才松了口气。
“棠哥……”
第19章
“放心了哎,我胖哥家里没人,你安心住。”胖子拉着贺新凉,跟他说,“小子你几岁啊?”
“我十岁了!”
“你十岁才这么大点个儿啊?你棠哥十岁比你高半个头去了!”
“真的吗?棠哥吃什么长的啊?”
“喝牛奶呗,一会儿睡前胖哥给你倒牛奶,你乖乖喝了行不?”
“……牛奶好腥。”
“你不想长你棠哥那么高了?”
“想!”
“那就得喝。”
“好叭……可以放糖吗?”
“家里好像没糖……我给你找找蜂蜜去。”
胖子拉着贺新凉进了屋子,贺新春在门口踌躇一会儿,还是进去了。
杨棠跟在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的打开冰箱拧开矿泉水递给他,说:“今天先在这儿将就一夜,明天我带你去租房子。”
“我……我还是回表舅家吧……”
“回去干嘛?没被烟头烫够?”
“不是,可在这儿麻烦他。”
“先麻烦着吧。”杨棠说着,认真的看了眼贺新春,说,“适时候要低头,但低头了要奋起。你胖哥他不介意,但是你表舅介意。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
以前跟胖子他们一起的时候,没少打架。所以他家里经常备着各种各样的药。杨棠挑了一管药,坐在床上等贺新春洗完澡出来,拍拍自己腿,说:“过来。”
贺新春也没搞懂这人意思,擦着头发坐在他旁边。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他拘束地尽量缩小自己动作,不料被杨棠按住后背,随后不自觉地趴到他腿上。
T恤一下被撩了起来,想到后腰的伤口,贺新春倏地脸一红,说:“哥,棠哥我自己擦药。”
杨棠看着他后腰的伤,咬肌不自觉地紧实了一瞬。
这人身子骨漂亮,脊背几乎没什么疤痕。后腰处,尤其是左边,密密麻麻的烟疤。除了最新那个还泛着血丝,别的已经愈合了,留下浅黄色的痕迹。
没听到杨棠声音,贺新春撑着脖子,想伸手把T恤掀下去。
那人却按住他的手,隔了一会儿后,说:“伤口破了不能用这药,你先休息,我一会儿过来。”
说着拿上药膏出去。
胖子刚给贺新凉放上动画片,自己甩着汗从房间出来,见着阳台上抽着烟的人。
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胖子看了看房间,随后合上落地窗,把啤酒递给杨棠说:“怎么了,不是说戒烟了?”
杨棠没理会这茬,把烟头按灭在指腹的老茧上,说:“那伙人什么来头,李文瑜的人?”
“不是,李文瑜再怎么也不会对付新春啊,他跟你才多熟。”胖子说着,开了啤酒,仰头喝下说,“我找吴哥问了下,是那房东找的混混,好像是找的新租客了,想把贺新春赶出去。贺新春当初没跟那人签租赁合同,直接提包入住的,这打官司估计有些困难。”
杨棠神色不明地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查了什么,说:“他那表舅又是什么来头?”
听到这话,胖子回头看了下客厅,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贺新春家里没人你知道吧?他爸妈早就失踪了,是一个人从老家来这儿读书的。”
“恩。”
“贺新春出生他爸妈就去打工,随后说失踪了一直没回来。贺新春出来读书却带了个弟弟。。。。。。”
杨棠皱眉,这才意识过来。他父母都失踪了。。。。。。贺新凉是哪儿来的。
胖子话没说满,拍拍杨棠的肩膀,说:“这也是我打听出来的,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俩都不是有心眼的主,估计人家也有苦衷。明天我找吴哥再把那群砸人的混混找出来。”
杨棠点点头,看着外头的夜色。灯火通明,浅黄色的温馨。
可浅黄色在贺新春印下的却是烟疤。
贺新凉比起他棠哥更喜欢胖哥,晚上嚷着要跟他一起睡。贺新春一个人躺在客房里,心绪不定。
他还有将近两万块钱没有用,本来生活费紧巴巴还能继续过的,可现在租的房子没了,重新再租的话又要押金水电费布置,一万差不多就交代了。
马上新凉要升学,自己也快高二了。之前小学六年级的内容他可以教,可之后的自己再有精力都没办法顾及。
怎么办呢。
贺新春叹了口气,头疼得厉害。
第20章
“棠哥,这么早啊。”
胖子揉了揉眼睛,开了门后躺在沙发上开始玩游戏。
杨棠抬腿进去,直接到客房里头。
床上躺着那人睡得不安稳,眉头一直紧蹙着。
杨棠拍了拍他,那人立刻惊醒过来,近视看不清人,眯着眼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天……棠哥,你吓到我了。”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天,那七八个男人闯进他家,把所有东西打砸敲碎,还好新凉没出什么事。
杨棠看他草木皆兵的模样说不清自己心里怎么感受,像生吃了一个柠檬,酸涩得厉害。他拍拍贺新春的肩膀,说:“别怕,有你棠哥在呢。”
杨棠叫他朋友留意学校周围的出租屋,寻了几个价格合适的地方,叫贺新春一起去看。
“怎么了,不喜欢?”
贺新春摸了摸衣角,把杨棠拉到一边,说:“我……我没那么多钱。”
这处是商品房,比他之前那个小院子干净得多,还有独立卫生间,不用他跑到巷子外头上厕所。
杨棠想了想,像是做了个决定似的,说:“这样吧——”
“什么?”
“我跟你一起住。”
“……什么??”
原本杨棠就不愿意回那个家,余骞回去之后他就更不想去了。余骞那人就像一个蚂蚱,他不咬人,但是他跳来跳去贼他妈的招人烦。
杨棠揍他吧,又脏手还事儿多,不揍吧,他这忍耐力也不是真的无限。
与其在那儿憋死,还不如自己赶紧搬出来。
眼不见为净。
“押金我付,租金水电费物业费我俩一人一半,你看呢?”
贺新春知道他已经竭力帮自己了,忍着脸红答应下来。
杨棠摸了摸他头发,说:“这才乖。对了,哥给你买的隐形眼镜呢?”
“……上次,被那伙人丢井里了。”
“没事,哥帮你找回来。”
天气晴朗,春天是贺新春最不喜欢的季节,因为他有些花粉过敏。从早上到晚上,一出门必须戴口罩,不戴就打喷嚏。
“饿了吗?吃不吃蛋糕?”
“不吃了。”
杨棠点头,对服务员说:“一个草莓提拉米苏,一杯橙汁,一杯黑咖啡。”
服务员接了菜单下去,两人说着话时,有个长得就是一张精英脸的人进了咖啡厅。
“你是杨棠吧?”
杨棠点头,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好半天喊不出那句聂叔叔。
聂勤见他那别扭模样笑了下,说:“我下午还有案子,咱们长话短说吧。当时租房时签合同了吗?”
“……没签。”
“好,没有签合同属于不定期租赁。房东是可以要求你随时搬走的。”
贺新春脸一白,皱眉没说话。
一旁的杨棠想了想,说:“也就说这个打不了。那私闯民宅呢?他还没搬走的时候,房子使用权是属于他的。那伙人私闯民宅犯了法吧?这能打吗?”
聂勤点头,说:“这个可以。”
“我拍了些照片,床单上有留下脚印,可以进行足迹比对。另外屋子里打碎的东西应该有指纹吧。”
接过他手机看,聂勤眼睛一亮,说:“不用那么细致,有这么多证据估计走到最后也是庭外和解,我先看能不能吓吓他们,先把租房押金拿回来,精神损失费我看着要,行吗?”
“可以,麻烦你了聂叔。”
“不麻烦,你对法律有兴趣的话,我觉得你可以试着了解一下,你挺有天赋的。”聂勤看了看表说,“我赶飞机,电话联系。”
说着把结账的钱留在水杯下,急急忙忙的走了。
草莓提拉米苏很香甜,杨棠吃了一口,递给贺新春说:“太甜了,我吃不下。”
贺新春楞楞的看着他,这人总是这样。
说什么煎饼果子有菜不想吃,说什么食堂买一送一吃不下。
这人的善意总是要穿一层盔甲才肯递给他。
“怎么了?”
“没什么。”贺新春插起一块蛋糕放嘴里,奶油和草莓的香气迅速袭漫口腔。
杨棠失笑,手指擦过他的唇瓣,抹去那奶油,说:“傻样。”
贺新春靠后退了一下,杨棠见着也不介意,自己玩着手机。趁那人没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贺新春忍不住舔了下嘴唇。难掩悸动,上面似乎还有他手指的温度。
第21章
深夜,租房那边刚签合约,还在收拾屋子。贺新春哥俩也就暂时住在胖子家,还好他爸妈常年不在家,不然贺新春真不好拉下脸面住。
“胖子,他俩睡了吗?”
胖子穿着衣服,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间,拿着电话才回答说:“大的小的都睡了,现在出来吗?”
“嗯,叫上以前那几个朋友。”
“得嘞。”
嘴里的糖果是水蜜桃味的,今天贺新春塞进他衣服口袋里。
“大哥!大哥,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敢了大哥……”
杨棠抬眼看他,嘴里塞着糖,说话说得不是很清楚:“嗯,别的事儿再说,你先把东西捡起来。”
“那水井底下不知道有没有水啊大哥!我这样下去会死的!”
“不会的,人哪儿能那么容易死的。”杨棠说,抬眼望向吴哥,说,“来,教教他。”
其中一个脖颈处文了奇怪花纹的男人拿着绳子系到他腰上,随后一把抱住他直接扔进了井里。绳子快速的往下坠落,那人像是在玩一样,等到他心情好了,才一脚踩住那绳子。
“哥哥,你快点啊,捡不到我可就把绳子丢进来了!”
“别!别!我找,我找……”
直到天亮,那人才惨白着脸,把东西捞上来。
这初春还冷着的,那人手已经被水泡得皮都皱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把那盒子递给杨棠,说:“大、大哥……我找到了……”
杨棠接过,看了看,盒子已经坏了,里面东西不知道有没有被污染。毕竟是放在眼睛里的,还是得注意些。于是他点点头。
那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事情过了,砸屋子之类的再聊聊?”
闻言刚刚那位男人狞笑着,胖子抖了下,一身皮肉都跟着颤,跟着杨棠出院子。
“吴哥这么多年了,手段依然牛逼。”
杨棠不可置否的点头,把眼镜盒塞兜里,说:“你先回去吧,我买点东西。”
“哇!哥哥!我房间好大啊!”贺新凉笑着凑到贺新春身上,拉着他往自己屋子走。
那已经被砸坏的大黄蜂玩具这会儿完好无损的摆放在角落里,还有玩偶和书册。
看着贺新凉高兴的模样,没有那天被吓着的阴影,贺新春稍微放了心。
回到自己房间后,桌面上摆放着一个小盒子。
他打开一看,不由得笑了下。
棠哥从来没骗过他。
他说找回来就一定会找回来。
两人再次回到学校已经是一周后了,贺新春是家里有事儿,提前打了招呼的。杨棠就不一样了,连着一周不来学校上课,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