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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哲面朝窗口,点了根烟,然后把手机丢进了厕所里。
26号这天,骤然降温,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更冷了。
酒吧灯光炫目,实验室的中国留学生还有几个年长的外国朋友来这地方给他庆祝生日,陆以哲穿着深色厚大衣坐在最里边,身体仿佛融进暗处,尽管沉重的黑框眼镜下面,俊美的脸在烟雾缭绕下略显颓靡,但精致的五官还是过分华丽了点,细看有种东方贵族特有的神秘感,很容易引人注目。
接二连三的女人邀请他喝酒跳舞,陆以哲都婉拒了。
提议来这儿的那位中国留学生坐在吧台,和他交流数久的外国男人,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说话。
“Lu很慢热呢。Lu喜欢什么样的人呢,什么样的人能得到你的青睐,走进你心里?”英俊的男人从霸占他旁边的位置开始,就毫不掩饰浓厚的兴趣,熟练地调情,“以你的天分,金钱显得俗气,我猜,应该也是和你一样出色的博士,成功的科学家,有艺术天分的画家,或者舞蹈家?靠心灵的交流,没有甜言蜜语,我想甜言蜜语最难打动你,你的眼睛好像能看透欲望。”
“我上一个对象是公司老总,现在很有钱,只有钱,”陆以哲端起酒杯,微笑着看对方表情僵住,平静地说,“你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了解我,我对你没有兴趣。”
最初他也以为是这样,可就是有人从头到尾只靠甜言蜜语,三个月不到就把他拿下了。之后吃抹干净,恬不知耻地让他等,结果自己要结婚了。
就在两天前,在他说了恭喜,丢了徐亦给他的手机以后,收到了徐亦最后一笔汇款,金额很大,和之前的加起来想必连利息也够了。之后两天没有任何消息。今天他生日,一整天没有任何动静,以往精心准备各式各样的礼物,虽然会被他置之高阁,但像现在这样什么也没有还是第一次。
略不习惯很正常。
这两天,陆以哲已经想清楚,他跟徐亦全部结束,再无瓜葛。
终于可以一心研究,再也不用把精力分给另一个人。他比想象中冷静,逐渐清醒,觉得没必要意志消沉,为了莫名其妙的缘由,来不喜欢的地方和陌生的人喝闷酒。
放下酒杯,陆以哲离开座位,和同事打了个招呼,出去外面醒酒。
他走路不稳,之前那人觉得有机可趁,也跟了过来。
陆以哲甩开他的手,往外走。
有个戴面具的高大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冷着眼睛直视后面那位美国人,并对陆以哲说:“我能帮你吗。”
他说的是英语,而且很流畅。
“滚。”陆以哲用中文说。
“我不明白你说话的意思,”男人弯起唇角,“但可以帮你挡住追求者。”
“怎么帮。”
“跟我回家。”
陆以哲觉得这人有病。
男人一把揽过陆以哲的后背,捧着他的脸,吻住他的唇,并挑衅地冲后面那个美国人做了个手势。
对方大力吮吸唇瓣,还用舌头撬他并拢的牙,陆以哲恶心得瞪大了眼睛,咬了一口,猛地推开他,并狠狠甩了一巴掌。
面具飞了出去。
陆以哲愣住了,还以为认错人。
徐亦自作自受,摸了下流血的舌尖,冷笑:“敢这么对你的,除了我还有谁。”
在这儿的动静引起更大关注前,徐亦一把抓住陆以哲的手臂,把他拉出酒吧,打开后车门,把人塞了进去。
车很炫,一看就价值不菲。美国男人停在门口。车刚开走,中国留学生追了出来:“人呢,他没事吧,谁把他带走了。”
美国男人遗憾地耸了耸肩:“他男朋友。”
中国留学生傻眼了,什么男朋友,没听说过啊。
车停在陆以哲租的公寓楼下。
徐亦下车给陆以哲打开车门,陆以哲从另一边下车,远离徐亦的怀抱,对方知道他的住址,陆以哲并不惊讶,他奇怪的是……
陆以哲酒醒了大半,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吐出口却只有一句:“你来做什么。”
“来送礼物。”徐亦把门关上,绕过去,打开后备箱。
没有大捧玫瑰,里面一堆日常用品,摆得整整齐齐,很有徐亦的风格。莫名喜感。
陆以哲不觉得好笑。
“连人带车,都送给你,”徐亦张开双臂,笑容看上去阳光得刺眼,眼神一如既往的热情似火,“生日快乐。”
风吹起围巾一角,陆以哲很混乱,魔怔似的想要往前,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挪步。
结果身体接触就一发不可收拾,两人搂着上了楼,从门口开始亲吻,一直吻到床上。
做到半夜,两人都精疲力竭,徐亦抱着陆以哲去洗澡,强撑着清洗干净了,才抱回床上沉沉睡去。
清早,闹钟一响,陆以哲生物钟准时,立刻从梦中醒来,按掉了闹钟。
宿醉后纵欲的脑子一抽一抽地疼,他坐起正要下床,一条光胳膊搭在他腰上。
陆以哲一僵,身下光着,被窝里还有个人,他开灯一看,凌乱的衣服丢了一地。
埋在被子里的人不满地哼了哼,脸往他股侧蹭。
陆以哲恶寒地扯开手臂,跳下床,一把掀开被子,看清睡在里头的人,颤抖着的身体才慢慢平静下来,感觉到腰酸,但比两眼发黑略微好点。
他重新把被子摔了回去,这么大动静,徐亦居然还没醒。
陆以哲洗完澡,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了。徐亦才从被子里伸出头,半睡半醒地对他说:“你平时都这么早。”
“嗯。”
陆以哲冷冷扫了他一眼,无情地说:“昨晚我喝多了,你最好在我回来之前离开,我们之间只是约炮。否则等我回来,脾气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了。”
行话都说得这么溜了,徐亦眯了下眼睛:“你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
“我想吃奥利奥,”徐亦凌晨饿得头晕眼花,现在已经饿过劲了,他压低声音自言自语,“好想吃,但不想起床,不想出门。”
“……”
陆以哲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毫不犹豫地砸过去:“自己去买。”
“啊,我只是说说。”
陆以哲不回来吃饭,他懒得去超市买菜做饭,徐亦重新缩回被子里,抱着枕头睡觉,全是陆以哲的味道。
酒醒就无情了,这人什么时候能头脑清醒地好好跟他干一次。
门被重重关上。
二十分钟后,门突然被打开了。
听到脚步声,徐亦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陆以哲拎了一大袋零食放在床边柜子上,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国。”
徐亦心说,我才刚来,你就这么想我走。这么不在乎?他一脸受伤地说:“总得等我吃完吧。”
陆以哲估计是放下心,看了看手表,特别不在乎地丢下徐亦,出门了。
“拜拜。”徐亦挥手。
陆以哲居然真给他买零食,老实说徐亦那样说,还真没多想。
“这么多。”
徐亦高兴地打开袋子一看。
除了奥利奥,别的都有。
第59章 折腾?和好!
“今天回来得比较早。”
陆以哲站在楼下,朝着那人微微点头。他抬头向上看,发现屋里亮着灯。
居然没走。
陆以哲黑了脸,皱起眉头,上楼的同时酝酿情绪。
防盗门关上了,从外面拧不动,只能用钥匙开。
陆以哲猛地一把推开门,门撞在墙上发出嘭地一声,没等他开口,一阵凉风扑面而来。
窗户开着,屋里被风吹得没有多余的气味,客厅里安安静静,地面已经被拖过了,收拾得整整齐齐。
多余的鞋子没了,离开前满地的衣服也没了。
人没了。
陆以哲深深吸了一口气,夜风刺进胸腔,冰冷从心脏传遍四肢,他沉默地把灯关了,低头熟练地点了根烟,慢慢走到客厅,就着窗外的夜景吐了口白烟。
小的时候,他看到爸爸喝酒,沾了一点,辛辣到肺腑的感觉让他记忆犹新,他说长大以后坚决不喝酒,习惯了才发现,其实也就那样。
以前不抽烟,以前觉得他未来的伴侣会像白开水那样平淡又不可或缺……
为什么非得是徐亦。
五年熬下来了,总有一方厌倦,对方传出跟别人结婚的消息,委婉地结束。
“你回来啦,怎么不开灯。”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徐亦进屋,把灯打开了。
高大硬朗的男人左手垃圾桶,右手拎着拖把,穿着深色围裙,全副武装站在门口,就差缠头巾了。
“门开着还以为出什么……事。”徐亦的视线落在陆以哲的手上。
陆以哲两指夹着烟,慢慢垂下手,手臂下意识往后缩,各种烦躁思绪被徐亦这身装扮震散了大半,他走到茶几边,往干净的烟灰缸里戳灭了烟,皱眉说:“通风。”
“最近压力很大吧,看你积累了挺多的。”徐亦实在看不过去把屋子清洗了遍,看到烟灰缸和烟盒就明白了。只是不亲眼看,他不相信乖宝宝陆以哲居然会抽烟。
“嗯。”陆以哲在生理方面没了以前的生涩抗拒,更不会一被逗就脸红。
徐亦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原位,脱下围裙,又去洗了个手回来。
“经常抽?”
“不会。你不来更不会。”
“手伸出来我看看。”
徐亦捏着他的右手,反复看了看,叹道:“好看。”手指白皙细长,艺术品似的,夹烟的地方没变黄,陆以哲依旧是陆以哲,远远没堕落到需要尼古丁来麻痹自己的地步。
徐亦有种现在、立刻、马上给他套上戒指的冲动。
“以哲,”徐亦把陆以哲的手往自己脸上贴,迷恋地说,“你知道我很爱你,我离不开你,你知道的。”
陆以哲想收回手:“前两天收到了大额汇款。”
徐亦捏紧了,笑着说,“已经收到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陆以哲呵:“徐总不欠我什么。”
“陆董客气了,”徐亦得意地指着自己说,“你手下这个员工做事不赖吧,分公司从去年回本,今年开始盈利,那是你持有的股份,上半年的分红。”
听到这个称呼,陆以哲缓缓抬眸,心里莫名其妙。
徐亦把脸伸过去,求表扬:“为了早点来见你,我这几年就差睡在公司了,知道全公司上下都叫我什么吗,劳模。”
陆以哲觉得谈话怪怪的:“我饿了。”
徐亦屁颠屁颠地翻冰箱,切菜,做饭去了。
“把大学毕业的时候签的合同再拿一份给我看看。”陆以哲去阳台透气回来。
对方效率很高地发了一份电子版合同,陆以哲一看,全明白了。
这跟他看到的第一份合同条款里模棱两可的‘少量’‘部分’不同的是,具体数字都标明了,具有实际效益。
以长腾分公司现在的市值,按照他所拥有的股份上来,当初那四千万,现在已经翻了二十倍不止。这是陆以哲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作为公司幕后股东之一,陆以哲安安稳稳地读了五年博士,公司的事半点都没有操心。比起国内,他了解到的那些自己开发自己的研究项目,自己当老板的大学教授,省事了不知道多少倍。
徐亦还在厨房忙活,很快诱人的食物香味在屋里弥漫开来,多了些人气。
“别告诉徐亦,我找过你。”
“好的,陆董。”
陆以哲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
以前他觉得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