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务之急,首先要弄明白的事就是,这个混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小妹是如何跟他认识的?还有那个小道士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林源犯愁了,这要怎么打听呢?问别人肯定不知道。问小妹,怎么问呢?自己明明不在家,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除非……有另外一个身份……一个让小妹信任,可以畅所欲言的身份……
思绪纷飞,林源心中有了主意,握紧拳头,忍住揍人的冲动,悄然离去。
翌日,苏苏从高大娘家回到自己家。一进屋,就见陆仪正和小道士两人正大眼瞪小眼,交流着彼此的感情。
这两人真像小孩子,幼稚!苏苏忍住笑,对小道士说道:“道长,所谓救急不救贫,昨晚下山客栈都关门了,所以留你在此借宿。但今晚不行了,我家就我一人,不能再提供住宿了,还请道长移步。”
听见苏苏赶人,小道士斜了一眼身旁的陆仪正,见他笑得眉开眼笑甚是不爽,只是自己脸皮再厚,也无颜留下死赖着不走,只能故作洒脱,冲着苏苏咧嘴一笑,说道:“昨晚多亏姑娘收留贫道,贫道不胜感激,这就告辞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一整衣襟,潇洒离去。
陆仪正见小道士识相的飘然离去,心中松了一口气。想起山上木屋里的死者虽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也不能任由他躺在那冰冷的山中,独自一人满身冤屈无处可伸。所以,在吃完苏苏做的早餐后,陆仪正拉着苏苏出门报案去了。
临到县衙,苏苏拉了拉陆仪正的袖子,怯生生地说道:“陆公子,你独自一人进去吧,我不进去!”殷县令是什么人,苏苏再了解不过了,贪婪无厌,蛮横不讲理。不久前,苏苏就被他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整整关了三天,别说吃的,连水都不给,摆明了视人命如草菅。要不是哥哥找了内应阿桃姐姐偷偷接济,自己说不定就死在那深宅大院做无主孤魂了。
此事虽然过去了几个月,但在苏苏幼小的心灵中还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以至于她一靠近县衙,心就噗通噗通跳的厉害,脚不由自主地打颤。
陆仪正不知道苏苏之前的经历,以为她害怕官府的威严,好意宽慰她道:“你不用怕,我们是去报案,又不是被官府传唤。你们黄溏县的殷县令出了名的爱民如子,最是和蔼不过。”
殷县令爱民如子?和蔼??苏苏听了差点扑街,这个评价哪来的?这也太离谱了吧!
“你从哪听来的?”苏苏对这个颠倒黑白的谣言源头很是好奇。
“我在王大人那看见的。”陆仪正毫无保留的回答道。他嘴里所说的王大人是礼部负责考核百官的郎中,有次他跟王大人的儿子进他家书房玩,无意中看见的殷县令的考评,所以对他印象不错。
苏苏听完,沉默不语。她当然不会傻到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大说特说殷县令是怎么鱼肉百姓祸害一方的。陆仪正出身富贵,跟这个什么大人熟稔,而这个大人负责考核百官,一定是殷县令的上司,这样想来陆家的来头不会小,陆仪正肯定也是官宦子弟。当着官二代的面说本地县太爷的坏话,嫌命长吗?
苏苏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是不肯跟陆仪正进去。陆仪正拿她没办法,只好自己进去了。进去后才发现陶员外的夫人居然也在县衙里。陶员外于昨晚突然死于心肌梗塞,今天县衙里的仵作看过后觉得死因没有可疑,就填了尸格,上报主薄,主薄记录后,销了陶员外的户籍,陶家就可以择日安葬了。
谁知道,陶家对陶员外的死因没有异议,陶员外的亲弟弟却觉得他哥哥的死因有疑,一纸状告到殷县令那。
殷县令原本就在可惜,当地首富死了,什么好处都没捞着,错失财源啊!可惜没有苦主,不然就可以好好敲上一笔了。正当他蹉叹不已的时候,老天给他送来了良机,死者的亲弟弟为他哥哥伸冤。殷县令惊喜万分,立马把陶夫人召唤到县衙,跟她说明了这个情况,准备先礼后兵,开始敲诈的第一步。
陶夫人听完殷县令婉转的提示后,就知道自己家树大招风,被殷县令这个贪官盯上了。自己的小叔子眼红自家的财富,见当家人不在,就趁机落井下石,居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栽赃污蔑,真是太卑鄙了。现在祸起萧墙,外面又有这头饿狼虎视眈眈地盯着,陶夫人唯有忍气吞声,决定先给殷县令送一笔厚礼,随后再想办法。
出来的时候,遇上陆仪正,陶夫人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主意。她听陶员外提起过陆仪正的来历,知道他是官宦子弟,最为难得的是陆仪正为人忠厚谦和,且他目前有求于陶家,如果能跟他攀上交情,殷县令想来也会卖他几分面子,勒索敲诈不至于太过离谱。
“陆公子!”想到这里,陶夫人款款上前给陆仪正施了一个大礼,见陆仪正还认识自己,顿觉希望在前,连忙把自己来此的原因跟他简单的提了下。
陆仪正知道陶员外意外身故后,脑子顿时就蒙了,怎么这么不凑巧呢?这可怎么办啊!苦恼之余,抬头望见陶夫人,转念间,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陶夫人知道陆仪正的担忧后,微微一笑,说道:“陆公子,此事你尽可放心,外子的朋友我也认识,我会帮你跟进的。他们有了线索后,必会来我府上告知,到时告诉陆公子即是。”
陆仪正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自己还有事,就跟她说过会去府上拜会,送陶员外最后一程,陶夫人点点头,先行离去。
大堂里发生的这一幕,早有耳目报告给了殷县令。听到下人前来汇报,这位公子是来报案的,殷县令不敢耽搁,急忙召见了他。
陆仪正见到殷县令后,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跟他说了,上山游玩的时候,发现山中的一间木屋中有一具尸体,今早特来报案。
殷县令并不关心死者的事,一心拐弯抹角地打听陆仪正的身份。陆仪正没有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跟拜访陶家时一样,借用了自己好友的名字,礼部郎中之子王忠泽。
殷县令一听是礼部官员之子顿时猛吸一口冷气,庆幸自己没有鲁莽行事,一开始就对他礼敬有加。听到他的报案后,殷县令不敢怠慢,立马派了仵作和捕快上山调查此案。
陆仪正刚出衙门,苏苏就见大批衙役蜂拥而出,办事效率极高,一点都没有拖沓,直奔山上查案。殷县令真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啊!苏苏见了唯有暗自摇头,不置与否。
“苏苏,陶员外昨晚去世了,你陪我去趟陶府可好?”陆仪正报完案后,想起陶夫人刚才的邀请,自己跟陶员外也算是相识一场,理应去送他最后一程,于是决定去陶府一趟。
去陶府苏苏当然没意见,陆大少爷花了三两银子雇她当三天向导,当然要尽职的跟随左右。
两人转身往陶家而去。殊不知,一个戴着斗笠遮住颜面的男子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眯着眼睛,默不作声紧跟其后。
☆、第17章 八卦
黄溏县首富陶家位于前门大街东边第三间,位处黄金地段,那里最是热闹不过。陆仪正和苏苏从衙门出发步行至那,只走了大概一枝香的时间。
走到陶家大门口,发现好多人聚集在那,有老有少,一时间把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一个身穿褚红色锦袍,头戴员外帽,长相跟陶员外非常相似的中年男子,扯着大嗓门嚷道:“嫂子,我哥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给我出来说清楚。我哥平时身体那么好,一点毛病都没有,怎么可能忽然过世,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他才四十多岁啊!”
喊话的人是陶员外的孪生弟弟陶积福,十年前两兄弟分家后,陶员外一跃成为当地首富,他则成为了首富的弟弟,为此他很是不满,但又能如何呢?黄溏县的风俗就是这样,嫡长子继承大部分财产,而不是兄弟两个平分,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出来的时候慢了一拍。
“是啊是啊,陶家大嫂子,你出来说清楚,好端端的陶大爷怎么会过世了?” 陶积福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找来不少族里的堂兄弟为自己呐喊助威增加声势。
“听下人们说,那晚陶大爷还喝了不少酒呢!”陶员外的酒量非常好,这点陆仪正是亲眼目睹过的,他一顿能喝一壶,一壶可就是一斤啊。
“就是,他几个月前刚纳的小妾刘姨娘都已经有身子了,陶大爷身体要是不好的话,怎么还会老来得子?”陶员外子嗣单薄,膝下一直只有两个儿子,且一晃二十多年过去都没有消息,没想到四十几岁了还能一索得子,他的身体怎么会不好,明明老当益壮嘛。
“哼,说不定啊,接下来就是刘氏要小产了。”见陶夫人始终闭门不出,对他们不加理睬,有人就在一旁开始恶意猜测。
“啊,你说什么?有什么j□j吗?”男人也八卦也喜欢打听小道消息,这不刚有人开始传播谣言,立马就有人推波助澜。
“我跟你说啊!……”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
门口说什么的都有,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陶家的大门始终禁闭,外面谣言四起,里面风平浪静。
陆仪正挤过人群,敲了半天门,门房大爷透过门缝见是陆大少爷,不敢怠慢,急忙开了侧门,一边阻止旁人入内,一边将陆仪正迎了进去。
陆仪正好不容易进入陶家后,被下人带至花厅,陶夫人和陶大少爷都在那等候,见他来了,两人急忙跟他行了一个大礼,搞得陆仪正莫名其妙,连忙扶起他们。
“陶夫人,这外面是怎么回事?”陆仪正进来的时候也听了不少难听话,难得陶夫人大度,任由他们抹黑也不制止他们。
“陆少爷,谣言止于智者,有些无中生有的事,你越是认真对方就越是得意,只能顺其自然。”陶夫人说话细声细气慢条斯理的,家里有这种亲戚,居然也能平淡以对,苏苏对她着实佩服不已。
“嗯,夫人言之有理。陶员外他……”提起突然过世的陶员外,陆仪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太意外了。
“其实我家老爷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外面的人见他中气十足,谁知道他实则心气阴两虚、肾阴虚火旺。唉,可惜,我虽然出身岐黄之家,身负一身医术,但老爷不听我劝,我也没有办法。”陶夫人两眼通红,看得出她很伤心,自己的相公死了,还要被至亲之人污蔑,这个放在谁的身上都是无法忍受的事。她虽然口口声声说谣言止于智者,但这话说说容易做起来难。
陆仪正和陶夫人闲聊了一会,一晃就到了中午时分,陶夫人留了陆仪正和苏苏吃饭,陆仪正没有拒绝留了下来。他知道寻人的事,不是单靠自己两条腿就能办得到的,且自己到处乱打听被有心人发现也是一桩祸事。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黄溏县的三教九流们有办法找到线索。
陶夫人准备的中饭很简单,是素席,且没有红油爆炒之类的,都是水煮炖汤。跟前晚上的饕餮盛宴可谓是天壤之别。但却很合陆仪正的胃口,他口味清淡,不喜欢太过油腻的食物,见此不由得赞道:“陶夫人,真没想到你们家也会有这么清淡的吃法。”言下之意,你们前晚的晚餐太丰盛了,差点把我吃伤了。
“其实,我们家就老爷喜欢大鱼大肉,我们几个偏爱清淡的饮食。只是平时随着老爷的喜好,家中的饮食比较油腻。”陶夫人出身岐黄之家,精通养生之道,这样的饮食才理应是她的选择。咦?这么说来……好像那里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