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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圆脸男子乖乖地闭嘴;缩至一旁,好友们虽然没继续追问下去;但都一脸的心照不宣,梅举人不由得又气又急,干脆豁了出去,说道:“罢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再掩饰也无意义。不如今天陪我走一趟,也好见证这是非黑白。”
这是要去抓奸吗?众人一听,哗然而起,个个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唤来小二,结账买单,簇拥着梅举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大门。
苏苏睁着杏眼顾盼流离,欲言又止。林源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故意问道:“怎么啦?你也想跟过去看人捉奸?”
“我又不认识这个梅举人,才没兴趣看他捉奸呢。我只是想起一个传言,吴员外之前的未婚妻好像嫁给了一位举人老爷。黄溏县的举人屈指可数,偏偏梅举人刚才又喊了吴姓贼子,所以我担心他要抓的奸夫是吴员外。”苏苏说出自己的猜测。
“想去看热闹吗?”林源喝了一口马奶酒,云淡风轻地问道。现在赶上去还来得及,再犹豫会就晚了哦!
“想啊!哥,你肯带我去啊?”苏苏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原来大哥也这么八卦啊!
“小二,买单!”林源没有多说什么,用言行证明了自己。
梅举人一行人出门上了马车,但由于人数众多,所以在门口磨蹭了一会,林源和苏苏虽然晚他们一步买单,但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没出发,正好跟着看热闹。
一行人一前一后出了城门,没多久来到郊外的一处农庄。前方灯火通明,农庄的大门口聚集着另外一伙人,约有二十来个,其中女子居多,个个都显得很激动,愤怒地拍打着大门,大声叫骂:“开门!不要脸的贱人,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梅举人下了马车靠近人群,中间出来一个老妇人,跟他附耳交谈了几句,随即让开了一条道,让他走到门口。
呯呯呯!
大门拍得应天响,可里面就是没人应声,梅举人被寒风一吹,酒性上来,变得狂暴无比,用脚死命踹起了大门。
大门很结实,可也耐不住这个踹法,几个人轮流猛踢,大门砰然倒塌,梅举人他们举着火把,成功冲进了院子。
尾随其后的苏苏错愕地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事透着古怪,梅举人好像知道他家人先来一步似的,看见他们一点也不吃惊,一切显得极其自然,但他在酒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表现地很震惊,这……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难道中途他派人回去通风报信了?不可能啊,苏苏一路跟着他到这里,中途没有人离开。难道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梅举人只是想要几个人证,所以故意请好友吃饭,然后装作无意间让人知道他家的丑事,赶来这里捉奸?
这样做,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人潮汹涌,冲向后院的某间厢房,直接而不带一丝犹豫,应该是有人在前面带路。
梅举人气势汹汹地一脚踢开房门,带着众人闯了进去,里面不仅有苏苏认识的吴员外,还有一个女人……
“甄碧清,你个贱人!果然与人私通!”梅举人怒斥,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大有气到中风倒地不起的趋势。
名唤甄碧清的女子抬头,露出一张清新秀丽的脸,正是苏苏白天见到的那个落难女子。她居然是梅举人的妻子?那怎么会沦落到安济坊去领救济粥呢?梅家还在呢,又没有家道中落,且之前听梅举人的意思,他的妻子是与人私奔离家出走的,既然有吴员外这个富有的情夫在,怎么会逢头垢面三餐不继的样子?
未等梅夫人出言辩解,梅举人大手一挥,身后冲上来两个如狼似虎的奴仆,凶狠地扑向她,三两下就将她手脚捆了,嘴也被堵上了。
面对如此暴行,吴员外刚想出言制止,梅举人一个错步冲了上去,一记重拳挥向他,吴员外身形一侧,跌倒在地,随即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伴随着一颗牙齿。
“卑鄙小人,枉我信你,你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看样子梅举人和吴员外还是认识的。
“你血口喷人!”吴员外大怒,挣扎了一下,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梅举人不肯给他这个机会,又一脚踹了过去。
“来人啊!将这个贱人给我沉塘!”黄溏县风俗,女子与人私通,被人捉奸成双者,可以任由夫家处置,而沉塘是最常见的一种方式。
虽然红杏出墙的女子不会很多,但是时隔几年总会闹出那么一两例。女子的娘家如果有财有势还好一点,最多落得灰头土脸没有面子,低声下气跟夫家好好商量,赔点银子被休回家了事,还可以将人领回来,保全一条性命。但梅夫人家却是个例外,她的父母早已离世,娘家只有一个哥哥在,且她大哥贪得无厌,只认银子不认人。
吴员外本想爬起来跟梅员外理论,一听他说要将梅夫人沉塘活活淹死,脸色变了变,忍了下来,阴沉着脸说道:“姓梅的,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明白!你不就是要钱嘛?好,放了她,我给你!”
“我做了什么?我问天问地问心无愧,什么都没做!倒是你们两个,做了什么?我将淫妇沉塘之后,再跟你好好算这笔账。”梅举人面目狰狞地回应道,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夫人沉塘。
“呜呜呜……”一旁的梅夫人急着想要辩解,却苦于无法出声。吴家的下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整个农庄居然只有吴员外一个主人,一个帮忙的都没有,不过梅家来了这么多人,想要帮忙也帮不上。
梅举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不由分说让人拖着梅夫人走向门口不远处的河边,找了块大石头绑在她身上,准备将她推下去。
看到这里,苏苏忍不住了,出声质疑道:“梅举人!你说梅夫人是跟吴员外私奔的,可是我今天分明见到你家夫人落魄不堪,流落到安济坊领救济粥。这……说不通啊!”
梅举人闻言,猛地一回头,目露凶光,发现出声的是个陌生女孩,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安济坊负责分粥的小妹。”苏苏如实回答道。
梅举人狠狠地瞪向苏苏,仿佛要将她拆骨剥皮生吞活剥似的,苏苏被他盯得心中发毛,胆怯地躲到大哥身后。
“苏苏?”吴员外这才发现梅举人身后居然是林家小妹,旁边那个淡定儒雅的男子想必就是她时常提起的大哥了。
“你们认识?”梅举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叱道:“想要做伪证吗?没那么容易。”说完,示意手下恶奴对付苏苏。
梅举人无视了长相斯文的林源,认为他就算是个成年男子,也是手无缚鸡之辈。仗着人多势众,要令他们闭嘴还是易如反掌的事。
然,当他看见自己的手下被林源轻轻松松三两下干趴下后,他的脸终于变色了。哪里来的高手?
“干嘛啊!又是质疑我家小妹的证词,又冲上来喊打喊杀的,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还有没有王法啊?”林源盯着梅举人发黑的脸戏虐道。
“梅举人,你不用质疑我说的话,你家夫人今天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安济坊,好多人都看见了。总不可能整个安济坊的人都帮着吴员外说谎吧。”苏苏有大哥撑腰,天不怕地不怕,一番说辞呛得梅举人哑口无言。
其实,苏苏还是说大话了,当时看见梅夫人的就她和林源两人,但梅举人心中有鬼,所以苏苏特意把事情往大了说。
“梅举人,虽然在黄溏县夫家有权处置失贞妇女,但前提是不能诬陷!否则,官府介入,查明真相,后果你是知道的。”林源见梅举人的计划被苏苏无意中破坏了,趁他还没想到弥补的方式,连忙突破他的心里防线。
“你们这两个无耻小人,是哪里冒出来的!”林源和苏苏的一唱一和,彻底打乱了梅举人的计划,他气急败坏地骂道。
就在这个时候,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威武而洪量的嗓音:“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官府的人怎么来了?苏苏不解,目光掠过,看见吴员外满脸笑意,知道是他让人搬的救兵,难怪刚才在农庄都没见到吴家下人,敢情是报信去了。
马上跳下来两个熊腰虎背的衙差,身后跟着一个锦衣男子,火把闪过,亮出了他的容貌。
怎么是他?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到哪都能遇着!林源忍不住抓狂,老天啊,你是不是在耍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O(∩_∩)O哈哈~,明天可以回家啦,开心,抱抱所有可爱的妹子们~~~~~
☆、第50章 舍生相救
令林源觉得抓狂的男子正是风度翩翩的陆大少爷。吴家下人跑来县衙求救的时候;他正好跟他父亲在后院闲聊。因为筹建安济坊一事,陆仪正跟吴员外成了熟人;知道梅举人要对吴员外不利,就主动请缨处理此事。
陆县令也想看看陆仪正临场处理事情的反应,就颔首同意了,派了两个值班的衙役跟着他前来;料想在黄溏县也没人敢对他不利。
“怎么回事?”陆仪正走近人群;语气平和地问道。
梅举人作为候补官员,当然认识陆仪正;他的消息再不灵通;也知道安国公的长子被贬至黄溏县来当县太爷。而眼前这位就是县太爷之子;安国公之孙。见他突然冒出来插手此事,狠狠地瞪了吴员外一眼;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会跑去县衙求救,这次真是失策了!怎么办?难道要就此住手?可过了这次,还有下次吗?不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陆公子,你来得正好,请为民妇家做主啊!”梅举人愣在一旁琢磨对策,人群中出来一个年逾六十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跌跌冲冲地走到陆仪正身前,一声悲鸣,跪了下去,瞧她长相跟梅举人有些相似,看来是他的老母亲。
“老夫人,你先起来说话,有话慢慢说。”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跪在自己面前,陆仪正有点慌了神,忙不迟地扶她起来。
“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实在是家门不幸啊!”梅老夫人涕泪齐下,借势起身后,拉着陆仪正的手,倚老卖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唱着说出了自己的委屈,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好不容易等她叨叨叨讲完,陆仪正总算是明白了她哭诉的事,大意就是她的儿媳妇偷人,被家里人捉奸成双,现在要将淫妇沉塘,却被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拦住了。
陆仪正在人群中寻找她所说的那两个外人,却意外发现苏苏杏眼圆睁,一脸惊讶地望着自己。难道苏苏就是这老叼妇口中十恶不赦妨碍他家执行家法的人?
苏苏见陆仪正看到了自己,知道不好再装路人,只能走出来,解释道:“陆公子,我和我哥并非有心阻拦梅家人处理家事,只是他们说梅夫人是跟吴员外私奔的,我觉得事有蹊跷。
因为今天下午,我还看见梅夫人衣衫褴褛穷困潦倒地出现在安济坊领救济粮。如果她是跟吴员外私奔的,何以沦落至此?梅举人只是因为我跟吴员外认识,就误会我,说我做伪证,完全不信我所说的话。”
苏苏的一席话说完,梅举人的脸都绿了,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看似年纪不大,却天不怕地不怕,当着官府中人的面都敢跟他作对。
“梅举人,果真如此?”见梅举人想要出声辩驳,又补充了一句:“我认识这位林姑娘,可以证实她确实在安济坊帮忙。”陆仪正眼神不善地盯着梅举人,质疑道。
“陆公子,我不是质疑这位姑娘所言,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巧合。她白天才看见我夫人出现在安济坊,晚上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这里作证,又跟吴员外相熟,所以……”梅举人想了半天,无力地辩驳道。真是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