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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见皇帝来了,德妃挣扎着想要起来行礼,被万乐帝挥手制止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德妃说会话。”围绕在身旁的宫人闻言,鱼贯而出。不久,偌大的宫殿就剩下他们两人。
“刚才朕收到一份前线急报,童大将军遭遇伏击,不幸阵亡!”万乐帝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看在德妃眼里却是惊悚万分。后宫不得干政,皇上从来不在嫔妃面前提朝廷上的事。今天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事?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后宫中的女子早已修炼成精,德妃沉默不语,以不变应万变,只有知悉了皇帝的心意,才能做出正确的回应。
“童将军镇守边关数十年,劳苦功高。如今不幸为国牺牲,不追封实在是愧对大楚忠良。朕准备追封他为威远候,你觉得如何?”万乐帝轻轻地说道,仿佛对面躺着的不是自己的爱妃,而是自己的幕僚。
“皇上,这种事,臣妾不敢妄议。”德妃圆滑地说道,心中却忐忑不安。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的?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德妃,现在屋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你不用再掩饰了。童大将军的突然离世你就一点也不伤心?”德妃闻言,骇然变色,万乐帝却笑了,笑得那么开心:“你们两人做过什么,真当朕是死人,一点也不知晓吗?”
“皇上……”德妃吓得脸色由黄转白,不顾身子虚弱无力,从床上跌了下来,抱住万乐帝的腿,想要求饶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贱人!到现在还假惺惺地想要欺骗朕吗?你与他私通生下孽障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时今日的报应?”万乐帝怒极狂笑,声音微微有点发抖。
“冤枉啊,皇上!臣妾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德妃伏在万乐帝的脚边,迟迟不敢面对他的怒视,只知一味流泪喊冤。
“冤枉?哈哈哈哈哈!太医正冯归元痛失独子的时候,酒后吐真言,说自己遭到了报应。大内密探得知此事,逼着他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外人以为他是告老回乡,且不知他在朕的手中。”万乐帝大笑过后,铁青着一张脸,怒视德妃,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捏住太医正的把柄,逼他对朕下药,绝了朕的子嗣。然后将一个孽障冒充皇嗣,瞒天过海,鱼目混珠!朕要灭你九族都不为过!”只是满门抄斩总要给世人一个理由,弄不好自己无后的原因就会让人知晓,这却是万乐帝不愿意见到的事。
“皇上,冤枉啊!臣妾的兰儿真是陛下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下此毒手?”德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儿子居然是死在他亲身父亲之手,不由得大骇,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你说是,朕就会相信吗?你和童啸天以前的事,朕都已经查明了。且你有兰儿的那段日子,回家省亲过。巧的是,那段日子童啸天正好在京城,你让朕如何信你?”自己早该察觉的,就在第一个皇子意外身故的时候,就该明白,身边有着蛇蝎女子。
“陛下,臣妾敢对天发誓,兰儿真是你的孩子!”德妃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点发虚,因为万乐帝没有冤枉她,那次她确实和童啸天春风一度,只是她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但只要童啸天认为是他的就行了,这样他才会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所用,成为父亲在朝廷的左膀右臂。
万乐望着即将崩溃的德妃,渐渐平静下来,微微笑道:“朕已经不在乎他是谁的孩子了,就凭他的母亲是你,他也死有余辜。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父亲费尽心机想要除掉的七皇子,朕的同胞兄弟,现在已经被朕保护了起来。不久之后,朕会传位于他,朕就算没有了子嗣,但这大楚始终还是姓刘的!只是这一切,你们韩家看不到了。”
说完,万乐帝再不理会德妃的哭哭凄凄,萧然离去,只留下桌上的一壶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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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户籍
肃肃花絮晚;菲菲红素轻。日长雄鸟雀;春远独柴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日子,林源的伤势大为好转;苏苏躺了大半个月也可以下床了。这天清晨,林源四仰八叉头枕着双臂舒坦地躺在苏苏房里的躺椅上;看着她对镜贴花黄。
皇帝派来的宫女雯儿要为苏苏梳头,被她婉拒了。苏苏拿起白玉梳子,梳了个垂鬟分肖髻,往上面带珠花的时候,林源忍不着开口问道:“小妹;雯儿昨天给你梳的凌云髻不是挺好看的,今天怎么不让她继续梳了?”
小妹换了发型;看起来妩媚极了,成熟了很多,隐隐透出少妇的韵味。(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大哥,那是出嫁后的女子才能梳的发髻,女孩子不能随便梳的。”苏苏虽然知道了林源的真实身份,可还是习惯喊他大哥。
雯儿听见苏苏这么称呼七皇子,心头一震,本想纠正,但见殿下望向苏苏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就没敢支声。说了只会惹主子嫌弃多事,自己又何必做这个恶人呢?
反正皇上派她们来的时候,只让她们好好服侍林源和苏苏,可没让她们教导宫廷中的礼节。所以,林源和苏苏就这样延续了原来的称呼,没有人提醒他们有何不妥。
“可是,那个好看啊!再说你大哥已经同意我们俩的婚事了,他都帮我们跑腿去办婚书了,提前梳一下也没关系吧。”况且你虽云英未嫁,但我们早已有了肌肤之亲,甚至还有过一个孩子。想起那个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失去的孩子,林源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苏苏醒来后,一直没问起她为何晕迷,也不问自己得了什么病要成天躺着喝药,而是非常配合太医,让她干嘛就干嘛,很是顺从听话。
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她往往会走神,呆呆地看着某处沉默不语。林源最是了解苏苏,她早已知晓了所有的事情。只是怕一经提起,自己会为此伤心难过,所以一直忍住不说。
林源自然也不愿主动提起,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守护着彼此都知悉的秘密。
“哥,我们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听林源提起自己的大哥景尘,苏苏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梅花珍珠簪,忐忑不安地问道。先斩后奏,这算不算欺君啊!
“没关系的!我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亲兄妹,现在事情水落石出,当然要把户籍上的错误信息改过来啊!”当日,景尘问林源用什么身份娶苏苏的时候,林源怔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岳光这个身份肯定是不能用的,假身份没有户籍,就算给钱托人办了假户籍用来娶苏苏也名不正言不顺,所以第一个被林源否定掉了。
七皇子这个身份虽然是真实的,但皇室中人的婚嫁是要经过皇帝同意的。到目前为止,林源这位神秘的大哥一直没有出现。先不提他会不会同意自己娶苏苏为妻,就连他认不认自己是他弟弟还是个问题。
这样排除下来,就只剩下林源这个身份。林源在户籍上虽然是苏苏的大哥,不可以迎娶苏苏,因为那是,官媒不会发放婚书的。
但事实上,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苏苏真正的大哥是景尘。于是,林源就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让景尘把自己的名字加入到林家的户籍里,身份自然是苏苏的大哥,自己的户籍保留下来,改为林家的养子。这样,林源这个身份就保住了,他和苏苏也不是兄妹关系了。义兄娶义妹不算,符合律法。
想到这点,林源欣喜万分,毫不客气地差使未来大舅哥景尘给自己跑腿。没办法,他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动不了,只能在这里躺着静养。况且,以他现在的身份,轻易也出不了门。
景尘虽然不爽他那理直气壮让他干活的德行,但转念一想,这事是得赶紧办。不然将来,皇帝随随便便给他指个女子为妻,圣旨一下,哭都没地方哭去。先帮他们两个搞定婚书,确定名分,毕竟糟糠之妻不下堂,小妹未来的路也可以平坦一点。
苏苏知道他们两个的计划后,隐隐觉得不妥,但始终说服不了他们两个,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兵行险招,太岁头上动土。
此时,景尘已经外出了四五天,如果事情进展的顺利,也应该回来了。
呯的一声,大门被粗鲁的推开了,说曹操曹操到,景尘气呼呼地走了进来。林源见他脸色臭臭的,知道事情肯定没有办妥,挥了挥手,让一旁服侍的人都下去了。
“怎么啦?户籍的事没办成?”照理说,这事不难办,又不是违法犯纪的事,改个户籍信息而已。
“黄溏县的县令失踪了。”黄溏县的县令正是陆仪正的父亲陆伯景。
“县令失踪跟办理户籍有什么关系啊,又不用劳烦县令亲自办理,主簿在衙门就可以了。”户籍这种琐事当然不需要县令亲自处理,都是由当地主薄处理的。
“主簿说了,陆县令临走的时候将户籍的变更事宜冻结了。任何人没有他的同意,不得擅自修改黄溏县的户籍内容。”说起来,这事的起因还在林源身上。
当日,陆伯景为了防止有人篡改户籍的记录,隐藏身份,他到黄溏县的第一件事就是冻结了户籍的变更,除了生老病死,其他一律不准变动。
“所以,你就这样回来了?”林源匪夷所思地望着景尘。
“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呗。”最讨厌跟官府中人打交道了,一个个朝南面孔,打着官腔不办事。原以为给点钱就能办好,谁知黄溏县的狗官那么无耻,给钱也不办!
林源听完,很是无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陆县令傻了吗?居然出台这样的政策!等等,陆县令是陆仪正的父亲,他失踪了?那陆仪正应该知道点内情。
想到这里,林源对外大声唤道:“来人!”
雯儿是照顾林源的贴身宫女,闻声赶来后,林源冲她微微一笑,问道:“当日跟我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男子,跟我差不多年纪,你知道他被关在哪吗?”林源不确定的问道。就怕陆仪正因为砍伤了自己,已经被人宰了。
“回禀殿下,他被关在后院的杂物房里。”还好还好,皇帝还没下狠手,也有可能是给安国公面子,留着让他们祖孙俩见上一面再杀。
“苏苏,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和你哥过去看看他,问他几个问题。”陆仪正对苏苏贼心不死,不到万不得已,林源才不会让他们两个见面。反正,小妹也不想见他!
果然,苏苏点点头,听话地留在了屋里。
别院的杂物房里黑漆漆的,暗无天日,一股发霉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身为阶下囚就别指望生存环境能有多好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将陆仪正扔进来的黑衣人临走前,怜悯地望着他,轻轻说道:“连皇上的亲弟弟都敢杀,你小子好样的!”
闻言,陆仪正骇然。他察觉到林源的身世有问题,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自己将他砍至重伤,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这下落到他的手里,想必是没有生路了,就是不知何时是自己的死期。
陆仪正认命地待在杂物房里,经过漫长的大半个月等待,却没人来处置他。是被人遗忘了吗?还是要将自己永远囚禁在这里,不见天日?
苏苏……现在哪呢?她会不会恨自己向她挥起了屠刀?肯定会的!换做是自己,也不会原谅这样的人。不要再心存侥幸了,自己和苏苏仅存的情意早已被自己挥剑斩断了。
只可惜,昧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