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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望着,仿佛就失神了那一刹那,之后,龙怀庭便发觉不妥,赶忙放开了手。
缱绻也急急往后退了一大步,两人赶忙整理刚才弄得凌乱的衣冠,以此来化解这浓浓的尴尬气氛。
不想,两人双眼偶然相视时,龙怀庭和苏缱绻竟同时“扑哧”一笑。适才的尴尬气氛顿时消散无踪。
龙怀庭浅笑着摇头:“本王即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山中猛兽,怎得让婕妤如此害怕本王啊。话没说两句,倒害得你差些摔倒两次。”
“是缱绻太过慌乱,让王爷见笑了。”缱绻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愚蠢之极,想来,又忍不住娇笑出了声。
“婕妤也喜欢来这‘上佛堂’?”化解了尴尬,龙怀庭立马转了话头。
“原来此处叫‘上佛堂’,可这里并没有佛啊。”缱绻不明白。
“沿着池边,往西走上三百来步就是上佛堂。那是太后修行的地方。”龙怀庭解释道。
“原来是太后的居所。”缱绻点点头,太后是她没有见过的,入宫半年,从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还有个太后的存在。但既然是太后住的地方,为何如此简单萧条,缱绻有些疑惑,便又问道:“可这里我见萧条的很呢?太后怎会住在这里呢?”
“正月里,这里是萧条了些。可到了初夏时节,池中荷花绽放,柳树吐绿,还有白鹭徘徊,真可谓是世外仙境啊。”
说到此处,龙天仰转身,向着荷花池,又接着道:“本王常来上佛堂看望母后,每每经过这汪小小的荷花池,都能感叹四季变化对着一方小天地的造化。美时清荷翠柳,陋时残叶枯枝,正如世间事,世间人一般,盛衰有度。”
负手,龙怀庭眼望前方,话里,隐隐带着些让人读不懂的深奥道理。
转身,龙怀庭望向缱绻,又道:“就像凝婕妤你,如今甚得皇兄宠爱,不也是安居婀娜宫一隅么?”
看着龙怀庭反问自己,缱绻也若有所思,琢磨着龙怀庭刚刚的话,久久不语。
半晌,缱绻才回话道:“缱绻自认一生淡薄虚名,对后宫争宠也全无兴趣。那么美的九掖湖,婀娜宫就是再偏僻,在缱绻心目中也认为是最美的所在。”
看着缱绻素面上浮起的淡淡表情,龙怀庭却疑惑了。后宫妃子争宠是常有的事情,如今缱绻却如此直白的表达了无心名利的态度。再加上,那一夜缱绻似乎故意隐瞒自己婉转的歌声,只是给皇帝献了一曲古琴而已。
龙怀庭忍不住,开口又问道:“那一夜你只是抚琴,没有开口唱曲儿,也是这个缘故么……”
看着龙怀庭问及自己这件事情,缱绻低头,有些不大好意思,喃喃道:“缱绻想有些秘密,望王爷为缱绻保守,行吗?”
“你可知,若你的歌声让皇兄得闻,他对你会更加宠爱的?”似乎求证一般,龙怀庭又问。
“嗯,”缱绻轻轻点头,道:“缱绻只想生活能平静安逸些,不妄想那种集‘三千宠爱于一生’的荣华富贵。”
龙怀庭这才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泪痕
卷二 第二十八章 泪痕 寂静,便默默地在这上佛堂的周围蔓延开来。
缱绻与龙怀庭的偶遇让上佛堂有了一丝人气。但两人此时却又默不作声,只是并排着,呆立地望向湖面,好像各自都在思考着什么。
思前想后,还是龙怀庭忍不住又开了口,道:“刚才见你,似乎眼角有泪痕——”
听得龙怀庭有此一问,缱绻有些意外,只是看着龙怀庭,没有作答。
看着缱绻一脸茫然的样子,龙怀庭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越矩了,赶紧解释道:“是本王疏忽了,不该问这些的。”
随即,龙怀庭对着缱绻轻点了点头,道:“时候不早了,上佛堂这里偏僻,凝婕妤还是快些回宫为好。本王就先告辞了。”
缱绻也点点头,轻轻一福,目送这龙怀庭俊雅的身影消失在深处。
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缱绻却抓不住。赶紧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还是回宫吧,免得大家伙儿担心了。”
缱绻也不知上佛堂在宫里哪个位置,只凭着刚刚来时的依稀记忆,慢慢地渡步,东西绕了个遍,莫约用了两刻钟才远远望见了婀娜宫的位置。
还未进宫门,就远远望见紫儿同碧荷在宫门口张望着,似乎很焦急的样子。
还是紫儿眼尖,看到缱绻走近了,大声唤了起来:“小主,你可回来了——”
话音刚落,紫儿碧荷两人就匆忙的跑了到缱绻身前,一左一右,拉起缱绻的手就往宫里拽。
缱绻不解,但也不挣脱,只是开口问道:“何故如此慌张。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着什么急呢?”
“小主,皇上等您多时了,您还在这宫里悠闲的满园子转,可急坏了咱们呀——”碧荷急急道。
原来是龙天仰来了。缱绻一楞,随即释怀。
进了婀娜宫,缱绻也没更衣,就直接去了皇帝等候的内堂。
“凝儿——”
龙天仰正在内堂来回渡步,似乎很焦躁的样子。抬头间,见缱绻来了,面上没有了适才在御花园的尴尬,仍旧恢复了冷冷的淡漠样子,心下着急,开口便赶紧唤了一声。
缱绻看着龙天仰的急切样,不知怎么的,适才的烦闷慌乱和如梗在喉的感觉凭空消失了一般。
站立好,低头优雅的一福礼,道了声:“让皇上久候了。臣妾该死。”
匆忙间,龙天仰一步跨上来,也不说话,拉起缱绻的手,一用力就把缱绻拥在了怀中。
“缱绻,你可是心里怪了朕?”抱着缱绻,龙天仰在缱绻耳旁轻声问道。
缱绻勉强一笑,只是龙天仰看不到。轻叹了口气,道:“臣妾怎会怪了皇上,这可折煞臣妾了。”
龙天仰一听,赶忙放开缱绻,俊朗的双眸直直的望向缱绻,道:“此话当真?”
缱绻看着龙天仰如此流露出的真性情,心里升起一股暖暖的欣喜,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喃喃道:“只是皇上下次要和其他女人亲热,就避了缱绻为好,以免扫了皇上的兴致。”说完,缱绻俏皮的撅起红唇,似有着无限风情。
龙天仰见缱绻抛开了淡淡的性子,懂得和自己开玩笑了,便知缱绻已经没有再介意自己和欧阳霓裳的亲热了,才舒了口气,道:“朕生怕以你那样清淡绝世的性子,会介意的。如今你没介意了,朕就放心。朕答应你,朕绝不在你面前和其他后妃亲热,朕在你面前,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行吗?”
听见龙天仰话里的流露出的真诚,缱绻心里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自己的夫君虽是皇帝,但却如此厚待自己,自己是不是也太幸福了一些?
点点头,缱绻娇面含羞,双颊绯红,在龙天仰从意外到惊喜的表情中,闭上眼,主动的送上了自己的唇,缓缓吻住了那近在咫尺的两片薄唇。
两唇相交,缱绻的羞涩,龙天仰的惊喜,都化作了绵绵的情意,在这婀娜宫的内堂之中蔓延开来,叫人无不羡艳。
不知过了多久,龙天仰才放开了缱绻的樱唇,抬手,捧住缱绻如月般的脸庞,呢喃道:“朕的缱绻,你真叫朕心疼,你可知道?”
缱绻此刻早已双面酡红,羞的不行,也不回话,只是把头轻轻偏向一侧,双眼望向地面,密密的睫毛轻轻闪动着,回味着刚才龙天仰的话,心里一酸,泪珠,却不由自主的滑了下来。
看到缱绻垂泪,龙天仰也不说话,只是把缱绻拥在怀里,紧紧的,生怕她消失似的。
片刻之后,两人才分开。
龙天仰低声,话语里充满了柔情蜜意,道:“答应朕,以后,再不要垂泪了,好么。”
这话里的温柔,犹如一张柔软的网,将缱绻的心罩住,缱绻只是暗自思附:怕以后,能让自己垂泪的,也只有他龙天仰了吧。也罢,既然入了宫,就要想开些,夫君是夫君,夫君也是皇帝,绕过民间普通百姓的心思,来好好接受显示吧。
这一夜,龙天仰宿在了婀娜宫。
婀娜宫的九掖湖水似乎都从碧蓝变为了粉红,那样柔情,那样浓的化不开的蜜意,将整个婀娜宫包围的紧紧的。缱绻也似乎从两人的云雨交欢中体会到了以前从未体会到的那中充实感,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一般,幸福的显得不太真实。
经过这样的一出意外,缱绻在龙天仰的心目中的地位也确实改变了。龙天仰以前是从来不留宿后妃寝宫的,要招幸妃子从来也是用花撵抬到九掖宫。执政十年来,唯一能让他留宿的,除了贤妃的赤瑕宫,就是这缱绻的婀娜宫了。
当然,一连几日在婀娜宫留宿,后宫里的议论也就来了。反映最大的就是何凤瑶和柳娇倩。两位九嫔娘娘每日在皇后宫里请安时都要把缱绻数落个透顶。
皇后穆华胭听久了,也觉得皇帝做法不妥。但皇帝历来与自己相敬如宾,自己也从未干涉过皇帝对后妃的宠溺,如今若针对缱绻做什么,反而显得自己小气,落了别人口实。
而欧阳霓裳的表现却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连着几日只是称病,没有到鸾秀宫请安。平时里也足不出户,也不知道对此的反应到底是如何。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礼物
卷二 第二十九章 礼物 眼看着过三日就是正月十五上元节了。而宫里也同民间一般,按照民间的传统,在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节日夜晚,天上明月高悬,地上彩灯万盏。皇上会带领宫中所有宫妃,以及亲王等家臣在御花园观灯、猜灯谜,之后便是聚在一起吃元宵,寓意合家团聚、其乐融融。
过节了,宫里自然是热闹无比,各宫娘娘的赏赐都下来了,根据品级和受宠的程度是人人都不一样。但提前三天选料做衣裳,是必不可少的。
婀娜宫也不比从前了,所有赏赐均越了婕妤的品级,与九嫔正宫娘娘相同,另外,单独赏赐的物件也不少。因皇帝每月至少招幸缱绻七八日,也算的上是后宫雨露最甚的一人了。内务府的孝敬,各宫娘娘的赏赐,低级宫妃的进礼,满满当当儿地堆了一室。
“小主,您看,这礼物竟是宫外送来的。”碧荷端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进来,颇有些吃力。
“宫外?”缱绻顿起身来,欣喜的问,“可是家中父母相送?”
“待奴婢看看呢。”碧荷围着盒子转了一圈,摇摇头,疑惑道:“也没署名,也没纸片什么的,也不知是哪个有心人。小主,不如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好物件儿?”
“这样……”,听得碧荷问起,缱绻倒有了兴趣,轻移莲步到桌旁,给碧荷使了颜色,让她开了盒子。
当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一股香甜清冽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一株粉紫玉兰在眼前婀娜而立,窈窕似春风拂面而来,姿色嫣然。
看着着冬日里绽放的玉兰花,缱绻不由得又惊又喜。
惊的是错季花开的玉兰,喜的是送礼人竟如此心思,撇开了锦衣玉服,珠翠珍宝,独独送来了自己心头最爱的紫玉兰。这番细腻情结,缱绻一低头,略想就明白了,送礼人必是圣上。
看着缱绻低头微笑的甜腻样儿,进屋的紫儿“哎哟~”一声,大刺刺的说道:“可见皇上最疼爱的仍旧是咱家小主儿,虽有些时日没来,却花这份儿心思送了小主最爱的玉兰花。可见用心之深呢。”
“呸”碧荷啐了紫儿一口,也跟着嚷嚷道:“什么叫有些时日没来。你当圣上整日无事呀。就是当宠的贤妃娘娘,要见皇上,不也是难得登天似的。”
这边一个主人和两个小宫女调笑正欢,那边,却不料欧阳霓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