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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龙天仰来不过是为了苏缱绻出宫的事儿来知会自己一声罢了。
可笑啊,总以为十年夫妻,自己在他的心里总还是有些地位的,却未曾想到,十年的相处,竟抵不过一个进宫仅一年地年轻宫妃。
“呵~”
又是一声苦笑,仿佛是自嘲般,穆华胭面上虽是笑着的,可泪痕却挂满整个脸颊,那模样,竟是有些凄惨和狰狞的……
无意,一切都是无意地。
春情只比梨花薄,帝王薄情,自古有之。
身为皇后,是尊贵是卑贱,是悲还是喜,却无都从得到答案。
虽是薄情,却为何,他又会对那个女人那样地深情呢?
难道真如太后所说:他不是个无情地人,只是没有遇到让他彻底动心的女人罢了。
记得十年前,自己还是一个二八年华地怀春少女。
披着红霞般的锦服,带着耀眼的金冠,慢慢的走进了这个九掖城。
身为太后的亲侄女,自小,穆华胭就知道,他穆家一门,若是女 儿,最终都会被送进宫廷,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自小,父母,家人,就悉心调教自己,成就了这样一个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能冷静的像个冰人一样的自己。
而那一日,当自己看到那个名叫龙天仰的君王时,竟然所有的冷静都被瓦解了一般,只想做一个让皇帝能够爱上自己的皇后。
可那一夜,太后曾反复地叮嘱自己:皇帝乃是世间最尊贵的人,但同样的皇帝也是最无情的。所以也莫要奢望些什么,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但太后却说,但龙天仰不同,作为太后,知子莫若母。龙天仰是一个外冷内热,表面高傲却内心敏感的人。而这样的人,大都是些多情 种,容易动情。
太后还说,若自己不能做那个令他动心的女人,就要防着其他能令他动心的女人。因为,若帝王一旦动情,后果就只可能是一个,那就是不顾一切的去爱,惊天动地的去爱……
而那时,若自己没有太子傍身,下场就只能是被人遗忘,或是被赶下后位。
十年来,每每思及太后的叮嘱,穆华胭都不曾真的认为皇帝是个多情的人。
可如今,仿佛真如太后所说,不是无情,只是能令他动情人还没有出现罢了……
可怜自己十年努力的经营,因为再也不能生育,而失去了一切能够保护自己的权利。只能如蛅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想着想着,穆华胭充满失意的面孔又渐渐的被一抹冷意代替了。
他若不“仁”,我又何须有“义”呢?
如今,自己和他,既无夫妻之义,也无知己之义,更无情感之义,而自己这个皇后,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民间妇人,至少,可以嘶叫打闹着回娘家。
想到这里,仿佛下定决心般,穆华胭眼底闪过一丝寒意,紧抿着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便起身,让绿袖出宫,找来自己的亲哥哥,穆侯爷进宫议事。
很快,接到消息的穆侯爷就进宫了。
鸾秀宫内,一个是胸怀恨意,心已死;一个是蠢蠢欲动,心有意。两人几经商量便下定了决心……
正文 卷七 第一百五十四章 闲逸
卷七 第一百五十四章 闲逸
了龙天仰的亲自邀请,缱绻很是欣喜。
这几日都欢欢喜喜的,因此身子也越发的好了,面色红润,还泛着暖暖的光泽,看着就让人觉得高兴。
这一日,用过午膳,缱绻随意着了身舒适的外袍便来到九掖湖边打发时间。
因得今日的太阳有些大,缱绻就只是在凝雅亭里斜倚着,整个人都懒懒的,口里吃着些酸梅,紫儿立在旁边打扇。
“小姐,你说皇上为什么会邀请您一同去静斋寺呢?”
半眯着眼,享受着一丝浅浅的凉风,缱绻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呢……”
紫儿娇俏的一仰头,小嘴儿飞快的翻着:“哼,就叫那些人嫉妒去吧!”
懒懒一斜眼,缱绻微微抬头,微笑着看着紫儿,问:“怎么了,谁惹我家紫儿动气了?”
“小姐”,紫儿眨巴着眼睛,嘟起小嘴儿,喃喃道:“还不是其他宫里的那些宫婢们,整天个儿嚼舌根儿,说是皇上连祭祀大典都要带您去,根本就是容不得皇后。还说,您要是生下个小皇子,定要把皇后的位子也夺取呢!”
摇摇头,淡淡轻笑,缱绻柔声道:“别人爱说什么就说吧,若你和人人都这样生气,不被气死才怪呢。”
“小姐!”
紫儿娇嗔一声,跺跺脚,小脸佯怒地拉着缱绻道:“总不能让人家都欺负到头顶了,还忍着吧!”
“怎么了,谁欺负到你头上啦?”缱绻莞尔,有些好笑地看着紫 儿。
“还不是叶宛晴的那个侍女夕儿。”紫儿道。
“夕儿怎么了?”
缱绻听见是叶宛晴的事儿。倒也有了几分兴趣,便问。
其实,自回宫以来,缱绻每每都想去尚晴宫探望叶宛晴。但无奈皇帝不准,就只去过寥寥的数次,还都是由龙天仰陪同地。
总是回想起叶宛晴在床榻上那张安静的脸,仿佛睡着了一般,完全不似是个毫无知觉的病人。
有时缱绻不禁会联想到自己晕迷的那七个日夜,或许。如果叶宛晴是那个幸运的人,能醒过来,保住孩子……。而自己没有那样的幸运,就那样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那又会是怎样的景况呢?
或许,相比原本就辉煌的尚晴宫会更加热闹,而自己的婀娜宫会永远那样冷清下去吧……
看到缱绻不知道想什么想得有些呆了,紫儿低头。伸手在缱绻眼前挥了挥:“小姐,您怎么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听到紫儿唤自己,缱绻这才抬眼,一笑,轻声道:“没什么。想到叶宛晴,有些唏嘘罢了。”
“对了,你说夕儿怎么了?”缱绻问。
“哎!她也是个可怜人。”紫儿摇摇头,完全不似刚才地怒气,反而有些同情。
“她也是叶娘娘的贴身丫鬟带进宫的。别看她有些时候没规矩,但对主子可实心了。这不,前些日子里,叶娘娘不是熬过了三月的关卡 么。她欢欢喜喜的去太医院找太医给主子诊脉,可太医却爱理不理的,好像不太待见的样子。”
“宫里人情冷暖,这样地事,为何总是会发生呢?”缱绻摇头,有些难过。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最气人的是。那些太医院的大夫们竟说他们整天忙着给小姐您安胎。还说什么没有时间抽空去诊脉。”紫儿的怒气又上来了。愤愤地说道。
听到这儿,缱绻不禁皱眉。心想: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些势利小人。如今叶宛晴昏迷,胎儿虽未掉落,但也是迟早的事。那些人见叶宛晴不死也只是个躺在床上一辈子的废人,自然不会真心诚意地想要去医治。
都说医者父母心,但在这皇宫里,无论什么道理都显得那样苍白,不过是人人都忙着追逐名利罢了。
紫儿见缱绻也皱着眉,便又扁了扁嘴唇,接着道:“这不,昨日在园子里碰到,她可没给我好脸色看呢,还直骂娘娘您心狠,占了太医不说,还不许太医过去为叶娘娘诊脉,我那个气啊,差点没上去撕破她的嘴皮子呢!”
看着紫儿说的动了气,缱绻只是轻轻一笑:“无妨的,今日王恭冉来了,我就让他亲自去给叶宛晴看看。”
“这就好了,其实我也看得出来,夕儿来找我的碴儿,其实也是想借我的口告诉小姐的,好让有人能给她家主子说说话的。”紫儿眉眼一笑,满是高兴。
缱绻也笑着摇摇头,又和紫儿说了些话,便让紫儿进屋为自己拿本词书出来,说是要翻翻。
紫儿领命进去了,缱绻便一个人把头放在凝雅亭地小柱上斜倚着,望着微波鳞鳞的九掖湖水发呆……
突然感觉耳后一阵阵凉风袭来,像是紫儿又在为自己打扇了,缱绻便将微眯的眼睛缓缓睁开,头也不回的道:“拿来了?”
“拿什么?”
一声爽朗的男声响起,缱绻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又是那个爱神出鬼没的关月。
看着关月一脸戏虐的笑着,缱绻蹙眉,佯装愠怒道:“怎么关侍卫变关侍女了么?”
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还拿着紫儿丢下地团扇给缱绻打扇,关月却也并不尴尬,只是朗朗一笑,露出白白地牙齿,道:“能为凝修仪打扇,让我做侍女又如何呢?别人可是想来想不来地。”
听得关月变着法儿来讨好自己,缱绻也装不下去了,眉头舒开,莞尔道:“都说武人不善言辞,我看你是巧舌如簧才对。”
“嘿嘿!”
咧嘴一笑,关月眉宇间的英气被这样地笑容减弱了几分,但面上看起竟来更加柔和了。
缱绻看着关月,只觉得,和一个毫无心机的他相处也是异常的轻 松,整个人也愉快了。
“你白日里都不出现的,今日怎么来了?”缱绻想起,就问。
“啊,对。”关月面上突然严肃了下来,低声道:“皇上吩咐我制定出巡的护驾方案,还特意叮嘱我要死死的看牢娘娘您。所以特意过来问问。”
“是么?”
缱绻想起要出宫去,面上粲然一笑,表情竟比那九掖湖水都还要温柔,不禁看的关月一怔。
美人浅笑,美则美矣,却太过清然。
美人粲然一笑,那才是最能牵动人心的吧。那样的恬然温柔,也难怪身为男子的关月忍不住心下有了些触动。
“娘娘该多这样笑笑,真美……” 仿佛喃喃自语般,关月说话道。
正文 卷七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中怀
卷七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中怀
娘娘该多这样笑笑,真美……”
仿佛喃喃自语般,关月说话道。
声音虽小,缱绻却还是听得清楚,看着关月一脸的痴傻样儿,缱绻忍不住眉眼弯弯的就笑了出来。
左手有些岔气儿地捂住心口,右手伸出青葱般的指头重重的摁了摁关月的额头,缱绻不禁道:“你不要命啦,敢这样唐突皇帝的妃子,要是让别人撞见,看你怎么解释……”
说完,看着关月又尴尬又着急的样儿,缱绻抬手捂住香唇,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伸手挠挠头,关月虽是有些尴尬,却面上一凛,半严肃,半玩笑地道:“美好的事物,欣赏就是欣赏,为何要憋闷在心头呢?若是皇上听我称赞他的妃嫔貌美,自然心中是高兴和得意的,难不成要我说娘娘您丑,皇上才开心啊。”
顿了顿,关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一抹笑意有些古怪。
“你笑什么?”
缱绻不解,便问。
“啊,我想到了俊王。那夜我们曾说起过你。”关月道。
“说起过我?”缱绻听到“俊王”二字,心下一悸,不由得问。
“嗯”,点点头,关月道:“他这人平日里看起来潇洒的很,却在男女之事上无比的谨慎。别看他王爷府里众多美妾,却没有一个是他的侍妾,都只是单纯的歌舞乐姬罢了。”
说到这儿,关月又是一抹坏笑:“可那夜说到娘娘您,他脸上竟是温柔的笑意。我玩笑了他几句,他就不乐意了。不过,他看起来对娘娘您是极为关心的,还让我带话,说是让您不要唱歌,会牵动腹部,影响胎儿。”
“这样啊……”
努力让自己在听到关月的话都表现的平和与无谓。可缱绻怎么也抑不住心头那一抹细细的暖流。
是啊,他的对自己的关心,为何总是无处不在呢?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