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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缱绻半眯着眼。轻声道:“不是还有半个时辰么,怎么这样着急。”
“就您不着急,连皇上都去了前头的佛堂了,就看您没来,吩咐紫儿请您快些过去呢。”紫儿跺跺脚,说罢竟上前拉住了缱绻的衣袖,作势要扯了缱绻起身。
“好——”
缱绻看着紫儿一脸的焦急样儿,不禁莞尔。虽然不想去得太早,但若太迟也不好,只得起身回房更衣去了。
参加祭祀大典,缱绻所穿的宫裳乃是特制的。
所有参加祭祀大典的人都会着统一颜色的服侍,男青,女红。
这红衣原本只有皇后才穿,因为历年来能参加祭祀大典地女性也只有皇后或太后这样尊贵的地位。
而今年的祭祀大典。龙天仰特命人给缱绻也赶制了一身礼服。
表面上看,缱绻的礼服与皇后无异,只是从腰间的缎带才能看出分别:皇后的绣了凤凰于飞,而缱绻的绣了百鸟朝凤。
发髻上,缱绻也是插了六只檀木香钗。虽然简单,配合着缱绻如烟的气质,竟也有种别样地味道。
收拾妥当。缱绻便去往佛堂了。
紫儿是宫婢,按规矩在仪式开始前的半个时辰内就不能随意出入 了,所以也没能跟去。
拖着长长的礼服,缱绻一个人穿行在静斋寺内。
眼看着再转两个回廊就要到大堂了,缱绻也加快了脚步。
匆匆向前,一转弯,却看到眼前一黑,一抹身影差些直直地和自己撞上……
一抬眼。缱绻就看到了一双璨如春华的漆黑眸子。
“怎么还是这样不小心!”
眼前的人唇边勾起了一丝不羁的笑意,话中虽是斥责,听来却有着浓浓的关心。
收起有些惊讶地眼神,缱绻眼梢也扬起一抹笑意,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道:“俊王,这可不怪我。祭祀大典快要开始了。您怎么反其道而行呢?”
“罢了。说不过你。”
龙怀庭身子微微前屈,一只手反在身后。一只手伸出呈邀请姿势,对着缱绻道:“请吧——”
缱绻摇摇头,收起了笑意,神色恢复了平静,又加快了脚步匆匆向前。
只是面上虽如常了,心里却管不住的就开始慌了起来。
没想到龙怀庭会突然出现,毕竟也有几月没见到了,此时再见,缱绻有些意外。
摇摇头,缱绻自我安慰道:龙怀庭乃是皇帝的胞弟,当朝王爷,自然是有身份参加祭祀大典的。
一前一后地抵达佛堂大厅,缱绻远远便看到龙天仰正和静斋寺的住持在说着什么。
见缱绻来了,礼官赶忙上前,恭敬地一福礼,对缱绻讲了参加祭祀典礼地流程。
缱绻还未从刚才突然看到龙天仰来了的讶异中回神,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见缱绻如此,礼官有些不放心,又补充道:“娘娘,等会儿参加祭祀大典的时候,您站在皇上身后,与皇后同侧。典礼开始后,下官宣读叫什么,娘娘和其他人一样照做就行。”
缱绻这才抬眼,对礼官点头一笑,表示知道了。
“时辰差不多了,就请娘娘先就位吧。”
礼官恭敬地说完,便退下了。
转身,缱绻款款地向龙天仰走去。
龙天仰看到缱绻来了,面上漾起温暖一笑,对这缱绻点头示意了一下,又回首和住持继续交谈。
缱绻见状也不好打扰龙天仰,只是径直地走到龙天仰身后站好,同身侧的穆华胭行了礼。
眼看着缱绻越走越近,身上还穿着与自己同样的礼物,发髻上插着同样的六只木钗,穆华胭只觉心中一抽,不由得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了拳头……
“皇后嫂嫂!”
正看着缱绻发神,突然听见有声音叫自己,穆华胭这才收回目光,转向身后。
“皇后嫂嫂,多日不见,身子可好?”
原是龙怀庭也来了,在问候穆华胭。
看到龙怀庭来了,穆华胭倒是真心一笑,语气有些软化地问道: “你果真来了。本宫还以为你在外巡矿来不了呢。”
点点头,龙怀庭略微屈身向前,小声道:“其实臣弟不想来,可皇上三番两次飞鸽传书,让臣弟不敢不来啊~”
“你也会拘那些个礼?”穆华胭仿佛是不相信一般,摇头道:“你向来都不太受得了这些规矩地。虽是三年一次,上次你不是也推脱没 来。”
怅然一笑,龙怀庭眼中竟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却只是在下一刻又恢复了随意的样子,轻声道:“正因为上次没来,足足被皇兄念叨了三年。若这次再不来,后三年不是又该被数落了?所以,还是来了 好。”
龙怀庭说完便微微福礼退下了,没看到穆华胭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焦虑。
正文 卷七 第一百六十五章 刺龙(上)
卷七 第一百六十五章 刺龙(上)
乎缱绻意料的是,祭祀大典的流程颇为简洁。无非 上念念有词,下面的人照做罢了。
只是龙天仰身为天子,要完成一些礼仪,稍微复杂一些。
在下首端端地站立了,略微颔首,缱绻静静地等待着典礼的完毕。
“有请皇上、皇后上佛台进香——”
礼官的声音又高高响起。
于是,龙天仰和穆华胭携手,抬步走上了典礼的高台。
一左一右,两人分别站在了静斋寺住持的两边。
分别接过了住持亲自点燃的三注香,龙天仰和穆华胭回过身来,面向着台下的缱绻等人,对这远处的天空,神色肃穆。
“一求国泰民安——”
礼官肃穆的声音响起,龙天仰和穆华胭同时福礼。
而台下的人也跟着同时弯腰行礼。
“二求风调雨顺——”
……
“三求国运千秋——”
……
一连三次鞠躬祭拜,缱绻心想,祭祀典礼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最后一次行礼终于也结束了,正要抬首,缱绻却突然感觉耳后一阵发凉。
下意识地,缱绻赶紧把头又往下一低,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破 响”,紧接着便是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呼声。
而适才还肃穆庄重,异常安静的静斋寺,突然,就变得异常喧闹起来!
一抬眼,缱绻双目圆瞪,这才惊讶地发现,就在祭拜典礼的佛台之上,一根乌黑的长箭就钉在了龙天仰身后的佛像之上,而此时。箭翎还在不停地微微颤抖!
“护驾!”
身在寺庙外围的关月大呼一声便飞身纵了进来!
紧紧跟随进来的是数十位身佩利剑地侍卫。
片刻间,大批的侍卫就已迅速地从静斋寺的大门处涌进,冲上佛 台,抽出佩剑,将龙天仰给团团围住了。
缱绻还只是来得及看来一眼佛台上有些被吓得脸色惨白的龙天仰,下一刻就感觉到身子一轻,回头才发现龙怀庭紧抿着唇,拦腰环住了自己便向佛堂上侍卫包围的位置冲过去。
原本离得极近的佛台此刻在缱绻眼中却变得遥远了起来。
因为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利箭。竟密密麻麻犹,如鱼下一般,飞向了那方原本就并不宽大的佛台。
眼见,佛台从侍卫环抱地安全之地,变成(奇书网)了危机重重的众矢之的。龙怀庭赶忙一转身,不再向佛台上冲过去,而是反手将缱绻紧搂在怀。一个滚地便挪身到了就近的一方石亭后面躲避飞箭。
而其他参加祭祀大典的官员们则都乱成了一团,都纷纷抱头鼠窜,就地打滚,保命要紧。
越来越多的飞箭向院中射来,支支利箭竟都对准了佛台之上龙天仰的位置,也使得保护龙天仰地侍卫们有些招架不及,手忙脚乱……
眼看。龙天仰身前护驾的侍卫中间的越来越多,倒下的也越来越多了……
“关月!这样不行!”
龙怀庭一面用右手将缱绻头用手护住,紧紧搂在怀中。
一面抽出腰间的玉箫挡住飞来的流箭,龙怀庭一边还大声地向在佛台之上保护龙天仰的关月喊话道:“你抽身出去,务必将刺客地箭阵先扰乱再说!”
关月听了,重重的点头,飞身又是一纵,下一刻便不见了踪影。
龙怀庭的安排果然不错。关月带着寥寥几个侍卫出去之后,箭雨明显稀疏了不少。
而佛台之上饱受围攻的龙天仰,这时也恢复了镇静,对着台下的龙怀庭大喊道:“怀庭,保护好缱绻!”
说完,龙天仰竟捡起一名死去侍卫的佩剑,也开始抵挡飞箭。劲量自保。
。脸色苍白的穆华胭还未回过神来一般。面对如雨 箭。穆华胭既不敢冒着中箭地危险贸然地往佛台下退,也不能拿起任何东西自保。只得哆嗦着劲量地往后退着……
正在一步步退着,没想到,穆华胭身前的两个护卫竟同时中箭倒下了。
如此,穆华胭便身前一空,两三只飞箭就那样瞅准了缝隙直直地飞了过来。
面对三支飞快射来的利箭,惊得穆华胭只得瘫软在地,怔怔地看着利箭发呆。
其实穆华胭根本就清楚,这些飞箭的目的就是龙天仰。
可惜,刀剑无眼,自己哥哥派来的杀手又怎会在刺杀龙天仰之余来百般的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呢。
如今地情况,稍有差池,自己就很有可能被流箭击中,为龙天仰陪葬!
说时迟那时快,穆华胭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青黑色地身影就那样挡在了自己地身前。
只见一截明黄色的腰带在眼前晃着,穆华胭这才发现,原来竟是龙天仰上前,为自己挡开了射来地利箭!。
只是,三支利箭龙天仰只是档下了两只,而另外一支竟“呲”地一声穿过了龙天仰的肩膀,龙天仰吃痛,“啊——”地一声便叫了出来。
这一叫,这才惊醒了迷茫状态的穆华胭。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浓浓的悔意,眼中的泪水就这样翻了出来,因为穆华胭一抬眼,便看到一截露出的箭头穿过了龙天仰的肩膀,而箭头,还在不断地滴着碜人的鲜血……
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穆华胭拉住龙天仰的肩臂,泪水模糊了双眼,嘶声叫道:“皇上——”
只觉肩头一痛,龙天仰看到穆华胭有些失控地表情,只来得及急急说了声:“躲在朕背后!”便又回头过去吃力地去挡箭。
依偎在龙天仰的身后,穆华胭竟幡然醒悟了一般,眼泪像短线的珠子就那样簌簌地滚落了下来。
他,自己竟想杀掉的那个他,竟然会不顾性命的冲上来保护自己。
对自己,这是多么可笑的一种讽刺啊……
穆华胭再次陷入了心魔一般,被龙天仰肩后的鲜血刺痛了双眼,泪水不住地往下掉落,模糊了双眼……
而此时,箭雨已经明显的稀疏了不少。现在射入的箭,也几乎能被侍卫们挡开了。
看来,关月带着几个侍卫,前去扰乱敌方箭阵的作用显现了出来。
眼看着,众人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从静斋寺的两旁竟飞身纵入了五个黑衣人、
阳光下,黑衣人手上提着的闪着精光的刀口,折射出了刺眼的光 芒……
偏偏这个时候,佛台上的侍卫已经所剩无几,留下来的都带了伤。
看着这飞纵而来的五名黑衣人,人数虽少,但身手矫健,龙天仰顿时感觉到了一丝绝望。
原本,自己是想引出藏匿在深宫中屡屡陷害怀孕后妃的黑手。没想到,“蛇”是被引出来了,却是一只超乎自己想象的大蛇。
每一支利箭都直直地射向佛台,箭阵过后竟又是一个个劲装的刺 客,龙天仰不禁微眯了眼,意识到:这场刺杀从一开始,目标就不是缱绻,而是自己。
容不得龙天仰多想,五个黑衣人高高挥起利刀,速度飞快地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