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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慧静师太闭上眼喘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地道,“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但是现在条件这么恶劣,你们蓝家的日子也不好呀。而且我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什么样的事情都经历过,这一生也算是值了。”
“师傅,”听着师傅宛如遗言般的话语,大姨的眼泪夺眶而出,四十多岁的人却猛地一下子跪在慧静师太的床边,泣声道。“师傅,您老人家不应该这样想的。我是您的徒弟,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侍奉您老人家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慧静师太眼眶里也闪动着晶亮。她抬起手来轻轻抚着徒弟的头发,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
蓝莲知道她的心思,她是体谅蓝家上有老下有小,也十来口人,而且都是老弱妇孺,所以她不忍心去给蓝家增加负担。
在外人眼里,蓝家十多口人,只有蓝兴元和蓝莲的爹爹两个人挣工分,要养活十张嘴确实很有难度。其实别人不知道,蓝家的人却都是知道的,因为老太太手里有存款,所以每个月蓝家都会拿钱去队里做补贴。
按理说这种事情必定会引起民愤,但是让蓝莲感到奇怪的是周围的乡亲们没有去告蓝家的意思,队上也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因为这样蓝家才得以平安的过下去。
不过以前蓝莲还有另一层担心,这样只花钱不进钱,总有一天会坐吃山空。可是在蓝老太太给蓝莲看见那个密室以后。她就不再担心这个问题了。虽然她没有进去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不过她知道里面一定有值钱的东西,如果是古董一类的东西,倒是可以通过视古董如命的师傅韩老中医的渠道卖出去,那蓝家的生存就不存在问题了。
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在她的记忆中,三年自然灾害是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二年。现在都已经到了一九六一年了,再熬一年,饥荒问题就能够解决,在这一年中,大锅饭也马上就要解散。所以只要能熬过这一年,那饥饿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想到这里,蓝莲俯身道:“师太,这一点您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度过去的。”
“就是。”蓝兴元在旁边扬声道:“师太,您就答应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师太您饭量小,大不了我每一天多干两个小时的活,就能养活您了。”
慧静师太闻言,滚烫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她睨着徒弟和两个孩子,激动地喃喃道:“好孩子啊,老尼怎么才能感谢你们?”
“师太,快不要说这种话。”蓝兴元郑重其事的道,“师太,我还正想有事情求您帮忙呢。”
大姨和蓝莲闻言不禁纳闷的看向蓝兴元,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把戏。而慧静师太一双睿智的眼眸看向他,道:“兴元,你说,什么事情我能帮上你?”
蓝兴元看了蓝莲一眼。态度极为虔诚的道:“师太,我只想让您老人家在每天念佛的时候,帮我请求观音菩萨能够保佑我们家莲儿能够平安幸福。”
慧静师太和大姨自然知道蓝兴元的心思,她们相视了一眼,然后就听慧静师太笑道:“兴元啊,你放心吧,莲儿只要经过那场劫数以后,就会平安无事的。”
“嗯。”蓝兴元点了点头,随即再次执拗的道,“不光是平安,我还要莲儿幸福!”
虽然知道二爸一直将蓝莲表姑放在心头最重要的位置上,但是亲耳听见他说要为自己祈求平安幸福,蓝莲依然忍不住一阵感动:“二表哥,谢谢你。”
蓝兴元看着她,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莲儿,你一定要幸福和快乐!”
“好了,好了,兴元啊,你放心吧,咱们家莲儿一定会幸福的。”大姨忧心忡忡的望着固执的蓝兴元。她却不知道蓝兴元早已在蓝莲的劝说下,将自己对蓝莲的感情调整到另一个高度。
在蓝家娘儿三个的坚持下,慧静师太又随他们回到了蓝家。看见慧静师太饿得瘦骨嶙峋,蓝老太太忍不住一阵悲伤。她噙着泪水握住慧静师太的手。久久舍不得撒开。
将慧静师太安排妥当以后,已经是下午时分。蓝莲心中惦记着小建业的病,而且看蓝老太太从容的样子,应该家里还不会出现财务危机。蓝莲于是决定等到下一次回来,再与老太太商议这件事情。当她和娘亲说起带建业去看病的事情,娘亲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她。
几个人收拾好,走出门口的时候,正遇见蓝兴元的娘亲兴致勃勃从外面走进来,嘴里还不成调的哼着川剧《苏三起解》:“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地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娘,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开心成这样子?”从来没有看见娘亲如此的兴高采烈过,蓝兴元不禁纳闷不已。
“喜事,大喜事。”蓝兴元的娘一把拉着儿子的手,满脸堆满了笑容,“兴元啊,我可告诉你,人家向家答应下来了,答应你们的事情了。”
“答应下来?”蓝兴元满头的雾水,“娘,慧静师太来了,你也不在家里,这半天你究竟干什么去了?向家答应下来什么了?”
“呵呵,是这样子。”睨着满脸困惑的儿子,蓝兴元的娘这才惊觉自己因为太过高兴,竟是没有顾得把事情交代清楚。她讪讪的笑了几声,然后又抑制不住的兴奋道,“兴元,莲儿,早上我托人去下口村,到小琼家说媒。人家向书记两口子当场答应下来,还一个劲儿的夸赞你好,把小琼交给你,他们很放心。”
“啊?”蓝兴元愕然的张大了嘴,随即脸色一沉,“娘,谁让你去提亲来着?”
“呃,”蓝兴元的娘睨着儿子阴沉的脸色,竟有些不知所措。
眼看蓝兴元要犯起倔来,蓝莲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襟,轻声提醒道;“二表哥,难道你忘记早晨答应我的话了吗?”
“我——”蓝兴元一窒,回眸望着蓝莲,心头涌上一阵蹊跷。早晨才答应了蓝莲,现在娘亲就已经去给自己说媒,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对上他探究的目光。蓝莲眼珠一转,然后浮出一个无比憨厚和诚挚的笑容来:“二表哥,其实小琼姐真的不错。而且最难得的是向书记夫妻都很喜欢你。你们将来一定会幸福的。”
“莲儿——”
蓝莲没容他把话说出来,就打断他的话道:“二表哥,难道你忘了,只要你们幸福了,我才会有幸福和快乐吗?这是真的。”见蓝兴元脸上还有几丝疑虑,蓝莲突然沮丧的道:“莫非二表哥不想让莲儿开心吗?”
“不是,当然不是。”蓝兴元连连摇头,然后他叹了一口气,道,“唉,只要莲儿开心快乐,那我也就开心快乐了。好吧,我答应你们就是。”
听见儿子答应下来,蓝兴元的娘顿时喜出望外,再次哼起了小调,然后喜滋滋的向堂屋走去,急着向蓝老太太报喜去了。
到了县城里,几个人先将姥姥挖好的草药送去医院,然后一行人直奔刘县长家而去。
071 打电话
刘县长正和韩老中医在屋里下棋。听见蓝莲介绍说小建业是自己的亲生弟弟时,他一双深邃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小建业,久久没有移开,本来挂满笑容的脸上慢慢变得凝重而复杂起来。
韩老中医并没有直接给小建业检查病情,而是让蓝莲先检查诊断。蓝莲知道这是师傅教她诊断的技能,于是也毫不胆怯,本来她想直接用异能给小建业检查的,但是在蓝兴元和刘县长的注视下,她怕这样会引起他们的惊慌、。于是利用中医的‘望闻问切’细细诊治了一番,然后又用自己的异能仔细检查,并与自己刚才的望闻问切的结果一一作了对比。韩老中医看见蓝莲如此细心和认真,脸上浮出一股欣慰和赞赏的神情。
等她做完检查以后,韩老中医这才亲自给小建业做全面的检查,查出来的病灶和状况与蓝莲查出来的几乎完全一样。刘县长虽然不知道蓝莲有异能,可是他却知道蓝莲一直跟着韩老中医学医,所以看见蓝莲能如此精确地诊断出病症,很是为她高兴不已。
而蓝兴元却惊讶得连下巴都掉下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羸弱的小表妹竟然会治病,而且还拜有师傅。
蓝莲回眸看了看他,心中暗道,幸亏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喊干爸爸。否则的话,只怕他现在就已经不只是脸色苍白这么简单了。
经过细致的检查,韩老中医面色凝重的将蓝莲叫到自己休息的屋子里。将门关上后韩老中医回过脸来,刚才慈祥的脸上已是一片凝重。
“莲儿,你弟弟的病很严重了。”韩老中医沉重的声音像是一块石头砸在蓝莲心上,让她的心猛地抽搐了几下。
“师傅,您说小建业他是没有救了吗?”蓝莲紧张的看向韩老中医,声音里竟有些哽咽起来,她不停地嘟囔道,“师傅,小建业他不能有事啊。他是我们一家的命根子,没有他,我娘只怕会崩溃的,而且他是那样聪明可爱,师傅,你想想办法救救他吧。师傅,求您了。”
听着蓝莲语无伦次嘟囔,韩老中医眼底闪过一丝怜惜,他摸了摸蓝莲的头,安抚她道:“呵呵,莲儿不要紧张。我并没有说建业的病不能治呀。我只是说他很严重而已。”
“可是……”
“莲儿,不要担心了,咱们这儿不能医治,难道你忘记你大师兄在北京是著名的胸科大夫了吗?”
蓝莲闻言,却并不见开心:“师傅,我弟弟这是血液病,而大师兄却是胸科……”
“呵呵。傻孩子,谁说你大师兄只是胸外科而已。”韩老中医笑着道,“你就放心吧,明天正好我要去北京给一位首长复查,就把小建业一起捎去吧。”
“恩恩。”蓝莲连连点头,不过很快,她蹙紧眉头道;“可是,师傅,建业的病到那儿的话一定需要很多钱,我现在手上并没有钱呀。”
“哦,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韩老中医道,“建业这种病是这二十多年才查出来的新病种,现在医学界都只是保守治疗,根本无法根治。所以我决定由韩氏中药堂出资,给建业最好的治疗,确保能够根治这种病。”
直到这时,蓝莲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感激的对韩老中医道:“谢谢师傅。”
看见开心的蓝莲,韩老中医严肃的道:“莲儿,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毕竟这种病还没有治愈的先例,我们需要去慢慢摸索。寻找一种能够根治他的办法。”
蓝莲才猛然想起用几十年以后才会出现骨髓移植术治愈这种病例。想到这儿,她笑道:“师傅,这种病的特点是由于珠蛋白基因的缺陷使血红蛋白中的珠蛋白肽链有一种或几种合成减少或不能合成,导致血红蛋白的组成成分改变。最好的根治办法就是骨髓移植。”
“啊?”韩老中医闻言沉吟了一会儿,随即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莲儿,你果然是学医的奇才。要知道医学界的那些泰斗们一直就在研究这种病症,但是却都找不到根治的办法。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一句话就将这个问题解决了。”
“嘿嘿,嘿嘿。”蓝莲干笑了几声。
要知道自己这一句简单的话,却是医学界的那些专家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探寻出来的办法,现在却被师傅将功劳全部归功在自己身上,这让她怎么能不汗颜。
当蓝兴元得知小建业留下来并要去往北京的时候,他满腹疑虑。毕竟他是第一次看见韩老中医,虽然说韩老中医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御医级人物,但是在一个从来不于医院打交道的农村少年心中,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