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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书记院,陈敏民和玲玲两个人在一起商议了几句,然后看向蓝莲道:“小姑姑,我们现在要去钟书记家,把今天的事情汇报上去。”
“呃。”蓝莲想起上午钟书记那热切的神情,她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出来的时候,你妈妈可是把你交给我了的,所以我要亲自把你带回家,。现在我们陪着你一起去吧。白凌寒,你以为如何?”
蓝莲说什么,白凌寒自然都不会有意见。于是一行人向军委大院走去。
幸亏书记院离军委大院并不远,借着昏暗的路灯。几个人很快就到了军委大院。如果是白天,白凌寒一定会回家去,然后等到时候,他再去郭家接蓝莲,不过现在已经是黑夜,所以白凌寒并没有回家,而是陪着蓝莲她们径直向郭家走去。
郭家夫妻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蓝莲她们,神情有些倦怠的郭副司令突然来了精神,等到蓝莲她们坐下以后,郭副司令正要询问蓝莲的近况,可是还没有等到他开口。钟书记已经迫不及待的询问起她们今天面见李书记的结果。
听了玲玲的回答以后,钟书记不禁蹙起了眉头,她嘟囔道:“奇怪,这个李书记究竟在搞什么鬼?这种戏码完全就可以申报上去的嘛。”
“嗨,你也别着急,”郭副司令闻言,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难道你忘了当年我和乐毅县的刘县长商议打破大锅饭的时候,不也是这两个人搅局吗?最可气的是,当我上去找首长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竟然说什么‘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历朝历代哪有不死人的道理。’就是因为他这句话,我们的修正计划才会被停,也才会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办成此事。唉,这两个人只要聚在一起,准没有什么好事情。”说到最后,郭副司令叹了一口气。
“老郭,过去的事情了,咱们还提他做什么。”钟书记抬眼看了白凌寒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戒备,她迅速打断了丈夫的话。
郭副司令收到妻子的警告,他看了看白凌寒和蓝莲她们,于是住了嘴。
蓝莲却恍然明白过来,原来郭副司令和刘县长一心想要修正的政策被搁浅,问题竟然是出在这个李书记身上。当初自己还一直纳闷,这个唐部长虽然比刘县长权威高,但是比起郭副司令怎么说也是要低好多的,他怎么敢反驳郭副司令的命令,原来有这个省委一把手做他的后台。地方上的问题,他这个市委书记自然比部队上的司令说话有权威,所以上面自然是会听李书记的,而不会听郭副司令的了。
“钟书记,李书记那样说的话,是不是我们这出戏就不能去北京演出了?”玲玲最关心的就是自己去演出的事情。
“呃,也许吧。,”钟书记点了点头, “如果上面不批准。咱们是不能直接去中央演出的。这样不符合程序。”
玲玲闻言,神色一片黯淡下来,她细细的嘟囔道:“可是,可是我好想去中央,把这个戏码演给毛主席和周总理他们看。我想他们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唉。”钟书记怜惜的抚摸着玲玲的头,安慰道,“玲玲,你也不要难过了,你还小,只要你好好练习,将来一定有机会去北京演出的。”
蓝莲见她陷在自己失落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于是也劝道:“玲玲,郭伯母说得对,你现在还小,将来一定有机会的。”说到这儿,她想起李家夫妻那怪异的样子,又自言自语的道,“其实真要去不成的话,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钟书记闻言愣了一下,她抬眼看向蓝莲道:“莲儿,你刚才说什么?”
“呃,没,没事。”蓝莲摇了摇头,她也闹不清李家夫妻的意思,只是自己凭直觉,觉得这夫妻两个有问题。不过自然是不能把自己的直觉说出来的。于是她把话岔开道,:“对了,郭伯伯,建业他在部队里怎么样?”
郭副司令闻言笑道:“莲儿不要为他担心。这个孩子过目不忘,去了这两个月,政委对他的印象很好。昨天还给我打电话来,夸奖建业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蓝莲闻言放下心来。
原来三年时间过去,建业已经从少年军校毕业,因为他记忆力超群,能够过目不忘,所以部队已经把他分到了核弹专业,将来出来以后,就会在部队研制武器,前途是已经定下来了的。这一点蓝莲倒是很放心,因为她知道,研制核弹在这个年代是国家需要的人才,所以无论多么大的政治风暴,也不会刮倒这儿来,最起码建业在以后十年的浩劫中是安全的了。
听到他们提起建业这两个字,玲玲的情绪好了一些,她看着蓝莲道:“小姑姑,建业和我一般大,现在已经是部队上的特殊人才了,这真是了不得,小姑姑也应该放心了。”
“恩。玲玲也不要难过了,下次一定还有机会的。”蓝莲安慰了玲玲一番。然后又看向钟书记道:“对了,郭伯母,晓北在北京还好吧?这几年一直都没有看见他,而且去北京好几次我都没有找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呃。”钟书记顿了一下,她犹豫的看向郭副司令,欲言又止。
蓝莲不知道钟书记在隐藏什么,不禁纳闷的看向郭副司令。
“唉!“郭副司令看了看蓝莲,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好了,既然莲儿都问起来了,那你还是拿出来给她吧。只怕晓北盼这一刻不知盼了多长时间了?”
“啊?盼什么?问什么?”本来是纳闷的蓝莲听了郭副司令的话,不但没有解惑,反而更是一头雾水 。
“恩,好吧。莲儿,你跟我来。”钟书记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她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楼上走去。
蓝莲抬眼看了看白凌寒,只见他冲着自己微微的笑。蓝莲于是跟着钟书记向楼上走去。
进到郭晓北的卧室兼书房里,钟书记径直来到里屋的书橱旁边,她再次抬眼深深的看了蓝莲一眼,然后抬手从书橱的最上端拿下一个盒子递给蓝莲,嘴里道:“莲儿,其实晓北这几年都没有回来,所以不光是你没有看见他,我们也都没有看到他。不过,这个孩子知道我们掂念他,所以每一个月就会寄来信件,让我们为他放心。而且他每个月在给我们寄出信的时候,他也会一起给你寄封信来。并且在给我们的信中叮嘱道,‘这信不能贸然给你,只能是在你提起他来的时候,再把信交给你。’”
蓝莲正伸手去接那盒子,听了钟书记的话,她不禁愣在了那里。怔怔的道:“为什么?这个郭晓北为什么要这样做,给我写信的话,直接邮给我就是了啊。怎么还非得要我问起来才给我?”
“不知道。”钟书记摇了摇头,有些伤感的道,“这个孩子好像又犯了倔脾气,还说什么等大学毕业了,也许就要出国留学去,唉,莲儿你也知道的,当初因为他生病的事情,我的心都操碎了,现在好不容易病好了,却好端端的又要去外国,我们怎么舍得啊。”说到这儿,钟书记突然一把拉住蓝莲的手,恳求道:“莲儿,我知道晓北自从病好了以后,最听你的话了,你帮我劝劝他好不好?让他不要去留学。只要在国内,随便他去哪儿工作,我都不反对,只要他能留在国内就好。”
钟书记的话语里满载着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牵挂和不舍,蓝莲闻言心中一颤,这个郭晓北,倒是算计的很好。可是他天算地算,却没有算到过年的五月,文化大**的风潮就要来临,只怕等不到他毕业出国那一刻,他就已经被派去上山下乡了。
自己不知道历史到也罢了,既然知道了历史,又岂能不闻不问,看着他被上山下乡去经受那种心灵剥离的痛苦?
蓝莲拿定了主意,于是反手拍了拍钟书记的手背,安慰道:“郭伯母,您放心吧。我一定帮您劝劝他。”
当蓝莲抱着那个盒子走下楼的时候 ,白凌寒望着她手里的盒子,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情绪。却什么也没有问。一行人从郭家告辞出来,郭副司令见外面的天色这么晚了,连忙让司机把他们开车送了回去。
回到中药堂家属院,蓝莲才发现二师兄和三师姐一直都在师傅家里,看见玲玲平安回来,只听三师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唉,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你这个人啊,我就说了不会有事情的。”朱林明心疼的嗔了妻子一句,“你也不想想,有凌寒和莲儿跟着她;玲玲怎么会有事情呢?”
197 情愫萌动
望着师兄和师姐。蓝莲按下心头的疑惑。虽然她隐隐的觉得这个李书记夫妻两个有什么诡计,但是无凭无据的,说出来反而让三师姐更加紧张。
夜深了,万物都归于寂静。
蓝莲坐在书桌边,认真的看着郭晓北写给她的信件。在每一封信的左上角都标着一个数字,蓝莲细看之下,竟是1/2/3这样标准的数字。蓝莲心中一动,她拿出标着1的那封信拆开来。里面的落款是1962年9月1号,果然没有猜错,。这个数字果然是按照每封信的先后表示的,这个郭晓北还真是心细呢。
蓝莲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然后看起来信来,而郭晓北端正的笔迹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而字里行间的隐含的情感,却也在蓝莲的心中荡起一层层的涟漪……
“莲儿,你好。我昨天来到这座全国最有名的大学,独自行走在校园里,但是我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满腹的遗憾。莲儿,你知道吗?我这两年一直强忍着去见你的心思,独自埋头自学,就是盼着能有这一天。咱们能一起走进大学的门口,当初我发誓,无论莲儿去哪儿上大学,我都会陪着你。与你一起散布在校园里,一起步入课堂,然后一起走下去。我那两年时间里,我一直安慰自己,与莲儿不见面只是为了将来能够长久的在一起……”
看到这儿,一股酸涩与甜蜜从蓝莲的心间升腾起来,然后顺着血液流向蓝莲的四肢百骸。这个心思细腻的郭晓北,记得当初从自己给他治病那一刻起,他就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后来他突然不再自己面前出现,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在暗中憋着劲,只是为了能和自己长久的在一起。
蓝莲想起当初他兴冲冲的给自己送录取通知书来的时候,那个兴奋劲儿。而自己却一口回绝了他。唉,蓝莲叹了一口气,柔软的心在这一刻像是被撕裂开来,丝丝疼痛像一张网将她缠绕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打开了第二封信:“……莲儿,我知道上一封信你并没有收到。因为我告诉妈妈了,你不问起我的时候,就不要把信给你。你一定会奇怪我为什么会这样做?莲儿,我在想,你如果不问起我来,那么你一定是没有想起我来。既然你不会想起我来,那么我怎么忍心去打搅你?莲儿,我想我只要思念着你就好了。当初是你将我从那个混沌愚蠢中拯救过来。我对莲儿只有感恩,还有思念。不过莲儿不回信也不要紧。我妈每一次回信的时候都会详细告诉我莲儿的近况。只要知道莲儿你平安就好了,虽然我还是很想你……”
“这个傻瓜……”蓝莲嘟囔着,一股酸意从胃口冒出来,然后冲进蓝莲的鼻腔,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下来……
“……莲儿,今天收到妈**来信了。知道你很好,而且知道你来北京了。我知道你的大师兄是红十字医院的院长,我想要去找你,我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呐喊着要去找你。于是我去了。莲儿,你知道吗?今天上午,就是刚才,你和你的大师兄他们走进医院,我其实就在街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