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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为那一次的教训,这么多年来,李子厚身边,在没有出过一次纰漏。
被提及往事,还是自己最后悔的往事,晚秋宽大衣袖下的拳头青筋凸起。但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相反,在李杨氏的教导下,她冷静得就不像一个正常人。
“既然是机会,我当然会好好利用,不过,那个女人的事儿就麻烦嬷嬷你了。杨姑娘失踪得那么巧合,到现在还了无音讯的,莫不小心瞧见了侯爷的女人,这才被灭了口。唉,这些事儿都是也说不定的,嬷嬷还要多多注意,要是一不下心,落得和杨姑娘一样的下场就不好了。”
说完晚秋并不在搭理兰嬷嬷。兀自吹着刚染上殷红凤仙花花汁的指甲。
兰嬷嬷再次被呛,却没有再反击,而是真的低下头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也许,事情就是这样简单呢?”兰嬷嬷着魔似的呢喃着。
想报仇想疯了吧!
“哼”晚秋捂着嘴,眼神里尽是蔑视。
“姨娘,兰嬷嬷,马车准备好了。”紫兰低着头,并不看屋内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深谙阎王打架小鬼遭殃的道理。
马车已经准备好,兰嬷嬷和晚秋便不在耽搁,一前一后出门,前往静秋院。
前一段时间,因为许莹然的缘故,李子厚大半的时间都呆在了静秋院,于是,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主意,李子厚这段时间作息照旧。
而兰嬷嬷口中的机会,便是指在静秋院里诱惑李子厚一事。
今日的李子厚,已做了大燕十多年侯爷,早已不是曾经稚嫩的少年。所以这些年来,李杨氏和晚秋愣是没有再找到一丝机会。
但这次,李子厚在静秋院的逗留,让兰嬷嬷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很少有人知道,静秋院乃是前老侯爷为李杨氏特意修的别院。只不过,自从大公子李覃去世后,李杨氏便很少涉足而已。
既然曾是李杨氏的专属别院,作为李杨氏心腹的兰嬷嬷,对别院中的一草一木都可以说是了若指掌。当然,由于李子厚后来也有改建,院中的一切早已不复当初。
但无论怎样变动,有些隐藏的东西确实很难变动的,比如暗门,比如密道。
“侯爷是什么人,相信兰嬷嬷比我清楚,要是这么容易我们就能猜到真相,那老夫人现在又怎会屈居在蓟北侯府后院这巴掌大的地方。与其现在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把心思放在我们今天的行动里,也许,这是我们唯一一次机会了。”
晚秋掐好时间,正是在天黑之时到达静秋院。
因为兰嬷嬷一路就像梦魇般的考虑着晚秋玩笑的提议,为了不让兰嬷嬷拖后腿,下车前晚秋慎重的提醒道。
盛京是的黑夜从下午四点钟开始,这次,没有许莹然在后院,李子厚为了不引起李杨氏一派人的怀疑,很爽快的答应了晚秋留宿的请求。
晚秋是妾,自然不能住正房正院,而且正房正院本是许莹然的地盘,李子厚也不会允许别人染指。
于是晚秋的房间在后罩房。自从许莹然去沈家后,李子厚就一直住在前院的书房项脊堂里。
今晚晚秋的计划是吃掉李子厚,但从后罩房到前院,几乎跨越了大半个院子,这个任务对晚来老说,不可谓不艰巨。
虽然晚秋有密道可走,然而静秋院现在是李子厚的天下,且密道不是直通到每个房间。
恰恰李子厚的书房项脊堂,就没有直达的密道。晚秋只能先到项脊堂的小偏厅,再走抄手游廊,到达书房。
午夜时分,是人疲倦的时刻,这时候除了巡逻的侍卫,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这时,项脊堂西北角的小偏厅,摸摸索索的爬出一个小黑影。
盛京的冬日十日里有八日都是大雪纷飞的日子,即便像今夜不飘雪,但厚重的乌云还是将天空捂得严严实实。
项脊堂里灯火晦暗,这样一个小小的黑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呼”积雪覆盖冬日里,吹气可结冰,此刻,晚秋全身都在发抖。但是什么也阻止不了她的决心。
借着屋檐下粗大廊柱的掩映,晚秋一步步,终于靠近了李子厚的书房。
李子厚会武,如果被发现,讨不了好果子吃是肯定的。所以,为了万无一失,晚秋准备的是销香软骨丸—一种可以临时散功的春、药。
春、药放在小指大的迷香竹筒里,晚秋对着李子厚的书房猛地一吹,房间里一阵缭绕的烟雾升起,袅袅青烟不过是打了个转儿,便消散在空气里,再无一丝痕迹。
书房南房大炕上,男人原本沉稳的呼吸渐渐急促,甚至伴随着暗哑的低喘。
好东西效果果然不一般。
晚秋握着小竹筒的手越来越紧,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但她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
晚秋将耳朵贴在窗户下,再次认真确认,那低喘确实是李子厚的声音。
当然,其结果是肯定的,晚秋心中一喜,一把推开书房大门,目光投向大炕上翻滚的身影。
她终于要和心爱的人共同努力,造出大燕未来的世子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消息泄露?
屋外廊檐下昏黄烛光穿过菱形格子的窗户,投影在铮亮的青石地板上,书架影影绰绰的黑影成为晚秋最好的遮挡物。
“谁?谁在哪儿?”灼热的情、欲息随着醇厚而暗哑流泻而出。
晚秋闻言,娇躯一颤,一身骨头似乎都要被这魅惑的声音融化。
不同于以往的冷冽寒冷,那声音中的丝丝低喘撩拨着晚秋大步跨到炕边。
“爷,哪儿不舒服,快让妾身看看。”晚秋爬上大炕,在李子厚耳边吐气如兰。
“晚秋?你怎么在这儿?,你从哪儿来的?”李子厚说完,随机一愣,他的声音什么时候这么低醇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一把推开晚秋,李子厚目不转睛的盯住晚秋,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眸像是幽深无边的黑洞,一不小心就会被吞噬。
晚秋被这黑暗无边的眼神盯得全身汗毛竖立。
但她随即转念一想,闻了她的销香软骨散,就是神仙也得乖乖的让她为所欲为,那小小一个侯爷,手到擒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爷,妾身能做什么,不过是看冬日风霜雪雨,怕侯爷帐内寒冷寂寞,这才特意来陪伴你呢。妾身一片苦心,望爷体谅。”
晚秋解下暗色斗篷,露出贴身的火红色纱衣。轻薄飘逸的红纱紧贴着雪白如瓷的肌肤,大红肚兜上的鸳鸯若隐若现。
晚秋面色绯红,丹凤眼里水光盈盈,她含羞带怯的缓缓靠近李子厚。知道胸前的波涛汹涌贴上那壮硕的胸膛。
“嗯”李子厚闷哼一声,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被怀里的软玉温香瓦解,因长久握刀而老茧丛生的粗粝手掌,大力握住刀削般双肩。
晚秋埋在李子厚脖颈间莞尔一笑。销香软骨散果然名不虚传!
“啊”晚秋的得意的笑容僵在嘴角,眼睑随即缓缓闭上,后颈的疼痛,她甚至还没有感知,便以昏了过去。
“小四,过来。”李子厚暗哑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恼怒。
伴随着李子厚的叫喊。屋内的烛火霎时亮如白昼。
“爷,这春、药……”小四不是万能的,对于春药,他还真是一窍不通。
“不是什么大事,叫人抬两桶冰水到浴房。”李子厚双眼已有些迷蒙,如火烧般的通红的身子强撑着站起来。
“爷,小心!”小四手疾眼快,发现不妙后立即移动到李子厚身侧,稳稳抓着摇摇欲坠的李子厚。
“快,去浴房。”李子厚全身青筋暴起。一条条纹路分明,如同一座座起伏的山脉。
浴房里,李子厚跨进盛满雪水的木桶后,只一个寒颤便闭上双眼,运功疗“毒”。
小四站在李子厚的身后,水中冷冽的气息让身在木桶外的他牙齿打架。
不过是一个女人的事儿。可爷竟然如此能忍!
许姑娘,已经重要到这个地步了吗?
拢了拢身上的夹袄,他忍不住回望夜色苍茫的后院正房,即使隔着巍峨挺立的院墙,那房主人的气息却像是从来没有消散过,随风飘落到院子的每一个角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众人。
时间在小四的胡乱猜测中缓缓而过。
前院中自鸣钟响了四下,吻着若有似无的钟声,李子厚倏然睁开眼,清亮眸子的如同一把寒光乍起的利剑。屋内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小四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静,如此强势的威压让那原本就紧绷的心,猛地一跳,几乎就要从口腔里蹦跶出来。
“小四,事情进行得怎么样。”李子厚收起自己的气势。哗啦从木桶里站起来。
听着钟声,李子厚知道自己足足熬了四个小时才好,他着实没料到,这药的药劲这么大。
“爷,姨娘是从密道而来,奴才已经派人下去摸底了,天亮之前应该就能有结果。而姨娘觉明已经带走,他那边还没有回复,但奴才也已经派人过去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小四一边帮李子厚穿衣,一边有条不紊的答道。
“嗯,既如此,先去觉明那边看看。”
晚秋是李杨氏的心腹,知道的东西一定不少,比如这密到。
掌管蓟北侯府十多年,还是有了漏网之鱼,给人以可乘之机,李子厚的心情可想而知。
觉明将晚秋带到了西厢房,李子厚到时,审问已经接近了尾声。
李子厚坐在厢房堂屋万字炕上,他听力惊人,隔壁内室的问答他听得一清二楚。
“杨婉秋,你的任务失败了,现在你只是在睡了一觉,当你听到自鸣钟响五下时,便会醒来……”觉明淡淡的语气轻柔而飘渺,充满佛性的声音像是有着特殊的魔力。
催眠术,这是海械所在外藩收获之一,比起那些玉石珠宝,这才算得上正真的收获。
但这催眠术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只能在人放松的时候才能成功。
觉明,研习催眠术多年,虽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但依然没能克服这个弊端。
因此,为了抓住毫无防备的晚秋,李子厚不惜假装中招,目的就是让觉明撬开晚秋的嘴。
晚秋是李杨氏在李子厚身边安放的明棋,为免打草惊蛇,李子厚这才如此布局。
和尚的特征着实太过明显,为此,觉明穿了一身靛蓝色直裾,头顶用一根木簪束发,没有一丝出家人的香火气息。
“爷”收拾好屋里的晚秋,觉明干净利落的向李子厚行礼,似乎收获颇丰。
随即,他便一一向李子厚禀报了从晚秋处获得的全部情报。
其中,有两条还是大消息。
其一是,晚秋已经知道蓟北侯藏着一个神秘的女人。蓟北侯“深爱”发妻,自那之后,他便再未碰过女人。
但现在,蓟北侯又有了女人,这对于那些蠢蠢欲动的其他势力而言,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正事因为这个消息,晚秋才敢大胆色诱。
其二是大唐皇帝即将赐婚蓟北侯和襄阳公主。
和大唐联姻,是当初大燕名正言顺得到蓟北的条件之一。
十三公主在大婚当天死于非命,李子厚克妻之言曾在咸安闹得沸沸扬扬。
当初李子厚以此为托词,拒绝了大唐皇帝再次赐婚的要求,现在三年已过,大唐皇帝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为何谍报还没有消息?”李杨氏还想李子厚神色郑重,如临大敌。
但是,他慎重的不是消息本身,而是李杨氏比他还先知道的原因。
“爷,这正是我要说的,我们也不过是今天才知道消息,因此还未来得及向你禀报,可看样子,老夫人那边似乎知道的比我们早得多。”
觉明也不解,自从流莺离开宫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