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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不远处发生的一幕,许莹然恍若未觉,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许妹妹!”突然。清亮的声音在妇人嘲杂的八卦声,以及火花爆裂声中如同一汪清泉。
许莹然茫然的抬起头,如同一个丢失了亲人的孩子,水光潋潋的眼眸里,满是硕硕伤痕。
跟在沈楚楚身后的董亦山见状,心不由得紧紧一缩,满腔的怜爱之情如同泛滥的河水。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立马将那伤心的人儿,抱在怀里。
还不待他行动,沈楚楚抢先一步扑到许莹然的怀里。在这场事故里,两人都失去了最亲是人,于是,她们不由得抱团嘤嘤而泣。
她们没有哭天喊地,没有嚎啕大哭。但就是那无声的泪水,一滴滴,一颗颗,竟如同滴在董亦山的心上。
他不禁感到自己如万蚁钻心,痛如骨髓。
“许姑娘,沈姑娘,你们节哀!”董亦山从来没有这么发觉到。语言竟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仿佛除了节哀,他说什么都是错。
“许妹妹,我只有你了,你在这儿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娘。我娘她……”
待两人都停止了哭泣,沈楚楚拉着许莹然有坐到了药铺前的石阶上,一遍遍和许莹然讲着沈夫人这些年,对她的溺爱和保护。
沈夫人是有些贪财和势力,但逝者已逝。沈楚楚此时记住的也就是她的好。
听着沈楚楚深情真挚的话语,许莹然再次陷入对冬景的回忆。
来到大燕后,咸安城里那些恍若隔世的记忆,许莹然一件件清晰的跳出,浮现在她的脑海。
回忆得越深,许莹然对下毒手人的人就越恨。
“董将军,放炸药的人找到了吗?”许莹然的话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仿佛她是天生的上位者。
她猛然抬起头,黑曜石般的双眸里没有一丝色彩,那深深的眼神如同幽幽没有一丝光亮的夜空,空洞得让人心为之一颤。
董亦山的心不正常的猛跳了三下,他垂下眼睑,不再看那双恍惚能夺人心魄的眼睛,“当时场面太混乱,我并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我们关在柴房的王大海,还有他的那个同伙倒是逃出来了,我们可以从他身上着手。”
“那群下黑手王八蛋,不行,他们肯定是一伙的,我要让他们挫骨扬飞!”沈楚楚咬牙恨恨道。
“稍安勿躁,一切看我的!”许莹然拍拍沈楚楚的肩,她拉着沈楚楚起身。
她用无波无绪的绵糯声音对着董亦山说:“他们在哪儿,立马带我过去。”
沈家幸存的人员现在安顿在悦来客栈对面一条街的茶楼。
茶楼灯火通明,受了些轻伤的沈家护卫在大厅里茫然的坐着,沈老夫人受了惊吓,被安顿在二楼的包厢里,她喝了安神茶,已经安稳的睡着了。
许莹然一到茶楼,二话不说,直奔还是被关押在柴房的王大海而去。
“姑娘这是要干嘛?”青禾心里有些毛毛的,就是冯嬷嬷去世时,她也没见过这样阴暗的许莹然。
没有谁能回答她的问题,如果冬景在的话,也许还能揣摩一二,但可惜冬景再也不会出现了。
众人默默的跟在许莹然身后,来到了柴房。
许莹然无视满屋的柴薪,在王大海和东少前面一尺的地方停下脚步。春花不知从何地找来一张的凳子放在许莹然身后。
许莹然并没有立即坐下来,而是走到一边,抢过小五手中的火把,再次站到王大海两人跟前。
“你们两个真是命大,躲过了悦来客栈的爆炸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幸运?”许莹然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配上幽深的眸子,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是啊,是啊,幸亏我和东少跑得快。”王大海色心不改,眯着眼睛,就差流哈喇子了。
东少对王大海已经绝望了,但见他这么作死,东少突然生出一种遇人不淑的错觉。
“那还真是运气真好,就是不知道,你们能逃脱一次,能不能在逃脱二次,三次,甚至很多次!”许莹然拿着手中的火把,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柴薪旁扫过。
点点的火星甚至点着了一小缕枯草,“噼噼啪啪”的响声于死里逃生的王大海和东少而言,简直就是夺命的丧钟。
“饶命啊,姑娘饶命!”王大海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这哪里是小美女,这简直就是母夜叉。
许莹然冷笑着看着两人,不为所动,继续做着那个危险的游戏。
跟在许莹然身后的众人比王大海还要惊讶,一个二个也是第一次见她如此面目。
就是杨纸涵和陆芙儿那次,她们也不过是捕螳螂的黄雀。
“姑娘,故奶奶,我和那个放炸药的人真的不是一伙的,我只是收了这家伙的钱,稍微,小小报复你们一下,我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东少比王大海识趣多了,立马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但他不知道,从悦来客栈出事儿起,不管他们有没有和那个贼人有勾结,他的下场就已经注定好不到哪儿去。
当然,他要是和那贼人没有关系,那这条命却是能保住。
可是,落在今天这个气场全开的许莹然手上,要真的活着会比死了好吗?
不要太天真!
“是吗?”许莹然抿着嘴轻笑,探照灯般的眼神不停的在东少和王大海之间游离,似乎在找从那一处下手合适。
王大海听了东少的话,立马找到了事情的关键,把怎么请东少办事,说了什么,一字不漏全都交代了。
许莹然点点头,对王大海说什么美人归他的话不可置否。
“哦,还有,我们客栈之前遇到一只猫,这件事还把我们吓了个够呛。”王大海极尽所能的回忆,连他在路上放了几个屁也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猫?
真的是猫还是别有居心之人的迷惑人心之计?
哼,哪怕真的是猫又怎么样,就是一只蚊子,她也要查出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许莹然走到董亦山身边,悄悄耳语一阵。
董亦山秉着不漏掉任何线索的原则,当真去查探一二。
做完这些,许莹然收起了火把。
王大海立即松了一口气,东少略有疑惑的望向许莹然,她真的这么简单就放了他们?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敢打她的主意!
要不是沈家护卫得力,她落到他们手上,只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哼哼,既然这么喜欢美女,那她就成全他们。
许莹然突然灿然一笑,“再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哪家青楼女子样貌最艳,姿态最可人。”
“娇月阁,天下美人,当属娇月阁!”王大海因为前面立了功,不由得把这当成了一个抢答题,兴致勃勃的抢先回答。
东少看不透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想干嘛,但她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思路,让东少胆战心惊。
此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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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猜一猜许莹然会干什么呢?做与不做,这是个问题!(╯▽╰)
☆、第一百八十六章许莹然的手段
沈楚楚和春花等人却听得一塌糊涂,她们相视一眼,皆莫明其妙的摇摇头。
小五却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向前大跨两步,走到王大海和东少的跟前。
许莹然见状,转身对着小五,意有所指的说:“听到了吗,还不快去娇月阁,找三十个绝色佳丽过来。”
小五的回答也很有趣,“姑娘,那上好的春、药需不需要奴才多准备些?”
许莹然赞扬的点点头,盯着王大海和东少皮笑肉不笑的说:“那是当然,没看见我们两位少爷急不可耐的模样吗?”
王大海和东少闻言,全身猛地往后一缩。
柴房内的温度突然低了好几度。
这样的许莹然,沈楚楚觉得十分陌生,她急忙走上前,拽着许莹然出了门。
春花和青禾见状,不明所以的望了一眼瑟缩在杂草堆里的两人,连忙跟上许莹然和沈楚楚。
许莹然和沈楚楚来到茶楼一楼,沈家的护卫纷纷上前打招呼。
原本两百多人的沈家护卫,现在只剩下了不足五十人。
许莹然听到这样一个数字,心中的愤怒如同悦来客栈里的大火,几乎能烧掉半边天。
就在沈家护卫回禀这一次的损失时,小五回来了,而且他的身后跟了三十个莺莺燕燕,而这些衣着暴露的美女身后,更是跟了一大群看热闹的安成镇百姓。
“听说这悦来客栈遭了难,这家外地人不是伤亡惨重么,竟然还有心思寻花问柳?”
“这么多美女,这家的男人可是享福了,嘿嘿……”
如此这般的议论声,时不时从人群中响起。
沈家的护卫闻言,一个个脸色发青的盯着沈楚楚。
他们的兄弟尸骨未寒,现在沈楚楚竟然作出如此轻浮的举措,她必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哎。不是我,这不是……”沈楚楚手舞足蹈的解释了半天,依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最后,她没招了。只得推出罪魁祸首,“许妹妹,你自己给他们说说吧,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许莹然看了一眼面色铁青,龇牙咧嘴的沈家护卫,淡淡的说:“想看戏就跟我来。”
话毕,她转身又去了柴房。
许莹然走后,小五和身后的一大群美女紧跟着而去。
沈楚楚、春花和青禾现在已经完全跟不上许莹然的思路,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许莹然身后,看她到底想干嘛。
沈家护卫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后三分之二的人,半疑半信的跟了上去。
安成镇来看热闹的百姓可没有沈家护卫的纠结,在娇月阁的女子进柴房后,一个二个全都在趴廊檐下的窗户上。光明正大的听壁根。
许莹然站在院中柴房的正门前,冷笑的盯着灯火通明的柴房。
“小五,姑娘让你记住,把你手里最好的春、药给两位公子喂上。而屋内的三十个女子,让她们拿出自己的绝活,用尽自己所有的手段,来诱惑两位公子。”青禾站在门槛外。把许莹然的话大声的对屋内的小五,以及三十位女子喊道。
“哦~”前来看热闹听墙角的百姓们闻言,无不发出暧昧的嘘声,其中,又夹杂丝丝着羡慕,点点嫉妒。
一时之间。众人心中五味杂陈,懊恼于为什么屋内的男人不是自己。
“大家安静!咳、咳”青禾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发出声音的众人,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拔高了几个音节,“但是。记住,这才是重点。她们任何一个人,绝对,绝对不可以让两个男人得逞!”
说完,青禾冷笑的瞥了一眼身边发出嘘声的男人。
哼,就让你们看看我们姑娘的手段。
青禾传完话,整个院中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三秒。
什么,为了春药,不给女人就算了,还让三十几个美女前去诱惑?
趴在窗户前的围观者无不目瞪口呆,他们突然觉得下、身一凉,额头上不一会儿就冷汗淋淋。
此时,众人无不松一口气,庆幸自己不是那房内之人。就是这短短一瞬间,他们如同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却有最终收了回来。
今晚之后,这两人的下场会更加有趣。
她要给有胆子惹她的人一个警告,想必那人听到了这两人的下场,一定会非常好奇自己会有什么结局!
许莹然瞧见了众人的神情,嘴角一个浅浅的淡笑。
此时,柴房内大门已经紧闭,屋内的事情在小五的指挥下渐入佳境。明亮的烛光,将柴房里照耀得如同白昼,一入悦来客栈里的大火。
三十个女子和三个男人的影子在窗户上影影绰绰,如同一出朦胧的皮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