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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呵”的笑着,而后,温柔的摸摸许莹然的头。
“妹妹。恭喜妹妹。侯爷一直只有姐姐一个姨娘,可现在多了妹妹你,姐姐也算松了一口气,愿妹妹早生贵子。姐姐也没什么好东西,一个不值钱的镯子。算是给妹妹见面礼了。”晚秋也走上前来,褪下手上一个镀银的铜镯子,一派和乐融融的拉着许莹然的手,一脸轻松的说。
晚秋!
李子厚那个有名的处、女姨娘。
许莹然捂嘴轻笑,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像和许府里装傻时一般无二。
“这……”
“晚秋!”李子厚板起脸,大声喝道:“什么妹妹!莹然他是我堂堂正正、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夫人。嫡庶之礼不可废,等会儿你给莹然敬茶。”
李子厚这指桑骂槐的话,简直就是*裸的在打李杨氏的脸。
嫡庶不可废,这不就是说李杨氏一介妾室,却光明正大住在恭谦院,以老夫人自居,是犯了大不敬么?
让……让她敬茶。
晚秋谴责的目光狠狠盯着李子厚,一脸不可置信。
许莹然听到李子厚凛冽的吼声,突然泪眼朦胧,委委屈屈的继续敬茶。
这在厅中所有人看来,她无疑是被李子厚吓到了。
看来,两人也不是那么一条心!
别有用心的众人不约而同的这样想着。
第二杯依然是长辈,王庶夫人,也就是三公子李浩的生母。排在第三的便是李浩。
而最后便是李子厚唯一的庶妹李若水。
“妹妹,请用茶,姐姐也没有什么给你的,不如也如那位姐姐一般。就给你个镯子好了。”许莹然将茶杯往李若水手中一扔,快速褪下手中的赤金缠丝镯子,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李若水的手上。
哼哼,晚秋你不是敢叫我妹妹,想以此狠踩一脚?
现在她就将真的妹妹拉出来,就让这个真妹妹来做你的踏脚石好了。
许莹然说完这些话,感激的冲晚秋点点头。抿着的嘴唇微微勾起一个浅浅的幅度,殷切的眼神似乎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李杨氏见状,心中勃然大怒。
这是把她女儿当什么了,诅咒她以后一辈子给人做妾?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隐藏着精光的双眼在许莹然脸上扫过。
这个小丫头,莫不真的是只占了脑袋,没长脑花儿的?
“好了,莹然别闹了!敬了茶我们也该回去了,娘掌管着偌大的侯府,事儿多着呢,哪像你,一天只知道玩儿。”
明明能说得很温馨的俏皮话,却被李子厚一板一眼的说出来,甚至隐隐有些颤抖,似乎是压抑着的怒火。
心思玲珑的众人见状,关于许莹然和李子厚不合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话毕,李子厚大步流星的跨出大门,许莹然维持着一贯的怯懦,紧跟在李子厚身后。
只是望着许莹然的背影,莫明其妙收了一个金镯子的李若水,恍若一头雾水。
她明明记得这个新嫂子,就是醉仙楼外的那姑娘,她还把自己的丫头荞叶骂哭了呢?
为什么她今天会……
许莹然还不知道自己与李子厚的庶妹已经打过照面,依然如同傻傻的小媳妇般紧跟着李子厚的脚步。
走在宸园外的的槐树林小道里,李子厚突然停下脚步。
小媳妇上身埋头走路的许莹然撞上李子厚宽阔的后背,顿时只觉鼻梁生疼。
“你干嘛呢,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走了,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许莹然奇怪的看了李子厚一眼,不解的问。
李子厚并不言语,足足盯了许莹然一盏茶的功夫,却突然“哈哈”大笑。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黑衣卫的许志明被这小丫头整得一败涂地,就凭她在恭谦院的那般作为,任谁也想不到这丫头就是个鬼精灵,骗死人不偿命!
他想,也许有了她以后,他就不会再感到这个房子空荡荡,没有人气了!
“发什么疯呢!”许莹然先是被盯得全身发毛,现在见李子厚突然大笑,不由得走到李子厚身前,踮起脚尖去探他的额头。
“然然,我这是高兴。你不知道,那女人是老头子最爱的女人,老头子就是死了,也惦记着她,生怕我把她给吞了。为此,不禁将大燕一半的政权交给她,还让她当上这个侯府后院的当家人。”李子厚低哑的声音有着浓浓的自嘲。
所以,紧紧见到她骗她们,就能这么高兴?
这是许莹然从没见过的李子厚。
从前她眼中的他是,高大、睿智、坚强,总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这是李子厚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展现他的脆弱。
是人都不可能完美无缺,他们总有人无法触碰的软肋。
是不是子厚的软肋就是老侯爷?
他对妻子的无情,让子厚从小丧母,没有娘亲的爱护。他对妾的多情,让子厚大半生活在李杨氏的阴影下。
如果不是,李杨氏的儿子早亡,那子厚……
许莹然心中一痛,那种可怕的猜测,她根本无法想象。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以后,她会陪着他。不会再让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险恶的风雨。
“子厚,想什么呢,我们回家吧,我都饿了。你饿吗,要不我亲自下厨,让你尝尝我许大厨的手艺。”许莹然拉住李子厚的右臂,将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
李子厚只觉右边一沉,身上如同吊了个树袋熊似的。
家?
是啊,现在他也有家了,有然然,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他看着偷偷看自己的许莹然,用力揉揉她的头,不解的问:“不是说要让我尝尝你的厨艺,我们快回家。”
许莹然继续吊着李子厚,不为所动,有气无力的说:“大厨现在饿得头晕眼花,不在服务区,需要拯救!”
然然用耍赖,只怕是想让他彻底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儿。
李子厚心中热热的,他心思一转,当即蹲了下去,把许莹然拉到身后,无奈的说:“既然大厨饿晕了,那就让小厨来掌勺,说吧,许大厨,你想吃什么,小的立即给你效劳。”
☆、第一百九十六章蓟北侯夫人(一)
百里和许莹然大老远从西北赶来,除了参加许莹然的大婚,还有就是帮许莹然看病。
许莹然刚到蓟北那场高烧,李子厚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从李杨氏的恭谦院回来后的这天,吃过早饭,李子厚便让小四请百里和许莹清到宸院的正房。
百里到时,许莹然和李子厚正坐在屋内外间的炕上。
许莹清肚子微挺的走在前面,百里小心翼翼的在身后扶着,神色满足。
简单的打过招呼过后,百里便拉着许莹然的手号脉。
“侯爷,这个时候让百里安心的看诊,我们还是去外面等着好了。”许莹清见状,提议李子厚去客厅等。
昨天发生的赐婚一事,从许莹然的态度上看,可能是有什么内情。
可是,她作为许莹然的姐姐,这个时候必须要端正态度,让李子厚给个解释,可不能以为她四妹妹没有娘家人,便想着随便欺负!
百里是曾是许莹然生病时,第一个看病的大夫,而他,经过这几年在西北的磨练,医术炉火纯青,更何况他还是许莹然的姐夫,想必会更尽心!
这样的想法在李子厚脑中一闪而过。
“然然,我去外面等你。”他俯下身,简单的在许莹然耳边交大了几句,便领着许莹清到了西边的小客厅。
厅中,李子厚坐在北面临窗炕上,许莹清坐在东墙下第一个位置。
春花端上两杯茶,各自放在两人身边后,轻轻的退了出去。
现在在许莹然身边的青禾,倒茶的是春花,一直以来跟在四妹妹身边的冬景怎么不见了?
难道……
许莹清眉头微微一皱,看向李子厚的目光有些疑惑。
“冬景那个丫头呢?她怎么不在,四妹妹莫不是让你把她收房了?”她语出惊人的说。
李子厚正端起桌上的茶杯,听到这话。手轻轻一颤,滚烫的茶水溅出,滴落在他藏青色的长袍上。
“你是然然的三姐,话不可乱说!”李子厚拍拍长袍上的水渍。厉声呵斥。
此时,李子厚面色威严,拔高的声音冷气森森,内室里面对许莹然的 温情截然不同。
许莹清的心不由自主的一抖,面对他是,竟涌出无法抑制的恐慌。
“冬景已经去了,这件事在然然面前,最好不要再提及。”李子厚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模样过于严厉,不由得放慢语调,是自己看上去柔和些。
可无论这样做。没有了许莹然在身边,他脸上始终没有一丝情绪,威严如同寺庙里的雕像。
许莹清对他的畏惧依旧,可是想到她还要为自己四妹妹撑腰呢,不由得只能硬着头皮。对上他幽深的双眼,故作镇定的问:“襄阳公主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我妹妹嫁给你是正室夫人,可别过两天就变成妾室……”
“不会!”李子厚不等许莹清说完,便斩钉截铁的说。
“襄阳公主的事儿你们不用担心,然然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的。”李子厚站起身,朝内室而去。
突然。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沉声说:“既然你这么看重然然,现在百里和你也来了蓟北,这次我就不准备再派他出去。然然吃了很多苦,你们就留在他身边照顾她好了。”
许莹清闻言一怔。没想到李子厚心中这样看重许莹然。
百里和似乎周济生去西北,一是行医,但更重要的却是收集情报,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许莹然,就调回了百里。
这时。许莹清隐隐有一种感觉,蓟北侯是真的爱许莹然的。
襄阳公主?
往许莹然外间所去的李子厚心中冷笑。
真当他李舸是瞎子不成,所谓的襄阳公主不过就是和侍卫私奔,后悔了,又重新跑回来的十三公主而已。
不过,既然大唐皇帝要和他玩儿,他奉陪到底。就是不知道这个襄阳公主,有胆和他赌,到时候却不知输不输得起!
“子厚,我都说没事儿,你还不想相信。”见到李子厚走来,许莹然走到他身边,嗔怪道。
没事儿了!
李子厚不由得望向一旁的百里,见百里激动的点点头,他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慧心的警告一直是他的紧箍咒,再加上那段时间许莹然一直出事儿,他心中的惶恐堆积如山,现在,事情终于明朗了!
“以后就算发烧也不会那么危险了,是吗?我以后是不是要多注意些,尽量帮她调理身子,还有,她那过敏的症状怎么样,有没有办法治?”李子厚如话唠一般,一遍遍反复追问着。
百里简直都不知道该回答那个好。
许莹然却知道,过敏症,那是心理病,现在她嫁了人,对于过去人和事的心结也已经打开,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战胜心结的。
至于发烧,许莹然笑笑,百里说没事,她自己心中也有些隐隐的猜测。
每一次发烧都是她人生的关键时刻,第一次,她代替了小莹然,成为了许家四姑娘,第二次,她来到大燕,遇到了李子厚,成为了蓟北侯夫人。
这一次次,全都在她人生的关键时刻,许莹然相信,也许这只是她人生转折的一个提前的预示。
人想太多,烦恼就越多,未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现在她有了李子厚,生活得很幸福,就暂且把这当成是穿越的后遗症。
“子厚,你看百里和三姐姐成亲,我也没能参加,现在既然我的身体也没什么大毛病,不如我们一起庆祝一番。”许莹然抛开心中的想法,笑嘻嘻的说。
于是众人便在宸院西北方的石榴树下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