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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众人便在宸院西北方的石榴树下摆起了宴席。
席间,许莹然提及从咸安到大燕一路上发生的事儿,然后,她便随口问了关于蓟北城城门口有无石碑一事儿。
众人皆肯定的回答:没有!
这倒让许莹然疑惑了,那梦中的场景太熟悉,她以为一定是蓟北城呢?
想不明白,她最后还是决定什么时候去亲眼看一看才好,心中有了决断,她暂时放下了这些想法。
安成镇上的事故,沈家大多奴仆丧命,因而许莹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除了青禾和春花,其余都是在是在蓟北城里现买的。
这些丫头还没经过调教,在进入侯府后,心思热络的便纷纷活动起来。
魏嬷嬷轻轻的走到席间,悄悄的在许莹然耳边说:“姑娘,新来的丫头里,一个去了三公子的翰墨轩,一个去了老夫人恭谦院。”
许莹清见到魏嬷嬷,当即愣住。
许莹然见状,简单的说了前因后果。
当即,许莹清看李子厚的眼神都变了。
她是着实没想到,看上去威严冷峻的蓟北侯,竟然连嬷嬷这种小事都替许莹然想到了。
安抚好许莹清,许莹然侧过头,细声的吩魏嬷嬷,“嬷嬷辛苦了,继续看着她们,这两个人要格外注意,最好能打听到她们说了什么。”
魏嬷嬷应了声“是”,便告退,去办许莹然吩咐的事儿。
而恭谦院里,从宸院小丫头口中套了话的兰嬷嬷大步流星的走到正房的外间。
屋内,李杨氏坐在炕上,晚秋跪在屋中央。
见状,兰嬷嬷不敢迟疑,当即把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那小丫头是最近一个月才买的,知道得也不多,不过,她说,我们这位新夫人不信沈,姓许,闺名叫莹然,听说只是沈家的一个远亲。而且,我们的新夫人似乎身体不好,回去后,听说就叫了大夫。”兰嬷嬷仔仔细细的说着从小丫头那里得到的每个信息,她细细的声音竟带了些回声。
“好,好!这就是你们知道的全部,什么沈楚楚,什么沈家,被人骗了都不知道!我拿你们有什么用!”李杨氏声音都在颤抖。
杨家在盛京损失了两个最得意的女儿,却没到她们得到的消息没有一个是真的。
而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坐上了蓟北侯夫人这个位置,如果李舸就此有后……
李杨氏如饿狼般的眼神盯着晚秋,恨不能喝了她的血。
晚秋衣袖下的拳头紧了紧,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娘,我错了,娘,你不是听到了,那个女人身体不好,请大夫了,请大夫了,侯爷、侯爷不会喜欢她的,不会……”
她爬到李杨氏的身前,一遍遍叩头请罪。
现在这个晚秋姨娘,与盛京城水牢里那个变态的女人完全判若两人。
可就是因为这样,站在晚秋身旁的兰嬷嬷浑身一凉,背脊一阵阵发麻,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
李杨氏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开晚秋,自顾自的回内室,兰嬷嬷紧紧的跟上。
想到晚秋这个疯狂的女人,她偷偷的向后打量。
一回头,便对上晚秋瞪得大大的眼珠,本是漆黑的眸子却如同凤仙花一般猩红,宛如地狱来的魔鬼。
见到兰嬷嬷回国神的目光,她裂开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额”兰嬷嬷心漏了一拍,猛地转过头,脚下的步子竟有些轻浮。
晚秋心里在想什么,她竟完全猜不透。
想必,老夫人也不知道,这些年自己的侄女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想到这儿,兰嬷嬷全身发凉。
☆、第一百九十七章蓟北侯夫人(二)
三朝回门。
成亲后的第三日,许莹然和李子厚乘着马车去沈家。许莹然现在是沈家的远亲,那作为三姐姐许莹清,自然也跟随蓟北侯府的马车认认伯父家的门。
沈家在蓟北侯大婚那天,全家睡得如同死猪,因而,说许莹然是沈楚楚替代品的消息在城中不胫而走。而许莹然的家底自然也被扒了个底朝天。
此时,蓟北城里的人都在看等着热闹,当然,这既是一出李代桃僵之计,为沈楚楚叫冤的有,希望沈楚楚和许莹然大打出手的有,巴望着沈家因此失去蓟北侯信任的,更是不在少数。
可以说,许莹然这个随时可能被替换的蓟北侯夫人,这一次回门几乎聚焦了蓟北侯权贵之家的所有目光。
围绕着蓟北侯府这一带的房屋,都是蓟北城离数一数二的权贵之家,宽阔的大道上没有小贩的吆喝,一路人声寂寂,蓟北侯府的那车只留下一串“嗒嗒”的马蹄声。
车厢内,李子厚身旁是小几上摆着一个铁匣子,匣子里装着一摞一摞的白色折子。
许莹然头枕在李子厚的肩膀上,拿着一本《东厢记》聊胜于无的看着。
大唐没有什么《西厢记》,只有这本《东厢记》,不过故事也都差不多。
说的是一个姓王的穷书生遇到大户人家的林姑娘,两人一见钟情。林姑娘家中反对,于是她便和穷书生私奔。后来书生进京赶考,中了状元,最后,书生在京中另取她人,抛弃了糟糠之妻。
此时,许莹然正看到糟糠之妻被抛弃的片段,不由得“呵呵”轻笑。
她清脆如珠落玉盘的笑声,吸引了一旁李子厚的注意。
李子厚合上手中的折子。探过头,好奇的问:“然然,看什么呢,笑成这样。”
许莹然闻言。将手中的书递了过去。
李子厚接过一看,《东厢记》。
这本书他看过,不就是一个穷书生的故事,这有什么好笑的?
看出了李子厚的疑惑,许莹然停住笑,指着书中一页,轻喘着气说:“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很喜剧?男人抛弃了妻子,妻子执迷不悟,竟然连娘家帮助她的家人也赶走。这样蠢笨的女人,有这样的下场不该拍称好?”
李子厚顺着许莹然手指的地方望去。正好看见一句“孩儿不孝,已是他人妇,怎能再回林家?”
李子厚记得,这是林家姑娘对千里寻女的父母的推脱之词。可是,他还是搞不懂。这句话有什么好笑。
许莹然见李子厚还没明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是不是在想,这就是写一个陈世美的故事?”
李子厚点点头。
“可是,在我看来,作者的意图明显不是这样的。”许莹然眯着眼,冲着李子厚摇摇右手的食指。
她继续说。“这明显就是在写一个奇葩的故事。一个是奇葩女因为生活优越,不知民间疾苦,于是和穷书生去乡下体验生活。当然,这段生活是很苦的,于是,她打着爱情的名义欺骗着自己。也欺骗着众人。”
“你这是什么歪理,那按照你说的,这个书生还是个好人了,她是被这个奇葩女逼着去乡下体验生活?”李子厚捏捏许莹然的脸,无可奈何的说。
“当然不是。这个穷书生也不是什么好鸟,我猜他肯定是个凤凰男。他勾搭这个大家姑娘的本意应该是准备考男色上位,结果这个大家姑娘是个奇葩女,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然就不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于是,便又去京城重新找了一个下家。”
说完,许莹然深沉的冲着李子厚眨眼。
她得意洋洋的表情,如同在捡到宝的小孩子。
李子厚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狠狠的吻上那闪亮的眸子,“是啊,我的然然最聪明了。”
“当然!”许莹然仰起头,水光潋潋的眸子盈满笑意。
李子厚见她故作的傲娇样儿,不由得“呵呵”笑出声。
马车上间歇不断的笑声一阵又一阵的传出,驱车的马夫不由得目瞪口呆,什么时候,他们的侯爷这么开朗了。
“小四哥,这……”里面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车夫话并没有说完,但他那不停的抖动的眉头,却将话中的意思表露得明明白白。
“少见多怪!赶你的车,咱们爷好着呢。”没听见笑得多开心!
小四扔给车夫一个鄙视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暗暗得意,这算什么,更加逆天的事儿,他都见过了!
就在这满车的欢笑中,蓟北侯府的马车到了沈府外。
许莹然回沈家,一早便派人通知过了,沈楚楚更是早早的在大门外翘首以盼。
“许妹妹,你快下啊!”一见到蓟北侯府的马车,沈楚楚急忙扑到车厢上,大声的拍着车厢上的辕木。
“楚楚,你怎么在这儿。”许莹然听到沈楚楚的声音,立马撩开帘子欣喜的说。
见到两人这样欣喜,隐藏在沈家门外暗中打探消息的人不由得十分失落。
沈家姑娘丢失了蓟北侯夫人的名分,怎么没和这位新夫人掐架。
难道是她怕打不过?
这不可能啊!沈楚楚在盛京沈霸王的名声可不是空穴来风。
众人皆不解。
“然然,走吧,我们先进去。”李子厚温柔的说着,他凛冽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眼,心中冷哼,看来,来的人还不少!
许莹然还不知道沈家外到处都隐藏着各家的狗仔,有些疑惑,但既然李子厚这样说了,她怎么样也要给他一个面子。
于是,许莹然一手拉着沈楚楚,一手拉着许莹清进了沈府大门。
可是,说着要个面子的人倒自己先进了屋。
满脸络腮胡子的赶车车夫看得小心肝一颤,哎呀,我的个娘啊!这新夫人太了不得了,竟然丢下侯爷自个儿先进去了!
小四对此见怪不怪,他一脸淡然的从车夫身边走过,恭敬的说:“爷,要不先进去,沈元帅只怕早就盼着你了!”
李子厚点点头,他转过身,叫了身后的百里一起。
沈家没有主事的夫人,沈老夫人虽然不靠谱,却也只能被临时的拉了出来。
许莹清的事儿,沈沛已经知道了,也已经告诉了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心中却因为许莹然“抢了”孙女的蓟北侯夫人之位,对许莹然看不顺眼,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让她再不敢像以前那般呵斥。
现在,一听这还有一个,心中不由得欢喜雀跃,想着终于找到了个出气筒。
沈楚楚和许莹然等人来到老夫人的寿康院,老夫人假把式的要行礼。
许莹然也没拦着,当即就接受了沈老夫人的一拜。
她很早就明白,对于沈老夫人这种人,绝对不能给她脸,不然蹬鼻子上脸这种事儿,她干得那可就叫一个轻车熟路。
沈老夫人没想到许莹然还真是一点脸也没给她,当着所有丫头婆子的脸不由得脸色憋得发紫。
一瞧,倒是气得不轻。
许莹清对这个沈老夫人的事儿,也了解了一些,但怎么听说,也不急见到真人真事儿来的亲切。
她满脸带笑的看着屋中发生的一切。
沈老夫人抬起头,余光突然暼到立在一旁的许莹清,见她大着肚子,心中有些了然,当即大怒道:“这是谁家不受规矩的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勾引起主子,连孽种都这么大了。”
沈楚楚一听这话,心中暗叫不好。
许莹然却是不急,想当初,许家老夫人那么难缠,在许莹清手上不是照样没讨得了好。
她不由得向许莹清望去,却不想正好看见许莹清意味深长的目光,仿佛是在说,这老货,收拾了没关系吧!
许莹然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憋着笑,她到是想看看,却西北这几年,许莹清功力退化了没。
瞟见许莹然打趣的笑,以及一脸看戏的表情,许莹清摇摇头,眼珠子一转,惊恐的跑到许莹然身边,大声说:“许妹妹,你可要给我做主,现在你是侯爷夫人了,可不能看着自己亲姐姐被沈家一个老奴才欺负了,你瞧瞧,还是这样下作的奴才,想当初,我出门许家提夜香的婆子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