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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厚,我们……”有必要谈谈!
她的话还未说出口,身后传来小四的呼喊。
“然然,等会儿再说,小四一定有什么重大发现。”李子厚轻轻的拍一拍许莹然的肩,将马骑到路旁。
“侯爷,那些人招了。”小四气喘吁吁,神采飞扬的说。
李子厚点点头,显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许莹然期待的盯着小四,问:“那些人怎么说,他们的目标是不是楚楚,有没有交代是受何人指使?幕后之人抓……”
“好了,然然,我知道你担心楚楚,慢慢来,你先让小四一一说。”李子厚抓紧许莹然的手,安抚的说。
然后,他冲小四点点头。
小四会意,急忙说:“领头人交代,她们的目标确实是沈姑娘。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只是收到一封神秘人的来信。这封信奴才也让人从他们的老巢找到了!”
李子厚接过小四递上的书信,许莹然将脸凑了过去。
信中只有寥寥数语,除了交代截杀的时间,地点,人物,便再无其他。
“嗯,这样完全没有一丝线索,小四,以你所见,你觉得黑衣人交代完了?”李子厚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也许黑衣人还隐瞒了什么。
许莹然拿着张寥寥数语的信左翻翻右看看,以前她看侦探剧时,知道也许墨汁或者纸张都会成为证据,那这张纸呢,能不能有所发现?
于是,她轻轻的问:“子厚,你看得出这是什么纸,或者这些墨汁是什么墨吗?知道这些,也许就能缩小我们的搜索范围。”
李子厚和小四闻言一愣,互相对望一眼,皆看见彼此眼中的惊奇,是啊,也许这就是线索也说不定。
小四急忙接过许莹然手上的信,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说:“这是上好的大唐宣纸,闻着这淡淡的树香,只怕还是今年的新品。”
闻言,李子厚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今年宣州大旱,宣纸减产,蓟北世面上的宣纸已经被人炒到二十两银子一刀,所以能用得起这些的人寥寥无几。”
这么说,岂不是可以去卖文房四宝的店打听,最近谁买了这种宣纸。
许莹然面露喜色。
“爷,奴才这就去查。”有了线索,小四即可翻身上马,嗒嗒的往城内而去。
“子厚,我们也快回府,说不定小四很快就能有结果。”许莹然催促的说。
李子厚闻言,挥动马鞭,道路上只留下一片烟尘。
路过城门时,许莹然特意打量了入城的城门口,城墙上楷书写的蓟北城三个大字,城门口不远处一株槐树安然遮出一片树荫。
门口确实没有什么石碑。
亲自见证这些,不知何故许莹然的心里有些失落,虽然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做那个奇怪的梦,可是梦中的一切那么真实,真实到不能忘却,一直在追寻。
“然然,你在找什么?”李子厚发现了许莹然的异常,也跟着四下打量。
“一块石碑,这里难道不该立块石碑,写上蓟北城吗?”许莹然手指一出空地,脱口而出。
“个石碑做什么,不是有城门的牌匾?”李子厚不解,但许莹然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疑惑的顶着空地。
“然然,然然,进城了,也许小四已经查到是什么人了。”李子厚在许莹然的眼前晃了晃。
许莹然回头,那一刹那,李子厚仿佛看见她的目光中空无一人,她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就是陌生人。
这一刻,他心紧紧是一缩,驾马朝城门飞奔而去,仿佛在逃离此地。
当然,这于许莹然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回到府中,小四那里却还没有一丝消息。
因为半路的那一觉,橙柳和青禾甚至比许莹然还先回侯府。
“夫人,沈姑娘已经安全回府,小五护送,应该也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奴婢让他来给你请安。”青禾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半旧藕荷襦裙。
许莹然心不在焉的接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青禾,春花呢,你们两个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们。”
春花端着茶水,闻言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快步走到许莹然跟前。
橙柳自觉的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见屋内只剩下了三人,许莹然问:“你们说说,楚楚为人单纯,会得罪什么人?为何有人对她下毒手?”
青禾皱眉摇摇头,没有意思头绪。
春花咬咬牙,吞吞吐吐的说:“会不会是夫人嫉妒沈姑娘和夫人感情好,这才……”
嫉妒?
许莹然怔怔的愣了半晌,难道是她?
☆、第二百三十四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补更)
春花在一旁偷偷打量许莹然的神色,眼中的目光惊疑不定。
“夫人,你想到是谁了吗?”青禾扯了扯许莹然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
许莹然仿佛没有听到青禾的话,她火急火燎的转过身,在身后的博古架上翻翻找找。
青禾和一旁的春花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茫然无措。
“夫人,你找什么,奴婢帮你。”她们两人走到许莹然身后一口同声的说。
突然,许莹然一怔,从一本话本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纸条,纸条上赫然写着:晚秋跑了!
是她,应该是晚秋,她和楚楚几乎没有敌人,除了杨家。现在杨家虽然已灭,但是晚秋还在。
“春花,你去二门等着小五,见到他回来就让他去找小四,详细的询问晚秋的事儿。”许莹然仿佛找到了这些事的主线,脑中清明起来。
春花不敢耽搁,急忙出了房门。
青禾看了看春花的背影,有瞧了一眼许莹然,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她不解的问:“如果真的是晚秋,夫人,沈姑娘那里要不要和她说一下,也好有个防备。”?
许莹然点点头,青禾不说,她还真的就把这么重要的事儿漏了。
“这样,你像去一趟沈府,然后去百府,务必把晚秋是个危险人物解释清楚,晚秋此次前来,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你让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她拿出一块对牌,递给青禾。
青禾走到门口时,对守在门边的橙柳叮嘱:“夫人累了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等会记得提醒夫人。”
橙柳低声的说:“知道了,青禾你快去,可别耽搁正事。”
这融洽的一幕,恰好落在西厢房打扫的橙榆眼里,顿时。让她咬牙切齿,握着扫帚的手隐隐发青。
大家同一天进府,她还是青禾这个大丫头亲自调教,而橙柳呢。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厨房下贱的烧火丫头,她凭什么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夫人真是有眼无珠。
看着吧,她会证明的,证明橙柳就是一个永远上不得台面的贱人!
“啪”橙榆丢掉手中的扫帚,望着正房的眸子亮晶晶的,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正房里,橙柳果真依着青禾所言,从小厨房提了饭端到房中。
许莹然见到橙柳手中的食盒,这才发觉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她这才想起。一路回来,除了在刘嫂子的村子里吃了些晒干的马铃薯,这一天,她可谓是颗米未沾。
“去书房叫爷过来吃饭,他只怕也还饿着肚子。”许莹然从橙柳手中的接过食盒。对橙柳挥挥手。
便开始自己动手将盒中的饭菜摆出来。
“夫人……”橙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一早许莹然的吩咐出门。
成亲不久后,李子厚将书房搬到了宸院的东跨院。
“咚、咚、咚”东跨院大门打开,橙柳站在门前叩了三下门。
应门的是小孙,在赵叔那里学赶车只是一个考验,很显然。他通过了。
“橙柳,你怎么现在来了,可是夫人有什么吩咐。”小孙问道。
橙柳将许莹然的话转述给小孙,此时,她低着头,眼神直直看向地板。不往院中瞧一眼。
小孙听完后,点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
关于夫人的难缠,他耳朵都被小四念出茧子,以至于现在听到见到夫人的人都有些心惊胆战。生怕那祖宗出了什么幺蛾子。
橙柳传完话便回到正房,不一会儿,李子厚也到了内室。
“忙了一天,你也饿了,快来坐下。”许莹然冲李子厚招招手。
橙柳递上筷子。
席间,许莹然将自己的发现说与李子厚听。
“这么说,你认为杨家还有余孽,晚秋现在就是她们唯一的主子?小四呢,晚秋的事儿他在办,让他进来说说。”李子厚皱眉,对着门口大声叫小四。
“小四不是去查那封信了吗?等会儿,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许莹然连忙解释。
李子厚叹一口气,突然说道:“杨家的人始终是个祸害,你怪不怪我让你留李杨氏和晚秋一命。”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
许莹然夹菜的动作一顿,有一瞬的沉默,说实话,像李杨氏和晚秋所做的事儿,活剥了她们都不解气。可是,既然子厚说留她们一命,那她们必然就有活下去的理由。
她不想为了这两个人渣,毁了自己的生活。
“怎么说这个,你的为人我知道,既然你这么做了,又不告诉我原因,想必是有什么苦衷。我等着你告诉我!”许莹然故作无所谓的说。
然然,心中只怕还是有气,只是一直没有表露出来。
李子厚苦笑一声,看来那件事,他不能再瞒下去。
清了清嗓子,艰难的说:“然然,明天,你和我去……”
“爷,周刺史来请罪,牢狱里的黑衣人头领跑了!”小孙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哐当”许莹然手中的筷子应声而落。
李子厚拍拍许莹然的手,安慰道:“没事,我们还可以等小四那里的消息。”
奇了怪了,好好的蓟北城大牢,竟然让个小毛贼逃了,这话说出去,简直就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出了什么事,进来说。”李子厚对门外的小孙说。
小孙听出李子厚话中的不满,一进门,将周刺史的话原封不动的说出:“今日下午,一个女人拿着侯府的金牌,说什么奉夫人之命,收拾黑衣人,强行进入牢房。守门的牢头不敢得罪,放了行,没想到那领头黑衣人打伤牢头逃了。”
听了这话,许莹然一惊,不可思议的问道:“奉我的命?什么金牌,那丫头长什么样?”
“然然,别急。听听小孙怎么说。”李子厚也觉得不可置信,然然不可能放过那些意图伤害自己的人。
小孙知道得也不多,根本不能回答许莹然的问题。
蓟北城刺史已经上门请罪,李子厚决定带着许莹然去前院。听听这个刺史的话。
“我觉得从遇到那些黑衣人起,事情就有些不对劲。”许莹然强调。
她顺手从衣架上拿着纯白的斗篷,和李子厚一同出了门。
小花园的暗门,在李子厚将书房搬到宸院后,就一直成了一条大道,直通内外院。
穿过屋前的长廊,来到春花烂漫的花园,许莹然和李子厚脚步匆匆。
“不……好了”突然一阵若有似无的惊呼声传出,李子厚脚步一顿。
“然然,似乎出事儿了。”他指着小院的正门。眉头微微一皱。
远方的声音越来越近,许莹然侧耳倾听,似乎也听到了些。
她看了李子厚一眼,担忧的望向前方,说:“似乎是春花。子厚,我就不去前院见周大人,后院出事儿,解决完了再去找你。”
李子厚捏了捏许莹然的手,对她浅浅一笑,便和小孙跨过院门。
送走李子厚,许莹然带着橙柳也直往宸院大门外而去。出门没多远。她便看见飞奔过来的春花。
“夫……人,夫人,青……青禾,她……”春花气喘吁吁,一句话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
橙柳急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