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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孩子冲着我满脸的笑容,我也不禁哑然失笑,先前本着对她不欺瞒的原则,我还是把她祖母大人是谁和她的身世告知给了她,自然是除了她被放养的那段。
原以为这会对她的情绪带来一个不小的冲击,可她听完以后还是像以前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一问才知晓,原是这孩子的脑袋里本就对贵族什么的没有概念,也就觉得我说的很无关痛痒,只是对她祖母大人愈发各种崇拜各种仰慕更加努力练琴了。
真是,白让我说之前还酝酿了很久,她倒释然的挺快。
故意皱着眉朝她吐了吐舌头,她也立刻嘟起了小嘴,朝我做了个鬼脸就转过身去不再理我了,对她这样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好笑,再懂事也是个需要温暖需要爱的孩子,心疼她,却也不能替她分担什么。
“小空,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对着空气……在干嘛?”这时,曼达的声音弱弱传来,我侧过头就看见她一脸强烈担忧的表情,而这次,竟然连维姬姐也跟着看我的表情很凝重。
我能说我此刻嘴角急速抽搐了起来吗?
于是我选择了暂时性大脑当机,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刻意忽略了这两个人在一旁无比“忧虑”的神情,其实我有在考虑要不要往胸前挂个小牌牌上头写“我不傻”这仨字来昭示我的清白……
没过多久,教堂里的过道上都挤满了人,黑压压一片,我现在连海辛的后脑勺都瞧不见了,只好专心致志的看着中央墙壁上那幅水风车彩绘。
突然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伴随着整齐的管风琴乐奏响,教堂内全体都起立站好,我也跟随着人流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但很悲哀的是,我的身高只有一百七十五公分,今天穿的还是平底布鞋,在这个人们都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世界里,完全属于你一眼望去连根头发的颜色都瞧不见的那一类人,加上所处的这个靠哪都不着的死亡角度悲剧的我完全看不见那位传说中女王陛下驾到的壮观景象。
心里不由得久违的骂了一回爹……
全程杵在那里,面瘫的听完了一阵吹拉弹唱貌似还经过了各种仪式,屁股才终于再度挨着了板凳,我就不信只比个上半身我还能跟人家差出二十公分的距离,于是我把身板坐的挺直,这下终于一眼就看到了传闻中的女王……陛下?
我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呢,好吧我想我已经形容完了,就是风姿绰约,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年龄,她用一方白纱隐着下半张脸,穿着素朴却不失高贵,海辛的金色长发和深灰色瞳仁,应该就是遗传自这位女王范·加文了。
在我印象中的女王陛下,嗯,都很老,就算是刻意的涂抹也没有眼前这人气质中掩藏的底蕴和那份高贵,不过海辛真的没有骗我吧,这女人真的是她祖母大人而不是她母上大人?
转过头看向维姬和曼达,发现两个人的眼里是同我一样的信息量,又默默的转了过来的同时递给了她俩一个鄙视的神情,一个医生,一个家庭教师,消息要不要这么闭塞,好吧,要是按照维姬姐的话来说,在其位谋其政,她没必要关心外界那么多的东西,在CP9的时候就是如此冷清的性格我也不能勉强她什么,可是曼达姐一看就有敷衍了事的嫌疑,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祖母,这个女人,总觉得她身上是藏了一些东西,比如,长生不老,原因就是,海辛会念咒,她正好吃肉!(泥垢!)
可范·加文接下来的讲演,却让我对这个人的评价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前世我因为要接手家族里的生意,所以也接触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知识,比如那时在工商界和心理学界都备受推崇的九型人格,她祖母就应该属于九型人格中的第一型人格,名为改革者,亦或是完美主义者。
她祖母的讲演大体是想要表现和平的重要性,并要求国民为了一种极端的和平理想主义生活而刻苦奋斗终生,这里面我听到了许多明确且极其强势的措辞语句,且饱含着严格的逻辑性,但却太过遵循了自成的定律,这在心理学中,也被称作“法官”型性格,这样的人跳脱不出条条框框的约束,他们只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也只会依照着那个既定的定论去做一件事,换句话说,也就是太不近人情。
但如果她祖母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和我确实也没多大的关系,真正让我在意的是之后的一件事,讲演完毕,她祖母的态度竟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只见她“和蔼”的问着身旁的下臣接下来该是哪一道程序了,似乎刚才那个铁法无情的人不是她了一般。
但你要认为这里就是高、潮了那你就输了。
接着那位下臣不知道跟她祖母说了些什么,她祖母遮着面纱的脸上瞬间布满怒容,我坐在下面因着场内气息实在混乱也听不清什么,只是暗暗心道她祖母难道也师承了天朝川剧变脸艺术大家吗,怎么情绪能这么阴晴不定的,不过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见她要甩袖子走人了。
不要闹了,我家海辛的表演你还没看怎么就能走了呢啊喂!
本想着去拦住她,可身体却突然僵住不听使唤,好像是被人操纵住了一样,心下一惊,我低低的喊了一声维姬,却没得到身旁人的回应,只是本能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一旁袭来,自散出身体中的空气急忙避过,只听得“轰”一声,再看我刚才坐的那把椅子,已经碎成了粉末。
而攻击我的不是别人,正是维姬姐!!!
女王的忽然离席,教堂惊现了骚乱,混乱窜逃的人群,事情好像一下子就走上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我浮在空中,冷眼看着那个坐在教堂最后面椅子上的男人,他戴着一副墨镜,穿着粉红色绒毛大衣,姿势不雅的靠着椅背脸上带着玩味的笑,随即,就只见他伸出左手对我比了个大拇指,朝下一翻。
呵,这么明显的挑衅,我可不能当作没看见,于是我也把我过去二十四年的人生的第一次中指献给了他,从这个男人第一次出现在天龙人的斗兽场时开始,我们的较量就已经注定好了。
对吧,“天夜叉”——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就在这时,轻柔又饱含悲伤的小提琴音响了起来,在这样杂乱哄然的气氛中,那首低吟的天空之城,似乎是在淡淡的劝说着什么。
悠远且凄凉。
794、第四章 一心作死(大修)
那抹瘦削弱小的背影,演绎着一支现在对她来讲,还太过沉重的曲子,身板挺的笔直,一直对着她最敬重的祖母大人离去的方向,无论身边的人群有多喧嚣,无论场面是多混乱,都搅扰不了那个孩子此刻想要放肆宣泄心中对于亲情渴望的心。
“气·龙颜放歌!”
深吸一口气,一条巨大的火龙从嘴中跃然而出,毫不躲闪的朝多弗朗明哥所在的后方攻去,粉色绒衣身形一闪,我的眼睛快速跟上,精准控制着气的速度和力量,不给他一丝一毫逃脱的机会,突然,粉色绒衣向回撤去,就见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瞬间打散了我的火龙。
本来就笑的张狂的脸上,突然又多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他稳住身形坐在教堂的窗台上,翘起腿,对我笑道,“呋呋呋呋!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解除我对那两个人的控制吗,现在目的达到了,不满足的孩子可是没有糖果吃的。”
我依言瞥了一眼身后的维姬和曼达,还有已经被她们两个人护在了怀里的海辛,那两个人的脸色显然都很不好,应该还是在介怀刚才被多弗朗明哥控制了的事情,而看海辛的样子,她现在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也知道事态很严重,窝在维姬怀里抱着她的小提琴不敢吭声,一双大大的深灰色双瞳担忧的望向我。
现在整个圣教堂,人去楼空,只剩下我们五个人。
“多菲先生,你毁了女王陛下的生辰讲演,又在圣教堂引发了这么大的骚动,这里却没有出现半个王国护卫的影子,看来您和这个国家的某些关系也是匪浅呐,”估计还远不止这些,我在外漂泊的五年间,也了解了许多地下世界的事情,这才发现我以前远远低估了多弗朗明哥在这里头占据的份量,明面上,暗地里,公家的,私人的,这男人哪一样少拿过了?
能低调的隐藏实力,不惜废去多年时间来培植自己势力的人,他的耐心绝对够,野心也一定有,危险性往往也是最高的,这种人作为我方敌人时的强劲指数,是毫无争议的五颗星。
“呋呋呋呋!你的态度可真恶劣,海军难道没教过你怎么和别人打招呼吗?”多弗朗明哥全身就像没了骨头一样,懒懒的靠在那块彩绘玻璃上,态度桀骜的对我笑道,仔细看去,黝黑的皮肤加上淡黄色的头发,还有一贯狂妄自大的态度,果真是有一副传闻中的流氓相。
“多菲先生,虽然海军和王下七武海在外人看来是位于统一战线,可实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多余又没有营养的废话我们还是省下来,好好思虑接下来的架要怎么打才是最要紧的吧,”我架起双手,隐在衣衫内的两条胳膊都包裹上了一层武装色,眼神冷冽的盯着他,虽然我一直不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这次情况的确特殊了些。
“难道你现在想破坏我和海军之间的七武海签署协定吗?还是说你现在想让我先杀几个人,来示示众呢?”多弗朗明哥充满自信的对我说道,他就是料定了我不敢动他,何况多弗朗明哥自身的果实能力一直是个迷,我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不,怎么会呢,”我一脸笑意道,“如果我身为一名海军,自然有义务要履行双方所签订下的卖身契,哦不,是你的卖身契,但是很不巧,我现在是空职阶段,我的一切所作所为权只代表我个人的意愿,如果你硬要把这些归加到海军身上,那我也没有办法,虽然你后台硬,但那是一回事,因为你今天有没有命能从这里去找你的后台,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激将法用是用了,可我依旧没有稳赢的把握,平局是最好的结果,双方都有了牵制,想干什么也不会那么顺手。
可事情,真的会那么容易吗……
“哼,我的卖身契?小鬼,不管你在政府内部握有多大的权限,我可是海贼啊!这跟我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一旦我觉得和你们的交易开始变得无聊了起来的话,我随时都能把七武海的职位给一脚踢飞了,给我好好记住了!”多弗朗明哥大笑道,随即从窗台上落了下来,又俯身道,“今天,就让我来好好教教你这个不知所谓的海军,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海贼!!!”
脚一蹬地,他似是离弦之箭一般朝我冲了过来,没有像刚才一样利用特殊能力直接操纵我,多弗朗明哥只是运用起了武装色来同我拆招,不得不说,这只火烈鸟的性格到还算是光明磊落。
货真价实的!武装色VS武装色!
绝对保证拳拳打到二两肉!虽然这过程中不幸被他打断了一根肋骨,但他也没少挨我的拳头。
我引着他远离了圣教堂,御起空气,向前疾奔,他亦是寸步不离的追在我身后,从圣教堂到城镇外的草原,又从草原一路尾随到了一处山地,多弗朗明哥依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