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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来这里的布局看似随意实则严谨周密。平时这里是生活的地方,但一旦对手攻到这,这些房子立马可以变成他们的地狱。
看到这种情况,我不仅暗暗生奇:以馒头寨目前这个规模,非十年之功绝对建不成,可按照山下村民的说法,他们是在两三年前才占山为寇,以前这里只是一座荒山。到底是什么人在这神不知鬼不觉地修建这样一座山寨,他又和这伙匪人是什么关系呢?
正奇怪间,我们来到一个仓库跟前。小喽啰交代了几声,径直走了。看门的人不想自己动手,粗略检查过后就呵斥着让我们把酒全部搬到里面去。我们心生暗喜却没有表露,只是装作一脸惶恐把酒一坛坛往里搬。
从仓库门到存放的地方还有一段路,陪着我们走了几次后,看门的人终于是不耐烦我们比慢动作还慢动作的动作,一边嘀咕着“一大老爷们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一边直接抄起一坛酒躲角落里喝去了。我和琉璃继续慢腾腾地搬着酒,更加慢腾腾地往所有已经开封检验过、现在只用临时盖子压着的酒坛里倒被琉璃命名为“颠倒众生”的迷药。
磨蹭完后,看门的人也不理会我们,只说了去厨房要怎么走,就不耐烦地催我们离开。
我和琉璃一边走一边细细地留心,发现这边警备比较松散,布局也不是很复杂。
慢慢挪到厨房,厨师同样不耐烦地大声嚷嚷:“你们是死了吗?怎么现在这才送来!”
我们唯唯诺诺地应着,一边把调料全部加到他们的调料罐里头。当然,我们辛苦熬制的添加剂是不能省的,秉持着买一送二的原则,我们还慷慨地往里面倒了多多的。
等做完这些事,我们立马被清出厨房。但是扫地出门后却根本没人要理睬我们,想问个人吧,全装着忙得不可开交,活像下一秒馒头寨就要被扫平似的。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跟我们说句话,却是来这么一句:“谁带你们来的就找谁去,别在这添乱。”我们郁闷地对视了一眼,默默地依言离开。
就在我们考虑怎么才能知道被绑上山的人的位置时,一个一身戎装的小帅哥出现在我们面前:“哪位是送货上山的货郎?”听到这话,刚刚对我们说话的那个砍柴工立马换上一副阿谀的笑脸,忙不迭地问好后殷勤地领着我们到他跟前:“二当家,就是这两位。”我心下诧异:馒头寨的二把手居然是个这么年轻的人物!可惜刚刚光顾低头掩饰了,没能好好看清他的脸。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像X光一样把我和琉璃上上下下透视了个遍,然后才说:“二位请随我来。”
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压下内心的紧张,跟了上去。琉璃在我身后,也跟着走着。
随在他身后,我悄悄地观察着。从帅哥刚刚说话便知他是个有教养的人,走路也是行端步方,目不斜视,自有一股英气勃勃、虎虎生风。和方才见到的山匪不同,这个二当家身上散发着和子言相同的铁血味道,一看就知道是真正在战场上拼杀过来的军人。可是一个军人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呢?就算兵匪不分家,以他这个年纪这个素养,光明正大从军前途绝对比在这山寨要好得多。这个馒头寨到底什么来历,这个二当家又是什么来历?想到这,我不禁对一把手产生了好奇。但这种好奇没有持续太久——片刻后,我们直接被领到了他的面前。
小帅哥带领我们走上主干道,来到了馒头寨的正厅前。高耸的大门前按照一切惯例写着自己的名字:面粉堂……呃,我不发表意见。两边的门柱也没有标新立异,乖乖地挂上对联:馒头包子是一家,谁分当年你我他……这XX的到底是在挑战我的修养还是智商……
进得门去,屋内装修朴实无华,跟玄牝之门俨然一路货色,只是这里再没有一个花想容来与我结交。正位上坐着一棵圣诞树——哦,不对,走近看是个杂货铺——一位用深得施华洛世奇精髓的水晶项圈加上LV风格的耳环戒指搭配走颓废破烂风的皮草,再穿上仿毕加索抽象画图案的亚麻围裙和全手工红棉布裤的哥哥正在抠自己的脚丫。恶……
帅哥以其常人难以想象的面无表情熟视无睹有礼谦恭地向杂货铺哥哥行了一礼,然后说:“寨主,你要的人带到了。”哥哥用抠脚丫的手朝他挥了挥:“你出去吧。”帅哥应声告退,留下我们两个忐忑不安地站在大厅中间。
杂货铺哥哥看没人了,赶紧朝我们招招手,示意我们向前。我和琉璃对视了一眼,走到他面前五步左右停下。他继续要我们向前。直到离他只有一步的距离了,我们才被停下。然后哥哥自己走下来,神秘兮兮地低声问我们道:“我要的那个东西带了没?”
第五章 药
危机来了!赵大怎么没跟我们说大当家还单独提了要求!
我和琉璃面面相觑:“什么药?”
他一听就急了:“我不是让赵大给我带那种药嘛!”
我的心咚咚直跳,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你指的是……”
看我们不开窍,他涨红了脸。再确定周围没有人后,他凑到我们面前说道:“就是男人那种药!”
我心下了然,装作刚刚记起来般抱歉地向他说道:“哦,对对对,赵大哥的确让我们带了。你看,为了妥当收拾得紧紧的,反倒让自己给忘了,实在对不住。”说罢我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粉——当然依旧是“颠倒众生”,佯装神秘地压低声音对他嘱咐道:“寨主,这可是赵大费尽心思才给你找来的神丹妙药,据说是从西域传过来的,灵的很哪!”
杂货铺哥哥喜形于色,刚要接,我瞅准时机把手往回一缩。他也了然,从胸前掏出一对金镯子——说实话,我其实不想接,那衣服看上去距离上一次清洗有一定年头了,更别提他那双爪子,刚刚往回一缩只是想接着说下面的话而已。但他既然掏了出来,我们就没有不接的份。我朝琉璃看了一眼,她满脸不情愿地用两根手指头接过,放进了兜里。
付罢货款,杂货铺哥哥伸手要拿。我示意他停下,继续说:“寨主,赵大千叮万嘱了,此药虽灵,却得遵循一定方法。”
他奇怪道:“什么方法?”
我咳嗽一声,更加低声地说道:“此药需男女双修,同时服用方可达到至臻极乐的境界。”
他闻言面露难色:“这……好怪的规矩。”
我摇摇头:“寨主,规矩虽怪,却实在是物有所值。我听说,服用了这个药后,最高纪录是一夜七次!”
他顿时两眼放光:“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好,那你们快去让美人服下!”
注意,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来人”。这意味着我们将能进入更深入的地方。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吗?即使他口中“美人”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也意味着我们有更多的机会去了解更多的信息。可是,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会不会他们早已经看出我们不是真正的货郎,所以故布疑阵请我们入瓮?
我正天人交战间,琉璃已经抬脚向门外走去。我忽然嘲笑自己:你以为自己是谁,值得人家这么费劲砍你?想罢便轻松不少,也追上了琉璃的脚步。
在另一个人的带领下,我们穿庭入院,来到一间房间跟前。带路人示意我们进去,然后自己守在了门口。
推开门,是一间建造得还不错的房间,只是装修颇有杂货铺哥哥的风格。摸索着找到榻的位置,掀开布帘,我们便看到了一坨蠕动的被子。犹豫了一下,琉璃找来个长东西试着挑开薄被。我探着头,从露出的地方看到了一张清秀的面孔:她嘴巴被布头塞住,全身五花大绑,正激烈地挣扎着。我赶紧上手把她嘴里的布头拿出来。
嘴巴一松开,她便大声地哀求:“放开我!”我慌忙把她的嘴又堵上,同时望向门外——幸好守着的那位没有什么反应。琉璃示意她嘘声,低声警告几句才开始动手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许是看出我们并无恶意,她很配合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等把绳子解开,并等她因久缚而麻木的四肢痛楚稍微缓解了一下后,我才小声地问起她的身份。
她抽抽搭搭地低声答道:“我本姓赵,名怀玉;嫁人后随丈夫姓了肖。我家在那边包子山的怀璧村,前几日上山砍柴时不幸被这群匪徒给劫了来这里,请二位行行好,放了我吧。”
琉璃一听又顿生豪气,一拍胸脯:“放心吧。本女侠就是专门来救你出去的!”
怀玉娘子一听很激动,当下就跪下要拜。我和琉璃拦住她,说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得想办法赶紧出去。她擦了眼泪随我们起来,我问怀玉娘子:“肖娘子,你知道今晚的酒园什么时候开始吗?”
她轻轻地说:“我听昨天来这儿给我送饭的小厮说,太阳一落山就开始。”
我和琉璃望向窗外,正是落日西沉。我点点头,走到门外对那个人说:“这用药得一段时间,怕是要麻烦你在这候着了。”
他皱皱眉:“还要多久?”
我作犹豫状:“最快也得一个半时辰吧。”他听了很是崩溃,正要发作,我赶紧说:“小的知道你贵人事忙,这么在这里候着耽误你的大好时光我们也不好意思。不如这样,你要是信得过我们,不妨先去忙你的,大概这么多时间后再回来,我们保证弄得妥妥当当。”
他听了有点动心,但仍犹豫:“可是……”
“到时若伺候得寨主高兴了,小的绝对不居功。”
“咳咳,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们真的能看好?”
“放心吧,绝对没有问题。再说了,这里可是我差了翅膀也飞不出去的馒头寨,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小人的脑袋壳不就不保了吗?”恰好这时有人路过招呼他去喝酒,他终于点点头,威胁加叮嘱了几句,便高兴地走了。
回到内室,琉璃正帮怀玉娘子按摩手脚。我顺便又问了后者一些事情。过了一会,我们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为待会儿的跑路做好充分准备。
等到天已经全黑,估计大家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在怀玉的带领下,我们左拐右转地往馒头寨一个偏门走去——为什么怀玉会知道路线呢?正确答案相当之狗血:因为她在杂货铺哥哥的房间里看到过山寨的布防图!
很庆幸,怀玉是个标准的方向狂人,而且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第六章 馒头这种东西,当然得吃光
山寨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酒园狂欢的声音。听到土匪们大声吆喝着喝酒的话语,再闻到空气里浓郁漂浮的酒香,我和琉璃相视阴阴笑——新药的后劲,可足了~~~
怀玉娘子奇怪地问:“你们笑什么?”
我们立马换上一副严肃而认真的嘴脸:“没什么。”
她很疑惑,但没有追问,继续往前急步走着。
突然,前方的黑暗里传来一个冰冷的男声:“什么人!”暗夜中盔甲和兵器发出了冷冷的碰撞音。我们心里一惊。琉璃悄悄地拔出了剑。我深知绝对不可硬拼,情急之下忽然冒出一个馊主意,便低声对琉璃说:“把她抬起来。”
琉璃一边不赞同地嘀咕“要干什么”,一边快速地和我合力把怀玉娘子扛到肩上。我又低声说:“可能是巡逻的人,主动迎上去。”说罢我们尽量以正常的速度和力度往声源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是几个巡逻的人。为首那个看到我们,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在馒头寨做什么!”
我立即谄媚地笑道:“这位贵人,不知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