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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楚了，章贺钦。”于止水直接将人压在了门上，眯起眼睛警告，“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进的娱乐圈，但你要是想借着我炒作那就是找错人了。”
“这个公司有足够多的人可以让你在未来尽情展示自己的魅力，但那个人不是我，我只是你的经纪人，也只是负责你的未来发展！”
“要是想捆绑的话，不需要我，有足够多的人，在接下来的培训里你完全可以把握住然后让自己一炮而红……这些我都会教你，也会带你走向巅峰，所以你不用想着讨好我或者是套牢我。”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章贺钦似乎是被他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半晌都没能出声，于止水盯着这人看了许久，终于还是没下狠心说点更重的话，起身站直表情恢复了正常：“好了，出去吧，我给你找找有没有单独的房间……还有什么事？”
他的手这次被人反握住，章贺钦毕竟还是年轻人面皮比较薄，被他刚才那么说已经有些白了脸色，然而此时此刻他还是深吸一口气，盯着于止水的眼睛。
“我还是想和你一起住，只占用一个房间就可以了。”
“其他的事情，你不让我做，我是不会做的。”
“可以吗？”
于止水愕然：“你对我哪来这么高的执念？”
小伙子看起来似乎有些更加羞愧了：“抱歉……”
于止水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脑袋。
“抱歉没用，你得抱我。”
第8章 第 8 章
第8章
显然，章贺钦被他这句话给吓到了，小狼崽子瞪大了自己的眼看过来的目光都有些惊恐，于止水轻笑一声揉了揉他脑袋。
“这就被吓到了？”
章贺钦慢慢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在开自己的玩笑，他眨了眨那双漆黑的眸子，默不作声盯着人看，显然是有些气闷的样子惹得于止水再度笑了起来。
“不逗你了，既然你要和我一起住，那就做好每天都和我一起训练的准备，嗯？”
“和你一起？”章贺钦又是一愣，小崽子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于止水莫名觉得心情很好，所以含笑点头：“你不是想跟我吗？这个训练结束了，我就正式带你。”
顿了顿，解释道：“正好我中间需要一段时间的修整。”
“出演舞台剧吗？”章贺钦眨眨眼，倒是直接说了一句让于止水惊讶的话来。
“这你都知道？”于止水的笑容加深，揉了揉他的发，心情倒是愉快了不少。
每当自己一段工作结束之后，都会有好几个月的休息时间，一般他都会利用这段时间来进行一部舞台剧的巡演。
他在南星有着很特殊的地位，来俊丞对他的“休息” 可以说是举双手赞成，甚至一直都在撺掇他从幕后回到台前来，回到大荧幕上，然而于止水对此只抱有不置可否的态度。
自从那场电影之后，他就已经很难说服自己再去面对镜头了，即使自己很热爱表演、甚至可以说是为此而生，但他也并不想要面对镜头。
所以话剧的舞台是最适合他的，就算是被来俊丞从话剧的舞台上拉下来做经纪人的工作，他依旧还会继续自己的表演生涯，只是不再展露于人前了而已。
章贺钦眨了眨眼：“以前我看过你出演的舞台剧。”
“哦？”于止水加深的了嘴角的笑容，“所以在酒吧搭讪的时候，你是找准了我作为目标的？”
章贺钦毫不犹豫地点头，他也是鬼使神差，完全没想到这个人答应跟他一起走，毕竟自己也只是赌一把而已……
“你看了什么？”于止水倒是有些兴趣了，这些年自己参与了并不是很多的演出，因此要是这个人能说出一个剧名来的话，他怕是能有些印象的。
——比如说，如果这小子说的是真的，那么他是从哪年开始就已经对他有意思了？
那会儿这小子还是个未成年吧，心有这么大？
一想到这里，于止水的笑意更深了。
章贺钦似乎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了，甚至稍微晃神了一下，才下意识张口：“我看了很多，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在看。”
于止水倒是被这个回答给弄得愣了一下神，随即轻笑一声揉了揉小崽子的脑袋：“那我该谢谢你一直这么支持我？”
他倒是没想到，小崽子看着他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盯着他好几秒之后才渐渐放松下来，什么都没说。
不过小崽子猜错了，他可不是为了舞台剧——就算以往的休息是为了排练舞台剧，这次也不同。
来俊丞给他安排了一个导师的位置，肯定是有他的什么想法，既然是如此他自然要给自家好友一个交代。
怕是这小子的身份比于止水认为的还要重要。
第二天，于止水载着章贺钦来到了一个剧场外。
章贺钦下车的时候抬起头楞了一下，接着转头看向于止水。
于止水长腿一迈，摘下墨镜随意将自己眼前的发捋到脑后，今天他倒是一身很随意的衬衫长裤，领带随意扯开些许，看上去并没有那么严肃了，只是配着那张清秀到精致周正的脸，依旧带着一种莫名禁欲的美。
章贺钦的眼神往于止水领口处打了个转，在这人注意到之前就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自己的目光。
于止水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迈步向前：“表演最考验功底的就是舞台表演，同样也是最考验人、最可以让人意识到自己问题的战场……我知道你没有任何的基础。”
这个昨天稍微训练一下的时候他和老林就已经发现了，这小子的确是我没有任何的功底，唯一能说道的只有他不同于旁人的气质。
充满着矛盾的、压迫与掠夺的气息。
当然，于止水私心是希望这小子能一直保持这种气质的，不得不说，他迄今为止还能对这小子有着些许不同，两分是因为脸实在对胃口，八分是因为气质。
于止水直接领着人到了后台，章贺钦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同样于止水也不需要他说话，直接将人带进了自己平日里用的房间里，随手扔过去一套训练服。
“换上，今天开始教你一些基本功。”
章贺钦愕然：“这是……”
“照着你的尺寸买的。”于止水已经开始解上衣的扣子了，“昨天我安排人先放我房间了，应该不会不合适。”
半晌他没有听到身后人的动静，于止水疑惑回头：“怎么？”
章贺钦站在门口，手里捧着衣服，似乎是有些僵硬，半晌才低声回：“我可以和其他的练习生一起。”
于止水挑眉，就前天晚上的表现和昨天的相处来说，他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拘谨到了这个地步的。
“南星剧场没有练习生，除了工作人员就是演员，大部分练习生在毕业之前都会来这里进行至少一次的舞台表演，作为自己的毕业舞台，接着才会正式走向台前。”
也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严苛工序，从南星走出去的艺人在演技上都有足够扎实的基本功，至少中规中矩到不会让人诟病。
章贺钦站在门口似乎是更加局促了：“那么我……”
“你不是要跟着我吗？”于止水的衬衣已经脱下了，在排练的时候，显然一件更加不会影响自己活动的衣服比较重要。
尤其是今年他们排练的还是一场歌舞剧。
章贺钦似乎是被他的动作给吓到了，当场转身面对着门的方向，半晌才答：“是……”
“既然是这样，那就快点换衣服！”声音从自己身后近在咫尺的地方传过来，章贺钦似乎是被吓了一大跳，然而面前就是门板，他也没地方跑……
于止水看着小崽子红透了的耳根，轻笑一声拍拍他的肩：“好了别害羞，换衣服。”
第9章 第 9 章
第9章
换衣服的时候，于止水也不是没感受到身后若即若离的炽热视线，换好衣服后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去，章贺钦看上去似乎很是镇定地在穿衣服，目不斜视，表情正经。
如果耳朵不那么红的话就更好了。
于止水忍笑：“怎么，紧张了？”
“没有。”章贺钦面无表情回答。
“拉链没拉。”于止水很是自然地提醒了一句，章贺钦一惊下意识低头。
“……”
训练服上没有拉链。
于止水已经忍不住在一旁爆笑，小崽子似乎是莫名的很紧张，从进门之后就一直这样了，他对视线十分敏感，自然也知道刚才这小家伙绝对在看着自己。
本来已经习惯了被人所注视，但他还是想逗逗这小子，谁知道他还真的反应过度。
太……有趣了！
倒是章贺钦，似乎是真被他给逗弄毛了，接下来一直都板着一张脸，于止水怎么逗他都不说话，只是用那双黝黑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盯得于止水有些想笑。
狼崽子突然露出这种表情还挺有趣的。
于止水揉了一把他细碎的发，眯起眼睛微笑：“这个剧组不大，但能让你学到的东西绝对不少……眼高手低的话，绝对会摔得很惨。”
顿了顿，于止水慢悠悠道：“而且这个剧团上下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就让我们看看演出结束之后，你能爬到什么位置上吧。”
“这算是对我的考验吗？”章贺钦看着他，一双黑眸中带着亮光。
“对。”于止水微笑，“我保证，你一定会有收获的。”
章贺钦默然半晌，点头。
章贺钦的加入并没有给剧团造成什么影响，实际一到这里之后，于止水甚至都没有为章贺钦作介绍，直接将他指进了大舞蹈房那些群演的训练里。
然而不引人注目实际上只是于止水的感觉，他的身影一消失，章贺钦就感觉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这还是章贺钦第一次被这么多人以这种复杂的目光围观，他僵硬了许久，直至指导老师拍拍手大家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欢迎大家加入南星剧场，在座的各位虽说是群演，但每个人都是这部剧的重要一份子，希望大家都能好好表现……事先声明，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实力才是硬道理。”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章贺钦只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再度有意无意地集中了过来，这让他再度感觉到了身上无形的压力。
不过兴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压力，章贺钦从一开始就紧绷着脸，看上去像是择人而噬的狼，只是很快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茫然。
虽然昨天老林给他恶补了一通，但实际上只有一天的练习只教会了他些许的内容，真正要融入进大家的进度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这可是一个很复杂、艰难的考验，能度过的话，章贺钦未来可期。
于止水收回视线，不再过多关注群演那里的情况，这倒让面前的人轻笑一声：“我以为你会亲手带他。”
“我的标准比你想象的可能要更高一点。”于止水丝毫没意外他的出现，很轻松地答道，“如果连走到我身边的能力都没有，那不如趁早死心。”
这人笑：“你可真严厉啊。”
“今年是南星剧场建成十周年、这是南星剧团今年最后一季的演出、同样也是我最后一次演男主角，”于止水很是轻松地竖起三根手指，“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搭档了，男二号先生。”
“男二号先生”笑着道：“男一号先生，您可赶紧退位吧，我都给您做这么多年的男二号了，总该轮我当当主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