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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澈听了一会儿动静,眉头渐松,毫不留情的将阿筠丢到一旁,阿筠一时反应不及,竟然倒在了小鬼王身上。
连忙撑起手臂,想要爬起来的时候,手腕上的鲜血一滴滴的砸落在小鬼王的唇上。
阿筠大惊,连忙抬手去擦小鬼王唇上的鲜血,他血有毒,但小鬼王这么可怜,况且刚死了娘,如果再被他无意中害死的话,就真是太可怜了。
没事的,他擦擦就好了。阿筠是这么安慰他自己的,但谁能想到,小鬼王闻到鲜血的味道,竟然伸出惨白的舌头舔了舔唇上的鲜血。
阿筠一看,完全惊呆了。
完了,完了……
这边阿筠正在懊恼自责,那边轩辕澈听紫葫芦里一夕间没有了声音,以为帝王之血起了作用,使用法术驱使厉鬼飘出紫葫芦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毫无动静。
谁能想到,阿筠之血落入紫葫芦之中,竟然致使厉鬼魂飞魄散,从里面缓缓爬出一些蛆虫和污血……
因为太过震惊,轩辕澈脸色煞白,如遭雷击的呆立在原地,而莫言也吃惊不已,下意识望向阿筠。
阿筠不察这边状况,正撅着小屁股,使劲擦小鬼王脸上的鲜血,嘴里似乎在喃喃自语:“小弟弟,哥哥纯属无心,你可别怪我啊!”
布阵,凤夙夜至
阿筠之血,是毒药,也是解药。爱睍莼璩
所谓毒药,可置冤魂魂飞魄散,可置死人立时毙命。
所谓解药,可置身中剧毒,无药可救之人,喝了他的鲜血之后,瞬间起死回生。
前者如同紫葫芦内被轩辕澈操控神智的孤魂野鬼,后者如同奄奄一息的小鬼王。
紫葫芦内厉鬼皆无,轩辕澈震惊大怒的同时,阿筠正一脸懊恼,试图擦干净小鬼王唇上的鲜血轹。
小鬼王尝到阿筠身上流淌的鲜血,眼睛瞬间晶亮无比,诡异双瞳变幻着大小和颜色,宛如黑雾萦绕,转瞬就笼罩了小鬼王的眼眸,远远望去,吓人的很。
阿筠正感奇怪时,身体再次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提高。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轩辕澈声音冷冽,说是在问阿筠,还不如他在问他自己酏。
“咳咳。。。。。。”阿筠没有任何征兆就被轩辕澈提起,衣襟往上缩,就那么卡住脖颈,顿时咳嗽个不停。
轩辕澈怒火正旺,哪有心思理会阿筠是否难受,那么多的冤魂厉鬼,他捉了那么久,驯化了那么久,就等着今夜杀进帝都,把帝都弄得鸡犬不宁,这下好了,多年成果一夕间化为虚无。
这位小石头,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帝王之辈,竟然就那么轻轻松松的毁掉了他的心血,简直令人忍无可忍。
“咳咳。。。。。。放我下来。。。。。。快喘不过气儿了。”阿筠小小身体被吊在半空,穿着白色短靴的双脚在半空中不断踢打着,一双小手试图抓住轩辕澈,让他放他下来,但因为手臂太短,所以手
臂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轩辕澈衣衫一角。
“小东西,你竟敢坏了我的大事,简直是找死。”轩辕澈恨意交加,竟手臂使力,将阿筠直直的甩了出去。
“啊——救命啊!”阿筠被甩出去的时候,下意识闭上眼睛,因为惊吓,厉声大喊道。
他这是要被轩辕澈杀人灭口吗?耳边是呼啸的风声,速度之快令人心生凄惶。
“小殿下。”
是廖天机的声音,阿筠咬牙切齿,恨恨的想,这小老头终于不再装死了,只不过是不是太晚了,这么远的距离,那小老头能救他的话,他管对方叫爷爷。
忽然很想哭,他如果就这么摔死了,丢人事小,见不到爹娘事大,他还没见爹娘最后一面呢!
但身体还是被人接住了,半空中,有人飞身而至,宛如狂风飘絮,身姿飘逸。
檀香佛珠入鼻,阿筠精神大震,一片泪眼迷雾中,他惊喜的看到了他的娘亲,面色冰冷,一双深幽的眸子并没有看向他,而是望向不知何时走出庭院的轩辕澈。
“娘亲,你终于来了,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原本阿筠的眼泪只在眼眶里流转,并没有落下的意思,但看到凤夙的那刻起,忽然就那么流淌而出,宛如掉了线的珍珠,顺着脸庞缓缓
砸落在地。
凤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是说枭雄不流泪吗?”
“枭雄也有脆弱的时候。”
凤夙还在飞,阿筠把脸埋在她胸前,说话闷闷的。
“手怎么了?”凤夙注意到阿筠手腕上全都是鲜血。
“被那妖道给割伤了。”阿筠说着,恨恨的瞪了轩辕澈一眼。
“疼吗?”凤夙声音低了好几分。
想了想,阿筠说:“流了这么多血,我心疼。”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要不然他早就因为伤口疼痛鬼哭狼嚎了。
“无妨,为娘给你报仇去。”凤夙将阿筠放在庭院中,蓦然欺身飞向轩辕澈。
庭院中雾气缠绕,轩辕澈只远远看到有人穿着一袭白袍飞身而至,似乎在半空中跟阿筠在说话,但却听不清楚他们都说了什么,只能隐约查询出那声音的主人很清冷。
薄薄的雾气萦绕在视野之内,突然从雾气中伸出一双手来,白皙修长,轩辕澈大惊,身体后退,这才发现身后阻隔他的不是门,而是古树林。
轩辕澈这次意识到,此人设了阵法,短短时间内就有如此修为,摆阵速度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这人究竟是谁?
“道长,如此杀生,也能称之为天道吗?”
女子之声,宛如骤雨击打山涧清泉,密密匝匝间,一滴滴的砸落在心间。
轩辕澈觉得那声音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紧紧抓住那女子的手腕,却发现掌心下握住的只是一条树藤,顿时怒气大盛。
轩辕澈挥手间,便有数枚暗器从袖间挥出,但暗器行至中途忽然被凝定,好像被一股庞大的力量给牵引住一把,片刻后那些暗器竟然诡异的调转方向射向轩辕澈。
轩辕澈心头大骇,没想到此女摆阵竟如此厉害,向来只有他给别人摆阵,哪有别人给他摆阵的道理,如今被困阵中,才意识到最初的最初他原本可以脱阵而去,怪只怪当时心绪太乱,被愤怒占据了清明,要不然怎会受困在此。
“我跟你无冤无仇,姑娘因何要与老道作对?”轩辕澈的声音冰冷而尖锐。
“道长适才取犬子鲜血喂食厉鬼,这笔账该如何算?”
轩辕澈微愣:“你是小石头的母亲?”
“小石头?”女子笑声清冷愉悦:“这名字倒是极好。”
“姑娘何不现身一见?”轩辕澈试图说话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他目光望向四周,寻找可以破阵的方法。
这一次,轩辕澈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风中薄雾飘渺,他看着前方,一片虚幻之气,沉了心,带着破釜沉舟的戾气,蓦然伸手探去,那只宛如鹰爪的手指,冲破雾气迷障,伴随着一阵扑簌簌的消散声,阵法破除,浓雾散去,还复朱府一片清明,但他的对面却空无一人。
心有所触,轩辕澈返身,大步朝房间内跑去。
那里小鬼王、廖天机早已不在,更没有那名女子和小石头,还有他的徒弟。。。。。。莫言。
好一招金蝉脱壳。
轩辕澈眸色平静,走到桌前,看着小石头之前不小心滴落在桌上的鲜血,坚硬的桌满上竟出现了一条深沟,而且那深沟越来越深。
轩辕澈皱眉低头,仔细端详时,那些鲜血竟把桌案腐蚀成两半,只听“啪”的一声,桌案一分为二,轰然倒地。
果然是鲜血的问题,想不到这血竟含有剧毒。
小石头?其母其子如此非同寻常,又岂会是一般人?
想起廖天机惊慌之下下意识高喊“小殿下”,轩辕澈眼眸一亮,豁然明白了,那个小男孩绝对是东宫之人。
只是,燕箫何时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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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大街,小鬼王窝在廖天机的怀里,双眸清澈纯真,身上腐烂状况竟比之前好了许多。
“娘娘,看来小殿下身上的鲜血可解小鬼王之毒。”廖天机压低声音道。
“嗯。”
“属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廖天机有些欲言又止。他想让阿筠用鲜血喂食小鬼王,直到小鬼王身体痊愈,也算报答其母恩情了。
凤夙看了廖天机一眼,淡淡移开眸子,“你问阿筠,我不作主。”摆明了不想管闲事。
“小殿下。。。。。。”廖天机只得看向阿筠。
奈何阿筠似是一心关注着燕箫,问凤夙:“我爹爹现如今怎样?”
“我们这便进宫。”想到燕箫,凤夙亦是眉头微皱。也不知宫内情况如何,白玉川是否已经被帝君抓了起来?
楮墨和碧水已经进了皇宫,原以为帝都闹鬼很棘手,没想到阿筠阴差阳错竟把危险给解除了,倒也是喜事一桩。
“小殿下。。。。。。”廖天机犹不死心,继续厚脸皮求助。
阿筠看了看小鬼王,见小鬼王竟对他温吞吞的笑,只不过那笑现在还有些难看,毕竟脸上腐肉未除,确实挺吓人的。
不用廖天机求情,他也会救小鬼王,但廖天机忽然开口求情,阿筠又懒得理会廖天机,这小老头不是一般的烦人。
阿筠看了一眼被他们击晕趴在马背上的莫言,开口问凤夙道:“小哥哥怎么处置?”
凤夙眸光落在莫言身上,若有所思。。。
报复,心狠手辣
凤栖宫。爱睍莼璩
寒风袭人,冷的令人心思俱颤。
东宫太子独立一隅,寂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脑海中有声音正在进行着拉锯战,分明是另一个自己,隐晦而阴暗。
——燕箫,看到了吗?这才是你父皇的真面目,阴狠毒辣,你之前怎么会认为他是一个无能昏君呢轹?
——他这么狠,你以为你一招计中计就能瞒天过海吗?白玉川给他下药,你暗中派人加重毒药剂量,他都知道,他比谁都清楚。看着吧!白玉川死后,下一个就是你。
——燕箫,现如今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你夫子和儿子好好想一想,如果他知道夫子还没有死,下一个车裂对象就会变成夫子,难道到时候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夫子遇难吗?
——原来,父皇对白玉川的仇恨深入骨血,要不然何至于如此疯狂,他为什么要选择凤栖宫来作为复仇的地方,难道在他的内心深处,母妃并不是罪臣之妹,他对母亲并没有表面那么恨,还是说,凤栖宫是白玉川淫乱后宫的地方,所以他才会选择这里实施报复酤?
帝君的报复来的毫无征兆,来的惊天动地,至少三娘毛骨悚然,从骨血里流动出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寒凉来。
没有人能够想到,包括燕箫也没有想到,帝君会那般残忍下手,违背人伦纲常,满目猩红间,只有满满的仇恨肆意蔓延。
内殿透着久违的霉味,窒闷气息扑面迎来。
帝君挥退众人,提着白玉川的衣领扯到眼前,人还没站稳,就被帝君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那一巴掌打的很重,白玉川当即眼冒金星,头脑发晕,耳廓处传来“嗡嗡”的嘶鸣声,脸上的疼痛,不足以掩盖心头的愤怒和功败垂成引起的恼恨。
“这里熟悉吗?”帝君声音很轻,语气很微妙。好像只要白玉川乖乖的,帝君可以一直维持这样的“和善”表情,反之,随时都会引起帝君的勃然大怒。
被带到凤栖宫的那刻起,白玉川就深深的意识到,这一次他是活不成了,极有可能大限至此。
“熟悉。”白玉川轻笑,嘴角带着撕裂的狰狞感,似是故意激怒帝君一般,低沉沙哑开口:“这是皇上为辰妃修建的宫殿,赫赫有名的温柔乡,臣又怎会不知?”
那句温柔乡,瞬间引起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