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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好射击姿势,姿势动作不标准,练好枪法没可能。射击姿势又分三种,站立射击,跪立射击和伏倒射击,你们想先学哪一个?”
“站立射击!”这个回答倒是异口同声整齐得很。
江封挑眉:“想好了?站立射击可是最难的。”
“想好了,”有队员嘻嘻笑道:“站着姿势比较帅。”
“行。找个人上来配合我示范。”江封状似不经意地随便点了个名:“b班班长,出列!”
余火应声走到射击线前面,江封让他把手里的枪放下去,然后站在他身后,将自己手里的枪放在他手上:“惯用左手还是右手?好,双腿一前一后岔开,距离大概是你肩膀的宽度就行……”
江封比余火要高出大半个头,此时站在他身后,手把手的帮助他调整姿势,从背后看,就像是把他整个抱在怀里一样。
“……枪托抵住肩膀,腮部自然贴过去,枪身保持正直,左手托住枪管,右手握住握把,食指搭在扳机外头,对,就这样……”
炙热的呼吸随着讲述正好喷洒在余火耳朵上,像是被带着小勾子的羽毛轻轻挠了挠,细细密密的酥痒瞬间传遍全身。
为了矫正动作,对方的手掌紧紧握在自己手上,二人贴得极近,近到甚至连身后之人胸口硬实的肌肉线条都能隐约感觉到。顺着迷彩服渗透过来的体温火热滚烫,这样近乎亲密的接触在余火的人生经历中十分罕见,不由让他浑身紧绷,自心底生出几分慌张。
然而江教官的声音沉稳有力,极温和又极耐心,完全察觉不到半分别有所指的含义。余火脸上一热,为自己狭隘且荒唐的念头感到羞愧不已,暗暗在舌尖上咬了一口,重新恢复清明排除杂念,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教官的讲解上来。
然而余火清明了,江封的脑子里却被热气蒸成了一团浆糊。
手、手好滑,脖子好白,耳朵好、好可爱,啊一吹气又动了嘻嘻,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也不知道用得什么牌子香皂,只要稍微低头,还、还能看见一小截锁骨呢!
同样狠狠咬了一口舌尖,江封抬起头,神色一派正经威严:“路平阳,将五十米的靶子竖起来。”
“是!”路平阳在射击线旁的柱子上按下一个按钮,距离射击线五十米的十几条射道上,便依次有靶子从地面直立起来。
“余火,”江封温声道,“身体放松,看见前面靶子正中央的红点了吗,枪口往上抬一点,将瞄准缺口、准星和靶心保持三点一线,左手松开保险,对,呼吸均匀,不要紧张,右手食指搭在扳机上,等你觉得自己准备好了,随意扣下去就行。”
“砰!”枪声响起,余火将眼睛从瞄准镜后移开。
齐超高声报数:“九环!好样儿的余火!”
“第一枪就能有这个成绩,的确很不错,而且控枪很稳,几乎没受后坐力影响。”江封有些惊喜,“以前学过?”
按说应该不可能啊。武术还能解释为拜高人为师深藏不漏,可枪法这东西除了军警,一般人也碰不到。
余火摇摇头,刚刚那一枪带来的感觉还没缓过去,眼睛里亮闪闪的发着光:“学过一点射箭。”
那就难怪了,同出一宗,一会通百,倒的确比普通人多些基础。
余火之后,剩下的队员也在三位教官指导下依次尝试打靶,几番轮下来,还是余火的成绩最为亮眼,没有低于六环的,而且其中一枪还正中红心。对于从没碰过枪的新手来说,这已经是极为出色。
齐超拍着他的肩膀直乐:“行啊兄弟,干脆别演戏过来当兵吧,也许用不着几年,咱们部队里又能出一个教敌人闻风丧胆的神枪手。”
练枪其实不比体能训练轻松,端着将近十斤重的枪杆不断纠正姿势,烈日底下一站半个多小时,转眼间衣裳就能拧出水来。但或许是热情驱动,这一天的训练在队员眼中竟是过得飞快,直到傍晚解散交枪,一个个还是意犹未尽兴奋异常。包括余火在内。
江封还是头一次从余火脸上看到这种神情,像是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抱着步枪依依不舍。心中一动,凑过去问他:“喜欢枪?”
余火重重点头:“嗯!”
强忍住往他头上揉一把的冲动,江封捂住嘴咳了一声:“等明天,教官带你去个好地方。”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队员们再次集中在打靶场,却发现江教官和b班班长余火不见了。
齐超道:“他们俩另外有任务,不用管。现在,全体队员!向左看、齐!”
与此同时,距离军区营地数里外的山顶上。江封将个一米多长的方形木盒从身上解下来,然后回头对余火招手:
“来,教官给你看个宝贝。”
14。第 14 章
余火应声走过去,在江封身边,那个被打开的长方形木盒里,正安静地躺着一把枪。
这把枪和余火才接触过的突击步枪差异巨大,长度几乎是步枪的两倍,通体漆黑,造型冷厉,大概是因为主人尤其珍爱时常擦拭把玩的缘故,金属握把以及木质枪托都光滑无比,阳光底下反射出类似于玉器的温润油亮。
不知为何,余火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盯着长枪一动不动。仿佛他正在看的,是一把曾经叱咤山河搅动风云的绝世神兵,而今暂敛锋芒归于沉寂。即使从未亲眼见识过它的风采神光,但只是安静躺在那,就足以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力量。
江封熟练地将各个零件组装完毕,抱起来递给余火:“拿着试试。”
余火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很重,沉甸甸的压手,是想象中应有的重量。
“这叫狙击枪,”江封道,“目前联邦地球中最尖端的巴雷特m82a3,以射程远、精度高、威力大在狙击步枪中长期占据统治地位,素有‘枪王’之称。可进行单人目标狙击,也能更换穿甲弹进行器材爆破,可以这么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它打不破的东西。经过三代优化升级之后,最远射程为53公里。”
“53公里?”余火低低惊呼一声。
“没错,大概就是n市郊区到n市市中心的距离。”
也就是说,他只要站在这里,就可以轻轻松松击毙身处于市中心的目标,而对方甚至连他的位置都无法确定。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余火大为震动,望着手中的长枪不由喃喃道:“数里之外,百万军中,直取上将首级。”
江封抓了抓头发,头一回被人夸得有些脸红:“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所在的特种小队代号‘麒麟’,我在其中担当的角色就是狙击手,主要负责远程防护、火力支援、障碍清扫和定点狙杀。来,我给你示范一下。”
余火将小心将枪递还回去,江封稳稳接住,将身上的军用高倍望远镜解下来给他:“东南15度角方向,大概据此3公里的位置,你调下准据看能不能看见。”然后架着枪在两块石头后趴了下来。
从江封接过枪开始瞄准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气势就完全发生了变化。如果说平时的江封是头威猛强壮的雄狮,毫不吝啬于展示自己的力量,那此时的他就已经和那把枪彻底融为一体,满身锋芒尽敛入鞘,沉寂、蛰伏、等待,直到某一瞬间,神兵出鞘,剑声长吟,震荡天地。
这一人一枪隐藏在两块山石之后,没有半点声息。倘若不是余火正亲眼看着他,几乎都要以为山的调好焦距角度,同样在山石后趴下来,举起望远镜向前看。镜头一阵模糊,然后随着微调逐渐清晰,“是一片山谷。”余火道。山谷当中还有许多颜色不一的小型简装机器人,大约半人高,此时全部静止不动,背后的山壁上用红漆喷了几个巨大的字:军事禁地,请勿靠近。
“那就对了,”江封道,“那是军区专门划出来的狙击训练场,方圆三四里都围着电网,没人会进去。我让你带着的遥控器呢?在开关按钮上按一下。”
余火按下开关,镜头中的机器人颤了颤,然后像是接通了电源,开始彼此交错着移动起来。
“选个目标,你要我打哪一个。”
“教官是要从这里,进行射击?”余火忍不住开口确认。视野中足有二十多个机器人,它们的移动杂乱无章没有任何规律可言,除了相互之间会彼此遮挡,四周还有杂草树枝阻碍视野,更不用说,望远镜的镜头左上角清楚显示着机器人和江封二人之间的距离:3143公里。
这么远的距离下,即使有高倍率微光瞄准镜辅助,视野中的目标也只有苍蝇大小。
“没错,”江封的声音里满是笃定,“选一个吧。”
“蓝色的。”余火道。眼睛紧盯着镜头里被其它机器人团团包围在中央的蓝色目标。
“倒是半点没给我放水啊。”江封笑了一声,装弹上膛,然后微微调整枪身。伸出左手手掌在空气中感受片刻,电光火石之间,扣动了扳机。
“咻”的一声轻响。有疾风自身旁掠过。
仿佛过了好几秒,又放佛只是一瞬间,余火视野中的蓝色机器人忽然自头部整个爆开,然后直直倒了下去。而身旁咫尺之遥的其他机器人依旧正常移动,没有受到半分损伤。
“啊。”他震惊出声。
江封将头从瞄准镜后抬起来,眼中神光璀璨:“歇了一个月没碰枪,还好手感还在,没在你面前丢人。”
“江教官,”余火崇敬地望着他,由衷道:“您真厉害。”倘若这一枪瞄准的是自己,以余火如今的功力,袭击者远在数里之外且自身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必死无疑。
“还行吧。”强自忍住从脚底板升起的飘飘然,江封一脸严肃:“咳,真实作战时难度比这要大,因为干扰更多,而且你不一定能事先确定目标的位置。但只要给我一个制高点,通常就能将局势牢牢掌握在手中,对方再多人也没用。”
这不是狂妄自大,而是建立在绝对实力基础上的笃定和自信。一个神出鬼没的狙击手,在双方交战时绝对是敌人噩梦一般的存在。这不仅在于他能够远距离精准射杀目标,还因为其制造出的无处不在的死亡威压。
眼见余火眼中的崇拜敬仰越来越甚,满心荡漾都快乐晕的江封总算想起来谦虚两句:“当然,狙击手也不是说就无敌了,狙击手最大的克星,就是敌方的阻击手。一旦相遇,必有一方死伤。射杀对方阻击手,是每一位狙击手的首要目标。”
“那教官遇到过敌方狙击手吗?”
“当然,”江封点点头,然后又加了一句:“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被敌方阻击手打中过。”
都是老子把对方一枪干翻了。牛不牛逼。
余火立刻听出了他的潜台词,真心实意又称赞了一回:“教官,您真厉害。”
江封把枪递给他:“你想不想试一试?”
余火眼睛一亮:“可以吗?”好枪如宝剑,对于主人来说都是最珍贵私密的东西,教官愿意让他碰吗?
趁着二人之间的氛围着实融洽,江封满足了自己在余火头上揉一把的冲动:“不然带你来这做什么,快过来。”
把枪交到余火手里,然后指导他在地上趴好:“狙击枪和步枪射击完全是两个概念,因为距离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