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枫园里气氛诡异,前一刻还说说笑笑、风雅吟诗作词的高门贵妇、千金们都尽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心底恐怕早就好奇得翻了天!
“哦?武安侯也来了?”临王妃有些惊讶,不禁紧张地在园中女客的脸上一一扫过,当看到园门口站着的霍紫依时,隐隐松了口气,硬是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这个武安侯,倒是个急性子!侯夫人刚来没多久,他便追了过来要接人回去!这般扰我的兴致,我可要告到王爷那里治他这个甥儿不敬的罪!”
原本僵凝的气氛因临王妃这番嘻笑的话而重新活络起来,众人想着王妃前面那句“他也来了”,可能说的就是武安侯爷吧?
“小夫妻新婚燕尔,难免腻歪了些,是王妃夺了人家所爱呢。”与临王妃同席的贵妇用团扇掩着半张脸打趣地道。
“上次淑德公主的月江诗会结束时,武安侯也是去接了侯夫人,真是令我等羡慕。此次回去,我定要说给老爷听听!”另一贵妇附和地笑道。
能在临王妃面前不拘说笑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凡,连坐在王妃身旁的太子妃也抿唇微笑。
但坐在太子妃身侧的万良娣却灰白了脸色!而保阳公主则抿紧嘴唇狠瞪霍紫依的背影!
“你快过来与我一起去前面。”临王妃走上前来朝霍紫依招手,一副长辈与晚辈亲近的模样笑道,“当着你的面,我可要好好刮刮武安侯的脸皮,看我可有慢待了你!”
霍紫依觉得临王妃的笑容和言语似乎都有些过,毕竟一位高高在上的王妃不说端着高贵万千的架子,却也不会像普通长辈似的当着众家贵妇千金的面跟自己这般亲近热络吧?这可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但临王妃作出了样子,霍紫依总得附和着不能让王妃的这出戏演砸了!
霍紫依低下头拿帕子掩住脸作出娇羞状,“王妃可饶了侯爷吧,妾身在这儿向您赔不是了。”
临王妃握住霍紫依的手轻拍了两下,眼神也变得和蔼起来,“走,看看去。”
“我也去!”保阳公主从旁横插过来,硬是挤开了霍紫依挽住临王妃的手臂撒娇地道,“保阳与王妃一起笑话昱表哥去!”
临王妃微怔,视线在霍紫依平静无波的面上扫过,旋即又对保阳公主绽开一个笑容,“好,好!”
离开枫园前,霍紫依依稀听到临王妃对方才进来耳语的嬷嬷说了句“看看谁不在”!
那嬷嬷领会,福了身子没再跟上来,倒是扭身回了枫园!
霍紫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豁然明白临王妃最初的惊讶和那句话是在说太子楚沛,而不是宇文昱!
刚出了枫园的门,就看到应芊茹的水蓝身影从对面走过来,她看到临王妃身后侧的霍紫依时,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应姐姐。”霍紫依走上前拉住应芊茹的手,打量了一下应芊茹因走得快则微红的脸颊和微乱的发丝,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侯爷来接我了,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去府上找姐姐聊天。”
说着,霍紫依的手轻捏了两下应芊茹的柔荑,与好姐妹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应芊茹多机敏啊,知道霍紫依去如厕久而不归的确是遇到事了,但现在不是细聊的时候!
“好,我想起府里还有事待解决,既然你走了,我也就向王妃告辞了。”应芊茹一本正经地道,并转身向临王妃告辞。
太子这个祸害进了王府,临王妃也没心思顾着自己的秋枫会,与归德将军周夫人客气了两句后命婢女送应芊茹离开。
**
霍紫依跟随临王妃走了一段路、进了一个名叫“启月轩”的屋子,甫一进去就把她吓了一跳!
太子楚沛怎么也在这里?
启月轩里坐着四个男人,主位左侧坐着的正是年方三十二岁的临王爷,右侧则是贵客太子殿下!另外两个坐在下首的是十皇子楚浔和武安侯宇文昱!
“二皇兄、十皇兄,你们怎么也在这儿?”保阳公主一看到两位哥哥,便兴奋的跑过去。
临王妃看到太子一脸悠哉的笑容时磨磨牙,硬挤出一个笑容上前,“王爷,太子殿下光临王府,您怎么不让人告知妾身一声?”好做一个防范啊!
临王爷也是一脸尴尬,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王妃有多讨厌太子楚沛!
“是孤办完了父皇交待的事后,突然想起太子妃说今日要来临王府赏枫,孤不请自来还望皇婶莫怪。”太子站起身朝临王妃笑道。
怎么说太子也是晚辈,见到临王妃自然不能再摆与臣子相处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姿态。
临王妃只是冷笑,视线又转向十皇子和宇文昱。
这二人也已经站起身,见临王妃看过来,便上前施礼,“皇婶(舅母)。”
临王妃与怀德公主关系不错,自然也对宇文昱印象不错。
“听下人禀报说,侯爷是来接侯夫人的?”临王妃眼角斜睨了一眼一旁的太子,语带嘲讽地道,“唉,好好一个秋枫宴便这般的毁了!”
“请舅母原谅。”宇文昱当然明白临王妃是在说太子的到来毁了秋枫会,但他装作不知的样子顶下了罪名认错。
临王妃摆摆手只是叹气。
霍紫依向临王爷、太子和十皇子福身问了安,还不等她跟宇文昱说上话,保阳公主就又挤到了她前面!
“昱表哥,枫园里的枫树可漂亮啦!树叶全都红了!走,我带你去看看!”说着,保阳公主就伸手去拉宇文昱,一副急于献宝的样子。
宇文昱身形微撤,闪开了保阳公主的爪子,淡淡地道:“今日是王妃招待各世家夫人千金的秋枫宴,男子贸然闯入不太好。”
“那有什么!”保阳公主反客为主、连临王妃的想法都不考虑地硬是抓住宇文昱的衣袖道,“摆上一桌酒宴,用屏风隔开便是,也不耽误她们赏枫!”
霍紫依真是见识到保阳公主的厚脸皮了!
皇家公主固然娇贵,但也得高贵!
高门千金尚且在人前注重言行举止,平日里说话、走路、做事更是端着范儿!连霍莲依那种爱给霍紫依使绊子、见了面就冷嘲热讽的人,都知道在大场合装模作样显示自己教养好,怎么这位保阳公主却被教养成了这种外放无束的性子?
莫非是自己在古代活了两世、加之上一世又是因为轻视礼教而走了坎坷路、最后落得凄惨下场这些记忆,令她变得畏手畏脚,反而更迂腐了?
“保阳,你不要胡闹了!”
霍紫依惊讶的转头,出声制止保阳公主的竟然是太子楚沛!
“二皇兄!”保阳公主嘟起嘴,又要发脾气的模样。
“呵!”之前因往启月轩赶而走得急了些的临王妃,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润喉,看到保阳公主这般反客为主、大有要接手主持秋枫会的架式,王妃冷笑了一声,抚了抚鬓角后从椅子里起身。“王爷,妾身就不陪太子殿下、十皇子殿下、武安侯爷、侯夫人和公主在此聊天了,扔下枫园里的贵客实在是不妥当,妾身这就回去招待她们了。”
保阳公主还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十皇子拉着衣袖阻止。
临王妃走到霍紫依身旁,面露关怀与疼惜地道:“你便随他回去吧,改日我再单独请你来王府赏枫。”
“谢王妃。”霍紫依向临王妃福身道谢。
不理会屋内其他人,临王妃昂着头出了启月轩。
宇文昱也不愿久留,示意霍紫依跟上,便出了启月轩。
**
上了自家马车,霍紫依的心才真正安定下来!
不过她还是奇怪,宇文昱怎么突然到临王府来接自己了?
难道是侯府里有什么事?
带着疑问,一路无事的回到了武安侯府,霍紫依被婢女扶下马车。
宇文昱的马已经交给小厮牵走,正站在门口等霍紫依。
“侯爷,今日……”霍紫依走到宇文昱身边,想问他怎么会去临王府。
“侯爷!”门内突然冲出一名女子,哭叫着就扑跪在了宇文昱和霍紫依面前!
………………………正文5100字…………………………
经与编编协商,鸟儿今天四万更,不然鸟儿真要住院去了。咩呜呜。
【小剧场】
太子府柴房。
【太子摸着下巴】鸟儿,你是想把孤写成男配吗?
【被捆成棕子的鸟儿】不素!不素!
鞭声阵阵!!鸟嚎嗷嗷!!
【太子】孤再问一遍,鸟儿,你是想把孤写成男配吗?
【鸟儿】素!素!
【太子】乖鸟。
【鸟儿】太子殿下开恩,伦家还没嫁人!
【太子】滚!就你这副尊容,成亲了孤也不要!
99。你是我的(求首订)
谁也没料到有这么一出,宇文昱和霍紫依都吓了一跳!
宇文昱的手下意识护住霍紫依退了两步,寒眸扫向冲撞了自己和妻子的人。
仔细一看,这不是阮春晓身边那个丫头司香吗?
只见司香涕泪满面、委屈得不得了地跪在门口,哭得好不伤心!
阮春晓出事了?霍紫依有些坏心眼儿地猜测。
二管事邓文实从门内匆匆跑出来,满额头的汗都来不及擦!见到宇文昱和霍紫依便赶紧垂首问安。
“侯爷、夫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宇文昱指着跪在面前抹眼泪的司香,声音冰冷的问二管事。
邓文实狠狠地瞪了一眼司香,背压得更低了。
“回侯爷的话,半个多时辰前司香突然回府求见公主,门下小厮问了何事,她偏是不说!”二管事道,“东院的路嬷嬷亲自来问了,这丫头才露点儿意思,原来是阮姨娘听说进门那天侯爷准备只摆个两三桌请知近的朋友走走过场就算了,阮姨娘一时难过就病倒了!司香来是想请卢大夫去给阮姨娘把脉看诊,偏这卢大夫被夫人派出去给陆家小小姐看诊去了,这就……”
总结起来就是司香来向侯府找卢大夫给自家主子看诊,但二管事啰嗦了一大堆,还把司香来时不肯与其他下人道明来意那段子给讲了出来!想必司香来时态度肯定是不好,惹恼了二管事!
听到“陆家”,宇文昱愕然地转头看向霍紫依。
霍紫依这才想起,自己的确是让卢大夫去陆家给莲姐儿看诊了,不过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今天准备去临王府时,陆三爷又来求见,说是莲姐的病吃了几付医馆大夫开的药也不见起色。卢大夫是太医院王太医的徒弟,又侍奉在武安侯府里,陆三爷情急之下就来求人了。”霍紫依不慌不忙地将上午发生的事讲一遍,“不管旧事如何,莲姐儿怎么说也与侯爷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若是拒了陆三爷,恐怕传出去会被人说母亲与侯爷凉薄。妾身便作主让卢大夫去陆家给莲姐儿看诊了。”
真不是她想冒着得罪婆婆和丈夫的风险行善,而是陆文秋那番义正言辞的话令霍紫依羞愧!
是啊,人心还是留点儿善的好,不然哪日无了退路,别人也这般狠绝的待你时,便真是绝路了!
她是因为上一世的种种而有太多忌惮,但也不能因此而失去人性中的善念!不过是让府里养着的大夫去看个诊,又有什么呢?她是武安侯夫人,这点儿权力也没有了?
“侯爷,小姐现在病得直说胡话,您快救救小姐吧!”司香又嚎哭起来,一副阮春晓随时要挂了的样子。“奴婢赶来侯府请卢大夫,哪成想卢大夫却被夫人安排出了门,我们小姐可怎么办啊!”
霍紫依冷眼看着唱作俱佳的司香,若是在上一世,可能自己就沉不住气的亲自抽这个贱婢两耳光了!
司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霍紫依未卜先知、故意支走了卢大夫,好让阮春晓生病无医可治似的!
宇文昱拧着眉,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