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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每次都被他亲得晕头转向,都没发现他亲吻的时候每转一个方向,眼睫也会跟着颤一下。
两人本来就一点就着,别说刚永久标记过。
到了半夜,两人才再一次从浴室洗完澡回到床上。
乔屿把林晏的行李箱移到角落,以免林晏下床会碰到。
那个陪伴他和林晏好多个夜晚的黑猫小夜灯掉了出来,乔屿顺手拎起来,擦干净爬上床,“你拿过来了啊。”
林晏慵懒地趴在枕上,看他把黑猫小夜灯进在床头的插座,小黑猫痴汉的眼神像极了乔屿,伸手摸了摸黑猫的脸,“猫科真可爱。”
乔屿眼神落在猫脑袋上,和“猫咪”的表情对上,才敲了下猫头,“长得蠢死了。”
林晏下意识伸手摸摸猫头,仿佛那只黑猫真会疼一样。
乔屿钻进被窝,把林晏抱回来,伸手顺了顺他发顶,怀抱紧紧的,“睡吧晏晏,别看它了。”
“。。。。。。灯的醋你也吃。”林晏无言地瞅着他,后脑靠着他的胸膛,熟悉有力的心跳声传来。
Omega恢复他的虾米睡姿,带着困意的声音在夜灯温柔的光晕里传来,“晚安。”
“晚安。”乔屿在他后颈处带着齿痕的腺体柔软地落下一吻,抱着他落入梦乡。
林晏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回到了夕佳山,还是因为即将要拍一次过去的事,他今天竟然做了梦。
而且梦到的还是碳碳。
剔透闪光的湖边,夏风拂过,树摇影动,光斑在草地上变幻。
色彩斑斓之中,一只黑猫蜷缩在他手边,柠檬黄的眼睛清澈纯粹,傻乎乎地看着他。
“。。。。。。碳碳?”林晏在梦里开口,嗓子仿佛哽住般无法发声,心跳却随着那两个字划过脑海而发疼。
黑猫粉嫩的舌头小心地舔了舔他的手背,不解地歪头看着他。
林晏想起来,他的碳碳是个小聋子。
他淡淡地笑着,伸手想去给碳碳顺毛,明明只是咫尺的距离,却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它。
林晏内心像是有小猫爪在挠,仿佛回到了那个火海之中,焦急地想要开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笨蛋!快走啊!”
黑猫黄眼睛看着他,这次没有再停留,而是缓缓站起,步伐笨拙得不符合一只猫的本能。
。。。。。。但那就是他的碳碳啊。
林晏看着他消失在阳光之中,眼前除了刺目的阳光再也不见它的影踪,心里怅然若失,又仿佛有什么踩着心脏缓缓离开。
“晏晏?”
“晏晏,醒醒!”
奶奶的喵叫声变成那个爱撒娇的声音,只是此刻充满惶惑之意,仿佛刚才的自己。
林晏蓦地睁眼,对上头顶的黑猫小夜灯,呆愣地侧过头,对上了乔屿担心的视线,脱口和他说,“。。。。。。我梦到碳碳了。”
“唔,我猜也是。”乔屿凑过来把他眼尾的泪痕亲走,“不然也不会哭得跟花猫似的。”
林晏伸手摸了摸脸颊,摸到脸颊潮湿一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梦里哭了。
“我去给你拧毛巾擦擦,再躺会,还早。”乔屿以拇指摩挲过他脸颊上的泪痕,安抚地亲了下他的唇珠,侧身离开被窝。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窗外晨光熹微,天边泛起鱼肚白,映得窗内的卧室半明半暗。
林晏恍惚听到一声“咪”,直觉地掀开被子下了床,下楼走到门边,自己都觉得是不是梦还没醒出幻觉了。
他拧开门把,推开门,动作推到一半忽然顿住,唇角慢慢弧起。
“晏晏,你人呢?”乔屿出来只看到被掀开的被窝,顺着楼梯匆匆下楼,脚步走到中间便停了下来。
门框里的画面仿佛一幅画。
Omega回过头来,笑出虎牙,表情里的喜悦几乎要从眼角眉梢跳跃而出,“乔屿快看!是真的,我们家门口有碳碳!”
Omega手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煤球,煤球眼神拽拽地看着自己,悬空的后腿翘着,显得尤其滑稽。
煤球看到乔屿,凶巴巴地发出了一声,“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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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五四天
煤球一身是泥,滑溜溜脏兮兮的。
小家伙被林晏叉着胳肢窝抱起来,在他手上警惕地炸毛,却没有挠他,也没有挣扎,只是凶巴巴地在开摩托车。
林晏把它抱到浴室,找了个纸箱,才让它跳进去。
相似的情景让他有些恍惚,当初碳碳也是他和妈妈这么从树丛的泥潭里挖出来洗干净的,只是他最后没有留住它。
“乖,我不会伤害你的。”林晏给它顺毛,看到它身上爬着的蚂蚁,再拎起他肉垫——
果然都被蚂蚁咬肿了。
显然是捅了蚂蚁窝,被一路咬着跳到了这里来。
林晏这才知道为什么它会在这里,边给它擦干净脚丫子,边挠它下巴,“你真是调皮。”
煤球被他挠得摩托车渐渐熄火,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柠檬黄的眼睛眯着,和乔屿挑衅般对视。
“。。。。。。”乔屿看了眼被林晏宠幸的煤球,醋得不行。
只是他视线落在笑得连眼睛都弯起来的Omega身上,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还给煤球翻出了之前囤的宠物药膏。
离夕佳山最近的宠物店都有半小时,两人带着碳碳去宠物店检查了回来,直到出门开车赶去剧组,林晏脸上的笑都没下去过。
临走前,林晏仔细地检查过家里的窗户,蹲在门关安抚着一点不怕生地跟着他出来的煤球,“。。。。。。要不是它比碳碳小那么多,还这么拽,我都以为是碳碳回来了。”
“不是说猫会和其他猫说哪个是好人吗。”乔屿蹲在旁边,煤球马上朝他“哈”了口气,惹得他恶劣地挠了挠煤球下巴,才接着道。
“碳碳不是你和妈妈救回来的吗,可能它投胎前告诉过它来这里找你呢。”
煤球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却能听到两脚兽在说话,试探地舔了舔林晏手心,粉嫩的舌面刺刺的,惹人发痒。
林晏一个没忍住,一股酸涩涌上鼻根,眼眶发烫,伸手揍乔屿,“麻蛋,别惹老子哭。”
乔屿盈盈一笑,接过他松松的拳头,在他手背亲了口,“哭一下有助发挥。”
两人头一回踩点进入江宅,林晏连对江宅的恐惧都忘了,一进门便被工作人员抓走,在耳朵的监督下去化妆换衣服了。
乔屿坐在他斜对面的化妆镜前,任化妆师跟着在他脸上倒腾,面前放着自己的平板,时不时以余光看看林晏。
化妆间外,管道具的扑扑看着一本正经看平板的器乔屿,连平时应付的笑容都没有,生人勿进的样子十分严肃,不由问经过的牧牧,“老板在看什么这么认真,他不是从来不临场背词的吗?”
牧牧看了他一眼,道,“你不会想知道的东西。”
他这么说,扑扑便更加好奇了。
等牧牧一进去,扑扑便抱了个背景板,一点点悄悄地挪到乔屿背后,小心翼翼地偷看,继而差点吐血——
屏幕上一张张的,全是林晏和他的合照。
乔屿听到背景板落地的声音,抬眸看到自家“口吐白沫”的道具,回头问牧牧,“他怎么了?”
牧牧看了扑扑一眼,继而移开视线,“没什么。”
乔屿抬了抬眉,看到化妆师把林晏推给了耳朵,两人一前一后往片场走去,也跟着放下平板起了身。
“?”牧牧奇道,“今晚才有您的戏啊?”
乔屿坦荡荡地道,“不是有晏晏的吗?”
牧牧,“。。。。。。。”
片场中,化妆师跟着林晏在他脸上补了妆,道具仔细地搬出大提琴道具。
林晏目光正紧锁着道具手里的大提琴,熟悉的气息忽然靠近,回头一看,妆化了一半的乔屿正垂眸看他,“真要拍这个吗?”
乔屿正琢磨着怎么和他说,其实不拍也没有关系,林晏已经轻出一口气,低声道,“我想试试。”
安妮看着乔屿牵了牵林晏的手,林晏走出去坐在书房的木凳上,娴熟地拿起大提琴和琴弓,等摄影和场记依次出了声,才举起大喇叭,“Action!”
林晏左手扶琴,右手持弓,执起琴弓的手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工作人员们紧张地专注于各自的工作,眼里看着的林晏不过是本色出演的演员。
乔屿看着那熟悉的场面,高耸入顶的书架环绕,持琴的Omega显得渺小起来,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书房中,重新成为了那个被压迫于牢笼孤立无援的少年。
林晏持弓的手微微发颤,眼神落在熟悉的大提琴上,最后垂下眼睫,弓弦碰上弓毛,第一个音符从他手下跳跃而出。
深沉的声音直抵人心最黑暗的地方,从黑暗中爆发出光芒,温柔的嘶吼从胸腔迸发,共振。
那是以生命拉响的声音,是灵魂的共鸣。
呢喃着,倾诉着。
穿越生死,撕破压迫,明明书房中一切还是原样,落到眼中却仿佛能看见书籍随着琴音凌乱悬浮,世界倒错,最后消失——
空旷无垠的房间里,圆柱高耸,光影交错,斜打在地面,灰尘随着琴音被震起。
是少年泣血的哀鸣,是青年痴迷的执念,是曾经在这里受苦难的人绝望的呐喊,是人群中每一个平凡普通又内心绝望的人。
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林晏放下琴弓,表情有些恍惚。
他这么多年后第一次拉响它,连自己都觉得琴音生涩。
安妮先回过神来,喊了声“GOOD”,摄影才反应过来,停下了拍摄。
一片安静中,工作人员中传来一声啜泣,乔屿带头鼓起了掌,紧接着便是其他工作人员动容的掌声。
明明面对不同的困扰,明明遭受过不一样的苦难,明明彼此并不了解彼此,大家却在彼此眼里看见了一样的情绪。
片场嘈杂,工作人员们组织着下一个片段的拍摄,不时还有少见的低声讨论。
冬日暖阳从高大的窗户洒入室内,给乔屿手中的音乐盒镀上了一层细碎的柔光。
Alpha指尖落在音乐盒外的小星球开关,缓缓按下。
音乐盒打开,漆黑的宇宙被暖阳照亮,星河带着柔亮的光芒缓缓流动,流淌出动人的音乐——
刚才的《萨拉班德》带着经过机械录制之后,仿佛染上了时间的脚印,踩出笨拙又动人的音节。
那声音在吵闹的室内几不可闻,林晏的眼神却穿过了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和乔屿对上。
Omega眼中有星川的倒影。
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眼眸顺着音乐盒向上看,窗外白鸟飞过,天空蔚蓝,倒映在他眸中,挡去了窗棂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Viviwu”小天使灌溉营养液+3~捏捏~
第55章 五五天 (抓虫)
拍完拉大提琴的情节之后,林晏仿佛彻底放下了对江宅的芥蒂,甚至比乔屿还豁得开。
为期七天的拍摄时间紧凑而压迫。
拍摄的最后一日,林晏坐在他以前的牢房中,身上衣衫褴褛,工作人员忙着给他带脚镣,旁边还有观望着他表情的心理专员。
只是那位心理专员实在是闲的可以,林晏甚至比工作人员还“正常”,十分专业地指导着他怎么扣脚镣,“这个扣子往里扣,对对对,一般疼,这样才不容易跑掉。”
屋内灯光暗下,林晏和六年前一样坐在屋内,无知无觉地给大提琴换着弓毛。
骚乱,逃亡,屋外响起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