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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茂笑着点了点头，把杜强韦死狗一样的拖走了。
杜强韦大叫，特案组的人都在笑，略同情的看着他。
很快审讯室那边虚掩的门内传来了惨嚎声。
卢江拨弄了下自己耳边的头发，微笑着道：“调侃我们队长的勇士，真的是很久没有 见到了，有点怀念了啊。”
云魅淡淡道：“好了，大家现在来想一想，如果凶手是男人，他男扮女装这样的可能 性。”
众人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如果我们一直估错了凶手的性别，那问题可真大了啊……说来，那些死者身上都是 刀伤，但却是没有情事的痕迹的，可见，凶手根本不是真的想跟他们上床，他就是挑选了 目标，单纯杀人而已。”
“受害者之间彼此没有联系，排除了仇杀的可能性，那个凶手挑人……共同点也是有 的。我们分析过，都是受不住诱惑的，寻找一夜情的。”
“我觉得，目标是随机的，当日凶手哪种装束，吸引了哪种人，那个人不合凶手的意 ，就会被杀。像是孙栋闻那样的，没有被引诱，又是个医生，所以就没被杀。”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无法确定嫌疑人。就算知道凶手的性别可能为男性，这个男 性并非是死者周围圈的人，这真是麻烦啊。”
众人说来说去，问题还是没能解决，又到了死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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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被杀的护工
没有更多指向性的线索，嫌疑人都没有，在时间来到十一点的时候，云魅让一部分人 先回去休息。
特案组留下值夜的只有三个人，分别是杜圆圆，韩煜，和朱茂。
杜强韦那边的话，那家伙被“教育”了一番又拎出来做拼图去了。
这一晚，云魅没有回去自己的那个家，而是和宋林又留宿在了公寓里。
两人倒是没做什么，这两天也是真的累了的他们很快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宋林还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宋林睁开眼睛拿过手机，看了 眼身旁，云魅已经不在了。
电话竟然是孙栋闻的，宋林立刻接了起来。
孙栋闻道：“抱歉，宋警官，一大早打扰了你。”
宋林连忙道：“没什么，我也起来了，孙医生身体好了吗？”
孙栋闻笑了笑，道：“多谢宋警官挂念，我的身体已经差不多都好了，我是想到了一 件事情跟宋警官说，所以就打了电话。”
“啊，好的，孙医生，你说。”
“宋警官也知道我是医生，所以对于消毒水这种东西可能都适应了，所以当时也没想 起来，但是我在今天早上，看到一个护士来查房的时候，我猛然想起，那天跟那个女孩子 在一块，在夜色的包厢里，还有在车上，我好像都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宋林一愣，“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是，很像是医院惯有的那种味道。但那个女孩子身上的气息很淡，可能……是住院 的人？或者是陪护？但是会经常用消毒水洗手的人。你也知道，现在大部分医院的走道里 ；都有那种消毒洗手液，就是那样的味道了。”
宋林的心中猛的跳动了下，似乎是要想到什么，但是又抓不住头绪。
宋林的思绪在飞快的运转着，这时房门被人打开，云魅拎着早饭回来了。
看到宋林在接电话，云魅挑了挑眉头，“是谁？”
“是孙医生。”宋林说了一句，然后对那边的孙栋闻道：“多谢孙医生提供的这个消 息，我会留意的。”
那边的孙栋闻笑了笑，“没什么，希望能帮到你们吧，也希望你们能尽快抓住害南至 的凶手。”
“孙医生放心，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力的。”
挂断电话后，宋林立刻说了孙栋闻刚才讲的讯息。
“消毒水的味道？ ”云魅皱了皱眉头，“之前韩煜和卢江都说过，凶手在医学方面有 一定的常识，身上这消毒水的味道……莫非是医生？”
“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啊。”宋林也皱了皱眉头。
“先起来吃早饭吧。”云魅说。
宋林点头，一边吃早饭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吃完早饭后，两人一起上班去，宋林开着车边道：“队长，那个凶手没有在监控下留 下什么信息，他对很多地方都熟悉的很哪。”
云魅“嗯”了一声，“的确，他在这方面的确是很了解，很会隐藏自己。”
“这样的人，应该是不引人注意的。或者……会不会太引人注意了，所以反倒把自己 隐藏了起来？”宋林有些问题实在是不解。
云魅思索着，道：“你好好开车，回去警局再说。”
宋林应了声，“好吧。”
两人来到警局，其他人已经都在了，云魅让杜圆圆三人和众人交接下，然后就回去休 他们三人刚走，云魅正让人开会的时候，一队那边的人过来了，“云队长，接到一桩
宋林吃惊道：“许密？”
卢江也很吃惊：“许密？那个护工？”
宋林懊恼道：“忘记打电话了。”
卢江也有点
懊恼，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也忘记了。”
云魅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卢江便赶紧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下，“队长，我跟你汇报消息的时候只说了韩钰延的事 情，忘记了提许密了。”
卢江也是认为一个护工的信息不重要，所以才忘记了提。
云魅抿了抿嘴角，道：“卢江，安臣，苏敛，你们三个去现场看看。宋林，你跟我去
医院。”
没被安排到的人，比如朱茂和沈观，自然还是留下特案组，众人行动了起来。
宋林跟着云魅去了医院，路上的时候，宋林把那天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懊恼道：“回来的时候就碰上视频的事，之后我和卢江都忘记给那个护士长打电话， 如果当时打电话了就可能看出不对了。”
云魅道：“现在还不知道许密的死亡时间，如果那个时候人已经死了，你们打了电话 也不过是提前发现不对而已，救不了人也没用。”
宋林叹了 口气。
云魅蹙眉沉思道：“那个凶手，就在那家医院吗？跟许密还有点关系？许密是女性， 按照现在死亡的那些死者来看，许密被情杀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凶手其实是男性，也 未必没可能。但我还是人为许密可能是死于凶手的灭口。”
“队长是说，许密可能是发现了凶手的秘密，然后才被杀的？”
“嗯，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那家医院里面的人，医生护士都要详细调查。”云魅道 着，也叹了口气，“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两人来到了医院里面，他们先去了护士长那里，医院里的人还都不知道许密出事的事 情，护士长拿出了手机，翻出了许密的那条短信。
“护士长您好，我是许密，我家里有点急事，要请几天假，非常抱歉了。”
这短信的发送时间是早上的六点半。
问了一些护士长其他的信息后，两人才让对方离开。
宋林看向云魅，“队长，这短信是早上，莫非那时候许密还没死？”
“未必，这短信也可能是凶手发的。如果是凶手发的，那么，凶手知道许密，认识许 密，他甚至对医院里面的请假流程是知道的。至少他就知道，许密要是请假的话，她需要 向护士长请假。”
“许密是护工，不是护士。”宋林蹙了蹙眉头：“护工请假是向护士长请的？”
“问问就知道了。”云魅招来了一个护士，问她们的请假流程。
“正常情况下，我们护士真的需要请假，是需要提前三天打申请的。我们不需要直接 向护士长请假，只需要跟当日带班的护士说，护工的话他们是可以向护士长请假的，因为 护工请假后需要护士长安排新的护工给病人。”
“所以，护工需要请假的话，的确是要向护士长请假？”
“是，但其实也还需要向病人请假的，因为很多病人可能习惯了这个护工看护。”
宋林和云魅对视了一眼，云魅点了点头：“行，我们知道了。对了，你们这个请假的 事情，都有谁知道？”
“就是说你们什么人要向什么人请假，都有哪些人知道你们这个流程。医生知道吗？
”宋林补充道。
“我们护士的事情，应该不是每个医生都知道吧？但是大部分医生应该也都知道的， 因为都熟悉了，另外，这也不是秘密，我们聚在一起的话也会聊天，偶尔说到这个问题。
云魅忽然问：“许密的病人，韩钰延，他知道吗？”
“这我不知道了。”小护士摇头。
云魅没再问什么，让对方离开了。
随后，云魅和宋林又见了两个平常和许密关系好的
护士，问她们情况。
两人说：“许密的家里的确老有事情，她请假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去年的时候请假 最多，她母亲摔伤的腿，在别的医院住院。今年的话，好像这几个月没听说她家里有什么 事情了，很少请假了吧。”
“是啊，许密请假我还在想她家是不是又有什么情况了。”
“仇敌？这个不会吧？许密能有什么仇敌，许密交朋友从不小气，人也不是那种自私 自利的，性情很好的。”
“是啊，我才不信许密有什么仇敌呢。”
“工作交集？许密工作交集最多的就是病人了，她是护工，跟护士的性质还不一样， 护士要负责很多个病人，但是护工的话手头有病人的时候就负责那一个，工作上就是这样 了，其他要说交集那就是在医院外面的事情了。”
“是啊，而且许密这才看护的病人挺轻松的，又不需要她一直陪着，有时候晚上都能 睡个好觉。还能回家什么的……外面的情况我们就不知道了。”
两个小护士离开后，云魅和宋林对视了一眼，宋林蹙眉道：“这样算下来，跟许密交 集最多的不是韩钰延了？”
云魅沉吟了一会儿道：“走吧，先去见见韩钰延再说。”
病房里，韩钰延现在已经在挂点滴了。
看到宋林和云魅过来，韩钰延有些惊讶的样子。
“宋警官？”
韩钰延的目光落在宋林的身上，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云魅微微挑眉，宋林道：“嗯，你好，休息的怎样？”
韩钰延轻轻道：“挺好的。宋警官……是为了那事来吗？”
那事？云魅斜睨了宋林一眼。
宋林不解：“嗯？”
韩钰延也有些不解：“不是为了我……继父的事情？他，还在局子里吗？”
宋林咳嗽了一声，是了，那天他跟韩钰延说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来着。
“他还在局子里，不过我们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情。”
韩钰延不解：“别的事情？什么事情？”
“你的护工许密，她请假已经超过两天了，你对此没什么疑问吗？ ”宋林问道，眼睛 定定的注视着韩钰延。
“许密？ ”韩钰延有点诧异的样子，然后道：“她有事请假，我要有什么疑问吗？对
了，宋警官，我现在不需要护工了，这开支可以省下，医生说我最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
宋林：“……”
韩钰延觉得宋林的表情不对，他迟疑道：“怎么了吗？我说错什么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