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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悠然接过他的目光,心中幸福满溢,回赠一笑。她知道他会的,一直以来不管她如何伤害他,他依然不曾改变,总是站在她的身后为她遮风挡雨,不曾改变。
看见两人双眸的深情对望,欧若容自是宽心不少,不仅太子殿下心中满载悠然,悠然也是抱有同样的心情。而她之前的直觉并不曾错,悠然果然是心系太子殿下,而非二皇子,虽然不知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何事,但如今阴差阳错,却是个美满的结局,悠然是幸福的,对于她这个做娘亲的来说,便是足够。
慕容瑾随着左梓骞走至左怡然厢房,只见左怡然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见到他们来了,便是挣扎着要起来:“殿下,你来了!”
慕容瑾赶紧上前劝住她:“你刚小产,身子还虚着,别起来了。”
“殿下,是怡然不好,没有保住殿下的骨肉……”左怡然紧咬双唇,泫然欲泣:“殿下,怡然请求殿下为怡然做主,为咱死去的孩儿做主!”
“怡然……”慕容瑾心中虽然别扭的很,却只能劝慰着:“二夫人也只是无心之失,既然孩子与我们无缘,我们也不强求……”
什么?!他的意思是,不打算惩罚左悠然的娘亲?!好啊,好啊,左悠然,你把二皇子都迷成什么样子了!连腹中孩儿被害,也可以不去追究,幸而这只是假的,若是真的痛失孩儿而就此息事宁人,岂不是要气煞我也!
“殿下!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啊!难道,殿下如此铁石心肠,孩儿被害,殿下也是无动于衷么?还是殿下仍然惦记旧情,不愿惩罚杀人凶手?!孩儿,你好苦的命啊,被奸人所害,你爹还不愿意为你主持公道……”左怡然暗自掐了掐大腿,痛楚逼得她眼泪直飙,一副楚楚可怜的悲戚模样。
“怡然,莫哭……”慕容瑾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她,只道:“日后我抽空便来陪你,孩子没了,还会有的……”
“真的?”左怡然闻言停止了哭泣,双眼迷蒙的看着他。
慕容瑾也不看她,只是胡乱的点头应道:“是的。”
左梓骞在一旁见两人情深款款,也不好再做打扰,只是悄悄退下。慕容瑾本来注意力就不在左怡然身上,见左梓骞要走,赶紧唤道:“丞相大人!”
左梓骞没料到他竟然会唤住他,只问:“殿下还有何吩咐?”
“关于二夫人的事情,父皇已有定夺,丞相大人便带本宫去一趟吧。”
左梓骞一愣,也知皇上应是召见了二皇子,下了处罚,只应了一声道:“殿下请随微臣走一趟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别有内情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别有内情
左怡然见到慕容瑾匆匆离去的背影未免失落,心中却想若是对二夫人有所惩罚,倒也无妨。却不知晋皇自然是没有任何处罚,慕容瑾这么一说,不过是为了逃避左怡然而已,他只觉得左怡然这个女人,跟她相处一分钟,便是要窒息。若是左梓骞走了,只剩下,两人,更是尴尬。
更何况……他知道悠然一定在二夫人的院子,即使皇兄也在,他所想要的,不过是见一见她而已。
两人一同迈进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慕容凌拥着左悠然,两人深情对望的一幕。
慕容瑾心中不由得一阵抽痛,那个拥她入怀,与她深情对望的,原本该是他,那个与她缠绵悱恻,*宵共晚的人,原本该是他!
听得脚步声,两人回头,不料竟然看见慕容瑾,心中疑惑为何他竟会过来。左悠然略略松了松,只想有旁人在,过于亲密不太好,便要退出他的怀抱,不料慕容凌却紧紧箍住她不放,挑衅似的看着慕容瑾,仿佛在宣示所有权。
欧若容饶是病中也看出他们之间的暗涌,只是淡淡的问道:“二皇子殿下怎么来了?”
慕容瑾上前两步,隔着床前的慕容凌与左悠然两人,遥遥的说道:“二夫人,此事事出意外,二夫人不必自责,父皇已决定不去惩罚,只望夫人安心养病。”
左梓骞闻言松了口气,欧若容倒是淡然处之:“谢皇上与二皇子的恩典。”
慕容凌在一旁又道:“既然父皇不加责罚,此事原本也只是个意外,岳母大人便不要过于自责,伤了身体,又让岳父与悠然担心你。”
欧若容颔首点头,左梓骞又道:“殿下若是无急事,便是留下吃个便饭再走吧,悠然也许久没回来了,容儿可是想念的紧。”
慕容凌收到左悠然祈求的眼神,自是同意道:“也好,悠然也是日日挂心岳母大人,吃过饭再走吧。”
慕容瑾见着几人和乐融融,却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左梓骞蓦地想起什么,又道:“二皇子可有事?可要留下一同用膳?”
慕容凌紧紧的盯着他,左悠然却全然不看他,只是与欧若容低声细语着什么,慕容瑾怎会不知道这只是客套话?他们是一家人,而他,只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外人。慕容瑾摇摇头道:“不必了,本宫自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几人心里都暗松一口气,左梓骞却道:“微臣恭送二皇子。”
慕容凌也退出房间,留了空间给左悠然与欧若容说些体己话。待慕容凌退出房门,欧若容便笑了笑道:“如今悠然与太子殿下果然恩爱非常。”又瞄了瞄她颈上的吻痕道:“看来那本**还是不无作用的。”
左悠然正要辩解,又想起慕容凌说要把**拿出来研究一番,难说将来会不会派上用场,只是支吾道:“娘,您就莫要笑话悠然了。”
欧若容了然一笑,只道:“傻孩子,成亲以后,男女之间的欢爱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不然,你以为你是如何而来的?只是,我没料到看起来冷峻的太子殿下,对你竟然如此热情。”
左悠然回想起昨晚他的疯狂,还有方才在房内险些不可抑制的要了她,脸上倏然一红,只道:“是么……”
欧若容看见她的害羞,只是莞尔一笑:“是的,殿下对你的占有欲很是浓烈,方才眼神可是片刻不愿离了你,原是如此冷情又注重仪态的人,在我们面前却毫不掩饰对你的喜爱与亲密,二皇子进来之后,更是如此……”
提到慕容瑾,左悠然忽然想起方才欧若容的欲言又止,问道:“娘,左怡然对你说了什么?”
欧若容叹了口气,道:“许是她身边的丫鬟告诉她你逃婚的事情,她昨晚便威胁我说要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说要破坏你的幸福,方才殿下在场,我也不敢多说。如今你们恩爱非常,若是让他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伤心。再者,太子殿下对二皇子的敌意如此强烈,若是知道了,只怕会让他想起往事。”
左怡然知道她逃婚的事情?依她的性子,肯定会想破坏一番,只是此事,她回想起来,也是觉得后悔不已,当初怎么就动了这样的念头,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中!
左悠然嘴上只安慰道:“娘亲放心,怡然不会有机会见到殿下的,再者她说的话,殿下也未必相信。即使果真被殿下知了,那也不过是过去的事情了。殿下他早知我与二皇子有一段过往,心中虽是有所介怀,却也知如今我心中只有他一人,定是不会再去追究了。”
“但愿如此。”毕竟不是小事,只愿殿下果真不去追究那些往事才好。
“不过方才殿下所言也有理,娘,我觉得左怡然这次应是谋划已久,欲嫁祸于娘亲,娘亲切勿上了她的当,伤了自个的身子。”左悠然力劝道。
“嗯,娘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体己话,却听得丫鬟来报:“白公子来了。”
左悠然眼睛一亮,道:“快快请徵寒哥哥进来。”
白徴寒进来以后,没料到却看到左悠然也在,眼中一片惊喜:“悠然,你竟也在!早知如此,便带着泳儿和岚紫一块过来了!”
左悠然笑吟吟的问道:“泳儿最近如何?胎儿可还好?娘亲昨晚晕厥,所以我出宫看看她。”
白徴寒一边上前一边答道:“她很好,食欲不错,长了些肉了,只是每日念叨着无聊,又想念着你,只是你进宫了,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时常找你玩了。”
又道:“今日丞相派了人来,说夫人身子不适,我就马上赶了过来。夫人,你脸色苍白的很,莫非又受了寒凉?”
左悠然没好气的道:“我的娘亲啊,就爱折腾自个儿的身子,徵寒哥哥,你可要好好说说她!”
白徴寒替欧若容把了把脉:“夫人忧思过虑,身子总不见得好,皆因心事太多,烦恼太重。上次也确实伤了点元气,所以久久未愈。夫人,你定要好好养着身子,不然,悠然可是放心不下的。”
左悠然听得白徴寒这么一说,不禁笑了笑,对着欧若容说:“娘,听到没?”
欧若容嗔了一声道:“知道了!如今嫁了人以后,越发没大没小了。”
“夫人,悠然这是紧张你的身子。”白徴寒一边开药方一边道,“我可从未见比悠然还更有孝心之人了。”
上回的割脉取血,他还历历在目。谁说百般听话才是孝顺,若是能如悠然这般为了娘亲舍弃血骨,这才是真正的大孝啊!
白徴寒开好方子,递给丫鬟,收好东西又道:“悠然,下回回来之前提前说说,家里两个丫头都想念你得紧呢!泳儿还一直嚷嚷着说以后要你当干娘,你可乐意?”
左悠然自然是欣喜:“当然乐意了!”
欧若容却在一旁打趣道:“我瞧着她不是要当干娘,要为人母才是好的!”
白徴寒也留意到她颈项的吻痕,他与泳儿百般恩爱,自是知道那是何物,只道:“如今你与太子殿下也是恩爱无比,这当然是最好的。只是我这些日子见着二皇子,皆是郁郁寡欢,时常借酒消愁,劝也劝不住。”
左悠然原本欢快的表情,听到“慕容瑾”三个字已是消退不少:“徵寒哥哥,如今我与他已是陌路之人,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白徴寒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左怡然与慕容瑾之间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确实让人有些始料不及。自左悠然嫁给慕容凌之后,慕容瑾似乎也忽然和他生分了许多,很少一起共赏乐事,即使见面,也是愁云惨雾,以酒消愁。
又想起什么,道:“岚紫与子轩的婚事也在商量之中,大婚之日,你可一定要来。岚紫一直念叨着我与泳儿婚宴上的曲子,还想让你再行演奏呢,不过子轩说你如今已做人妇,不好再抛头露面,只寻了京中善歌之人。”
原本她想一口应承下来,又想到如今身份确实不一样,现在是太子妃,不同以往,只怕皇家规矩是不允她表演的,更何况,就算允许,慕容凌肯定也不同意,晋皇生辰之日他便说过类似的话语。更何况琴瑟和鸣,她还能寻来谁与她合奏呢?旁人,慕容凌断断是不允的,她自个儿也不乐意,若是慕容凌,他乃一国太子,又怎愿意与她一同抛头露面?
白徴寒把物品收拾完毕,便离了丞相府。待到晚膳时间,左悠然便搀扶着欧若容去前厅用膳。去到前厅,见到左子轩与左嫣然,左嫣然许久未见左悠然,自是兴奋道:“悠然姐姐!”又是年幼无知,指着左悠然颈上的吻痕问道:“悠然姐姐,你怎么受伤了?瘀成这样!”
左悠然没料到她会如此道来,声音又如此之大,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她脸上一红,只是咳了两声,细声道:“姐姐是被蚊子咬的。”
“蚊子咬的?这宫中的蚊子好生厉害啊!”左嫣然不明所以,仍是大声的紧。
左悠然恨不得即刻捂上她的嘴,又恨不得自己马上钻进缝中,其他人明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