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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我们走吧。”
两人转身,慕野怒吼道:“不许走!乔涵,你给我站住!”
男人脚步一顿,挺拔的脊背衬得他即便在一身狼狈下,也依旧高傲的像个俯视者,看尽这出丑剧。
他说:“到此为止了。”
随即转身,与卡洛双双离去。
慕野在身后发狂的大吼,男人没有停下脚步,没有任何情绪的上了车,而等慕野摆脱赛斯追出来时,车辆已经绝尘而去。
车辆在绕城高速上狂飙了几十公里后,急刹车停在了应急车道上。
乔涵冷道:“下车。”
卡洛不为所动。
“你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他控制不住情绪的一巴掌扇在卡洛的脸上:“挑拨离间,你玩的很溜啊!现在如你所愿了,我跟他的关系彻底破裂了!”
卡洛阴测测的盯着他:“你还要愚蠢到什么时候!睁开眼睛醒醒吧!你俩之间已经没有了信任与包容,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致使你俩关系如履薄冰,这脆弱的感情早就没有了支撑!即便再过甜蜜的时光,也永远不可能修复深渊般的裂痕!”
“乔,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俩在一起除了互相折磨,没有其他!不论是秦思还是我,亦或者是后来的更多第三者,都会致使你们互相怀疑。再这样纠缠下去,你就会被他毁了!”
“毁不毁是我的事!”乔涵气急厉喝道:“你偷我的作品难道不是在逼我吗!你同样在毁我,跟他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我比他更爱你,不会真的去伤害你!”那些画,他始终会还的,绝不会耽误他的画展。
“骗子!都是骗子!”乔涵怒吼两声,却突然捂住嘴,冲下车呕出一口急火攻心的血。
卡洛脸色骤变,他刚从副驾驶下来想绕到另一侧查看乔涵的情况,对方却敏捷的跳上车启动了。
手机灯下,卡洛阴沉着脸色盯着地上那摊深色而鲜红的血,周身暴涨的气息能将人撕碎。
乔涵并没能开出多远,心口绞痛,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这样开回去太危险了。他就近下了高速在一家医药超市门口停了车,准备进去买几张创口贴跟药酒,再找个酒店休息一晚,脸上身上都是淤青破口。
刚下车,听到身后有个陌生的声音喊了他一声,正奇怪这南郊难道碰到了熟人?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脑突然被重力击打,头骨都几乎要被打裂,伴随着耳鸣,顿时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妈哒一定要在月底之前完结,突然发现都17号了!!!
☆、失踪被绑。
卡洛不知道乔涵去了哪里,赛斯来接他的时候,两人第一时间先回了御景名苑,但是乔涵没有回来。
他忐忑不安的等了大半夜,想抓着对方去医院检查下,是什么原因致使的呕血,会不会有更严重的问题!
但直到早上七点,男人还没回来,而派出去寻找的人也都没有消息。
他心急如焚的在别墅里转了几圈,突然发现那只白猫也不在了,也许是对危险的直觉,他隐约觉得乔涵不是单纯的怄气而不回家。
又等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消息传来,他终于沉不住气出了门。
天空起了风,飘来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暴雨就要来了。
奥康医院。
秦思的情绪一直非常不稳定,除了慕野之外,任何人都很难靠近他。医生说他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尽量有人陪着安抚,有助于康复。
慕野有些疲惫的瘫在沙发里,医生刚给秦思打了镇定剂,疯癫了半个多小时的青年终于消停的睡着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秦思对乔涵做的,乔涵对秦思做的,他对乔涵做的。这种种串联起来,都像是他与秦思站在了一个立场,与乔涵成为敌对。
可他的初衷并不是这样,他只是想让乔涵放过秦思。秦思什么都没有,而乔涵什么都有,甚至拥有着他对他的爱。
可他为什么不能宽容点,非得把秦思逼到绝境呢?
与乔涵在一起太久,受对方影响,他的脾气也明显变得暴躁了。昨天去别墅只是在气头上,想让乔涵给出一个解释,然而事情却一发不可收拾,他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再次做出了摧残乔涵尊严的事情。
当初在澜城的承诺都是发自内心的,可他昨天却沉默了,面对乔涵的怒火与质问,他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对方,以至于两人在会所里大打出手。
他得去看下医生,不能再让脾气无法控制。要想与乔涵在一起,只能有一个人可以随时爆发,另一个人必须做出退让,否则就会与昨天一样,他并不想对乔涵动手的……
慕野越想越难受,后悔自己太冲动,当时乔涵明明解释过了这事儿与他无关。可他没有听,他怒火中烧的无视了乔涵的解释,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冲突。
即便秦思的事情真的是他误会了,但一想到乔涵跟那个叫卡洛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接吻,还是难以抑制愤怒,头皮都要气炸。
手机响起,他接过忙问:“怎么样?找到他没有?”
慕云霄语气异乎寻常的严肃:“昨天按着你给出的路线查过了,沿路他们上了绕城高速,但下高速的时候只有乔涵一个人,而且……”
慕野手心微微冒汗,莫名的有些紧张:“而且什么,没找到他?”
慕云霄呼出一口气,说:“我们调了他下高速路口附近所有的监控,在一家医药超市门口找到了他停泊的车辆。医药超市的监控拍到了他的身影,被人……带走了。”
他没有用绑架这个词,也许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样严重,还不能小题大做。
“被人带走了?”慕野一下子提高了音调:“坐标发我,我马上来。”
恰时医生护士过来查看情况,秦思由慕大少亲自送过来,自然要特别照看。
慕野大步往外走,同时吩咐医生道:“联系高家,让他们安排人过来。”
***
南郊外的一处废弃居民楼里,乔涵痛苦的呻…吟着醒了过来。
后脑被钝器击打,直到现在也一抽一抽的疼,他能感觉到后脑的头发黏糊糊的,想必血液都快凝固了。
四周的墙壁已经有些年头了,斑驳脱落的墙面上糊着许多陈旧泛黄的报纸,一扇锈迹斑斑的铁窗上还贴着几张黏着蜘蛛网的奖状,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灰尘气味。
廉价的塑料桌椅、网上那种几十块钱淘来的布制衣橱,桌上是厚厚的灰尘,上面搁着一个早就损坏了的老旧游戏机,早已干涸的罐头瓶里插着几根枯枝。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破败陈旧,四五十平方的房子,估计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没人住过了。
“是谁……”他撑着疼痛的身体,从灰尘满布的木床上爬了起来:“谁在里面?”
不到两平方的洗手间里,传出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微弱的……猫叫?
乔涵脸色微变,他顾不上疼,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
眼前的情景,令他怀疑自己碰到了杀/人/碎/尸的残忍凶…手!
背脊消瘦的男人带着白色口罩,手里拿着手术用的刀具,一点一点划开猫咪的肚子,而在他脚边,整齐的摆放着猫咪的四肢及眼珠。
乔涵瞳孔紧缩,好半响才认出那只满身是血已经被残杀的不成样子的猫,是他家的团子!
“你在做什么……”他不能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低声问了遍;随即痛苦的嘶吼一声冲上去:“你在做什么!”
“这只猫真肥,待会宰了吃吧。”那男人起身闪到一边,取下口罩露出那张熟悉的,而令人憎恶的嘴脸。
“你看,它的肚子里还有吃剩的食物残渣呢,你昨天喂它吃的是肉馅儿饺子吗?”
乔涵颤抖着跪在那血迹斑斑的地面上,一地的猫毛与碎肉,白猫在他怀里微弱的叫了两声就断气了。
他发出悲痛欲绝的嘶吼,但那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吴厉心满意足的笑了:“我待会把它红烧还是蒸烤?听说猫肉是酸的,应该去去味儿吧。你是它主人,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乔涵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他脊背弓的很弯,头都要杵到地上,却还是无法停止颤抖。
“有什么仇,你冲我来就好了。”他牙齿都在打颤,但紧接着就像一头完全发狂的狮子,丝毫不顾吴厉手中的手术刀,两人在狭窄的浴室里厮打在一起。
“你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杀一只猫,啊?为什么要杀一只猫!”
这只猫他养了有三年多,刚来的时候还是只小奶猫,不分昼夜的喵喵叫,吵得人睡都睡不好。长大点了就暴露了谄媚的嘴脸,成天在他身上讨好的蹭。后来越长越胖,也越来越能吃。
他虽然三番五次威胁要给猫节食,但从没这样做过,养的胖嘟嘟的!他虽然成天嫌弃这只肥猫这那不好,又吵又烦,但每次出远门的时候,都会找朋友寄养,还抱怨人家把他的猫喂瘦了!
只是一只不通人性的动物而已,至于下这么残忍的手段吗!
“你个疯子!你怎么出来了啊?当初就应该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关到老关到死!一辈子都出不来!”
“哐当——!”一声闷响,乔涵后脑剧痛。
吴厉大笑两声,扔掉手里的一块巴掌大小的磨刀石,想不到这小东西还在,他以前小的时候经常用来玩儿。
他用力推开昏迷不醒的乔涵,拽起对方后脑勺的头发,沾了满手的猫毛跟血,阴狠道:“精神病院那种地方,我吴厉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进去!”
车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漫天雨幕遮挡了视线,绕城高速前方路段出了车祸,车辆纷纷减速,最终在倾盆大雨下堵成了一条长龙。
慕野气得头痛欲裂,赶到南郊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
乔涵再次头痛欲裂的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晚了,密集的雨点敲打在锈迹斑斑的铁窗上。
他暴怒的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绑在了床脚上,气氛前所未有的严峻。
吴厉端着一盘血淋淋的肉过来,脸色怪异的笑道:“看起来不错,你尝尝?可惜这里没有水电,只能生吃了。”
乔涵恶心欲呕,怒吼道:“滚——!”
他此时仔细看,才发现吴厉瘦的不似正常人,双颊凹陷,眼神中透着病态,他走过来时裤管里好像是两截儿骨头支撑着,空荡荡的随风摆动。
他夹了一筷子肉递到乔涵嘴边:“我尝过了,很好吃的,你会喜欢的。”
他伸过来的手,手指骨节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手腕上的骨头支棱着,瘦的没了形。想必其在监狱的生活并不好,虽然被他老娘捞出来了,但神经病就是神经病,总会脱离掌控的。
他紧抿着嘴巴不张口,吴厉用力掰了两下没掰开,将那块肉扔到地上,阴森森的笑了两声:“你觉得这间屋子怎么样?”
他说:“没进吴家的门之前,我跟我妈就是住在这里。四十五个平方,还没吴家的一个浴室大。生活很苦,我记得最多的事,就是一日三餐的咸菜,当时应该跟现在差不多瘦吧,发育不良。”
“后来被吴家接回去,吃好喝好,但没有一点自由。因为我有过这样的病史,所有人都拿有色眼镜看我。在这间房子里我住了九年,没犯过一次病。但去吴家之后,我却接连犯病好几次,还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