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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就得在坐牢,白眼儿狼。
永明讥笑一声:“大伯娘,你自己那么本事,连衙役都能请来,这点儿小事难不倒你吧?我只是一个孩子,柴老也不是我的师父,雨春才是他的徒弟,我们只是借雨春的光在这里暂住,哪有资格让柴老为我办事?人家那么大岁数,还夜里让人家去几十里的县城,你当衙门是为你开的,大半夜的为你服务?”
“你!……”陈氏气得脸通红,把师父推给那个丫头,以为就使不动你了。
”你是不是个读书人?大不孝的罪名你担得起不?”陈氏以为大不孝就是她的杀手锏,说上你两句,就让你手足无措。
永明嘲讽的笑了:“大不孝的人可是真有,我爷爷就是不是大伯生身父,也算他的继父或是养父吧,把他抚养成人,他不但不报答,还诬告欲害他性命,这才是大不孝的。
我有我的爹娘要孝顺,还没有义务去孝敬别人,应该孝顺你的儿子在你身边,你大概是认错人了。”既然你说话那么霸道阴狠,再给你留情面自己就是个窝囊废了。
永明不客气的就反击了陈氏的猖狂,求人办事还威胁人,真是个不知进退死活的。
陈氏气得噎住,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的就是不受自己指使的,什么东西,有朝一日,会让你们一个个死的难看。
陶永年一看自己的娘被人气得快抽抽了。赶紧给她解围,走上前就拉住永明:“三弟,我娘她是为父亲急的糊涂口没遮拦了,你千万不要记恨她,就当她一个长辈拿大了。
求你救救我爹,他年龄大了,在狱里是搁不住折腾的,好三弟,算哥哥求你,你就勉为其难求求你师父。”陶永年急切的望着永明,哀求的眼神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永明冷笑:“你爹的年纪大了,我爷爷的年纪就小了?”自己祸害人,给自己挖了坑,是自找的。永明的意思就是把我爷爷送进监狱,那么大岁数的人就受得了?
永明不是不想帮他们,可是他们这些人,只会惹祸,凭着一时的得意和妄想,不过脑子就肆意而为,今天帮她明天帮她,她有了这个依靠,哪知还能干出什么,一旦被他们沾上,就得整天为他们擦屁股。
永明知道陈氏最恨的就是雨春,她也不愿意求雨春,拿自己当个好涮的,像吩咐奴才似的使唤人。
陈氏一看永明这里无望,求那个丫头,人家却装成外人不会理睬,想起丈夫十几年种一大家子的地,给陶思国养了一帮孩子,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打得满天飞,不是自己的崽子,就是养不熟,不由得恨意滔天,不揭他们的短,他是不知道羞愧对不起人的:“你伯父一人种二十亩地,累死累活的养了你们一大家子,没有你伯父,你们喝西北风去,早就饿死了,你们不但不报恩,还落井下石,看我们哈哈笑,你问问自己的良心,长在了咯吱窝,丧良心的狼崽子,你得不了好死的!”
陈氏越骂越来劲儿,这哪是来求人,纯牌儿是讨债的。
陶永年一看越闹越僵,赶紧去捂陈氏的嘴,陈氏呜呜呜的晃头,张嘴就咬住了陶永年的手指,咬得陶永年惨叫一声:“我的娘哎!疼死了!”
陈氏气急,她那一口就当是咬永明的,她可是下了狠劲,要是那牙口再年轻几岁,手指是非咬掉不止。
这人还怎么求?陶永年快速的欲拉陈氏走,只有求祖母来了,他的娘怎么这么坏事,把事情办得这样遭,再闹下去,真没有转还的余地了。
陈氏执拗着不走,好像豁给了永明,就像叛命一样,不弄个你死我活就不罢休。陶永年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拉走了陈氏,陈氏边走还连声的叫骂着。
陈氏走了,院里也肃静了,永明见饭也没了食欲,这个人就是一个混不讲理的,怎么这两年陶家的人都疯了一样,求人办事还要熊着别人,真是不可理喻。
雨春给永明倒了一杯水,劝永明快吃饭,饺子凉了不好吃的:“三哥,你怎么跟疯子置气,我看陈氏的神经真的不正常了。理那人还有完吗,她是会讲理的吗?三两句打发她走就得了,永明强压下了怒火:“她整天就会提种地的事,打的粮食让他们偷走多少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我们也就四亩地,娘和大嫂我们能干的都干了,你以为陈氏能吃亏给别人种地,也就是奶奶家里不出人干活儿。
分的那点儿粮食不比租出得到的租子多,,这十来口人是饿着半拉肚子活过来的。”
正文 第160章卖瓜
八月十五中秋节,是个团圆的节日,但愿得月圆人也圆,雨春花钱做了几套月饼的模子,剥了很多瓜子仁,还有去年晒的葡萄干,核桃仁,枣泥子,红糖,豆沙,香瓜干,栗子,多种馅子的月饼,打了好大的两箱子。
这个时代民间吃月饼的很少,只有皇宫和富贵的人家讲究吃月饼,穷人不讲究那个,仲秋吃月饼得到了明朝才普及到民间的,成了全国性的吃食。
柴老看到了雨春的花样月饼,眼睛睁的老大,这个孩子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她也没去过皇宫,怎么知道这些东西,自己还会做。
“春儿,你吃过月饼?怎么想起来做这些花样?”柴老一问,雨春就是一怔,她可不知道民间没有月饼,也没有打听过这些事情,只当是自己在陶家受气,是看不到月饼,或是陶家真穷,舍不得买月饼,去年她还是真没上过这个心。
今年的突然感触,很想父母,才做了月饼,她也没看到过哪里有卖的,也不能说自己吃过,含糊的打了诨:“好像是在钟离府吃过,瞎琢磨着做的”一句话真的蒙混过了关。
雨春对现在月饼的流行,不知道民间有没有,她去年可没见过月饼,她喜欢做月饼的原因并不是她多喜欢吃月饼,她是因为在这个团圆的节日,非常的思念父母,这些月饼她就是为父母做的,虽然她们吃不到,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她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只她一个女儿,在全家应该团圆的日子,父母一定很孤单,一定会非常的想念她。
但愿得父母梦见她给他们做的月饼,但愿得自己也能梦见父母给她摆的月饼,父母一定认为她死了,不知她们会怎样难过。
她们要是能梦到自己给她们做的月饼,会不会有些安慰。这是她唯一的愿望,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雨春看着圆月,一直在发呆,前世的朋友,同学们,姥姥姨和舅舅们。祝你们中秋快乐,阖家团圆。
“雨春,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李雪担心的问。
“是啊,雨春,你怎么总发呆?”小丫儿也问。
“没什么。就是困了。”
雨春在寂寞中睡去。
小丫儿和李雪几次来到雨春的房间,看到雨春呆呆的发愣。这样好的节日,做了这样多的月饼,应该高高兴兴的才对,她怎么就突然沉默寡言了?一副伤心的样子,难道是想起了伤心事?
是啊!李雪和小丫儿是有同感的,她们三个的命运何其相似,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亲人的关怀,可是雨春比她俩幸运。雨春有兄有弟,他们和她是一心的,总比自己二人强,连一个家人都没有。
李雪觉得小丫儿她们三个数小丫儿的命运最悲惨,自己还有姑姑一家对自己是极好的,可是小丫儿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所以李雪平常就十分的怜惜小丫儿。
“小丫儿,你说,雨春是不是想陶家的父母了?”李雪问小丫儿。
“不会吧?想让他们来卖她?”小丫儿就不愿意让雨春想谷氏那些人,想他们就是找病。
“也许是有亲人却得不到亲情,心里难过吧?”李雪是这样想的,自己的父亲虽是亲的,比没有还让人糟心。
“雨春不会那么想他们吧?”小丫觉得雨春要是想他们,也是伤心他们总想卖她。
看看雨春已经睡着,李雪看她梦中还是没有展开眉头,不由得心疼的叹了一声:雨春到底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呢,有师父的照顾,有兄弟的关心,有智慧,有钱,有本事,样样都比别人强,只少了一双那样狠毒的父母,这么多年了,也应该放下了,思念他们作甚?
人活着还要为自己多想一些,伤心坏了身子,那样的父母也不会疼惜的。
李雪在想雨春为什么不高兴的原因,觉得雨春为那些已经不相干的人难过,非常的不值得。
李雪心疼的程度不以言表,雨春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第二次生命是雨春给的,雨春又成全了她和永明,她和雨春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了,雨春将永远是她最感谢的人。
她觉得世界上如果没了雨春,将是让她看不到阳光了,没了雨春将会是天塌地陷,没了雨春她的命运会一落千丈,没了雨春她将会活在恐慌之中。
雨春就是一颗参天松柏,自己就是一根细弱的藤萝。
李雪简直对雨春形成了依赖性了。
她担心雨春像没精神似的,是不是病了呢?
李雪坐了很久才离开雨春,回去后很久才睡着,睡梦中也是不安稳的,天才将亮她就起来到了雨春的房间,看到了雨春的脸像开了一朵花。
李雪放心的去了厨房,准备早饭。
雨春也就醒来了,昨晚睡得不早,雨春又是做了一宿的梦,梦见自己回了家乡,在村子里寻找父母,可是她累得腿疼到处都跑遍了,也没找到父母,最后绕了几圈儿再回到家里,却见父母都在炕上,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子,白胖白胖的惹人爱,母亲看着小孩子眉开眼笑的,好像是没有中秋思念她的伤感。
听父亲嘴里喊着:儿子,雨春就明白因为自己的失踪或是死亡,父母没有了依靠,才要了小弟弟,雨春真的为他们祝福,父母的命还是不错的,家产也有了继承人。
母亲五十多岁的人怎么还能生孩子?雨春觉得不可能。
雨春真想弄明白自己倒是死了还是失踪了,可是来了一阵龙卷风,从窗户进来卷走了她,模模糊糊似醒非醒的在为父母高兴,好像是梦。她但愿成为现实。
李雪进来的时候就是此刻,雨春正在美美的笑,父母后继有人也免去了她的担忧,醒了觉得真是个梦,她也心满意足了,想着,自己的灵魂或许是真的回去了一趟,就当真的宽慰自己最好。
中秋一过,雨春的瓜园也就开始成熟。手指弹一弹西瓜皮,就知道成熟的程度,雨春前世可是没少吃瓜,姥姥家种,自己家也种,雨春最喜吃瓜。不管什么瓜,她都要自己挑,她喜欢沙瓤西瓜,几乎把哪个西瓜滩儿都敲个遍,有时候会遭卖瓜的白眼儿,在学校同学们买瓜。都是她给挑,其实挑瓜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就是有敲瓜和吃瓜的经历,只要你天天吃瓜,一瓜秋把技术会练的棒棒的。
再过个三五天瓜普遍的都会成熟,柴老就说:“让人给你大哥送信,叫那些储瓜大户三天后就来拉瓜,晚了就没他们那份了。”
“好的,师父。让谁去送呢、”
“春儿,这个就不用你操心。自会有人去送的。”柴老这样说,雨春自是乐意省心的,她的武功日渐长进,感觉到了柴老的暗卫都躲在不远处,平常人是发现不了的。
柴老捡最好的命人摘了四车,说是京城有人托他买的,柴荣那里也是和他亲近的人要的,这两份的价格都是很高,每个瓜都是用麻叶包裹,西瓜可是一层一层的垫了青草装车的,恐怕磕坏。
柴荣骑马带来了六辆马车:“柴大哥!”雨春接了老远,柴荣下马和雨春一起走:“春儿,你师父很好吧?”
“师父很好!柴大哥放心吧。”雨春老远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