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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就放过他们,毕竟陶家人蹲了监对永明几个名声不好,但愿得她们能知难而退吧。
陶家人手里分文没有,在牢里是有罪受的。
将近半年的时间再改造不出来,那就是找死了。
几个人在牢里的罪受的,陶思国、陶司空两个年岁大的是还有一口气,谷氏也是病息奄奄的,周氏活得倒挺结实的,她经常抢谷氏的饭吃,谷氏的饿挨的,只剩了皮包骨头。
到了这种程度,希望是没有了,几个人都死了心,一开始谷氏和陈氏还天天掐,十来天后,她们就掐不动了,周氏也抢了陈氏的饭。
就是这样他们也不反省自己的错误,一味的认定陶三春害了他们。把三春扒皮抽筋吸髓的恨意包裹着他们。
陈氏说话都没了力气,还是在叨叨的骂谷氏:“你个败家娘们养的那个丧门星,都赖你的屁股没好眼儿,冒着脓水下的崽儿,还能下出来好货,祸害人的东西,缺德天打雷劈,老天爷下洪水淹死你们全家,一个个尸骨无存!”
陈氏骂道完了,死人一样趴在了地上,一堆稻草精湿精湿的,在她的身下好像冒了水。
“哗啦!……”牢门打开,狱卒手里拎着一大包袱沉沉的,手一抖泼洒了下来一地,馒头点心,陶家人全懵了,喜从天降,老天爷送来了活命的吃食,待醒过神来就是一阵哄抢,谷氏爬的最慢的也抢了一怀。
周氏抢得最多,几人都喜极而泣:这是苍天睁眼了,救苦救难的菩萨来了。
看到陶家人的丑态,朱余韵阴冷的一笑,怎么能让陶家人死呢?陶家人可是陶三春的克星,想收拾陶三春,离了陶家人是不行的。
朱余韵走去朱县丞的牢房,朱县丞可没受罪,朱余韵三两天来一次,朱家的钱可是多多的,朱县丞太会诈钱了,手伸的特别长,哪有油水是他捞不到的。朱余韵在雨春这里没有达到目的,转脸就想到了陶家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舍得花钱,反正她家的钱也不是卖苦力挣的,古人云:来之不善,去之易易。
不是好来的,岂能好走?
陶家这些人一入狱,可愁坏了刘氏,二十多亩地就荒废了,只剩了陶司空的儿子陶永年一个劳力,父母都进了监狱,他哪还有心思种地,媳妇孙氏整天抱怨,嫌自己是个吃亏的。
陈氏的小女儿丛明整天哭哭啼啼的,跟着哥嫂她就成了受气的,再鬼再尖也使不出手了。
嫂子把着家里的东西,丛明一点儿实惠也捞不到,又被陈氏逞的小姐脾气,一天气得鼓鼓的,和孙氏一天拌嘴不得消停。
孙氏也不是个善茬,如果陶司空两口子真回不来的话,孙氏也会卖了丛明。
刘氏的儿子陶永贵是个读书的,一天农活也没干过,也是个不愿干活儿的人。
每年收秋或是种地需要人手的时候,谷氏陈氏也要干活计的,周氏那个懒得要死的也被迫着帮忙的。
只有陶永年一人干活孙氏是不乐意的,挑唆着陶永年到镇上干零活挣钱,就是不伺候给刘氏种地,刘氏不分地就落了个全部荒。
刘氏还没舍得往外租,这样下来陶家是颗粒不收。看来年他们吃什么。
刘氏的心没那么惶恐,过了几十年的日子,刘氏又是个精的,还是个会算计的,手里倒攒了几十两银子,陶思国又给了她二十两,闹饥荒她也不怕。
一开始刘氏以为陶思国几个很快就会被放回来的,毕竟他们算不上咋骗,明摆着陶三春就那儿坐着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到了衙门审案时必会证明了三春的身份,认识她的人多了是了,几千块钱老头是自己愿意出的,没想到的是一拖再拖,关了他们近半年了。
她舍不得把地租出去,指望陶司空回来种的,左盼右盼没盼来影子,直到了这时才后了悔,她也不想想,哪个人进了衙门能几天就出来,没证没据的也会被关上三两年。
刘氏虽然有钱可她是个财迷的,荒了地心疼肝疼的,闹得身子不爽,儿孙们在坐监,她都没去探望过一次,盼望他们出来是真的,可是衙门的打点很是费钱的。
探望一次怎么也得二两银子,不给狱卒打点谁会放她进去。
想收买衙门放人,那么一帮人得用多少银子,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备不住打水漂,刘氏可是个算计到骨头里的人,大家主出身的丫环什么人情事理不明白。
莫说是一年的收成,就是二十年的也不够打点的,刘氏铁了心等,到了现在她真的知道愁了。
陶渊民躲在书房在村里连个面都不露,说他是铁石心肠是不对的,他确实是个老实人,纯牌的书呆子,论感情,他岂不疼自己的儿子,他知道陶司空是个带肚子来的,感情凉淡了不少,可是毕竟叫了他几十年的爹,养个小狗还有感情呢,别说是活生生的人。
陶思国可是她的亲儿子,陶永福是亲孙子,他想去探望,可他没钱,刘氏这个亲娘都不去探望一次,他是非常不满的。
正文 第113借钱
他是个好脸面的人,觉得自己很有志气,和刘氏闹过肚子的隔阂,不想理刘氏,也不想低头求刘氏,他也了解刘氏的脾性,恐怕这个钱她也不会出的。
快一辈子的人了,还没有享受到钱的快乐,父母双亡后就是饥寒交迫的日子,卖地糊口也是很艰难的,突然有了刘氏带来了温饱,感觉刘氏就是自己的靠山了,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十年,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手里一文钱没有的难处了。
他现在已经放弃了读书,要想条挣钱的道儿哪是那么容易的,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六十岁的人了,谁会用他?
想到了到镇里摆个摊给人写写算算的,还抹不开那个面子,租屋开店手里没钱,刘氏也不会同意他经商,不会拿钱给他用的。
士农工商,在刘氏的眼里是最瞧不起的就是商人,从上至下,整个中原都是这样的看法,陶渊民岂能不畏缩。
陶渊民现在才想到反省自己疏忽教育子女的错误,任由刘氏盼子成龙的瞎忽悠,他觉得自己的儿孙没有一个读书的料,早就该教育他们务些正业,经商种地有什么不好,人离了钱,离了粮食怎么活得了。
后悔不该让刘氏掌这个家,悔恨自己的软弱,自己爱面子,脸皮薄,落了个什么下场,卖女儿卖孙女,当时看自己就该横着,怎么会任由刘氏胡为?
把儿子教育成了什么样,把妓女都娶进家门,脸子面子还有吗,简直就成了全县的笑话。
为了拯救儿孙,也只有放弃女人,有这些女人搅合,陶家彻底完了。
陶渊民只有狠下心。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三春的心,还有那几个离家出走的孙子,有她们替儿子说情,估计是会打动柴家,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会放了他们的。
陶渊民也不是个傻子,从这个案子始终没被审理来看,柴家还是留有情面的,大概意思设下陷阱,为三春出气的。永明他们也是他的徒弟,他总归是要给徒弟留脸面的。
陶渊民打定了主意,提笔刷刷点点写就了三份休书。晾干以后,叠好揣在怀里,步行就到了十里开外的小张村,这里是他的姐姐家,因刘氏对姐姐鄙夷。她姐姐是会看眼色的人,知道自己家穷,刘氏不喜欢来往,姐姐很少登门,这些年刘氏也没让孩子们看看姑姑,两家的亲情淡如白开水。
陶渊民这次登门是找姐姐借钱。他知道姐姐家不富裕,是很愧疚的,自己从没帮衬过姐姐。突然的来借钱,姐姐一定是不快的。
见到了姐姐,二人相对无语尴尬了半天,姐姐也不提陶家入狱的事,只离着十里地她哪会不知道。两家连亲戚都不做了,还谈什么关心。
特别是做姐姐的。几乎哪个姐姐对自己的弟弟都是极好的,甚至挖心挖肺对待。
可是弟媳妇是不知情的,姐姐对弟弟好那是应该应分的,填补娘家是女儿该做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是没有义务去关心的。
姐姐给的多了是应该,给的少了就是抠细。给惯了的一次不给就是仇人了。
所以做姐姐的往往是寒心的,也不是绝对的,一个千人的大村,要能出一个弟媳妇对大姑姐好的就很稀奇。
所以姐姐对弟弟也是不满的,特别是弟媳妇霸道的,姐弟的关系更是僵着。
刘氏与大姑姐还没有犯过嘴,因为陶渊民的姐姐是个知进退的,见弟媳妇看不起,人家自觉的不登门。
姐姐明白陶渊民此来一定是有事的,因为陶渊民也多年不来了。
当姐姐的总是比弟弟心软的,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今个儿来是有事吧?”
陶渊民脸通红,喏喏的说了来意:“姐姐,这么多年没来看望姐姐,是弟弟不懂事,不好意思开口,是求姐姐来了。”
姐姐一看弟弟的囧样,心里立时酸涩,爹娘就留下了姐弟俩,哪还有比这个亲的:“你有话就痛快说吧,只要我能办的。”
“姐,不知你手头宽裕不,我想倒几个钱。”以前自己吃不上饭的时候,姐姐没少接济他,还当了聘礼的耳环帮衬了他,她知道姐姐家穷,张了口后他很后悔
姐姐愣了,弟弟到了借找的份儿了吗?刘氏很有钱的。
只是姐姐是个面蔼的,怎好质问弟弟,愣了一会儿神开口:“我们家还有宽裕的时候?”
陶渊民的心顿时就凉了,姐姐年岁大了,不见得能当家了,自己是太唐突了。
“你要急需用钱,把这只钗先当了,以后有钱再赎回了。”这是她的嫁妆,唯一父母留的念想,也是她最不舍得放手的,儿媳妇和她要了几次,她都没舍。
“不、不、不、”陶渊民慌了,他怎么能拿这只簪子,知道姐姐最是不舍的就是这个。
姐姐早就拔在手里,塞进陶渊民的衣袖:“拿着吧,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身外之物,不当好的了。将来给谁?三个媳妇,也不是能剁开的东西,拿走吧,我就说丢了。”
陶渊民满脸的泪痕,觉得太对不起姐姐了,姐姐以前的好他都想起来了,自己怎么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终于人穷志短,陶渊民还是拿了姐姐的簪子,当了八百钱,进了监狱,找陶思国陶永福在休书上落了笔,他是不能替儿孙休妻的,要是能够的话,他也不会来这趟监狱。
陶渊民怀揣休书,来到了雨春的门前,心虚的敲了两下儿门,用的力很小,好像是怕惊吓到里边的人一样,还好像怕自己挨打一般,他是有这样的心理,知道里边有个厉害的老头子,怕他也给自己的嘴里扔条鱼。
里边有自己从来没有瞅过一眼的小孙女,别说关心,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在她被卖的危急关头没有出过一下儿手。
没有维护过哪管那么一句话,自己以前真是血糊了心眼子,也认为卖了女孩儿过过富裕的日子也是不错的。
现在知悔太晚了吧?
陶渊民再次给自己壮胆儿,连着敲了三下儿,力气用的大了点儿,里边还是没动静。
陶渊民再次脸红,加大了力度敲六下儿。
还是没动静,就连着敲起来,他的力度比找麻烦的人敲门的劲头小远了。
他哪知道这个、院子那么长,劲小了里边是听不到的。
他就是趁着天色快黑来的,就是等永明他们放学,虽然是找柴老,没有永明他们帮忙自己成不成的是没把握的。
天快黑了他很着急,如果永明他们都睡下可就耽误了,明早他们又要走,抓不到人怎么办事?
陶渊民正想再次敲门,就听到了几个喊声:“谁?又来捣乱了是不?”几个小子就捡地上的石头,想砸那个人。
陶渊民听出了是永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