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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郑君点头,“这样刚刚好。”
郑君的视线在不经意间往下移动,看到韩知赤着脚,韩知实在是太白了,郑君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人能够白成这幅模样,白得好似要和白瓷地面融为一体。
“哎哎哎。”郑召召不明所以,赶紧挤进来,挡在他们中间,隔绝他哥的视线,仅把小弟自个儿的屁股留给他。
他把手机的拖鞋给韩知,“赶紧把鞋穿上。”
“哦。”韩知把脚套进去,说,“谢谢。”
郑君的视线从他弟碍人的屁股上移开,再往下看时,看到韩知已经穿上了鞋子。
他开门出去,没再说话。
韩知松了口气,回去躺着,跟郑召召说:“终于送走了,其实还是有点吓人的,我收回之前说的话,你哥一个眼神,我就冻住了。”
“本来就是这样,你以后少跟他接触比较好。”郑召召以这句话终结了他哥这个话题。
另一边的房间,陆亦温洗完澡出来,他湿漉的鞋子刚踩上收水毯,薛城就从前面迎了上来,精准无误地抱住他的腰,脑袋自然垂在他肩上,啃咬了陆亦温脖颈侧的嫩肉一口。
“真的疼,别咬我。”陆亦温试图去推开他,“你属狗啊。”
薛城说:“痛觉发达这件事,真的可惜,以后很多事情都干不了了。”
不过他及时止损,解释:“我不是想跟你上。床,随口一提而已。”
“不跟你闹着玩了。”薛城小心看了眼陆亦温的脸色,见他面色无异后,才拉他到平板前,“我新找了部电影,一起看?”
“行。”陆亦温凑过去看片名,“是什么?”
薛城洋洋得意:“为了配合这个酒店的气氛,我找了部鬼片来看。”
陆亦温想锤他一脑袋,不过头昏脑涨下没忍住点了头,说:“好。”
鬼怪类型的酒店,自然是得看部鬼片来衬托气氛,陆亦温平时藏得好,薛城倒是没想到他在这方面能怕成这样,刚起了个头,一切如常时,陆亦温仅听着声音就能一惊一乍,后来剧情渐入佳境,他抱着薛城的腰不肯松手,脑袋埋在薛城胸前,使劲蹭,几乎忘了尊严是何物。
不是,薛城懵了,他心心念念,日思夜想了这么久的投怀送抱,居然被鬼片推了一把,实现了,他觉得自己几乎笑成了傻逼,陆亦温主动的次数少,难得有这一次,酥得薛城身体麻了半边,一半灵魂在天上飘,好似不是他自己的。
片子结束之后,陆亦温还黏着他不放,薛城说我还要洗澡,陆亦温径直脱了衣服跟进去,这下倒是薛城自个儿不好意思了,他的嘴会骗人,但身体不会骗人,没压下去,全被陆亦温看到了。
“又不是第一次看。”陆亦温疯狂拿水去冲薛城,想把它压下去,“快点洗,洗完去睡觉,累一天了。”
薛城拿水反浇他,两个都已过了成年生日的真正的男人,这时候幼稚地如同三岁稚儿,玩得不亦乐乎,玩累了之后他们才双双躺上床去睡觉。
陆亦温是累惨了,睡得快,薛城反而没有睡意,窝在边上玩手机,这时候他收到了陆亦南的视频请求。
小舅子来的电话,自然要接,薛城把被子盖在陆亦温身上,起身出去阳台,他接起后还没说话,就见镜头那边的陆亦南板着一张脸,问:“他呢?”
嘿,薛城逗他:“你哥睡我旁边,睡觉。”
“让我看看。”陆亦南说,“我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薛城小气吧啦得,给他看了个侧面,甚至于来说,这个侧面也不过露出了二分之一,连点毛都没看到,之后镜头迅速晃开,又回到了薛城面前,薛城不要脸地问:“看到了吗?”
陆亦南气死了:“让我看看!我哥!”他特意强调了我哥这两字,赤。裸裸地控诉薛城的不要脸,“是我哥,我看我哥!我哥!不是你的,你凭什么不让我看!”
薛城这才给他看了整个背影:“在睡觉呢。”
“正面。”陆亦南面无表情地命令,“我看看他瘦了没有。”
“你当我什么呢。”薛城在阳台的躺椅上坐下,“有我在,你哥会瘦吗,不是我说南南,你就好好读书,期末考满分给你哥,什么饿着瘦着,都不是你用担心的事情,这边有我在。”
陆亦南垂头:“我想他了,我还没跟他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他肯定也很想我。”
薛城沉默一阵,他觉得他老婆这几天吃好喝好,精神头也足,完事了之后还跟他来这边玩,家也不想回,好像没怎么想他弟,这样对比来看,倒显得陆亦南那个小崽子楚楚可怜。
真可怜,薛城给他老婆挽回局面,撒谎:“是啊,他也想你想得要死,晚上也都睡不着,一直跟我说,我家南南是不是饿着肚子。”
过了啊,适可而止,薛城面无表情地控制住自己撒谎的:“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这样吗?”陆亦南说,“那你让他多睡点,他一直读书很用功,有时候晚上也要复习到很晚,不用担心、担心我,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太可怜了,薛城被他说得有点伤,又有点同情他,起身:“我给你看看正面吧。”
镜头那边的陆亦南仔细看:“是没瘦,谢谢你,他肯定自己不会照顾自己。”
“衣服都是我洗的。”薛城说,“天天跑他寝室给他洗衣服。”
陆亦南脸红得不行,为自家哥哥感到丢脸,爸爸总是教育他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们都是男孩子,他哥却懒得要死:“谢谢,是他不争气,我会说他的。”
薛城逗死了:“不用,我会照顾他,你放心,你在那边怎么样?”
陆亦南躲躲闪闪:“挺好的。”
薛城皱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和你哥?”
两人这边正说着话时,陆亦温被他们窸窣的声音吵醒,也跟着起来,问:“你在跟谁聊天?”
“你弟。”薛城把手机递过去,“小兔崽子问你老半天了。”
“南南。”陆亦温去跟镜头里的小不点聊天,“怎么样,在阿姨家过得还好吗?”
先前在薛城面前极力伪装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陆亦南,却在听到他哥的声音时,一朝崩溃,他明知道不该这样,但哭着说出声:“不好,一点都不好,我想回家,他们都欺负我。”
陆亦温的声音沉了:“怎么回事?”
“他们说,说都不想给我吃饭,说我们家不要脸,还说爸妈一点都没有良心,明明爸妈在的时候,给了阿姨家好多钱,现在爸妈不在了,他们就骂我们。”陆亦南啜泣,“我是偷偷听到他们说的,他们没当着我的面说,但是听了好难受,我们没有,我不想在阿姨家了,我不吃他们家的饭。”
薛城坐到陆亦温身边,帮着骂:“傻逼玩意儿,南南你别哭。”
陆亦温安慰他弟:“你先别哭,我来接你。”
陆亦温挂断电话后,沉着脸去订车票,之后薛城追出去:“你把衣服穿上,我陪你一起去。”
第四十九章
跟韩知他们说完要走; 等坐上火车后陆亦温的心才跟着定了下来; 他坐在位置上发呆。
情绪是会传染,连带着一贯活跃的薛城都坐在他边上一声不吭,过了一会薛城去敲面前的小桌板,说:“我给你变个魔术。”
陆亦温问:“是什么?”
薛城靠刷脸; 从前边的几位姑娘那要来了两根黑皮筋; 他缠在两指间; 给陆亦温看:“你睁大眼睛。”
陆亦温说:“你手指真长。”
薛城的脸色变得不自然,他轻咳一声直起了背; 凶道:“你就看着; 别说话。”
表演的是最低级的魔术,就是简单,薛城也破绽百出; 陆亦温看得都没脾气了,有气无力地点头:“真厉害。”他故作惊讶,“这是怎么办到的?”
薛城洋洋得意:“小时候一老爷子教我的魔术,他还会挺多,我就学了这一个。”
薛城因为陆亦温的那些夸赞话,于是乐得好似开了花; 现在是晚上十点,窗外夜景忽闪而过,唯有在窗上点缀几朵转纵即逝的灯花; 晃眼得很; 陆亦温扭头看了一阵; 他觉得这些风景再美也没有意思,因为心情不好,看到什么都是黯淡无光。
这时候他看到窗上倒映出薛城因为被他夸了几句后,而被逗得乐开了花的那张脸,他笑得颇有些傻气,分明凌厉的五官于是有点暴殄天物,不知道为什么,陆亦温看着他这幅模样,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了不少。
他转过头去问:“现在是你逗我,还是我逗你?”
薛城一下子卡壳了,过了一会说:“我逗你。”
成吧,谁逗谁,陆亦温想着也没差,他心情不好,急需要找到一个发泄的口,薛城就如那个口,陆亦温看了他一会,他抛弃所有的不适以及面上的尊严,突然低身,将身体埋在薛城的怀里。
薛城被他猝不及防抱了满怀,被动环住他的肩膀,笑就挂在了唇角边,陆亦温生得和他几乎一样高,性格偶尔也十分霸道,平时要见他这幅模样,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
陆亦温的声音有点闷,他说得又有点轻,薛城得要仔细听了,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他在说:“我想我爸妈。”
薛城拍他背:“在这呢,我以后就是你爸。”
“就。”陆亦温很委屈,“现在就是,小白菜,地里黄,没了爹又没了娘。”
“怎么会呢?”薛城说,“你就跟着我过,我肯定对你好。”
陆亦温闷声,蹭着薛城胸前的衣服:“嗯,本来就跟你。”
太乖了,乖得让薛城觉得自己一半在天上一半在地底,整个儿都不是自己的。
这样的陆亦温让薛城想起高贵那只大型犬,怎么会这么听话。
“哥哥,羞。”这边气氛正浓着,岂料一道稚嫩童声突然生硬挤入他们当中,薛城低头看,一个胖小孩垂在他的脚边,是个男孩,带着黄色小帽子,前胸背着一只小挎包,似乎还没薛城小腿那般高,但中气十足,“羞!”
薛城皱眉:“找你爸妈去。”
“男子汉,大丈夫,别人抱,羞。”胖小孩拿着手中的玩具枪,对准陆亦温,嘴里噼里啪啦地模仿了一阵枪声,就跑远了。
陆亦温尴尬地起来,也觉得自己彻底失态,只不过他刚起来片刻,就被薛城蛮横不讲理地伸手压了下去,薛城没好气:“要抱就抱着,不羞,我讨厌小孩子。”
陆亦温问:“你以前的梦想不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那是过去式。”薛城说,“反正跟你好,我肯定不要小孩了。”
不知道话题为什么扯得如此远,不过既然起了头,陆亦温也顺势说下去:“你不要小孩?”
薛城问:“你能生?”
陆亦温一愣,说:“不会。”
“那不就行了。”薛城无所谓,“你不会生,我也不会,谁来生,我本来就不喜欢小孩子,喜欢的爱人跟我一起养小孩,我才喜欢。”
薛城的逻辑一贯都简单粗暴好理解,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将就自己的人,从始至终都追求我喜欢这三字,他的这些话比当初告白还要动人些,陆亦温突然觉得自己面红耳热,连带着糟糕的情绪都消失殆尽。
他仓促说:“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现在好就好了。”
确实说不准,他们刚成年,他们才刚十八岁,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即便是相濡以沫走过半生的情人,也说不好会在哪条道上分了岔。
这话不知怎么就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