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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即便能够用银子解决得了,到头来,也不会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爹娘,他们都想脚踏实地地这样生活,眼前泼到身上的脏水,也只能自己抖干净。
临安自然不会想到半夏如何想,只斜着眼睛瞧了瞧石大夫。
半夏想了个通透,也就很是自如地说道,“你们来得怕是不巧,刚好的这东西都被糟蹋了,要是不赶路,后日再过来吃吃看。”
临安点点头倒是没有回答,“中毒?既然中毒,为何不早点救治?还围在这做啥?这不明摆着是讹人吗?”
石大夫一见这马车,看着虽然还有些像样,却也没有多少特别的。但到底不敢像刚才那样嚣张,“这位小哥你不晓得呢,这不正在救吗?人是吃了这螺蛳粉就中毒的,是以要弄清楚这些东西。要不然一个不好,解毒就……”
原来如此。
半夏朗声说道,“石大夫安的这是什么心,莫非是见我们这生意红火异常,想套取这秘方不成?这有毒没毒你自然知道,要是不信,这东西依旧还在汤里,我个我爹,可以当场吃看看。”
妇人已经快要哭得晕死过去,脸上又是血污又是汗水。混杂着尘土看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诉,“老天爷哟,这可如何是好啊!难不成的这有了有钱的人家撑腰,就不顾我们的死活了吗?乡亲们都睁开眼睛瞧一瞧啊!这愈有钱愈心狠。”
这是挑起别人仇富的心理?自己何尝就到了这个地步。不过才从温饱线上挣扎下来罢了。
刚才临安说了之后,倒是又回车上说了话。
而后,车里那人,倒是揭开了帘子,也没有要出来的架势,眼里还有些迷蒙,平日里哪里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赵扬就是这样一副闲适的样子。出现在众人跟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神情,一身靛蓝直裰干干净净,面如朗月双眉微蹙,一手还拎着一个茶壶,正在……喝茶。
半夏瞧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就抽了抽,大把的好茶杯不用,直接用茶壶嘴对着嘴灌茶,配上这样一副神情,这人是有多闲!才做得出这样的姿态。
不得不说。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刚才自己不过才讥笑别人仇富,而今自己不也是如此有些心绪复杂,在这样的年代,投胎真是一门技术活啊。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自己不是那个命,就一步步地多赚点钱,好好过日子也是不错,好高骛远最是要不得。
赵扬倒是成功地就吸引了大家的视线,而后突然一笑,牙齿的光在这一闪,突然就笑了起来,“难得想要来吃点东西,却被你好生生地糟蹋了,就是你说这里头有毒?”
石大夫见此人瞧着自己,明明是笑着的,为何突然有些冷,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这样的感觉突如其来,让他有些心慌起来,没听说半夏一家子有这样的靠山啊?
等等!似乎隐隐约约听见提起说,自己筹谋好了之后,似乎听大妮说过,这苏有礼一家本来就是木讷不过的,哪里会想得出这么多的方子,不过是为别人管着罢了,他们可是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主的。
但大妮说那话酸溜溜的,自己也就没有当回事,莫非是真的?
不然凭着那泥腿子,还能认识这样气度的公子?
石大夫有些慌乱,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得罪也得罪了,何况这公子年纪也没有多大,身边跟这样一个小厮,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自己的计划,是不会有问题的。
短短一瞬,石大夫的心思已经转了好几转。
何况,即便真的出事,自己又有什么过错呢?他可是能够轻易地洗刷得干干净净。
想好之后,他就回答,“有毒没毒看过才知,老夫虽然一把年纪了,既然请了我来治病,却是不能说了谎,甭管谁来了,我也是这句话,你们不晓得因由最好还是先到一旁,不要耽搁了救人。”
为了一个好大夫的形象,还真的是不遗余力啊。
“既这么久都看不出什么,把人送走吧。”赵扬轻轻说道,仿佛一点都不当一回事,“既来了,这螺蛳粉,还就非吃不可了。”
这个时候了,他惦记的,不过是自己想吃的东西罢了。
或许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是事。
半夏不吭声,抖了抖睫毛。
接着,又听赵扬吩咐临安,“把人县衙,顺便跟刘大人说一声,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临安过来,就要动手。
这边的人哪里肯。
听赵扬这话,他们也有些反应过来,这年纪轻轻的公子,怕是来头不小,但也不能这样做事啊。
石大夫朝妇人使了个眼色。
妇人哭着扑上去,把那小大夫骇得赶紧抽了一下手,见她涕泪交织,“当家的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人家是衙门里的人,有这样的人撑腰,你说你有什么过错,不过就是吃了点东西,中毒也就罢了,这要是进了衙门,哪里还能出得来,呜呜,我们不去!”
这妇人一动,身后拎着棒子的几个男子,自然也围着。
临安到底只是一个人,只不过他一点不惧,只不冷不热说道,“你们这闹事的手段,怕是也不太高明吧,你这要当真的担忧,怎么刚才只是不停地瞧着那个大夫,难不成是他指使的不成?还有你们几个,莫非是怕了你们?等到了衙门,有你们说实话的时候!还不放下东西!”
看着临安这个样子,那些人似乎看一个笑话一般,不过是一个家境稍好一些有点银子罢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能如何?
哪里肯让。
临安也在一旁冷笑,“这到了那头,事情就水落石出,如此阻拦,莫非心虚?”
半夏看到这,已经苦笑了,平心而言,赵扬如此处理,一点错处都没有,但这铺子不是他的,是自己的,他站的位置跟自己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他能够出头,送人去衙门,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但却不能解决问题,尤其是不能解决半夏想的问题。
且不说这些人到了那边究竟是不是能够问出真相,这注定是说不太清楚的,要是他们一口咬定是吃了米粉中毒,找到了高明的大夫也好,隔了这么多时辰,又如何能够判定,何况这螺蛳粉别的地方没有,半夏等不起,此是其一。
其二便是,而今集上这么多人看着,这也是刚才她让苏有礼把东西搬出来的原因,要不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得出一个结果,到时候要是去了衙门,即便真的弄清楚了又能如何?别人说不定如何脑补,对自己以后的生意,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毕竟现在涉及赵扬,还有衙门,足够燃起八卦的火了,人们的脑补能力,可是空前强大的。
另外半夏也不甘心,这要是真的实打实地判案一般,即便真的可以,那么石大夫呢?他不过是一个请来的大夫,要洗干净,实在太容易。
但他都逼到跟前了,怎么能让他如此逍遥。
说到底,这别的都是小喽啰,根本就是他指使的才是。
并不是什么事情,只要分清是非黑白就行了的。
在半夏想着这些的时候,临安,已经要去扶地上的人了。
那个年纪轻轻的大夫却是说话了,“不要动不要动,正在解毒呢。”那副小身板在众人跟前,显得那么单薄。
更别说还有妇人扑在上头,不管不顾地哭闹。
石大夫似乎嫌事不够大,怒指着临安,第一个走到跟前,“欺人太甚!我们镇上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管,别管你们是如何的富贵人家,也要讲道理才是!就是杀了老夫,也不能让你们把人带走!乡亲们——”
本来还在观望的人们,似乎深谙法不责众的道理,一个个聚拢起来。
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的,把马车都围困住。
临安顿住了脚步。
石大夫翘着胡子,那凛然的姿态,似乎随时准备引颈就戮似的。
正文、第146章 反戈
赵扬蹙眉看着石大夫这模样,突然就有些好笑。
眼睛瞧着这乌压压的人群。
临安见他点头,扬声说道,“这是做啥?要真的是信不过,跟着一起去就是,难不成的我们还会讹了你们不成!”
即便他如此说,场面还是有些失控。
半夏瞧了地上那个小大夫一眼,见他刚才被妇人挤到一旁,此时又守着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地在那也不知道做啥。
她清清嗓子,用尽全力大声喊了一嗓子,“都闭嘴!”
清脆的嗓音传来,人群倒是暂时地静了静。
半夏心知这静是暂时的,赶着说道,“而今,不就是想着我们这包东西究竟有没有毒吗?这里有两个大夫,好生瞧一眼就是,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完,石大夫迫不及待地伸手过去。
半夏的手却是一缩,望着地上那年纪轻轻的大夫,心里也有瞬间的忐忑,但眼前的形势容不得她多想,反正在这之前,半夏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真的这个小大夫是个没有能耐的,又被石大夫逼得太紧,大不了她把这里头的东西都说出来,反正现在里面的东西并不少,但也不是不能改良,别人未必就能够做得出来,这要是都说出来也是当众公布,不至于便宜了石大夫,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但凡还有一丝希望,她都是要试试的。
是以,半夏对地上这大夫说道,“还请你先瞧瞧。”
那个料包放在汤里,本来就已经沾上了汤汁,打开来,也只能见到各类东西夹杂在一起的拳头大的一团,这一包东西放在一个碗里摊开来,端到那小大夫跟前。
哪知道他依旧还在盯着“病人”。直到半夏的手伸到他面前。他不过是嗅嗅,就摇头,“没毒。”
他可是大夫!
见他这样说,周围的人倒是都拿不准了。妇人的眼神已经有些闪烁。
那原本闹事的人,看着他,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你看都没看,怎么就知道没有毒?”
“这东西我看过,都是吃的,又怎么会有毒,难不成的你们闻不出来?”一双眼睛,小鹿一般湿漉漉地盯着别人,看着无比无辜。
这样纯净的眼神。让许多人,还是信了。
石大夫咬咬后槽牙,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夫很是不待见,却依旧没有乱了阵脚,“这一个人说了可不算。”
那乘着调料的碗又放在他眼前。石大夫装模作样地闻闻,而后用手细细地捏起来一些,塞进嘴里尝尝,“这里头是什么?”
半夏冷笑一声,“都这样看了,难不成大夫还瞧不出有毒还是没有毒?”
石大夫点点头,“性命攸关的大事。岂是儿戏,这东西黑漆漆一团,即便每一样都没有毒,保不准加在一处,就能有毒了呢?这就像是吃了蜂蜜不能吃葱根是一个道理。”
还在狡辩,半夏盯着他问。“莫不是大夫你就觉得是有毒的了?辨毒都用了这么久,你这是想救人?”
石大夫还在僵着。
突然眼珠子一转,冷笑出声,“这个大夫,又是哪里来的?随随便便地就拉一个人来充大夫。这是要草菅人命吗!”
这人的确是有些面生,年纪也轻,半夏倒是不知道。
张屠夫见大家的眼神都望着他,嘟囔一句,“我这不是去找大夫吗,这不没有找到,就吼了两声,刚好碰见他,他说自己是大夫啊。”
所以,这是半路“捡”来的。
石大夫怎么会放过这个点,“看,我就说这张屠夫有些不对,热心也过了头,这随便找一个人,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
半夏岂能再容忍他颠倒黑白,“天理昭昭,并不能颠倒黑白,这事情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要我真的把这秘方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