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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淮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又坐远了一些,和他保持距离:“我媳妇说了,不让我跟你说话。”
那头,秦砚和苏窈正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比赛,俩人都卯足了劲儿大睁着眼,生怕眨下眼就输了。
苏窈先坚持不住了,使劲眨了两下酸涩的眼睛,低声咒骂了秦砚一句。
秦砚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小姐,你输了。”
苏窈剜了他一眼:“一个问题。”
比赛奖励是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
秦砚清了清嗓子:“你和“金三角”什么关系?”
没想到秦砚问了这么个没营养的问题,苏窈得意地哼了一声:“他是我爸爸。”
“不对。”秦砚盯着她的眼睛,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他是你的爱人。”
48。阿库曼(13)
苏窈皱着眉头纠正:“他是我爸爸。”
“他教你这么说的?”
苏窈动了动被手铐限制住的胳膊,抬起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这是另一个问题了。”
秦砚无奈地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我们接下来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苏窈只要听到“游戏”两个字就很开心,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倒真像是个不谙世事的高中生。
“怎么玩?”
“我真心话,你大冒险。”苏窈嘴角的弧度一再扩大,眼睛都弯了起来,“你想听我的真心话,我想看你大冒险,不是正好吗?”
秦砚摊了摊手:“来吧。”
“你和邓丽丽有什么恩怨?”
“当着我的面和那个警察叔叔上床。”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了嘴,脸也一起黑了。
秦砚:“不可能,想都别想。”
苏窈:“不认识,不知道。”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苏窈别开脸冷哼了一声:“我讨厌你。”
“我也不喜欢你。”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秦砚懒得在她身上下功夫,干脆也别开了脸。
苏窈见他不说话,又较上劲了,要么晃荡晃荡胳膊要么跺跺脚,非得制造出点声响来引起秦砚注意才行。
秦砚挑了下嘴角,把脸转向了窗外——苏窈越是想要引人注意,他就越是不理她。
后面俩人僵持了半小时,前面开车的小警员终于忍不住了。
苏窈动来动去的他还能忍,跺脚也能忍,但是忍到她开始抠座椅,实在是憋不住了:“秦教授,你能不能让这位嫌疑人手下留情……我这车是私家车,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秦砚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苏窈示威般的目光,轻飘飘回了句“回去给你报销”就又把头转回去了。
苏窈恨恨地咬了下嘴唇,还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了:“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为什么要理你?”秦砚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我可没心情和骗子聊人生。”
身旁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我不是骗子。”
秦砚又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是猪吗?哼哼哼的。”
秦砚:“哼。”
苏窈:“……”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人。
。
“真的不感兴趣?”尽管魏淮铭已经堵住了耳朵,旁边男人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这件事可是关系到整个案子的。”
魏淮铭捂着耳朵装听不见。
男人叹了口气:“人都擅长装聋作哑,好像看不到听不到就不存在一样。”见魏淮铭仍旧捂着耳朵,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我说,令堂才是幕后主使者。”
魏淮铭心脏漏了一拍,双手也偏离了耳朵。
像是很满意这句话的效果,“金三角”继续往下说,“说得不好听点,我是个连环杀人犯,但要是说得好听点,我也不过只是个杀手而已。从雇主那里接了任务,按部就班地完成就好了。”
“你们杀手还能拿到雇主信息?”魏淮铭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突然有了底气,“雇主是傻子?”
男人笑了一声,像是嘲笑他的无知:“小朋友,你是不是古装片看多了?雇主信息当然要知道,不然我怎么知道是在帮谁办事?”
“就算能知道,但也不能泄露吧。”魏淮铭瞪了他一眼,“怎么?跟东家闹翻了?”
男人点了点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并排着的停下的车里出现了秦砚的身影,饶有兴趣地盯了一会儿,岔开了话题:“是那位小朋友猜出来的?”
魏淮铭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车窗外。
“我和雇主闹翻了啊。”男人懒洋洋地动了动脖子,“你们不是早就猜到了吗?我从哪得到受害者的消息,怎么把犯罪现场和抛尸现场处理得天衣无缝,又是怎么自食其果的,他都猜到了吧。”
没等魏淮铭回话,他自顾自地往下说:“我本来想着直接把你绑了去和他们谈判,但是事情比我想象得要麻烦。”
一开始只是听说刑警队外聘了个心理学教授,并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大能耐,但是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他就改变了计划。
雇主很难缠,但秦砚更难缠。
如果抓了魏淮铭,那就相当于自己和所有人都处于对立面,一边是权大势大的雇主,另一边是偏执狂秦砚。
他搞不定。
绿灯亮了起来,两辆车拉开了距离。男人略带惋惜地回头看了一眼被落在后面的车,又把视线放在了魏淮铭身上:“所以我只能和你们合作。”
魏淮铭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我们可从来没想过跟你合作。”
“金三角”无奈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两个人各怀心思,压得车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
车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警局。
秦砚一下车就接了个电话,魏淮铭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不自觉地凑了过去。
刚走到他身边,电话挂断了。
“陆局。”秦砚挂了电话以后就点开了新闻页,边刷边和魏淮铭说话,“他让我自己看看新闻。”
按在手机上的拇指突然顿住了。
魏淮铭凑过去看了看,脸色也变得一言难尽。
“XX平台高人气主播直播事故!神秘美男直播救人?”
“现在的标题起得……”魏淮铭抽了抽嘴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秦砚,“神秘美男?”
和“翘屁嫩男”有异曲同工之处。
配图是几张直播截图,除了白色的墙壁和椅子上的女孩以外看不出什么东西,甚至全程看了直播的观众都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媒体可能是为了搞噱头,把有关秦砚的截图无死角地放了个遍。
秦砚的脸本来就小而精致,在镜头面前更是无可挑剔,再加上那张抱着邓丽丽的截图,让整个视频显得更像个偶像剧。
下面的评论风向也完全被带偏了,没有人关心这场看起来像是炒作的表演,一群人喊着要秦砚的联系方式,势头比追星的小粉丝们还要疯狂。
秦砚翻了翻评论,脸色渐渐好了些:“其实这也算是件好事。看评论的风向,我们完全可以把这解释成一场表演。”
他在车上的时候想了无数种解释方式,又被自己一个个否决了,总觉得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自圆其说,多多少少都会造成点恐慌。没想到这场乌龙好巧不巧地打破了僵局。
“可是你红了啊。”魏淮铭对着屏幕上那条“我要跟你生猴子”的评论皱起了眉头,“现在的小姑娘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矜持。”
秦砚静静地看着他吃飞醋。
“问你有没有女朋友?没有,只有男朋友。”
“夸你身材好?嗯,确实不错。”
魏淮铭翻了会儿评论,越翻越气,干脆把手机塞回了秦砚手里,郑重地说:“我要求开新闻发布会。”
秦砚笑:“发布什么?”
“告诉他们你是我的。”
“好啊。”秦砚按住他的手,笑意更盛,“但是案子还没结,开发布会不太好,不过——”
魏淮铭还在等着下文,嘴上突然有了温热的触感。
秦砚一手拽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咔擦”一声定格了时间。
“你可以把这个发出去。”
魏淮铭看了一眼,不满意自己刚才的表情,要求再拍一张。
连着拍了好几张才终于满意了,魏淮铭看着照片上自带恋爱滤镜的两个人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手一抖翻到了下一张。
还是他们两个,不过是坐在车里,秦砚叼着烟碰在他的烟头上的那个瞬间。
“这张照片我没有见过。”魏淮铭把照片放大了好几倍去观察秦砚脸上的表情,发现和他现在看着自己时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
眼睛里的爱意甚至比现在还要汹涌。
“周沐拍的,没敢给你看。”秦砚略显慌张地收起了手机,咳了一声,“那天刚认识,怕吓到你。”
魏淮铭咂摸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越想越不对劲:“所以你喜欢我这个事,当时除了周沐还有谁知道?”
“可能……都知道吧。”
秦砚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
在魏淮铭面前根本就做不到控制情绪,想牵他的手,想紧紧抱住他,想温柔地亲吻他,还想在他身上刻上自己的记号,最好是把他揉进骨血里。
欲望像洪水猛兽,不会淹没和摧毁的只有自己珍而重之的爱人。
旁人皆被波及。
“那你还害我胡思乱想。”魏淮铭想到自己那段时间每天的心理斗争就有点委屈——吃自己的醋吃了好几天,这叫什么事啊。
“我的错,以后慢慢赔偿。”秦砚望了一眼早就站在门口吃狗粮的何延,“先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
“等等,我先发个微博。”魏淮铭编辑了一会儿文案,在相册里挑了半天还是觉得车里那张最有意境,选好后直接按了发送键。
。
邓丽丽坐在大厅里,身上裹着何延的衣服,像个和家长走散的小学生。
魏淮铭刚想过去安慰她几句,电话又响起来了。
陆白的吼声洪亮得几乎穿透天花板。
“魏淮铭!谁他妈允许你用官博发情侣照了!”
49。阿库曼(14)
本来这种正经官博没什么人关注,叫不上号的几百个粉丝还都跟僵尸粉一样炸也炸不出来。
魏淮铭不过是发着玩,结果好巧不巧地被上班时偷偷玩手机的热心大V周沐同志看见了,随手点了转发并吹嘘了一下自己的摄影技术,直接把这条吹上了热搜。
“陆局,我这边还有事呢,咱一会儿再说啊。”一时没想好怎么跟陆白解释,魏淮铭只好先拿案子当挡箭牌,挂电话之前还没忘嘱咐陆白一句“别删”。
秦砚翻了一眼评论,见着一堆喷子,又把手机放下了。
“有人说……”秦砚顿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
“说咱们恶心?”魏淮铭过来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没事,比这更难听的我都听过,还是我亲爸说的。”
“倒是你……实在不爱听的话就删了吧。”
秦砚把魏淮铭递过来的手机推回去,叹了口气:“哥哥,我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吗?”
“我想和你在太阳下牵手,在热闹的街巷里接吻,去各种各样的地方旅游,做尽浪漫的事,像每一对情侣一样毫无保留地表达爱意。”秦砚盯着魏淮铭的眼睛,语气认真得要命,“从专业的角度来讲,同性恋不是病,我们也没有做错什么。”
魏淮铭愣了一会儿,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秦教授这是给我上课呢?”
秦砚也不再板着脸,笑了起来:“是啊,铭铭小朋友听懂了吗?”
“小朋友没有听懂,需要老师实践。”魏淮铭掰着手指头数,“牵手,拥抱,接吻,旅游,还有——”
“还有什么?”
“在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做……”
秦砚这边还没说话,一直坐在旁边喝水的何延倒是呛了一下。
何延边咳嗽边往嘴里灌水,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满脸通红地转过头来指着魏淮铭,手还颤颤巍巍的,像是被小辈气坏了的老头,又拍着胸口缓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