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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隋芥上来最多就是找自己说一下近期安排,接着就蹦跶着去找自己家的男朋友了,陈攸灯有时候顺利地解完一道难题,发现时间还早得很。
眼看着隋芥再次忙碌起来,陈攸灯的中午饭又没有着落了,他想着自己去买就当锻炼身体了吧,陈墨却不知道哪来的信息,一天晚上直接去找他,问他要不要继续帮他带午饭。
陈攸灯很惊奇,问他:“你怎么知道……”
“隋芥不是谈恋爱了吗?最近你都不去田径场了,好像年级里一个特别出名的漂亮男孩儿倒是经常去等他。”陈墨笑道,“隋芥那样的人,忙起恋爱来就找不着北了吧,还能给你帮忙带饭吗?”
陈墨分析得头头是道,陈攸灯没有反驳的余地,只是想着以后要给陈墨在饭钱上再加点跑腿费,太不好意思了:“那就拜托你了,真的非常感谢。回头请你喝东西吧。”
陈墨倏然安静了一会儿,陈攸灯抬起头看他,见他也正非常专注地看着自己,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不其然,陈墨开口,道:“我倒是更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变成不用计较的更亲密的关系。”
他的眼神安静又专注,细看又仿佛有烈焰在燃烧。
陈攸灯不动声色地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想到陈墨竟然真的对他有意思!隋芥的直觉竟然是对的!
作者有话说:
距离进入高潮进度10%
_(:°з」∠)_
第二十章 海獭的双重冲击
那天晚上陈攸灯是怎么糊弄过去的,他已经忘记了。
他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拖着身子回到宿舍,接着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照缅焦急地道:“灯灯,你这周留宿吗?”
市一中的规定是周六自习,傍晚开始休假,到周日傍晚再回校。如无意外,陈攸灯通常是留宿的,他便道:“留呀,怎么了?”
“幼真今天早上昏倒了,现在在医院,你和隋芥周末要回来看看他吗?”
挂了电话之后,陈攸灯一直担心着。方幼真的身体的确是越来越差了,现在正值冬天,南方的湿冷更是让寒意钻到了骨子里,方幼真那样羸弱的身子,经常裹成一个球在家里闭门不出,他和隋芥偶尔回家都是直接到房间里去探望他的。
第二天是周六,他就想着中午放学去找隋芥说一声。
结果陈攸灯一下课就跑到隋芥的教室里去,隋芥却并不在,只有久违的易帆一个人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两个人打了个招呼,陈攸灯问易帆:“隋芥呢?”
易帆正在看电影票,随口道:“快下课的时候就跟我说要去小卖部,逃自习溜了,现在正回来呢吧。”
陈攸灯对易帆在他们班里倒是不惊奇,自习课没有本班老师坐镇,只偶尔有值班老师巡堂,有时候想哪个好朋友了,到班里一起上两节自习也是可以的。
再者易帆的班就在九班隔壁,两个班也算相熟。
留宿登记表周六下午就要写,陈攸灯怕隋芥不知情在登记表上写名字,便道:“那我等等他吧。”然后便坐在隋芥的椅子上。
易帆凑过头来问他:“陈攸灯,你看这,《惊魂古堡夜》和《引爆摩天轮》,哪个比较好?”
陈攸灯不多看电影,但是他不爱看那种爆破特效类的电影,就随口道:“《惊魂古堡夜》吧。”
易帆点点头,道:“谢了啊。”
陈攸灯问他:“你要和别人去看电影?”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易帆便磊落地说:“对啊,咱们班一个妹子。”
陈攸灯看他订票,发现他还是选的隔开的座位,不禁替他悲从中来。
过了不一会儿,易帆也要去吃饭了,跟陈攸灯道了个别就走了。
陈攸灯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易帆不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就只剩他一个人,外面北风呼啸,教室里倒还算暖和,但是更加显得室内寂静无声。
陈攸灯看了看表,决定如果隋芥五分钟之内还不回来,他就去吃饭。
过了一会,门“嘭”地被撞开,带起一股刺骨冷风卷进室内。陈攸灯看到隋芥进来,还没开口叫他,就看到后面霍天仪也跟着进来了。
两个人进教室之后什么都没说,也没看到陈攸灯,隋芥就将霍天仪按在墙上,两个人开始忘情地亲起来。陈攸灯差点想钻到桌子底下去,然而就算是这样也于事无补,粘腻的亲吻声和霍天仪从喉咙里发出的嗫嚅声都清晰地、无一例外地传到陈攸灯的耳朵里。
陈攸灯恨不得将自己耳朵割掉。
过了十秒,隋芥的哨兵直感似乎终于起作用了,他意识到了教室里有另一个人。他从霍天仪热情的唇瓣上离开,一转头就看到坐在自己位子上的陈攸灯。
隋芥一看清是他,就尴尬地叫了句:“灯灯?!”
“咳,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陈攸灯努力冷静,但是他仍然心脏怦怦地跳得厉害,仿佛里面藏了一只兔子,“我就是想跟你说,隋芥……方幼真昨天昏倒了去了医院,我们今天下午放学去看看他吧。”
说完他也没看两个人脸色,便拔腿往外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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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攸灯虽然知道隋芥已经在恋爱关系中浸淫多年,也知道这么久隋芥肯定不可能跟人柏拉图似的恋爱,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隋芥跟他的恋人接吻带来的画面冲击。
陈攸灯被这个画面冲击得整个下午都没回过来神,一直引以为傲的数学作业最后一道大题花了两个小时都没解出来,气的他下课铃响的时候差点把笔摔了。
该死的隋芥,亲吻干嘛不到小树林去,在教室里是等着老师经过好给他们一个通报批评?胆子长毛了吧?
数学题没解出来,周日也不能待在学校写作业,放学的时候陈攸灯就顶着张比包公还黑的脸去等的隋芥。
隋芥见到陈攸灯,却是如绵羊般的温顺,他温顺地帮陈攸灯拎了书包,温顺地问陈攸灯要喝什么,温顺地把刚刚好热度的芝麻糊插上吸管递给他,温顺地跟他在公交站等车。
温顺至极必有诈,陈攸灯戒备地看了隋芥一眼。
隋芥却是把这一眼当作了恼怒的信号,当即“啪”地双手贴紧身侧,就差站军姿了。
“干嘛?”陈攸灯莫名其妙。
“噢。”隋芥后知后觉自己的愚蠢,放松下来,见陈攸灯仍然不说话,便主动开口道:“灯灯,我错了。”
那瞬间陈攸灯简直比霍天仪要向自己表白还莫名其妙,道:“你道什么歉?”
对哦,隋芥又搞不懂了,他道什么歉?
“道歉我瞎了你的眼。”他老老实实道。
陈攸灯差点笑出来,看隋芥是认真的,便正了正脸色,口是心非道:“你跟霍天仪两个人都不丑,有什么好瞎眼的?那场景还挺赏心悦目的。”
隋芥愣了愣,追问道:“那你没有觉得不高兴吗?”
陈攸灯更加莫名其妙了,“为什么要觉得不高兴?”
对哦,为什么要觉得不高兴?
隋芥想不通自己的脑回路,但是他这个人一贯想不通就不想,从来不钻牛角尖,非常干脆利落。但是他总觉得陈攸灯没有觉得不高兴,他就不太高兴,他继续问:“你是第一次见到我亲别人吧?”
“除了你亲冉冉阿姨之外,算是吧。”陈攸灯勉强回答道。他开始感觉有点不适了。
恰好这时公交车来了,陈攸灯赶紧上车,坐下之后就掏出卷子来做。隋芥知道陈攸灯做作业,特别是做数学作业时不喜别人打扰,只能闭紧嘴巴不敢说话了。
车子里又闷又暖,冬天特有的车内温度烘得陈攸灯昏昏欲睡,他在颠簸中快要睡着,数学卷子早就收回书包里去了。
突然肩上一沉。
隋芥个大傻逼比陈攸灯还困,睡到陈攸灯肩膀上了都不知道。个大脑袋死沉死沉的,陈攸灯下意识就要去推他。
在碰到隋芥柔软的发丝那一瞬间,陈攸灯的手停滞住了。半晌,那只手无声地放回了原位。
算了,让他睡会吧。
方幼真入院之后这检查那检查,检查了一堆东西,花了小一万,结果告诉他只是精神力枯竭,气得他差点就要出院。
隋芥和陈攸灯到他病房里的时候,他正在跟项瑛吵架。
项瑛:“你再胡闹,我就,我就……”
方幼真嚷嚷:“你就怎么?!”
项瑛眯起眼来,说:“我就把你这样子拍下来,用你的账号发到网上。”
方幼真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似的,立刻噤声了。
项瑛把安静下来的方幼真塞进被子里,转头就看到两个小的站在门口,挑挑眉,道:“怎么不进来?”
隋芥把带的水果篮放到床头,方幼真双眼瞪得像铜铃:“工作了?这么出息,花父母的钱买这死贵的玩意。”
“至少能吃。”隋芥道,一屁股坐下来开始掰香蕉。他刚才压在陈攸灯肩上睡了一路,睡得一边俊俏的脸上都是红印子,下车之后还嚷嚷自己脖子疼,气得陈攸灯踹了他好几脚。
陈攸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问方幼真:“你怎么回事?”
方幼真:“还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精神力枯竭吗?过往几年都这样了。”
一旁项瑛道:“现在快要见底了!你不吃安眠药现在都睡不着,晚上在房间里哭得枕巾都湿了,你以为我早上来帮你换洗床被看不到吗?”
方幼真厉色道:“项瑛,闭嘴!”
项瑛不甘心地闭上了嘴,隋芥和陈攸灯不安地对望了一眼。虽然他们知道方幼真的精神力很稀薄,他们也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他的小兔子了,但是他们不知道方幼真晚上原来还独自一人在房子里悲伤。
方幼真恢复了脸色,又嘟嘟囔囔地摸着自己手上的吊针:“真烦,在这里。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
项瑛怒道:“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待着。”
方幼真生气了,说:“项瑛,你以为你是谁?!我花我的钱请你做保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限制我该去哪儿了!?”
项瑛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泄了气,低声道:“你如果不待在医院,你可能不……不能撑到明年。”
方幼真一愣。
隋芥和陈攸灯都恐慌起来,虽然他们知道丧偶向导能像方幼真活这么长的实属罕见,但是他们实在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猝不及防。
“什么?你什么意思?”隋芥慌慌张张地问道。
项瑛没有了刚才和方幼真对骂的气势,整个人仿佛都泄气了一般,小声道:“方幼真,你不是说要撑够七年吗?不是要给他看……”他的喉咙仿佛艰涩起来,“不是要证明给他看吗?”
方幼真沉默了很久,久到隋芥和陈攸灯都以为他要睡着了,然而他突然发声,道:“我知道了。”
项瑛听到方幼真答应了,却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只站起来说:“我去跟医生说两句。”
然后就走了,他的草原狼匆匆地跟在后面。
项瑛的草原狼叫嵘峥,跟八哥和绒皮皮并不怎么接触,只会在少数一些方幼真的兔子小牙出来的时候,将兔子叼到自己蜷缩成的毛毯子里睡觉。
或许就像项瑛的潜意识一样,他只是珍惜方幼真,对他们两个并不怎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