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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隋芥手忙脚乱地接住,他结结巴巴的,有点说不出话,“那、那你分析一下?”
陈攸灯脸上的两片薄红似乎愈演愈烈,他嗔怒道:“我又没谈过恋爱,我怎么知道他的感情!你经验这么多,你自己去分析好了!”
“哎呀,话不是这么说……”
“快上课了,你快回去吧。”陈攸灯却不欲再与隋芥说话,他佯装拍了拍八哥的脑袋,不再看隋芥,转身开始掏出英语卷子来做。
隋芥只好领着八哥和被捏皱的阅读材料下楼去了。
每天晚修前和晚修后,学校广播台都会放歌,今晚第一首放学歌是首情歌,甜甜的韵律在偌大的校园里飘荡着,给空气都黏上了丝丝的糖分。
放学后,楼道里吵吵嚷嚷,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下楼回宿舍,隋芥挤在学生们中间,怀着莫名雀跃而害羞的心情,随着学校广播台的音乐节奏一步一步地下楼,一边想着那首情诗一边哼唱:
我找不到很好的原因
去阻挡这一切的亲密
这感觉太奇异
我抱歉不能说明
……
“隋芥!”
隋芥回头,看到陈攸灯气喘吁吁地跑下来,把手里的小玩意儿扔给他:“看好了你的小虎鲸,别掉了都不知道。”
“噢,嗯,谢谢啊。”隋芥嗫嚅道。
陈攸灯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回爬:“我还在做卷子呢,烦死了跑这么一趟。”
隋芥莫名其妙地咧开嘴,傻乎乎地笑了起来。陈攸灯噔噔噔地像赶着十二点魔法消失之前回到家的灰姑娘一样,匆匆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回教室去了。广播还在放着歌:
我想我会开始想念你
可是我刚刚才遇见了你
我怀疑这奇遇只是个恶作剧
我想我已慢慢喜欢你
因为我拥有爱情的勇气
我任性投入你给的恶作剧
你给的恶作剧
作者有话说:
小隋的初潮蓄力99%( ′?ω?)
第二十九章 艾饼和初潮
七月份的时候,隋芥跟随田径队到津门市集训,要训练一个多月,八月中旬才回来。
隋芥很舍不得,他刚刚认识到自己的感情呢,就像刚学会吃糖的小孩一样,贪婪地想要吃更多更多糖果,最好还能每天在香甜的气息中睡觉。
陈攸灯送他去轻轨站,田径队那些目睹过隋芥失控醉酒现场的队员都满脸暧昧地看着他们俩,主要是隋芥眼里那依依不舍之情浓烈得太明显了,他哭丧着脸跟陈攸灯告别,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陈攸灯记得给他发信息打电话。
陈攸灯已经确定了下学期开学初作为奥数小组的一员去参加比赛,暑假就没有那么忙,答应了。
隋芥到了津门市之后,每隔两三天给陈攸灯打一个电话,陈攸灯一开始还老问他“你为什么变得这么黏人”,后来可能问烦了,也不问了。
隋芥恨不得一日三餐都给陈攸灯报备。
七月末的时候,隋芥偶然经过一间很旧的糖水铺,闻到一股熟悉的艾饼清香,不自觉地就走了进去。
进到狭窄的店面之后他吓一跳,那不是他们家老城区那边那间老字号糖水铺的老板吗?!
“老板,你怎么在这儿啊?”隋芥初高中这几年回家就时不时和陈攸灯去吃,早就和老板混熟了。
难怪陈攸灯前两天跟他通电话的时候,抱怨说糖水铺好像换了个师傅,不太好吃了。
“这边是我儿子开的店,我过来看看。”阿伯依然精神矍铄,看到隋芥嘴巴倒是没那么毒了,“你怎么在这里?”
“噢,我是田径队的,要过来这边集训。”隋芥说,他想:可惜了,不能打包了给陈攸灯带回去。
他自己点了艾饼吃,一边吃着,又有点想陈攸灯了。该死姓陈的,一直不肯跟他视频,不知道他每天晚上是裸睡还是怎么着,该不会藏了个人在房间里吧我靠!
隋芥天马行空地想些不靠谱的事情,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问:“老板,你能不能教我这个艾饼怎么做?”
阿伯两条快秃的眉毛高高竖起,道:“不行,我这是独家秘方!”
隋芥哀求:“求求你了,老板,你记得一直跟我一起来吃你家那个男生嘛,就是他特别爱吃,我想亲自给他做。”
隋芥说得诚恳,老伯便松了口,说可以教他基本做法。
于是难得半天休假,别人都在外面逛街看电影打机的时候,隋芥就缩在后厨那五平米见方的小地方,屈着身子学做艾饼。
隋芥不会做饭,魏冉莺也没有叫他学过,从小就对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窍不通。当他终于成功做出一个形状完整的艾饼时,简直比重大赛事上得了奖还要高兴。
“阿伯,我成功了!”
阿伯脸都笑成褶子,冷不丁问隋芥:“你是不是想追人家,啊?那个男生?”
隋芥猝不及防,但是很坦诚地红着脸道:“我、我想让他开心。”
阿伯笑眯眯地看着他,突然拍了他一下。
隋芥:“嗷!!阿伯,你干嘛?!”
阿伯厉色道:“你做一个就想讨人家欢心?赶紧做!多做几个学学!”
——————
八月中旬,隋芥终于回到了栀海,跟军训了一个多月似的,黑成块炭。
他很担心陈攸灯会觉得他变丑了,头一次在镜子前照了好久,还神经病似的拿发胶焦了个头。
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开学了,隋芥叫陈攸灯去他家打机,不然来不及放松了(来不及见心上人了)。
今天星期四,魏冉莺和隋程都要工作,陈攸灯十点到,隋芥在家里笨手笨脚地开始准备做艾饼,开着个风扇就倒粘米粉,结果被吹个满头满脸。
终于把八个墨绿色圆乎乎的艾饼放到锅里蒸,隋芥火急火燎地去洗手间洗头洗脸,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靠!陈攸灯来了!
隋芥看着被淋得湿透的头发,气得想自己揍自己一顿。
垂头丧气地去开门,陈攸灯看他湿淋淋的,还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花洒坏了。”隋芥胡诌道。
陈攸灯进屋之后,很快就闻到了香喷喷的艾饼味。
隋芥眼睁睁看着他眼中迸射中光芒。
“你买了艾饼?”
隋芥状似随意道:“我做的。”其实心里得意洋洋。
“你做的?!”
陈攸灯果然惊讶,隋芥带他走进厨房里揭开锅,蒸气散去后,里面刚好蒸熟的八个艾饼整整齐齐地码着。
“卖相竟然挺不错……”陈攸灯不可思议地喃喃道,又看了眼隋芥,“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隋芥告诉他:“糖水铺那个阿伯到津门市去了,我之前闲逛的时候遇到他的店,看他做了几次,上手就会了。”
咳,虽然其实隋芥学了一个下午,但是那些不太光鲜的有损他形象的部分可以略去嘛。
隋芥看得出来陈攸灯很惊喜,这就足够了。
两人把蒸好的艾饼端到隋芥房间里,坐在那条很多鱼的地毯上玩游戏。
陈攸灯嚼艾饼,像只储粮的仓鼠一样嘴巴一鼓一鼓的,隋芥特别想上手捏。
失神间陈攸灯把他的飞机打落了,隋芥的界面显示game over。
“你!”隋芥作势要去掐陈攸灯的脸,突然间脑袋重重一疼,紧接着耳鸣便如潮水般侵来。
“隋芥?隋芥……”陈攸灯的叫声仿佛被一瞬间压缩至无声,接着狠狠地反弹,如响雷般在隋芥耳边炸开,一时间,血液流动的声音、心跳的鼓动声、所有平时细微的声音都如同劈山一样的巨响在隋芥的脑袋里充斥着,隋芥忍不住抱起脑袋,痛叫出声。
陈攸灯慌张地看着隋芥的样子,迅速地反应过来:隋芥要初潮了!
他想要去打开屋子里的隔离罩,然而刚起来,他就脚下一软。
哨兵的精神重压狠狠地压着陈攸灯的脊背,方才还在旁边看他们打游戏的八哥消失了,绒皮皮着急地围着陈攸灯打转,陈攸灯摸摸它,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却浑身发软,腿部打颤。
隋芥要疯了,他身下的地毯如钢刺一般戳的他疼痛无比,声音对他来说更是一种无法逃脱的利器,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赤红着眼,断断续续地低吼痛吟,陷入意识不清中。
怎么办,怎么办……陈攸灯闭上眼试图进入隋芥的精神空间安抚他,但是同时,他的精神突然为之一振。
一种酥麻的、难以抵御的感觉从他的尾椎骨升起,让他差点又跪倒在地,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像是下一秒就要被迫张开腿与人交||合般,脑子里也混混沌沌,他难以思考其它,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法安抚隋芥。
隋芥是和他相容度百分之百的哨兵。
很快,被初潮支配了大脑的隋芥发觉到了空间里与他百分之百匹配的向导的存在,他赤红的眼看向靠着柜子勉强支撑的陈攸灯,向他那边走去。
陈攸灯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隋芥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
这时,他突然想起那个医生对自己说过的话。
托那位医生的福,陈攸灯后来为了以防万一,去药店买了一大排药,控制哨兵初潮的药是常见药,陈攸灯习惯性地每天揣着一颗。
他拼尽全身力气抵挡住隋芥的精神压制,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小药盒,先是强硬地侵入隋芥的精神空间里,尽力安抚了精神空间里的暴动,在它暂时平息的那一瞬间,退出来将药盒里的药塞到了隋芥嘴里。
隋芥一开始仍未被药效控制,铁钳般的手抓住了陈攸灯的手臂,将他的手臂抓得生疼。
他在陈攸灯的脸颊上轻轻地用嘴唇蹭了蹭,然后低声呢喃道:“我的……”
接着便要将手向陈攸灯的下身滑去。
紧接着,他力气一松,差点向前摔倒。
陈攸灯一身冷汗,将昏迷的隋芥接住扔到床上,然后启动屋里的隔离罩,逃也似的离开了隋芥的家。
——————
魏冉莺发现儿子也开始有开学综合征了。
开学前一个星期,隋芥开始无精打采,半天闷在房间里不出来,魏冉莺去敲门才答应一声。
“儿子啊,儿子!”魏冉莺开学前一天再次砰砰敲门,“儿子,你别死在里面了呀!”
“哎呀,我没事。”半晌,屋里才传来隋芥有气无力的声音。
隋芥以前从来没试过开学前心情差成这样,魏冉莺有点担心,继续敲门叮嘱:“开个学而已,周末你还是可以回家的嘛!”
“知道了知道了。”
隋芥郁闷地趴在床上,继续看他和陈攸灯的聊天界面。
那天隋芥恢复意识之后,房间里一片狼藉,陈攸灯早就不见了踪影。隋芥慢慢回忆起来自己都做了些啥之后,就只想闭门不出。
嘴唇碰过陈攸灯脸颊的触感都还深深印在脑海里,隋芥哼哼唧唧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他没脸见陈攸灯了。
真是完蛋,他把陈攸灯吓跑了。
不知道是不是陈攸灯真的吓着了,那天之后也没有联系他。晚上魏冉莺下班回到家,才发现隔离罩打开了,自己第一性征觉醒的儿子七歪八倒地躺在房间床上。
明天就要开学了,但是隋芥还是不敢找陈攸灯,他怕陈攸灯会害怕他,更怕陈攸灯会从此不理他。别看姓陈的看起来温温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