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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押韵。
哨兵A:“……老隋咋了?”
哨兵B:“不知道。发骚?”
隋芥还学中国近代某学家,拿圆规在桌角刻了个“早”,刻完之后满意地左右端详。
行,他真的要好好学习了,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就不信他还拿不下来好成绩。看看他的精神体!看看那条虎鲸!被誉为海洋霸主的高智商生物!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隋芥就是一个智商超高的大人物,假以时日,说不定还能跟他家宝贝儿并肩出现在年级排行榜最前列,嘻嘻。
就恨高中怎么没有四年,现在醒悟,为时不晚。
第一节上课铃响了,是他们的秃头班主任的课,上生物。班主任一如既往地上讲台,刚把书放到旁边,就感觉一道如有实质的灼热视线盯着自己。
班主任是个普通人,少有的哨兵班里的普通人班主任。
能担任班主任就是因为他很能抗,一个班五十几个年轻哨兵,他都能镇住,但是今天他感觉后背隐隐有汗。
班主任顺着视线往下看,看到最后一排的隋芥用炯炯眼神望着他。
那双眼里是对于知识的无限渴求!
班主任不明其中含义,只觉今日隋芥莫名热情,叫“老师好”的时候,隋芥的大嗓门在这么多人之中都如雾角般突出,前半节课他说什么,隋芥都在后面赞同地点头,仿佛对于班主任说的理论规律知晓得一清二楚。
不过后半段隋芥就睡着了。
班主任大松一口气,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学生,不然他真的要以为他磕了什么哨兵兴奋剂之类的东西。
于是生物课得以顺利地进行下去。
隋芥第二节课上课铃响了才发现自己睡着了,惊醒的同时对自己有点点恼怒,但是他非常认真地听了前半节课,虽然并不怎么能听懂。
现在已经进入了复习阶段,各科老师都在将从高一到高二学的所有知识向学生梳理巩固。隋芥翻开下一节课的课本,是数学——陈攸灯的拿手科目。
但是他自己的书一片空白,只在一些地方乱涂乱画,有些地方画了八哥,为了丑化它,隋芥在八哥身上点了如花的痣和小胡子,但是看起来依然不丑,然后他就放弃了,转而在八哥旁边画了一堆后桌睡觉流口水的模样。
隋芥兴致勃勃地看课本,画画还挺有天赋的么,假以时日说不定他还能成为一代宗师,每幅画都买上百万那种。
结果他光顾着看自己课本上的画,等数学老师进来了他才想起自己要看课本内容。
大课间时,数学老师拿着教材回办公室,遇到去上厕所的班主任,打了个招呼:“今天你们班隋芥上课特别认真,母猪上树了!”
班主任也奇怪:“上我的课他也特别认真!不过他后边就睡着了,哈哈哈。”
数学老师表示上他的课也是,两个人互相哈哈哈了一阵,一个回办公室,一个继续去上厕所了。
结果隋芥一天下来就在所有课上都陷入了“前半节课精神奕奕…后半节课睡死过去”的状态。
他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起码他每节课都认真听了前半节,加起来就是他认真听了一半的课,比起以前真是天与地的差别。
下定决心的第二天就得到了不错的成绩,隋芥心情不错,下午训练完之后去给陈攸灯打饭,买了好几只小鸡腿,自己家的小学霸比自己还要努力,消耗的脑力肯定更多,要好好补补。
学习多累啊。
去到陈攸灯的教室,人却不在,他那叫胡美玲的同桌告诉隋芥,陈攸灯开会去了。
没能看到人,隋芥不无遗憾,但是他还是把打好的饭放在他的桌上,叫胡美玲帮忙看着,等陈攸灯回来立刻叫他吃饭。
晚修结束之后,“认真学习”了一天的隋芥身心俱疲,连陪读的八哥背鳍都快弯掉了,它有气无力地拱隋芥,催促他快点回宿舍睡觉。
但是隋芥还想去找陈攸灯,他今天一天都没见着自己的灯宝。
八哥勉强同意了,它今天陪着隋芥吃书,都没有去找绒皮皮玩,它也有点想念它乖乖的小海獭。
结果,陈攸灯又不在。
胡美玲也走了,班里没有人知道陈攸灯去了哪里,隋芥无可奈何而来又有点生气,陈攸灯自己走掉也不告诉一声,搞得他还傻乎乎地上楼来找。
回宿舍的路上,隋芥给陈攸灯打了个电话,陈攸灯很久才接起:“喂?”
隋芥:“你在哪呢?”
陈攸灯那边风声很大,导致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操场那边……”
接着他想起隋芥应该是去找他了,道:“不用来找我了,我在和文学社的人开会。”
隋芥有点不爽,但是也只能说道:“好吧。”
陈攸灯顿了顿,然后小小声道:“对不起。”
隋芥因为他的道歉心情好了那么一点儿,道:“没关系,你好好开,早点结束早点回去睡觉。”
隋芥就这么着,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陈攸灯。
因为见不到陈攸灯,隋芥的学习积极性开始缓慢下降。第一天,他怀着冲冲兴致要一举冲进前五百,第二天他开始发现老师上课说的内容他一头雾水,第三天他决定不听老师讲课,自己先复习,然后就变成了(又)在课本上乱涂乱画,还和后桌的金毛在课桌底下扔球玩,一人一狗不亦乐乎。
第四天,陈攸灯终于有空来找他了。
听到班里同学叫“隋芥,你朋——友——来找你”的时候,隋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一转头,果然就看到陈攸灯站在门边。
隋芥惊喜地站起来往陈攸灯那边走,陈攸灯微笑着,往他怀里塞了颗橘子。
“呜呜,宝贝,我好想你。”隋芥像只主人出差一个月才回家的金毛,不顾陈攸灯推拒,把他抱得紧紧的,还要微微左右摇晃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陈攸灯挣脱不开,只能由着他抱,问道:“你不是说要好好学习吗?不见不就正好啦。”
隋芥僵了僵,他今天没有干什么实事,要说真的做了什么,那就是和同桌在纸上玩儿黑白棋,他五局赢了四局。
他抽开身来仔仔细细地看陈攸灯,仿佛要汲取力量一般,脑子里告诉自己:他要努力,他要做一个配得上陈攸灯的人,他要和陈攸灯一起上大学,他不要去开挖掘机。
如此自我提醒了几番,隋芥觉得自己又有动力了,他蹭蹭陈攸灯的脸,被对方一手拍开:“都是人,你干嘛。”
“我会继续努力的。”隋芥望进陈攸灯的眼里,认真道。
陈攸灯的双眼清澈透亮,像一片幽深却清透的湖水,在隋芥心里是最最漂亮的眼睛。
此时这双眼睛里含着笑意,却仿佛将隋芥心中的想法窥视得一览无遗。
“那你要记得。”陈攸灯道。
“嗯嗯。”隋芥点头如捣蒜。
当天晚上,隋芥在教室里看书看到十点四十五,他得出一个结论。
学习真的好累。
他前面一年多都没怎么学,即使是拥有虎鲸精神体,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把以前落下的知识全部捡回来。它们就像僵硬呆板的公式,等待隋芥去一个个吃透,还要灵活运用,在合适的模型里嵌入刚刚好的定律,才能让整道题畅通无阻。
隋芥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脑子像个生锈的工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零件都重新镀上漆灵活地运转起来。
实在是太累了,比跑十次110米跨栏还要累,走出教室之后隋芥去了趟小卖部,恬不知耻地在小卖部大妈卷帘门下到一半时钻进去,嘿嘿赔笑着用美貌打动了大妈卖给自己一块巧克力。
一边补充脑袋里的糖分一边往宿舍走时,隋芥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电话是他田径队里一个队员打来的,隋芥和此人关系不错,应该说隋芥和队里的人关系都不错,但是这个人喜欢赌博,在外面和别人打点儿牌什么的,隋芥一般不跟他玩这些,最多一块打打机。
电话里面此兄急得上火:“老隋,你现在在哪了!”
“在学校啊,还用说。”隋芥懒懒道,悠哉游哉地走进小树林的小径里。
“兄弟,帮帮忙!”那人着急道:“我在外边,跟别人打牌他说我出千,我没有,他不让我走……”
“啊?”隋芥的脚步停下了,“你说认真的?”
电话里那兄弟听起来快哭了,“我骗你干嘛,不骗你,真的,快来救救我……”
隋芥心里暗骂一声闯祸精,却也没有办法,人家都拜托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只能翻墙出了学校,按照那位仁兄给的地址赶到了一间网吧。
隋芥火急火燎,想着如果对方硬是要勒索,他也只能先借点钱给那位兄弟,结果去到网吧,发现好几个田径队队员在网吧里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其中就有那个据说“被说是老千不让走”的兄弟。
他们见到隋芥都哈哈大笑,亲切地招呼他过去坐。隋芥呼呼喘着气被几个人拍着后背簇拥着坐到一部电脑前,还没反应过来。
接着他便意识到他被人耍了,心头涌起点恼怒。
“哎呀,这不是看你这几天跟变了性似的嘛,”打电话给他的那个兄弟豪迈大笑,“来来来,好久没一起开黑了,打两把,放松放松,干嘛天天学习,你要考中央国防啊?还是隔壁哨向军事部?”
隋芥心里有点不爽,脸上却只能笑嘻嘻地,往那人肩上推了一拳:“行啊,耍到我头上来了。”
嘻嘻哈哈过后,几个人准备开局了,隋芥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留下。
他高一的时候,甚至高二上学期,都没少翻墙出来打机过,甚至试过直接在外边通宵早上大摇大摆从校门进来的,但是现在嘛……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看到电脑屏幕那瞬间,这几天脑子里一直绷紧的弦立刻就松了,仿佛他只要将双手放到键盘上,他就可以回到无忧无虑的日子里去。
不用动脑筋,不用苦苦地捡远远落在其他人身后的东西来咀嚼消化。
放松一下吧,一直绷着也不好,人是需要放松的。
所谓劳逸结合嘛。
隋芥权衡了一下,还是开了机子,嘴里似真似假地抱怨道:“我想着好好学习皈依学门的,你们倒好,一个个都是我通往名门高校的绊脚石……”
“行了行了还扯皮。”
“今晚谁送人头最多的请吃糖水啊!”
众人纷纷开了局,不多时就响起了各种无伤大雅的粗口和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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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哨兵四班的学生不无惊讶地看到隋芥立在清晨凉爽的微风里,站在外边的走廊上读书。
大家纷纷感叹:隋芥真的转性了。
隋芥站在走廊上,手里那本《高考必备:世界地理概况五千题》被他攥出了汗。
不过很快,众人对隋芥“转了性”的印象就改变了。
晨读的时候,级长进行日常通报,其中就有隋芥。
原因是深夜翻墙出学校去网吧,凌晨四点半才回来。
被巡逻的保安抓个正着。
隋芥的后桌揶揄他:“装好学生装得这么认真?可以,但没必要。”
隋芥和后桌打了会哈哈,心里忐忑不安。
要是让陈攸灯听到了……
隋芥已经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