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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汉宫,自己也是一家独大。本想着今年为太后置办寿辰之事,能得了管理宫务的权利,谁知景帝竟这般不顾旧情。
愤愤的想要开口斥驳,却不想儿子刘荣直接拽住她的衣袖,起身行了个礼,道:“多谢姑姑关心,今日让娇娇受惊了,是荣儿不是。”
栗姬虽不甘心,但想着儿子昨夜跟自己谈过的话,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强辩的时候,只得甩了下袖子,强压下心里的恼火。
再说回到漪澜殿的王美人,面上原本的尴尬和委屈早已换成了莫名的讽刺。想到近日里多有宫娥奴才暗地里传言,栗姬为争宠常常在与其他夫人及宠姬聚会之时,让侍从在她们背后吐口水诅咒,此为施以巫术以求宠爱稳固。加之栗姬常常触怒太后,又常给长公主没脸,早已引得帝王不满。想来,也只差个契机了。
想到今日陛下再次询问彘儿关于国政之事,想必定然是长公主那边有了运作。如今为太皇太后三年的守孝期将过,想来陛下不会长久的让薄皇后占着后宫之主的位子。再者梁王入京必然是不可避免的,在这之前,陛下定会稳定后宫并重新考量太子之事,而这就是她与彘儿的机会。
嗤笑一声,栗姬啊栗姬,如今你有多得意,他日你就会多快被我替代。同时,你一直引以为傲做太子的儿子,就有多快被你的愚蠢牵连。
手下不断摩挲着温热的茶盏,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最近几次接触中,长公主总有意无意的避开两家的婚事不说,这当真是让人着急。
回到长信殿的阿娇将头伏在窦太后膝盖之上,一如年幼之时,任由窦太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发髻。
“娇娇,你告诉皇祖母你可喜欢你太子哥哥?”摸了摸阿娇耳边的珍珠饰品,窦太后缓缓询问道。
愣了一下,阿娇不知这是不是皇祖母生出了什么决定,但想到刘荣与刘彘那些子糟心事儿。她忍不住扭了扭身子,拿着透亮的眸子看着太后道:“皇祖母,阿娇喜欢荣哥哥就如喜欢自己的兄长一样。”说着又将面颊贴在窦太后有些粗糙的手掌间道,“皇祖母,阿娇喜欢的那个人,一辈子只宠阿娇一个人。”
“可娇娇不希望坐一辈子凤鸾车吗?让天下妇人见你而拜。”
“阿娇何须因乘了凤鸾车才使得人见而下拜?”抬抬下巴,扬声道,“阿娇是皇祖母最疼爱的孙女,是堂邑侯府的翁主,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这些足够阿娇一辈子骄傲。况且日后荣哥哥无论如何必将如皇帝舅舅一样有许多美人,若阿娇争宠就会折了身段,若阿娇不争只怕会被泯灭。如是那般,不若一开始就寻一个只会疼阿娇的人。”
听了这话,窦太后心中有些惊喜。浑浊的眸光看向阿娇,她是女子自然知身为后宫女子的难处,哪怕是位在皇后和太后。如今难得出现一个与自己心中想法一般的人儿,心中可不就是愿意成全的。想到当初文帝在世之事,也曾对自己许下一生一人的诺言,可最终不也是失言了?可他是帝王,自己纵然难过也只能忍了。若阿娇身在自己那样的境地,只怕会钢过易折,最终不得善终。这般转念,心中就更加赞同阿娇所言。
“哀家的娇娇真是长大了,竟也能想到这么多。”捏了捏阿娇的耳垂,窦太后笑了两声,心道都说耳垂大而厚的人有福气,她的娇娇生的便是富贵之相。再者有汉宫和堂邑侯府撑腰,她定然受不了委屈。
“皇祖母。。。。。。娇娇不愿嫁给皇室之人。。。。。。就算有皇祖母护着都不愿意。”沉思了一下,阿娇喏喏地开口,“阿娇不愿想寻常女子一般得不了自由,还要时刻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窦太后的手慢慢抚过阿娇的头顶,听到这句话时顿了片刻,许久才低沉道:“哀家也舍不得娇娇那般。”叹口气,若阿娇真的为男人宠爱变成自己这般心计深沉,那便再不是大汉娇女陈阿娇。
得了窦太后这类似于承诺的话,阿娇心中大定,最起码皇祖母不会逼迫自己了。而母亲那边,自己自有办法说服,毕竟在母亲心中陈氏全族的荣耀只怕也抵不过子女。
而此时,她尚不知自己苦寻的女子正瞌眼淡笑,缓缓唱着哥哥谱下的曲填出的词。那样子,静谧美好似幽兰般素雅,似芍药般纯美温柔。真真当得一句“佳人倾城又倾国”。
☆、第19章 又虐渣心
太后寿辰这日,宫里伺候的宫娥奴才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大早便将整个长乐宫擦洗了许多遍。随后又按着皇上的意思,在一尘不染的汉白玉雕栏之上系上红色绸子。
而长信殿的上位也早已摆了两张食案,下边分左右也摆了两排食案。待到宫里的嫔妃和皇子入席,又有太后亲近的窦家人前来贺寿,倒让寿宴较之寻常是热闹了几分。
待到前置封地的河间王、淮阳王和长沙王等人的贺礼被送上,管事内监又念了许多吉祥话,景帝才示意开宴。接着歌舞升起,众人自是一番言笑晏晏。
堂邑侯陈午自是也在席上,只是不知为何竟然独自排在下位。而刘嫖亦似未曾注意到一般,只跪坐在皇帝下方,盯了手中的酒樽浅笑着听着众人的讨好和马屁。
窦太后因着几个在场儿孙,心情也较往常好了许多。眉眼间都带了笑意,就连跟景帝说话也温和了许多。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栗姬因着宫务之事,一直没有好面色,如今看到坐在自己上位靠近景帝的王美人多番引得陛下展颜,心中愈发郁闷。取了酒樽,狠狠的喝了一口,目光稍转看到坐在角落一直未言的王姁儿,心中再起念头儿。这个贱人,留不得,若留下定会成为王氏的助力。
刘彘见阿娇的视线一直未看向自己,心中不是滋味。于是趁着众人欣赏歌舞之际,蹭到阿娇身边,笑道:“阿娇好久不找彘儿玩了。”
阿娇皱皱眉,见他站在自己的食案之前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别扭,只得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你要好好学习,跟荣哥哥一样文武双全,切莫只想着玩闹。”那样子,似是极为担忧一代帝王败坏在玩闹之事上。
刘彘暗自吐出一口郁气,前一世的时候阿娇何曾这般说过?那时她最爱玩耍,每每想到新鲜的事总要叫上自己。目光微微错开,可如今鲜少听闻她又在宫里发掘了什么好玩的地方,更别提再去漪澜殿寻他玩耍。
“阿娇,彘儿很努力的,连父皇也常常夸赞彘儿。”稚嫩的声音却有着不合年纪的低沉情绪。
踟蹰了一瞬,阿娇抬头眸中神情复杂,可最终化为毫无感情,道:“阿娇不喜玩耍,殿下若喜欢自求了阳信公主或是寻了隆虚公主玩耍便是。”说着袖中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语调带了许多肃然,“或者阿娇为殿下寻一个殿下喜欢的玩伴。”
刘彘自然感觉到她语中的寒意和疏离,还有最后一句时的嘲讽。只是那一字字一句句只砸在他心上,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阿娇得知了什么,或是她如自己一般重生而来。以至于这些日子,无论自己如何待她,她全然避着不见。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让他不知所措。
哑声一笑,刘彘避开阿娇的视线,艰难的开口:“阿娇,彘儿只愿与你玩耍。”
上辈子,他曾将陪她玩耍当做功课当做得势必要的讨好,以至于为帝之后毫不珍惜冷冷待她。说到底,厌弃她有太后撑腰,敌视她有身为长公主的母亲,不过是为自己找个借口。而如今,他再得机会,却不知该如何弥补。
阿娇冷笑一声,再开口时语气平静,“殿下可看到殿中歌姬舞姬?那里面未必没有合殿下心意之人。”
纵然知道才六岁的刘彘未必懂得自己说的话,可这个时候她就是压制不住心里的不忿,非要说不出,想让他也有一番堵心。
刘彘心中无端升起一阵惊意,身形因着阿娇的话也是一颤,片刻后垂眸不再争辩。眼前的女孩端了灌满糖水的酒樽,往窦太后之处走了几步,又听得她朗声贺寿。此时刘彘才神色不明的迈开步子,迎着来寻自己的长姐而去。
刘嫖自然看到刘彘与女儿的一番互动,可瞧着样子,女儿似是并未领情,不由微挑眉头。等阿娇给太后贺寿完后,淡淡的对身后伺候的宫娥吩咐道:“将阿娇翁主带过来。”
而拉着刘彘手的刘娉,侧目看了一眼正在太后面前卖乖的阿娇,冷笑一声,面上纵然带了得体的笑却也极为冷凝。睇了一眼幼弟,不由蹙起娥眉,静默了须臾,低声道:“彘儿,那丫头有什么好的,嚣张跋扈自私任性。你莫要喜欢她,日后姐姐给你寻了更好的女孩,如何?”
刘彘低头,心中不满可面上却丝毫不显,心中稍稍斟酌,才低声说道:“母亲说要跟阿娇表姐交好。”语中喏喏,可被遮掩住的眼神却满是思虑和考量。
再过几个月,长姐刘娉就要与平阳侯曹寿成婚了,这平阳侯虽不是了不得的人物,却也是京城数得上的俊才。且曹寿死后,其侯府势力全然归附长姐,这前后也不过几年光景。如今自己得了先机,定要提前笼络众人。这般想着,人已经回到了王美人身旁。
此时与王美人交好的贾夫人和程姬正说着闲话儿,见刘彘回来了,心下都念起了早早被遣去封地的儿子。再开口都有些恹恹,“姐姐好福气,得了长公主的青眼,又有儿女在膝下承欢。不想我等,如今只能远远念着。”
纵使往常里习惯了演戏,但提及久不相见的儿子,语中也都忍不住带上了些哽咽。王美人见此,赶忙劝慰。
贾夫人和程姬也知此是在太后寿宴,万不能落泪,以免被人拿住了把柄,再惹了帝王厌弃。遂都瞧瞧用手绢儿压了压眼角,恢复了之前的言笑。只是眸中的忧伤,再不曾融开。
散宴之后,景帝携了王美人离去,这又引得栗姬一番诅咒唾骂。她身边之人也看着她的脸色,适时的附和几声,却不见刘嫖离去前瞥过了冷意和不屑。
因为在汉宫住了多天,加上阿娇心中思量着事情,无意在宫里多住。遂刘嫖离开前禀告了窦太后,便将人一同带走。
软轿中,阿娇静静的窝在母亲怀里。余光偷偷瞟过母亲,见她微微靠在轿背上瞌眸养神,不由吐口气。
“怎么了?”察觉女儿的视线,刘嫖睁眼,带了笑意问道。
“母亲,阿娇不愿做只顾享受,只会骄横跋扈的女子。”见母亲撩起眼帘似是对自己要说的话极为感兴趣,阿娇带了重生以来的自傲仰头,极为直接道,“今日皇祖母问女儿是否愿乘一辈子凤鸾车时,女儿说不愿意。”这般说着,眸中已是熠熠生光,相对应的却是愈发平静的神情,“女儿当做贵女,世间无双,母亲觉得如何?”
前一世是她太傻,为所谓的情爱迷住心智。纵然母亲有意让自己为后,可帝后大婚之日,她也曾问过自己可否有悔意。想来,当时若自己看透帝王薄情,母亲定也能使得手段帮自己脱身。
将头靠在母亲怀里,阿娇这一世再不会愚蠢。
刘嫖冷清的眸子审视了怀中的女孩许久,突然唇瓣微勾,似是了然道:“且让母亲看着。”看着我家娇娇如何成为无双贵女。
眸光带了几分深邃,刘嫖虽不知阿娇为何会有此言。但以她所知,享尽长辈宠溺毫不知愁的女孩,绝不可能突然有此顿悟。将视线落在轿帘之上,看来她还要再查考量一番。
出了长乐宫,刘嫖带了阿娇上了早早候在此处的长公主府的马车。这一次同样不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