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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深邃的眸子。
“傅子卿!”阿娇欣喜,连带着身体都一跃而起趴在了对方身上。眉眼弯弯,阿娇伸手戳了戳傅子卿的面庞,再看他依旧是弯眸含笑的看着自己,脸不由忽而红了起来。
傅子卿心里愉悦,斜靠在阿娇闺床旁,满目/宠/爱的瞧着半趴在自己胸前的欢悦女孩。不管到了何时,这双眼都清澈而纯粹,总能让傅子卿心肠软的一塌糊涂。
眨眼之间手里取出个玲珑小人儿,极为透亮,阿娇凑上前去瞧着,那模样可不就是自己寻常时的样子?欢喜的就抢夺过来,入手微凉,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咦,傅子卿,这是哪里来的?我都没见过这种材质。”就算见过了汉宫珍宝,瞧遍了外族贡品,也没一个能如这件一样通透晶莹,像是冰一样透亮。
傅子卿眯眼,他定然不会告诉阿娇,这是他将傅家家传的镇邪玉佩一分为二亲手雕刻打磨而成。许傅家祖宗也不曾想过,他们子孙中会出现傅子卿这般爱美人不尊规矩之人吧。
“你怎么回来我的院子?”等到把礼物挂在脖子里,阿娇才嬉笑着坐起身问道。“当心我母亲把你打出去。”
傅子卿笑笑,目光温柔凝视了阿娇许久才痴痴一笑:“我能来自是见过了长公主。”将阿娇搂在怀里,紧了紧双臂。傅子卿暗中思忖,而且有阿木在,这青枝越发的有眼色了。
犹记得那日梦中软玉在怀,如今真真的将人搂在了怀里,他却再无半分亵渎的想法。似是就这么抱着便好。
垂眸,忽而想到远嫁匈奴的田恬和陈诺二人,此时该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吧。若她二人知晓,她们得了那般结果只是因为当日陷害阿娇的心思,只怕定会悔不当初。
当然心细如傅子卿,自是不会让这些消息传进阿娇耳中。比如陈诺入匈奴第一日便被可汗赏给一个莽夫享用,之后虽也成姬却不过是众人的玩物。而她为了摆脱困境,自是努力攀着已为可汗正妻的田恬。二人除了忍受塞外茹毛饮血常食半生牛羊肉的生活,忍耐匈奴上下的粗狂无礼,还相互陷害以求对方过的比自己更差。当真是。。。。。。活该至极。
阿娇见傅子卿不再言语,不由从他怀里探出头,却见俊美如画的男子早已收敛了笑意,眸光莫测。如今虽是半靠在床榻上肩头衣衫被自己揉出了褶皱,可也难掩那佼佼如月从容淡定之姿。
手上用力揪了揪傅子卿散在身后的发丝,阿娇心里有些不安,“傅子卿,今日之后就会有人给我说亲了,我有些害怕。”
害怕还会如前世一样,或者成为别人上位的台阶,或者成为他人谋求富贵的捷径。她更怕如前世一样嗑府不得善终。
她知道她不够强大,也知道她不够聪慧。虽然重生,但她依旧没有皇祖母的头脑手段,也没有母亲的决然和果断。她有的只是一颗心和满身骄傲。她借势,她娇蛮,她指点兄长与大才之人结交,暗示母亲王氏母子不俗,可到底她还是没有自信能对抗皇权交替下的牺牲。
感到阿娇的不安,傅子卿笑出声,指尖不断摩挲着阿娇的长发,“不要怕,我会护着你,定会让万事都遂了你的心意。”
这是指阿娇的亲事,自然也是指堂邑侯府的未来。阿娇你便肆意而活就好,总有不测也有傅子卿为你料理。
晚宴时,窦太后又赐下许多物件,并直言说阿娇翁主甚得其心。
☆、第41章 梁王离京(小改)
阿娇再见韩则时,却见他依旧丰神俊朗,言笑间低低唤道:“翁主。”
此时的韩则较之那日更多了几分明媚,素衫风/流似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风姿,果真是长安城中少有的玉郎。
阿娇曾与他同席吃酒,加上他同二兄有些交情,又曾救过二兄,所以阿娇对他笑道:“没想到今天碰上你。”
阿娇歪头,脑中再次浮现出傅子卿一身白衣温润清华的形象,虽然同是贵公子,但二人还是不同的。傅子卿多了些风轻云淡,而韩则则是更重于深入骨髓的教养和礼数。
“翁主今日来是为了寻司马嫂嫂?”抱拳作揖后,韩则向一旁退了一步,同阿娇并排走着。
阿娇/点点头,将手中金粉鞭子丢给青枝,歪头道:“自然是,都说司马相如与卓姐姐是因琴曲定情,今儿我特意来求个琴谱。”
韩则微微侧头看向身旁,满足的瞧着她的鲜活欢悦,满目浅笑似是只为了眼前的人儿。想到前几日老祖宗做主给自己收进房教导自己成人的丫鬟,他脸上没由来的一红。至于为何会想到此事,只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如今阿娇终是到了说亲的年纪,依着长公主对她的疼爱,必不会急急而定。若自己趁着这段时间得了帝王赏识,未必没有机会一争。
二人进府,还未见到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就听得厅内传来懊恼的声音,接着是卓文君低声安慰之语。
待到进了正厅,才知晓司马相如因不收帝王赏识,又常以赋抒情,多次被无才的权贵子弟讽刺笑骂。如今更是侮辱到了自己妻子头上,当真让他恼怒。
阿娇看着司马相如带了戾气的面色,又察觉他语中冷冷的迁怒,不由上前站到卓文君身侧,低声道:“成大事者,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凡大丈夫,应喜笑怒骂半点不入心。”
韩则不想被娇/宠/的阿娇会有这般见地,再看向她的目光带了几分探究和诧异。心中微微震惊,能说出这般话语,当该有怎样通透清明的心思。
司马相如沉默一瞬,眸色复杂的看向阿娇。许久后抱拳道谢,又携了韩则入院中。
见司马相如已然平静下来,卓文君终是舒了一口气,以她看来郎君并非为官之才。官场之事,在于圆滑世故,偏偏自家郎君是个恃才傲物之人。
等阿娇与卓文君入了后宅坐定,两人才闲闲聊起来。
“姐姐莫要担忧,司马先生是有大才的,如今不过是一时不得志罢了。”接过卓文君手中的茶水,阿娇抿了一口,“我大兄素来是个喜爱文墨之人,虽说常习兵法,于军营中历练但也极为尊崇文官。”
听闻此话,卓文君眸色一亮,陈季须同陈融还是不同的,堂邑侯府嫡长公子,还是侯府未来铁上订钉的继承人,官场上的老狐狸或权贵子弟谁人不给个面子不去讨好?若是司马“翁主的意思是?”
阿娇嘴角翘起,沾染了茶水的双唇带了几分媚色,这一刻她眸中透过坚定。抬头看向卓文君,“司马先生同我二哥交好,只怕会误了他的才华。不若由我引荐,定能让大兄与司马先生惺惺相惜。”
卓文君毕竟不是重生之人,更不知自己的郎君纵然没有阿娇的示好也会得了别的机缘。日后更是能得的武帝赏识。
等谈妥了,阿娇自是又俏皮的跟卓文君求了琴谱,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前些日子她虽然回府行了笄礼,但当夜母亲便又带了自己回到长门园。看样子,母亲对侯府是再无留恋。想到老夫人在晚宴后不耐的斥责母亲不受妇道,她心里也是有些恼怒的。想来若不是为了大兄日后接手侯府时能得了尊贵,母亲定然懒得管府里的事情。
回到长门园,阿娇先到母亲身边腻歪讨好了会儿,待到母亲疲倦,才行礼退出来。之后去见了大兄,半真半假的说要大兄关照着些司马府,免得被人欺负了去。一番撒娇下去,大兄竟没问自己为何看重司马相如,只忙不迭的答应着。如今二兄和卫青在笄礼之后,匆匆回了侍卫队上。所以这一圈儿下来,她倒是有些想念了。
将手里的琴谱放在案桌上,想了想又让人来将竹简上的琴谱誊抄一份,送去临江处。阿娇觉得自己委实是没有心肝儿,这么久了差点就忘了荣哥哥。要是笄礼时荣哥哥遣人送来一箩筐的玩物,自己只怕都忘了答应过他要寻了他去玩耍。
歪歪头,又想到宫里郁郁寡欢身在冷宫的栗姬,阿娇一时百感交集。都说娶妻娶贤,荣哥哥要是真的娶亲可绝不能找个总会惹麻烦的。这么想着,脑中就响起了刘家小姐。身份虽然不高,但也是良家女,父亲又有官位在身。更重要的是,这样大概能减轻新储对他的猜忌吧。
咬咬牙,看来自己该亲自去一趟。
又修书一卷递给在一旁候着的人,说一同送去临江县给刘家小姐。
她这隔空牵线的做法,但愿有用。相比于荣哥哥犹豫不决,这刘家姑娘更加果敢凌厉,若是有这位姑娘说不定能免了荣□□后的许多祸事。
等一切安置完了,阿娇就带了青枝和李伊儿去看被安置在下人院中的卫子夫母女。
因为阿娇的吩咐,卫氏母女一入长门园就被安排到了伶人这里,因为想着让卫子夫入宫,遂阿娇特地请了教习先生教导她利益神态。加上卫青如今算是得了主子赏识,奔了一份前程,所以卫子夫等人对阿娇确实是心存感激的。
刘嫖虽不知阿娇具体的打算,但瞧着她接到长门园的这些人不仅是美人痞子,更有出众才能技艺,这明显是自己给景帝选女子的标准。心里也是有所猜测的。对于这样的阿娇,她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觉得欣慰了许多。就让阿娇用这些人练习眼力吧,左右都是些卑贱之人,翻不起大浪。
这般过了几个月,也不知傅子卿如何做的,总之有一日窦太后召了梁王在长信殿长谈。后来未过三日,梁王刘武失落离京,甚至在长安郊外下车跪拜。其离开时的车架远不如来时热闹华贵,甚至带了些萧条。
窦太后于城楼之上送别,景帝立于她身后,心中百味杂陈,他是真不曾想到母后会对梁王言日后无事不必入京,亦不必在给长信殿递折子。上前一步,景帝主动握住母后的手,似是带了感激承诺道:“朕会照看武弟,母后放心。”
窦太后缓缓点头,转身浑浊的目光对向景帝。半天才道:“母后这一生,最遗憾的是当年为了后宫争斗丧失本心。待到你登了大位,母后也老了再也无法找回当年的纯真。”拍了怕景帝的手,窦太后道,“但凡有一分可能,都别污了阿娇的纯粹。”
这是在变相的为阿娇讨个承诺?
景帝稍稍思索,想到傅子卿似是对阿娇志在必得,加之皇姐多次试探想要送侍女给彘儿。这意思极为明确,不欲送阿娇入宫。
皱皱眉,再看母后寡淡的神情,心道不如应了母后。至于日后儿孙的福气,也非是一旨皇命可以定下的。
“阿娇当纯粹无暇,日后无论阿娇行至何处,我大汉皇室便是她的依仗。”
窦太后满意的点点头,“皇帝便自行去忙吧,哀家有宫人照顾就行。”说着让宛兮扶着自己离去,看着窦太后拄着拐杖离开的身影,景帝不免多了几分哀叹。
目光投向远处,再不见梁王一行人的车架。此后天各一方,他们兄弟再难相聚。罢了罢了,若让阿娇延续他们而是的干净简单,也非是坏事。
这一世,有傅子卿的尽心谋划和算计,许多事果真是顺着阿娇的心思进行。
石洛坊中,傅子卿疲惫的收起案桌上满桌的竹简书册,这几日为了说服太后,他当真是差些呕血。眉宇间因着身体酸涩疼痛显露出浅浅的褶皱,若不是碧夫人给自己调制的汤药和各种药丸压制痛楚,只怕自己无法顺利坚持这般久。毕竟亲自出城多方联络,暗中取得梁王不敬帝王有谋位心思的证据,其中险阻艰苦非言语可述。
“公子,梁王离京了,而且车架侍卫都并未越矩。”阿呆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躬身回话。
傅子卿点点头,目光望向窗外,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