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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信他们的,他们都是在骗你”如颜不知道怎么回事,轻声的劝慰。
富察明浩在如颜怀里抬起头,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是真的,那天晚上有人丢了一封信,信上写我不是父皇的儿子。”
“所以你就离宫出走了?”如颜看着他。
富察明浩点点头,又将头埋进如颜的怀里,“我怕皇兄们讨厌我是私生子,所以我就出来了,在那里住的,后来他们和我要银子,我说没有银子,他们就骂我是傻子,最后就那样了。”
一切终于缕顺了,如颜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头发,淡声道,“你知道什么叫私生子吗?”
不等他回答,如颜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淡声道,“私生子是在相爱的人彼此不离不弃的时候才产生的,他们注定了不能在一起,却心中永远放着对方,而私生子就是他们爱过的证明,所以私生子并没有什么抬不起头的,明白吗?你皇兄他们更不会舍弃你,你永远都是他们的好弟弟。”
如颜不知道这样骗他到底对不对,可是她不希望这样单纯的一个人,被破坏了,她想要让他的天空永远是美丽的。
富察明浩抬起头,怔怔的看了如颜好一会,见她神情认真,才确信的点点头,裂开了嘴,“那我就是爱的证明吗?爱一个人又是什么?”
“爱一个人又是什么啊?爱一个人大约便是长远的,一生一世的事情吧”如 颜悠悠的开口,似一个苍老的老人。
“嫂嫂爱的是皇兄吗?
如颜神情一顿,淡淡一笑,“或许吧”
是啊,似乎自己已和那个男人许久不曾见过了,甚至有时让她觉得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上辈子,两个人是两个世界里的人,跟本就没有过交集。
“那嫂嫂爱我吗?”沉静的屋子里,明明很低的声音,却让如颜听了觉得特别的响亮。
如颜眼睛笑的璀璨,“爱啊,只是这种爱和那种爱是不一样的,慢慢你就会明白了。”
唉,自已这是在做什么?和一个傻子说爱?他又怎么会懂得呢?
“那我们也生个爱的私生子吧”
“啊?”如颜裂大了嘴,果然傻子多做怪。
扬手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击,“以后不许在说这种傻话,也不许对别人说你是私生子听到了吗?”
富察明浩点点头,俊俊的笑了。
如颜心里更不是滋味,已经是个傻子了,如今确还被暴出是一个私生子,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如颜头一次有了担扰,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别人。
小小的插曲过去了,但是如颜和红佛的暗战却开始了,司徒轩买来的饭菜杀,如颜没有动,而是用买回来的菜亲自动手做了自已和富察明浩的。
红佛也躲在房间里,享受着相公不用花钱就买来的饭菜,一边打听着女儿这几天的动静,最后听到司徒轩说富察明浩被留在如颜的房睡,就在也躺不下去了。
挺着肚子,叉腰的站在如颜的门外面,“臭丫头,你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留男人在房里睡?眼里还有我这个做娘的吗?”
屋里,如颜躺在床上,享受着富察明浩的捶背,外面的红佛听到房间里女儿没有动静,心下又不安份的跳着身子。
吓得司徒轩忙上前去抱住她,“娘子小心身子啊。”
红佛故意的对着屋里伸着脖子喊道,“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要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女。”
可人却享受的靠在司徒轩的怀里,脸上更是没有一点怒气。
许经商似乎也早习惯了这样,只一个人躲在前堂里,从那天他主动掏出玉佩之后,司徒夫人便不用他在做那些体力活,到是让他管起帐目来了。
看着那一遍遍记着的账目,许经商的头又痛了起来。
在家里时,父亲就希望他经商,可他偏偏不喜欢那些东西,觉得俗气,但是现在头痛却也不敢有一丝怠慢,生怕惹了司徒夫人,他这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吗。
后面司徒夫人教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许经商看着眼前的帐目,几个时辰也没有翻动一下,直到一双大手拦到他眼晴,他才回过神来。
“文才?”许经商一脸的震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楚文才打趣道,“皇宫里找三王爷都快找疯了,你说我怎么知道这里的?”
“啊?”许经商惊讶的张大了嘴。
楚文才这才和他解释,“三王爷当初是离宫出走,皇上可派了不少人出来寻人呢,后来死牢里着了大火,这才耽误下来,事后才又抓这件事情,还好那天我去府上给你父亲报平安,说了这件事情,才让皇宫里安静下来。”
说完看了他一眼,楚文才才接着说,“许丞相病了,听说那晚知道你被抓进大牢,就去了皇宫,在外面跪了几个时辰也不见人进去通报,直到死牢起了火,他才见到皇上,后来又听说死牢里有几个尸体,以为是我们,就吓得晕了过去,是皇上派人将他送回府里的。”
楚文才没有在多说,见许经商低着头沉思,嘴角微扬,有些人有些事情,不用多说,只一次便够了,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你……在看帐目?”楚文才这才注意到,难得惊愕的张大嘴。
许经商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司徒夫人说让我帮看看。”
楚文才心下了然,太师是什么人?堂堂宏大王朝的第一才子,又曾贵为太师,难不成连帐目还理不明白,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只呵呵一笑,也不在多往下追问。
“对了,怎么就你自己在这里?”楚文才这才往后院探头,可惜有布帘又有门挡着,什么也看不到。
许经商不知该怎么说,毕竟二十多年来,谦谦君子让他不会咬耳朵,可偏巧这时后院又传来红佛那带着挑衅的教女声音。
楚文才挑挑眉,“他们母女在吵架?”
许经商也不敢断定,“不算是吧。”
毕竟一个在吵,不是生气的吵,另一个跟本就当没有听见,这到底算不算吵架,他也弄不明白了。
“他们这一家子到是有趣啊,太师不管吗?”楚文才难得好奇情况下将内心的真正想法说出来。
许经商苦笑道,“你没见司徒夫人那样子呢,太师在这个家里根本就……”
多的话,许经商也说不下去了,楚文才却明白了,原来太师还真是个俱内的啊。
“对了,”楚文才惊道,“你那日在我屋里换衣服时,才没有看到床上的一块玉佩?”
许经商一愣,试探道,“不就是一块玉佩吗?你家可是第一首富,想要多少没有。”
说完,偷偷观察着好友的神情,见他一脸的苦笑,心下猛一个机灵,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文才无力道,“你以为要是平常的玉佩我会多此一问?那可是我家祖传下来的,是要转给楚家家当主母的,这是祖母前些天让人给我送来的,还说若今天在不带人回江南,她倒吊死在楚家祠堂,你说这玉佩不重要吗?”
许经商听得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那玉佩可是被拿出去当了,换了这几日的饭菜钱啊。
“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楚文才伸手。
手还没有触到许经商的额头上,他便惊慌的跳开,一边解释道,“我没拿。”
只一句话,他就知道完了。
楚文才眯着眼晴,盯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看到有玉佩。”许经商干笑被好友一眼瞪的憋了回去。
楚文才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一刻也不离开,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次。”
在商场上,谁不知道楚文才的厉害,就他这个淡漠的眼神,明明没有什么,可当他看你时,就是让你感到不寒而栗。
“那个……在当铺。”许经商几不可闻自己的声音。
楚文才从牙缝里挤出话,“堂堂丞相之子,偷别人的玉佩去当,好啊好。”
若眼前的不是自己多年的死堂,楚文才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强压下心里的怒气,“哪家当铺?”
许经商摇了摇头,见好友又瞪大了眼晴,忙解释道,“是太师去当的。”
楚文才皱起眉头,掏掏耳朵,不确信的问道,“你说是太师去当的?”
许经商用力点点头,生怕他不信,“这几天如颜和司徒夫人闹脾气,家里没有人做饭,我就给了太师让他拿去买饭菜。”
楚文才觉得心口一闷,几可闻到血腥味,自己家世代相传的祖玉,让他们拿去当了买饭菜,这怎么能气的不让人吐血。
‘啪’,楚文才一巴掌拍到拒台上,“去,问在哪家当铺。”
许经商连连应声,往后走,身后又传来楚文才带着威胁的话,“若玉不见了,我就把你当了。”
打了一个冷战,许经商才钻到后院去。
进了后院,见太师夫妻还抱在一起,许经商有些不自在的上前,恭敬道,“伯父,不知能不能借步说一句话?”
红佛挑挑眉,似在问相公什么时候背着她有小秘密了?
司徒轩忙解释道,“是帐目的问题,我去看看,娘子先回屋吧。”
红佛也累了,点点头,司徒轩让许经商等他一下,才拦着妻子进了屋,好一会,就在许经商急的欲上前敲门时,司徒轩才出来。
许经商也等不得了,迎上前去,“伯父,前几日那块玉佩你当到哪里去了?”
司徒轩眸子微微一动,“就是斜对门的那家啊,怎么了?”
许经商掩饰下心里的慌乱,“没事,那我回前堂了。”
也顾不得看司徒轩的神情,快步出了后院,却没有发现司徒轩脸上升起一抹笑意,然后从衣袖里掏出那块玉佩,脑子一转,便向女儿的房门走去,也没有敲,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给,这是你娘给你的。”司徒轩坐到女儿面前。
如颜抬头看了一眼,“娘怎么这么大方了?”
拿起玉佩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玉可是上等的古玉。”
司徒轩不可否认挑挑眉,“知道你娘没这么大方,还要和你娘闹到什么时候?”
“爹原来也藏私房钱啊。”如颜笑的发贼,将玉收入怀里,“是娘在和我闹,我可什么也没有做啊。”
司徒轩宠溺的点点女儿的头,“连爹爹也敢调侃了,颜儿真的长大了。”
如颜很好奇这身子的女主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奇道,“颜儿以前在爹爹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司徒轩此时才像一个父亲,脸上布满了和蔼神色,“爹只记得那时的颜儿很安静,安静的有时让爹都不记得颜儿说话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了。”
如颜一愣,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复,转念心又软软的,尽然也微微感动起来,他该是一个好父亲,一个与别人没的父亲。
他虽不善表达,可是听着这淡淡的回忆,如颜就能知道这是个将心事藏在心底的男子。
富察明浩在醒梦中翻了个身子,才打破这份带着淡淡伤感的气氛,如颜忙换话题,“爹为什么会喜欢娘?”
司徒轩沉思了一会,才认真的开口,“其实直到现在我都在想这个问题。”
如颜再也忍不住‘噗嗤’的笑了起来,然后料意中的,门被推开,那偷听多时的娘亲正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
“娘……娘子?”司徒轩脸上又恢复了小男人的模样。
看得一旁的如颜眼里满是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找到一个这样能容忍自己的男人,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吧?
“司徒轩,原来这么些年,儿女我都帮你生了,你竟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你个混蛋,我要休夫,我要休夫。”说完,红拂还用力的在地上跳了跳。
吓得司徒轩脸色都白了,如颜觉得一定是真心的在乎吧,不然一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