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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少……福晋……”小六托着四个元宝,心里五味参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何深毕竟年岁大,看过的事情也多,对小六说,“福晋的心意你就不必拒绝了,你是个孝心的孩子,福晋全看在眼里,把银子收起来吧,不要让有心人看到,惹来不必要的灾祸。”
小六点点头,身子跪下,不顾如颜的阻拦,给如颜磕了三个头,才起来退到一边,把银子塞到怀里。
“干爹怕也听到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亲王府虽不如皇宫,里面却也不是人待的地方,一会干爹就收拾一下东西和小五走吧,至于小宝,就拜托你们了。”看着自己下心血弄的店面,如颜心微微一酸,拉过小宝,抚着他的头,轻声嘱咐道,“你乖乖的,爹爹和哥哥会照顾你,等……等娘安定下来了,就接你到身边来,好不好?”
小宝眨着眼睛,懂事的点点头,只是两只胳膊紧紧的搂住如颜的身子,生怕下一秒分开。
弄得如颜鼻子一酸。
何深看了,马上起来,一边吩咐小五去收拾东西,一边对小六交代店面的事情,既然让他们今天就走,怕也是有什么忌讳吧,店面的事情,只有交给小六了。
如颜又和小宝交待了一些,何深和小五从后面出来时,只拿着一个小布包裹,看来真是穷的没几件衣服。
送了三个人出门,如颜只站在门口看着三个人离开,直到看不到身影才进了屋。
她既然要离开,就要把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好,没有自己在这里,怕上门找茬的人也不会少,就是那个被打出去两次的肥爷也不会善罢甘休,为了几个人的安全,还是卖了这个店最好。
都安排好了,如颜招过守在门口的侍卫,让他去买了些吃的回来,给小六留了一点,带着其它的回了房间,吃完手里的东西,如颜就开始等着天黑。
天黑后,借着下楼打水的机会,进了后院,小店一直是两道门的院落,后院是三屋的房子,于左右邻居之间的墙只有两人多宽,倒也够用了。
如颜岂会那么傻,当然不会等明天乖乖的和张龙走,可是她也知道套也没有用,来这里不过是做做样子,引得鱼上钩罢了。
左右打量一眼,如颜才往墙走去,手刚摸到墙上,张龙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福晋,天黑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如颜莞尔一笑,回过头看着他,闪亮的眸子,就像在夜色里寻到猎物的眼睛,“怎么?我散步也不行了?”
张龙恭敬道,“属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好啊,真看我是府里不受宠的福晋了,你一个奴才也敢站在我头上来指手画脚。”如颜怒喝道。
看着张龙往后退了几步,如颜又往前逼近既不,“怎么?现在没有胆量说话了?没有胆量就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不要影响了我的心情。”
张龙应了一声‘是’,这才退出下去。
见张龙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如颜这才咧开嘴笑起来,刚刚做成要逃跑不过是运用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向来自己从亲王府逃出来后,就已时时让他们关注,再想那么轻松的逃跑根本不可能,只能用些阴招。
这才是一鼓作气,还有二次,等对方放松警惕,逃跑那是轻而易举。
如颜从后院回来时,正看着张龙坐在大堂里一脸的沉色,嘴角扯的更高,怕现在就已让他焦躁不安了吧?不理会众人,如颜尽自上楼,反正到边关还要几天,这一路上自己怎么也有机会逃跑。
饱饱的睡了一晚,得人天收拾好下楼,见张龙已站在楼下等候多时,他身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盘包子,几个小菜,一碗粥。
“福晋用完早饭再上路吧。”张龙恭敬道。
如颜坐下,看了一眼,“里面不会下了迷药吧?”
“属下不敢。”张龙回道,神情倒没有一点心虚。
如颜料他也不敢,先喝了一口粥,然后才吃起包子,倒很合她的胃口,早上店里只能听到如颜一个人吃饭的声音,这种静有些怪异。
“这就上路吗?”如颜吃完擦嘴问道,也站起身子。
张龙退到一边,应了一声是,然后只见他一记刀砍手快速砍到如颜的脖子上,只听如颜闷哼一声,身子便向下侧去。
张龙快速上前接住福晋的身子,对一旁愣住的手下喝道,“愣住做什么,还不把马车牵到门口,难不成让众人看到福晋被打晕抱上车?”
两个手下这才应声是跑了出去,张龙男的抬衣袖擦擦额上的汗,昨晚他一个人在楼上想了半宿,如颜这样顺从的态度,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还好后来楚公子来,笑着提醒这事里面定有猫腻。
想到最后能完成王爷的命令,只有把福晋打晕这个方法才能将福晋带到边关。
想到福晋那双犀利的眸子,张龙已开始头疼。
张龙将福晋放到主帅的休息帐,才迈着大步出去,只觉身后的那双眼晴似乎能在自已身上戳出几个洞来,这三天的路程,被他用二天时间走完,就怕醒来后被绑着的福晋又使什么计策。
但一路上,福晋从醒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这让他心中更摸不到底,还好终于到了,王爷交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现在军营里都知道张龙绑回来一个小公子,见又送到王爷的帐子,都好奇的打听,张龙早一步就吩咐下去不许将福晋的身份公开,毕竟堂堂和硕亲王府的福晋被绑着抗入军营,传出去对王爷的颜面也有影响。
富察明瑞坐在议事的大帐里,紧锁着眉头,看着地形图,已来到关边近一个月,赤国却变得安静起来,怕是想就这样把宏国的大军靠走,然后再做乱吧?
“王爷,张龙求见。”外面的报通声,打断了富察明瑞的思忖。
“让他进来吧”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大帐的门帘一掀,张龙大步走了进来。
只见他单膝跪到地上,“属下见过王爷。”
“起来回话吧。”富察明瑞坐回到虎皮椅子上。
富察明瑞那高贵的王者霸气,似乎是天生就有,和别人同样的举动,可是看着他做,就是那么典雅,让人在他面前都会感到自惭形秽。
张龙没有起来,“属下不敢。”
富察明瑞慵懒的手支着头,一手打开近身前的书,头也没抬,“让你押福晋回来是爷的命令,你起来吧。”
“是。”张龙这才站起来,然后又将到那后,福晋都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细细的说了一遍。
富察明瑞全神的看着书,似乎心思根本不在张龙说的事情,可待张龙说完了,寻问的话里又带着隐隐的刺探,“命人快马送信给楚文才,让他查查店掌柜几个人的去向。”
张龙脸上的轻松神情微微一敛,“属下马上去办。”
这才退出了帐子,一直想着怎么将福晋带回来,却没有主意掌柜的和跑堂为何突然之间离开,而王爷只听他说了一次,便发现其中的漏洞,可见心思紧密。
富察明瑞并没有急着回自己下榻的帐子,看了下午的书,用过了晚饭,才出了议事的帐子,往后面的私帐走去。
他并没有让人跟随,议事的帐子和私帐之间有落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到也不远,帐外有两个侍卫把守,见富察明瑞,才上前行礼。
“命人把洗澡水送到帐内,你们就下去吧。”富察明瑞交待了一声,便进了帐子。
可是落日时分,帐子又没有窗,里面又没有点灯,朦胧一片,却也能隐隐看清帐内的东西,富察明瑞更是早就熟悉帐内的摆设,几个大步的绕到屏风后面,来到了床边。
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子,穿着男装,头发也简单的束在头后,身上绑着没有松开的绳子,歪在床上,正睡的香。
富察明瑞眼里的柔色只一瞬间便退了下去,都到了这里,她竟然不担心还有胆子睡的这么香,换成一般女子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吧?
转念又一想,一般平常女子,哪个会做出她做的这些事情来。
只是看着她的轻松和不以为意,富察明瑞心里就是恼火。
很显然,眼前的这个小妻子,能很轻松的引起他的脾气。
想到这里,富察明瑞的满腔怒火烟消云散,他决不能被一个女人左右了情绪。
屏风另一边,侍从已摆好了木桶倒好了洗澡水,退了出去。
富察明瑞不在床前在停留,绕过去退了一身的白色衣袍,强挺有型的身子在黑暗里带着神秘感,将身子全没入热水里,紧皱的眉才慢慢打开。
一路的马马行程,身子又被绑着,到真累坏了如颜,被抗着送入大帐,更让她气愤不已,不想在帐子里坐了一下午,也不见富察明瑞的面,最后身子一歪靠着床就睡了过去。
不习惯坐马车,弄得她浑身酸痛,现在终于不在颠簸,一觉睡的格外香,就连富察明瑞进来也没有听到,最后隐隐听到水声,梦里又有了尿意,才让醒来。
眼前一片黑暗,如颜思忖着,怕是天黑了,又听到屏风外面有倒水的声音,还有细碎的脚步声,身下想方便的感觉更深。
“有人吗?”并不知道富察明瑞就在屏风外面,如颜以为是侍从,低声的问道。
细碎的声音显然顿了一下,然后便又继续起来,却没有人回她一句话。
如颜侧耳细听,直到外间不再有声音,才明白那些脚步声是出去再也不会进来了,不由得懊恼,为何刚刚不大点声音,或者再喊几句。
“醒了?”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惊得如颜猛然瞪大眼晴。
回过头,看清快贴在脸上近在眼前的脸颊,提起的心才放下,看到他眼里闪过的一抹狡诈,这男人显然是故意要吓她的,可恶。
富察明瑞早就洗完坐回床上,并让侍从将洗澡水撤掉,然后就看着身边的小女人身子扭了扭,慢慢醒来,那半睡半醒的朦胧神情,像早晨初露下的花骨朵,让他不由得慢慢靠近她。
而如颜因为想方便,根本没有警惕到身旁富察明瑞一直观察着自己。
“劳烦王爷帮我把绳子解开。”如颜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想来张龙敢打晕她,并将她绑着带回来,哪里有这样的胆量,怕是受眼前这男人的命令办的吧?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脸,也没有在装下去的必要。
富察明瑞到不急,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点了蜡烛,又坐下啜了口茶,冷漠的脸上难得神色惬意,然后坐回到床上,倚着软墩。
“福晋在本王面前难不成连身份都忘记了?都自称起‘我’来了?”他凤眸斜向如颜。
如颜虽不怕他,可这眼神还是让她有种冷嗖嗖的感觉,脸上微愠,“王爷怕是搞错了,我早已不是亲王府的福晋,怕王爷该看到我留下的书信了吧?”
故意咬重‘书信’二字,她借着昏黄的光线,盯着富察明瑞的脸。
富察明瑞眼底飞逝过一道锋利,“福晋上山理佛,到不知还留下书信给本王,莫不是放错了地方,或被奴才们给丢掉了?”
如颜看着他,并不像说谎,难不成他真的没有看到书信?
何况自己咬重书信二字时,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不然以他这种谆谆守礼又是王爷身份的人,被女子休这样的奇耻大辱,岂会能像现在这样没有一点怒气?
不过,全凭他一人之言,如颜可不会轻信。
又委婉的问道,“王府里向来规矩森严,下面的奴才难不成真的敢私藏主子的东西?”
如颜当然没有直说私藏的是信件,过她相信以富察明瑞的精明,定会听出话里的意思来。
富察明瑞沉吟道,“连正福晋都敢半夜来爬墙,眼里无视府里的规矩,更何况做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