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边的楚文才倒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坏坏一笑,像只高傲的鹅一样摇头晃尾巴的离开。
“可是怎么办?下午我就要回京城了,要回去收拾东西。”如颜一脸的为难。
她当然是在找借口,自己是被张龙绑来的,哪里有东西用收拾。
富察明浩一听如颜要走,拉着她的袖子更是不肯松手,“不行,我要跟嫂嫂一起。”
“这怎么行。”如颜忙拒绝。
心里暗叫不好,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忘记了这茬,和这傻子说自己要走,他要是死皮赖脸的将要跟着怎么办?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我不管,我现在就找皇兄去,我想母后了,我要回京。”说着,人就往富察明瑞的帐子里冲去。
如颜扯着嘴角,这是傻子吗?还知道他要是说和自己一起走,富察明瑞定不会答应他,竟然用想母后这借口……
想来这样,富察明瑞一定不能拒绝。
想到要与富察明浩同路,如颜的头就疼了起来。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当天如颜回到自己的帐子刚坐下,王夫人就来了。
看着进来便给自己跪下的王夫人,如颜一愣。
“王夫人有事吗?”
“贱妾听说福晋要回王府,求福晋带上贱妾一起。”王夫人头挨着地面没有抬起来。
如颜一愣,昨晚撞到王夫人和许经商一幕又涌进了脑子里,眉也微微皱了起来。
“你起来吧,王爷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我也不放心,何况王爷回府也不过十天半个月的事情,再说这事我也是做不了主的。”如颜直接给拒绝掉。
王夫人猛然抬起头,“福晋不是说过内院的事情王爷不能插手吗?现在福晋为何又管不得了?”
如颜被她一驳,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
她说的确实对,这算是内院的事情,照规矩这次自己回府,该带上王夫人和麟儿,可是想到许经商也同路,如颜直觉拒绝这事。
再说现在她还不能确定王夫人要求同路的原因,到底是因为怕被富察明瑞继续扔在边关?还是与许经商有关?
“这事不必再说了,你是王爷的侍妾,该做的就是照顾好王爷的生活起居。”如颜语气不容反驳。
王夫人咬着唇,眼里闪过莫名的光,“贱妾明白了。”
站起来,才退了出去。
如颜轻松的心又被提了起来,王夫人眼里最后的光到底是什么,她看不明白,却有种不好的感觉。
坐在摇晃的马车内,掀开帘子,还能看到远处那骑在马上的峻拔的身姿,越来越远,那身姿变成小点,渐渐地和地平线融合在一起。
如颜才收回视线,发觉自己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竟然有些不舍,眼睛都看酸了,都没有发觉。
边关的深秋,萧条的只有满地的枯叶,还有不时传来的鸟叫声,渐渐地秋风更是带着凉意,帘子一放下,也将寒气阻在了外面。
“嫂嫂,还好你放下了,我都快冻死了。”富察明浩坐在另一边,不满的嘟囔道。
如颜横了他一眼,“谁让你跟我要坐一个车了,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可是……人家一个人无聊嘛……”
凤眸眨了眨,无辜的不肯受一点委屈,如颜叹了口气,何苦自己一次次和一个傻子计较呢。
如颜拿过一旁的披风递给他,见他不接还一脸不懂的看着自己,如颜才伸手给他围在身上,这才又掀起帘子,看向车外。
前面的马车内是许家父子,马车的前面是八个侍卫,两两一队分成四排打头,马车的最后面跟着是徒步的四十名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京城而去。
这样招风,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没有到边关的城镇,四周只是荒野一片,吹风过,掉光叶子的树上,剩下的那零星的几片叶子也掉了下来,让人蓦然有种凄凉感。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如颜微微一笑。
难怪古代会做出这么美的诗句,此时此景,在适合不过,那远处缕缕的炊烟,里面或许正上演着夫唱妇随,相亲相爱的一幕。
身下“吱吱”作响的马车,让她明白那些不会是她能拥有的,又莫名有些伤感,手附在肚子上,不过还好,老天待她不薄,纵然成为第一神偷又如何,被心爱的人出卖,可是当她醒来时,老天又给她重新一次选择生活的机会。
还有一个与自己有真正血缘关系的宝宝,这是在现代她不曾想过的。
“嫂嫂,说的真好,教我教我。”富察明浩扯掉身上的披风,移到如颜面前。
看着上前的兴奋面颜,如颜只能把自己刚刚念的天净沙又念了一遍,然后看着富察明浩,可富察明浩眨眨眼,如颜只觉额上升起一抹黑线,看来自己果然是高估了他的智商。
于是一句一句的教他,这样倒也好,一路上也不算无聊,终于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富察明浩把整首诗背了下来。
马车一停,他就先跳了出去,就往前面的马车去。
“福晋,丞相说天黑前扎好营帐,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外面隔着帘子传来张龙的声音。
如颜嗯了一声,帘子才被掀开,如颜拿着披风移到门口,扶着张龙的胳膊,踩着马凳下了马车,在看那边先跳下去的富察明浩正缠着许家父子二人。
待走近了,刚好听完富察明浩把诗念完,然后扬着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许家父子。
两人听了这首都是一愣,许经商脸上更是闪过激动的神情,只是碍于父亲在不好先开口。
许丞相倒是马上恢复镇静,看了如颜一眼,才对富察明浩抱拳道,“三王爷好才情。”
如颜也回应的轻轻一笑,以丞相的聪明猜到这诗是她作的了吧?心下不由得汗颜,只不过是随口盗了别人一首诗,因为这傻子,弄得她想被人忽视都不可能了。
可惜,听丞相夸赞富察明浩并不理会,倒是一直看着许经商,等着他说点什么。
许经商毕竟没有其父亲精明,知富察明浩做不出这种诗,只焦急的想知道到底是谁作出这样的诗,这样的才气,若没有机会结实,岂不是一生的遗憾……
直到听到父亲的夸赞声,和三王爷看自己的样子,这才平静的称赞道,“三王爷好才情。”
富察明浩冷冷一哼,“好吧?让你帮别的女人欺负嫂嫂,告诉你,这诗可是嫂嫂做的,你不是喜欢作诗吗?我偏不告诉你嫂嫂做的诗,谁让你只喜欢狐狸精。”
话一落,几个人的脸都是一顿,最属许丞相脸色最难看,其实他知道儿子是误帮小妾得罪了福晋,只是没想到话在三王爷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不知道的还以为儿子和王爷的小妾有一腿。
其实富察明浩只记得以往经商哥哥就喜欢和别人念这些东西,虽不知道好坏,却知道是他喜欢的东西,想到自己最在意的嫂嫂被他欺负,心里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而且还是帮那个亲皇兄的狐狸精,他当然要帮嫂嫂报仇。
许经商被点到了痛处,脸上惨白一片,只是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如颜,有惊愕、不甘、震惊、悲伤、最后变成空洞。
见这般不给许经商面子,如颜也有些挂不住脸,只对许丞相客套的笑笑,才拉着富察明浩离开,哪里理会已像石头一样立在原地的许经商。
那边骑马的侍卫先一步到了湖边,帐子也搭好,如颜只怕不能拖着富察明浩进账子,一路根本不理会富察明浩问这问那,只拉着他进了帐子。
帘子一放下,将别人的视线都拦在外面,如颜双手插腰的瞪着他,“富察明浩,我果然是看错你了,你和你皇兄一个德行,没一个好东西。”
张龙站在一旁,听着福晋这样骂王爷,僵硬着嘴角,双眼直视前方,不敢多看一眼。
明明那晚是个仙子,和眼前这泼妇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是一个人。
只是看着这样生机勃勃的福晋,张龙心底也愉悦起来。
富察明浩不满的大声嚷嚷道,“谁让他欺负嫂嫂,反正他欺负嫂嫂,我就是讨厌他。”
说完,转过身子背对着如颜,倔强的不肯认错。
如颜心里不感动是假的,一个傻子对记得为她报仇,说明他把自己真心的放在心里了,这样的情她怎么能不领。
只是他刚刚说的话,若传出去,怕王爷小妾被丞相儿子勾引这样的谣言瞬间就能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这样富察明瑞的名声受损,虽和她没有关系,可是……心底她还是不想这样……
可是自己不是出来了吗?不就是不想再往深陷了吗?何苦又要在乎这些?
这样岂不是自相矛盾?
“一会一起烤鱼吃好不好?”如颜不由得放低声音。
刚刚是自己太激动了,说的话也深了。
富察明浩不为所动,一声不响的冲出了帐子。
“跟上他,别让他出事。”如颜吩咐一旁的张龙。
张龙点头,快步的跟了出去。
坐到床边,如颜扯开被子铺床,就听有脚步声,以为是护卫进来送茶水了,只是听到茶水被放下,人却没有出去。
这才抬起头,竟然是许经商。
“徐公子有事?”如颜客气道。
只是脸色冷了些。
许经商也不傻,半晌才问道,“那诗真是福晋所作?”
如颜挑挑眉,眸子一动,笑道,“让许公子笑话了,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东西罢了。”
你不是才子吗?我一个妇人随便“作”出来的一首诗就能折服众人,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以才子自居?
如颜向来是个有仇必报当场就报的,当日心理战术折磨了许经商一半,就被楚文才打破,那么今日你主动送上门来,岂会放过你?
果然,许经商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然后抱拳,这才出了帐子。
如颜挑起嘴角,看来受的打击不小啊。
许经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这样的一个才情女子,竟被他骂成了泼妇,怕世间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出这样的诗来,单单的几句话,便将整个人的文气尽自显了出来。
他因一时之错,错过了这样的才女,是他一生的遗憾啊。
若与这样的女子相伴一生,足以,其他一切全是过眼云烟罢了。
被张龙哄回来的富察明浩正巧看到许经商从如颜的帐子出来,在看到许经商回头凝视着帐子,那神情让他看了就想发火。
张龙也紧抿着唇,让富察明浩发怒的神情正是满眼的深情。
看着许经商一个人往湖边去,富察明浩也尾随过去,张龙并没有拦着,倒有了默许的味道。
只见许经商蹲下身子,正在洗手。
富察明浩眼睛一动,就有了主意,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正惊了湖边洗脸的许经商。
“三王爷?”许经商回过头,看到身后的人一愣。
富察明浩一见被发现了,身子就往湖边冲,许经商还没有搞清他这是怎么了,就只觉身子往湖边一倒,然后嘴和鼻子里就被呛了水。
折腾了几下,才在湖边坐了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富察明浩像小孩子一样在湖边欢呼,高兴完后,才对许经商得意道,“知道惹我被嫂嫂骂的下场是什么样了吧?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看嫂嫂。”
又哼了哼,富察明浩才像骄傲的凤凰一样,扬着下巴往帐子走去。
四周的护卫看到这一幕,呆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许丞相,看儿子被欺负成这样,又心疼儿子,又恨儿子不急气,而且自己的老脸也被丢光了,差点吐血,一甩袖子也进了帐子。
独留下仍旧坐在水里的许经商,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这样一个傻子盯上,又是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