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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最后,他猛地一转头,瞪大眼看向邓良:“难道……?”
“看破不说破。”邓良语重心长道,“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段总和洛哥的事,咱们别打听,别散播。哥是为了你好,明白吗?”
“……好的,谢谢邓哥。”
一路被拽到停车场都没遇上什么人,估计都在拍摄现场。黎洛稍稍松了口气。
自己这副样子若是被人看见了,第二天的热搜可能就是“难段舍黎深夜玩古装play”了。
然而段明炀严肃阴沉的脸色令他无法完全安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因为态度过于嚣张而被对方记上了小本本。
跟一个爱吃醋爱记仇的男人谈恋爱,真是爽并忐忑着。
段明炀亲自驾驶,一路飞驰,将迈巴赫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不出四十分钟就开回了市区的别墅。一下车便走到副驾驶的门前,替他开了车门,随后一弯腰,捞起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了出来,往房子里走。
“算你有点良心,知道我腿软。”黎洛捧着花,头靠在他的肩上,不满地嘟囔,“下次别玩那么刺激了,万一被看见了怎么办?我好歹也是个大明星哎,虽然风评不佳,但也是要脸的好吗。”
“我不会让人看见。”段明炀抱着他上了二楼,进了卧室,将他往大床上一抛——
黎洛倒在床上,又被弹了起来,手中捧的玫瑰震落了些许花瓣,点点绯红散落在他素白的长衫上和身下素白的床单上,纯净又绮丽。
他将玫瑰花束掷到了床头柜上,接着蹬掉了脚上的靴子,攥着自己的衣摆,一点点拉上去,像揭开帷幕一样,逐渐展露出自己的下半身。
先是脚踝,然后是光裸的小腿,再是肌理匀称的大腿,腿根泛红,沾满了溢出的白浊。
最顶上是刚刚承受过一轮蹂躏的后穴,一张一合,仍在往外流出男人射进去的精液,浓稠又黏腻,流得满腿都是。
“我这幅样子要是被人看见,你就完了。”黎洛张开着腿,这会儿又天不怕地不怕了,甚至还敢威胁段明炀,“再给你来一个月的禁欲期。”
段明炀站在床前,脱了大衣和外套,扯下领带,抬腿压上床,攥住他的腰带,手上一使劲,将他提拎了起来。
“先把话说清楚。”段明炀抵着他的鼻尖,扶着他的后脑勺,手指插入他的发间,轻轻地抓,又重复了遍先前的问题,“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留长发?”
黎洛主动凑上去,含住他的唇,手也不老实地探下去,摸上他鼓鼓囊囊的裤裆:“想知道?那就再像之前那样喊我一次……”
“……你还是学不乖。”段明炀拉下裤链,发泄过一回仍半勃着的性器瞬间弹跳了出来,往前一顶,当即畅通无阻地插入了湿软的后穴。
“还想被收拾是吗,洛洛?”
黎洛耳根子一软,忍不住又红了脸。
可与一开始纯粹的害羞相比,习惯了这声称呼之后,身体产生的兴奋感不亚于羞臊。何况现在是在私密的家里,不用提心吊胆,他便又开始生龙活虎、放肆嚣张了。
段明炀怎么乱来都没关系,他只会比他更乱来。
“嗯……”他主动解开了腰带,敞开衣襟,长衫从肩头滑落,随后躺倒下去,长发披散,眼眸湿润,“明炀哥哥……收拾我……”
段明炀俯下身,危险地眯起眼:“不肯说?”
黎洛搂住他脖子,双腿盘上他的腰,一用力,将他掀翻在了床上,上下位颠倒,自己坐了上去,低头吻了吻段明炀的唇,勾起得意的笑:
“让我满足了再告诉你。”
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不惩罚一下怎么行。
他这边话音刚落,下边就被重重顶了下!
“啊!”黎洛瞬间挺直了腰,撑着男人硬实的胸膛,被顶得不停颠簸,难耐地咬唇,“呜嗯……好深……”
这个姿势令粗长的性器一口气顶到了他最深的位置,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顶穿了,黎洛低头望过去,甚至能看见自己的肚皮微微鼓起了些。
段明炀掐着他的屁股,狠狠往上顶,反复破开紧致炙热的甬道,毫不留情:“操过一回了,还这么紧。”
“说明……嗯哈……操得不够……”黎洛被顶得头晕眼花,嘴上仍不要命地煽风点火,“要明炀哥哥多操我……”
段明炀忍无可忍,不再多废话,腰胯发力,将他屁股撞得啪啪作响,通红一片。原先射进甬道里的大股精液不断被性器带出来,在穴口的迅猛撞击下打出了白沫。
黎洛仿佛在狂风骤浪里颠簸的小船,被顶起又落下,渐渐寻到了乐趣,随着体内性器的抽插频率,配合地放浪扭腰,让性器重重碾过自己的敏感部位,快感像电流似的不断蹿到四肢百骸,爽得理智全失,放声呻吟,整个房间内都回荡着撞击声和他淫乱的话语。
段明炀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最后他快要发泄时,恶劣地堵住他顶端不让射,逼他回答问题。
黎洛根本没在怕的,后穴绞紧体内同样濒临顶点的性器,自己动起了腰,嘴里不停喊着“射给我”、“想给你生孩子”,逼得段明炀青筋凸起,咬紧牙关,最后不得不松开了手,狠操几下,和他一同到达了高潮。
当然,他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刚射完就又被段明炀按趴在床上,后入了他蓄满精液的红肿穴口。
他被攥着头发,被迫高昂起头,使用过度的腰无力地塌了下去,屁股却被顶得高高抬起,承受着男人无休无止的撞击。最后又被操射了两回,内射了一回,满床单都是他俩荒淫无度的证据。
“满足了吗?”段明炀将趴在床上喘息的他翻了个个儿,压下来,双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直视着他,缓缓摸着他的长发,问:“能回答我了吗?”
黎洛仰面躺着,乌黑的头发汗津津地贴在脸颊上,眼睛和嘴唇一样通红湿润,满身的欢爱痕迹,两腿之间全是身上男人的精液和被操出的水痕,彻底餍足了。
“那天晚上……也是像现在一样。”他抬臂搂上段明炀的脖子,“你撑在我身上,看着我,摸着我的头发……我以为你很在意,就问了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吗?”
段明炀拨开湿发,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记得,你问我喜欢你长发的样子还是短发的样子,但我当时回答的是——”
“你说:‘无所谓,我喜欢你当下每一分、每一秒的样子’。”
黎洛弯起了眼,侧头亲吻段明炀的手掌心。
“那是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完整地对我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我不知道我们会有多少‘每一分、每一秒’,但我想让当时的那一分、那一秒,永远定格。”
“想让自己……永远是你喜欢的样子。”
第80章
段明炀听完这话的表情可谓五彩纷呈。
显而易见的诧异中掺杂着感动、愧疚、和一丝喜闻乐见的尴尬。
“你……是为我留的?”
“不然还能为了谁?”黎洛心里暗笑,面上一本正经道,“段总,别看我这么浪,我可是从头到尾,只在您这片洋里游。”
段明炀那双总是阴沉沉的眼眸,微微亮了亮。
接着松开手臂,沉重的身躯直挺挺地压倒了下来,仿佛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懈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埋在他颈窝的长发间,细细嗅吻。
“我以为……你在江里游过。”
黎洛反应了一秒:“江流深?你怎么又提他,不是说了吗,我跟他——”
他停顿住,突然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
“……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他留的长发吧?”
段明炀:“你不是和他打过赌吗。”
黎洛失笑:“那只是起因!后来全是因为你!我靠……原来你从那么早就开始误会了,我还以为是粉丝的缘故呢……敢情我这些年都白留了,回头就剪了。”
“不准。”段明炀一下搂紧了他的腰,声音闷闷的,“不准再剪了,对不起。”
夹杂着道歉的命令黎洛还是头一回听,不禁乐了,搂住他的背,故意调侃:“哟,之前是谁凶巴巴地命令我剪来着?段总,您这变脸速度也太快——唔……”
段明炀又凶巴巴地堵住了他的嘴。
堵上之后,却又不凶了,含着他的唇,勾着他的舌,一遍遍地吮吻,像是怎么也亲不够他似的,难舍难分。
事后的吻大抵都是这么缱绻而温存的。
黎洛的嘴唇融化得和心一样软,被亲了十来分钟,分开时还意犹未尽,舔了舔湿润的唇,迷离着眼继续索吻:“再亲会儿……”
段明炀如他所愿,又亲了他一下,低声问:“喜欢跟我接吻吗?”
“喜欢……”
段明炀又亲了他:“喜欢跟我上床吗?”
“特别喜欢……”
段明炀重重亲了他一下:“最喜欢什么?”
黎洛会意了,笑道:“最喜欢你。”
“我也是。”
段明炀直视着他的双眼,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柔情,眼中盛满了他的倒影,微微扬起了嘴角:
“我最喜欢你,黎洛。”
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黎洛怔怔地看着那抹对自己展露的笑容。
同样酒意微醺的夜晚,同样激情缠绵的事后,同样深深爱着的人。
这一次,他没有错过段明炀的表白,也没有错过段明炀的笑容。
确实和苏芷形容的一模一样,是阴云散开,晴空万里的心动感觉。
心动的同时,他突然又很心慌,怕段明炀下一秒就收起了笑,怕自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珍贵的画面。
好想把这一秒也定格。
于是趁段明炀落下嘴角之前,他撑起身,紧紧搂住对方,主动献上自己的唇,印刻下了那一个温柔的笑容。
明天,希望也是个大晴天。
…
可惜上天不作美,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黎洛首先听到的是窗外淅淅沥沥的落雨声,然后才是身旁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他打着哈欠睁开眼,瞅了眼外边,乌云密布,天空阴沉灰暗,顿时提不起劲儿来了。
最后一天试用期,难得请了假,还想出去约会呢。
不过转念一想,就这么窝在家里,和男朋友睡上一整天,过二人世界,似乎也不赖。
起码不用担心有人打扰。
于是黎洛一抬腿,大大咧咧地搭上了段明炀的腰,扭动着调整了下姿势,惬意地“嗯哼”了声,闭上眼,准备再睡个舒适的回笼觉。
没看见身旁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
一个小时后,他搭在段明炀腰上的腿才被松开,无力地垂落下来。
“你精力也太旺盛了吧……”被抱到浴室洗澡的时候,黎洛都快虚脱了,“一大早马力就这么足,属狗的吗?”
“是你自己邀请我的。”段明炀扶着他的腰,力度刚好地揉按着,神色平淡,和刚才令他大汗淋漓的凶猛男人仿佛不是一个人,“腿都张开勾住我腰了,我不做点什么,合适吗,黎先生?”
黎洛还挺喜欢他在这种时候假正经,但更喜欢他不正经。手指在他胸膛上打着圈儿,小声嘀咕:“我只是想睡觉而已……你倒好,非但把我给睡了,还把昨天怎么喊我的给忘了。”
段明炀抓住他乱动的手,挑眉:“我听金仁说,有人曾经好像说过,不喜欢这种叠字小名,觉得恶心?”
黎洛动作一滞,在心里狠狠扣了金仁一个月奖金,反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