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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纵笑道:“很平常的酒,却让你说得如此有寓意。皇兄只给你二坛,是因为我只送了他二坛,他是全给了你的。玉花酒是我用纵歌园的玉花斋里的花儿自酿的,每年也不过四五坛。可惜明年是不能酿玉花酒了,我这一去边关,不知何年才能回来!不过,我也可以看看当地有没有可以酿酒的花儿,如果让我试出新酒,一定给你和皇兄送来的!”
我听后大喜,向他伸出手掌说:“一言为定!”
李纵看了看我的手掌,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击在我的掌上:“一言为定!”
随后,二人相视而笑。在这朦胧的灯光中,我几乎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仿佛我与他刚刚相识,又觉得二人似乎已相识百年。心中充满着暖暖的感动,不关风月,不关情爱。
不觉中夜已深了,分别时李纵对我说:“笛儿,我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多险,虽有皇兄护你,怕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我把江策留给你!以后他只听令于你,他将一直守在季王府,随时听从你的调遣!如有事,你着人带话给他便可!”
我想说声谢谢的,但这样的情义岂是区区一个“谢”字能回应的?于是我慎重地说了声:“珍重!”
第六十节 房中杂谈
第二日一早,汪贵便来相府接我回宫。回到宫中却不见李放。听说婉和已回宫了,我便去新和宫和婉和玩了半日。她的伤已无大碍,只是提到南成,她仍是一脸的愁苦,看来二人并无进展。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和婉和一起吃过午饭,我便回了辰星宫。
到了晚上,李放才来到了辰星宫。我忍不住问他白日里都在忙些什么,他居然说是在给李纵饯行。我急了,忙问道:“季王已经离京了?你给他饯行为何不叫上我?让我也送他一程?”
李放神色古怪地看了看我,说:“昨晚你不是和他道过别了吗?想必这次衍之能主动请缨去边关也是你的功劳吧?”
他的语气里有明显的醋意,我心中一滞,这时候可不能多作解释,只怕越描越黑。清者自清,我和李纵之间本没有什么的。想到这里,我也释然了。李放见我不说话,语气变得温和了些:“辰儿,今日你和婉和玩得可好?我这些日子没空去看她,还望你能多陪陪她。这丫头是不是还一心扑在南成身上?你也多劝劝她,不要死心眼,南成对她无意,最终受伤的只有她!”
我苦笑道:“这我可不能劝她。当初我入宫前,我爹也曾劝我不要对你动心,结果我还是爱上了你。真正的爱情会给予人无穷的力量去克服千难万阻的。但愿有一天,她能感动南成的心!”
李放酸酸地说:“你那个表哥的心思我还不知道?我是心痛婉和啊!等明年开科,我亲自为她选一个文武双全的驸马。省得她做这些个无用的梦!”
见他把事情扯到了我身上,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给他脱起衣服来。李放却来到案前,翻起案上的书来。嘴里念叨着:“娘子一日不见我可有想我?又作了什么佳句?”
我笑道:“你当我是才女啊?哪来那么多的佳句!我可是听说魏紫娥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要不明日便诏她进宫?”
李放但笑不语。忽然,他从书案上取下了一本书。我心中大惊,那正是昨日二姨娘给我的《房中杂谈》!我自认为藏得还算隐密,结果让他一下就发现了。我忙从他手中抢过来说:“别看了,这么晚了,还是早些歇着吧!”
李放狡黠地一笑,说:“辰儿不想给我看?莫不是这书中有玄机?”说完,不等我把书放回书案,便又抢了过去翻阅了起来。我已是羞得不行了,他还一脸兴味地一页页仔细看着。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又去抢,他轻巧地躲开我,笑道:“娘子可是想与为夫试试这些方式?”
我啐了他一口道:“没个正经!这是昨日回府二姨娘硬要给我的,说是能一举得男……”
李放哈哈大笑:“娘子!这可是你二姨娘的一片苦心,你怎能辜负?我看这书说的就很有道理,不如我们来一一试试?只是,怕这些方式还没试完,天便亮了!”
这是我和李放在得知我不易怀孕后第一次谈到孩子,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在乎我不易怀孕。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又难免失落,我试探着问:“逸之,如果我一直都怀不上孩子怎么办?”
李放感觉到了我情绪的低落,正色道:“辰儿,你放心,我问过茹太医了,他说他会好好地给你调理的,最多一年时间,你便可怀上孩子。只是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发病,不然会让体内的阴寒之气加重!”
一直以为他在刻意地回避我不易怀孕的事,没想到他已找过茹太医了。我轻轻地拥住他说:“我会好好的,不让自己再发病的。”
李放不再言语,抱我上chuang,自是一番温存。李放极尽温柔,红纱帐里春意盎然。
子夜时分,我如一只倦极的小猫,懒懒地蜷缩在李放怀里。李放意犹未尽地抚着我的脸,说:“辰儿,如今这宫中南嫣身体不好,皇后身子也重了。你就打理一下**之事。过年庆典,除夕晚宴,新年祭祀的事你就多操心一下。不懂的可以问问尚宝司,尚膳司,教坊司的太监和嬷嬷,一切就按往年的旧例便可。南嫣和皇后都没有精力来拿你的过错,这些事办起来也不怎么费力。本不想让你如此操劳的,但你也该学学如何掌管**了。等衍之那里局势稳定了,我定废了曹绾,立你为后!”
我听后大惊,忙道:“万万不可!曹绾废不得啊!”
李放狐疑地说:“辰儿难道不想当我的皇后?”
“不是我不想当皇后!”我吻了吻他,说:“逸之你想过没有,皇后即将生下你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我们期待的。我和你一样爱他,又怎么忍心让他出生不久便陷入生母被废的窘境中呢?这个孩子会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曹绾被废了会怎样去教育这个孩子,你想过吗?”
李放霸道地说:“这有何难?曹绾以后就长住冷宫,孩子交给你来抚养,我不相信你教育出来的孩子会有什么问题!辰儿,你可愿意为我抚养第一个皇儿?”
虽说是李放的孩子,我心里是愿意接受他的,但是,让一个孩子与生母这样分开,终是不人道的。我忙说:“我当然愿意了,只是孩子最爱的还是亲娘。如果你真的废了曹绾,把孩子给了我,别人如何看你,如何看我?孩子长大了,被那有心人一教唆,定是恨我的。我可不敢保证他到时候不恨我。我觉得还是先别废曹绾,等曹固的兵权让季王爷分解过后。你就不必再处处忍着曹绾,适时地对她小惩大戒。曹绾也是聪明人,相信她会懂得审时度势的!”
李放有些挫败地说:“辰儿,说倒底,你就是不想当我的皇后!**之中除了你,有哪个女人不想当皇后呢?我还是不懂你的心啊!”
我哑然失笑,这家伙都想到哪里去了?我伸手环住他的腰说:“逸之,只要在你身边,做不做皇后又有什么区别呢?哪怕是做你身边的小宫女,我也甘之如饴!你给了曹绾作为一个女人最高的地位,但你却给了我最真的爱情!有什么比你的爱更重要的呢?”
李放动情地吻住了我。他大概认为此时肢体的语言更能表达内心有感受,一翻身,压在了我身上……
第六十一节 魏紫娥进宫
正像李放说的那样,在婉和的帮助下,过年的各项庆典我都打点得妥妥贴贴。没有了南嫣和皇后的参与,在这**之中做事也很方便。
除夕之夜,宴席设在宁寿宫。各宫妃嫔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因着这是一年之中为数不多的和李放一起的机会。皇后挺着硕大的肚子和李放坐在正位,待我行礼后,起身亲热异常地拉着我的手,说了一大堆的辛苦,感谢之类的话。她似乎忘了那次我“伤害”她腹中皇长子的事,温柔地笑着,眼里尽是真诚。我也满脸堆笑地和她说了些客气的话。
南嫣也来了,她流产不过十多天,我真怕她会受不了。但她脸色红润,娇媚如常,想是精心地化过妆了。见了李放,含情脉脉地请安,李放自是温柔有加地扶起她说了些体贴的话。惹得南嫣满眼春se,娇笑连连。对于皇后和我,南嫣却是很冷淡。因着她是四妃之首,我也得给她见礼,她只是倨傲地抬起下巴,淡淡地说了句“妹妹免礼”,并不看我。我面不改色的回座。婉和正好坐在我身边,递给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我轻轻地摇摇头,笑了笑。
宴席开始了,美人和昭仪们施展才艺的机会来了。一时大殿内暗香浮动,轻歌曼舞,好不热闹。酒至半酣,一阵空灵的歌声从屏风后袅袅传来。众人都让这歌声给吸引住了,停止了交谈,大殿内安静下来,都认真的听起来。乐师们似乎也让这歌声给迷住了,忘记了奏乐。少倾,一个身着红色舞裙的美人从屏风后一边唱歌,一边舞动着云袖出来了。仔细一看,竟是魏紫娥。我转过头看身李放,他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因着这些庆典的事都是我安排的,美人昭仪们献艺也是我知道的。但我并没有安排魏紫娥献舞。我对李放轻轻地摇摇头,示意他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婉和悄悄地靠近我,轻声道:“这一定是曹绾安排的!这**还有谁有这本事?想借魏紫娥来分你的宠罢了!”
我顿时了然,轻笑道:“她可是你皇嫂,你怎么直呼其名?”
婉和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叫她一声皇嫂,不过是因为她是皇兄的皇后罢了!当初她为了打压南嫣,可没在皇兄面前说南成哥哥的坏话!别看她现在得意,皇兄迟早会废了她,立你为后的!”
我严肃地说:“这话可别乱说,让人家捉住了把柄可不好!”
婉和吐了吐舌头说:“我也只在姐姐面前说说!”
说话间,魏紫娥已唱完舞毕,跪地见礼。皇后柔声说道:“皇上看紫娥唱得可好?舞得可美?”
李放含笑道:“甚好!看赏!”
皇后微笑着说:“皇上要赏不如借着过年的喜庆,赏个大的!”
李放饶有兴趣地问:“依皇后之见,朕该赏她什么?”
皇后说:“臣妾就在这里替紫娥向皇上讨一个恩典。请皇上纳了紫娥,赏她一个名份!”
一时殿内鸦雀无声,李放只是微笑着看着皇后,没有显出太多的惊异,好像他早已知道这事一样。皇后接着说:“皇上,如今**之中,臣妾身子重了,不能好好侍候皇上。南贵妃也是有恙在身。称心的就只是宸妃妹妹一人,臣妾是怕宸妃妹妹太过辛苦。听闻宸妃妹妹近日也是未断汤药,臣妾想找一个懂事体贴的帮妹妹分担一些。紫娥是臣妾看着长大的,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定能好好服侍皇上的。本想让她明年开春选秀之时再入宫的,眼下皇上身边正好也缺个服侍的人,不如就在过年喜上加喜。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李放笑容不减:“朕倒觉得现在这样正好。这纳妃之事就不必再提了。明年选秀之事也一并取销了!选秀劳民伤财,增加国库开支,不如省下些银子来养兵马!”
皇后没有想到李放会当着众人的面驳回她,一时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做作。她看向我说道:“宸妃妹妹,还是你劝劝皇上吧!妹妹是明事理的人,眼下皇上最听你的。知情的会说是皇上执意不纳妃,不知情的还以为妹妹心胸狭窄,是个容不下人的呢!”
我一时为难了,皇后又把矛头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