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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顶天急道,“这破天!雨下个不停,就算露宿野外,也难生得起火啊。”
“先别急,咱们再向前走走,也许就快遇到人家了。”安宁安抚着他。
又向前走了一段,天很快就黑透时,赵顶天眼尖,瞧见远方林中有一处火光,大喜道,“六姐,你瞧,那儿有火,应该有人家!”
两人急匆匆向那里走去,走得近了,瞧见一所大木屋,似是砍柴行路歇脚的地方,远远的就听见那里头笑语欢声,极其热闹。
赵顶天忽然有些疑惑,这荒郊野外的,最多不过几个行人,怎么还那么高兴呢?他让安宁等在后面,自己悄悄的溜过去瞧一瞧。
他没走正道,从旁边草丛中溜过去,扒着窗缝,偷瞧着里面的光景。那屋子甚大,里面生着一堆旺旺的篝火,上面吊着口大黑锅里飘着肉香,旁边有开了封的酒坛,火堆旁围坐着五六个大汉,身旁放着刀剑,体格剽悍,孔武有力,正在吃吃喝喝。
只听一人道,“大哥,咱们今天的生意不错啊,抓了五头肥羊了,要天天这样该多好。”
那大哥笑道,“是啊,听说前面要打仗,这些羊不拼命跑才怪。”
“这些羊跑得再快,也躲不过咱们的狼窝!”一时众人大笑起来。
“把那羊身上的东西都搜出来没?”
一人拎着个包袱上前道,“瞧,都在这里了。”
赵顶天听得那包袱发出金属相击的声音,似是银钱。
那大哥掂了掂包袱,皱眉道,“可惜这些羊都瘦得很,没什么肉。”
一人忽伸指向赵顶天的方向指来,赵顶天吓得脖子一缩,连大气也不敢出,只听那人道,“那这几只羊怎么办?”
听那大哥道,“把他们的衣服扒光,再搜搜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然后老规矩,扔到悬崖下面去。”
赵顶天从这木屋的缝隙中瞧去,这才发现,原来跟他一墙之隔,似有几个人在扭动,还不时发出唔唔的声音,应该是被绑住了手脚,堵上了嘴巴。
一人道,“那这女的怎么办?”
那大哥道,“这娘们年纪也不小了,你们要看得上,就给你们玩一晚再扔。”
赵顶天吓得脸都白了,心怦怦直跳。这伙人是强盗,真正的强盗,杀人不偿命的强盗!他心中庆幸,幸好刚才没贸然过来。赵顶天弓起身子,很小心,很小心的慢慢向后退去。离了有十几步远了,他方才站起身子加快了步伐,没想到一步踩到枯枝上,轻轻的咯吱一声,在冷雨夜里格外刺耳,屋子里立刻有人探出头来,“什么人!”
赵顶天见被人发觉,大惊失色,拼命向前跑着,几下子冲到路边,瞧见安宁,他大喊道,“六姐快跑,后面有强盗!”
安宁还没反应过来,赵顶天一把抓起她的手,拉着她,慌不择路,顺着山道跑下去。
“站住,站住!”伴随着咚咚咚重重的脚步声,后面有人狂追不舍。
安宁跑了几步才明白过来,被那几个恶乞丐追的情形恍若重现,吓得她魂飞魄散。
飞奔了一阵,两人呼吸越发急促,脚步也渐渐沉重起来,只听得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二人心中更是害怕。
只听后面一人喝道,“好小子,还抓不住你!”一只大手眼见就要抓住赵顶天背上的包袱了。安宁想也不想,转头挥起手中的雨伞扔去,那人吃了一惊,略闪了下,安宁他们趁机又拉开了点距离。此时跑到一处高坡上,眼看后面的人就要抓住他们了。
赵顶天拉着安宁急往下坡下冲去,安宁突然踩到一个坑,身子一晃,摔在地下。
后面的人狞笑道,“这回看你们往哪跑!”
赵顶天急中生智,干脆把安宁往下使劲一推,就着这劲,让她向坡下滚去。赵顶天从地上抄起两团稀泥,对着那人甩去,然后自己也就地一滚,这可比走得可快多了,很快滚到坡下。
安宁促不急防滚了下来,弄得她头都晕了,赵顶天停稳后,拉起她,又往前飞奔。
追的那两人用手抹了把脸上的稀泥,在上面叫嚷,“臭小子,抓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他们不屑于滚下来,但依然穷追不舍。
怎么办?怎么办!赵顶天飞速的动着脑筋,这样跑下去,他俩迟早被后面的强盗抓到。还没等他想出什么好主意,拐过一道弯时,迎面闯出一匹马来,两人一下收势不住,双双摔倒!
那马也被这两人吓了一跳,长嘶一声,收势不住,马前蹄高高抬起,眼看就要砸在他们身上
安宁和赵顶天惊叫一声,抱住了头,心想,吾命休矣!
第三卷 第九十七章 除恶
第九十七章 除恶
幸好马上那人反应极快,一把勒住缰绳,让马蹄斜斜落下,这才堪堪避过了二人。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后面的强盗便追到了。
那两人一使眼色,举起了手中的刀剑,大喝道,“呔!哪里来的人,快把身上的钱财留下,大爷们就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可别怪爷爷们刀下无情!”
赵顶天拉起安宁赶紧躲到了那马的后面,只听马上那人问道,“强盗?”
那两强盗道,“爷爷就是这里的山大王!”
马上那人呵呵笑了起来,“你们真的是强盗?”
那两强盗听得有些奇怪,“爷爷们正是强盗,难道还有假的么?”
马上那人的声音低沉,但笑起来中气十足,“你们这些强盗都干些什么?”
一人恶狠狠的道,“爷爷们可。没什么不敢干的!实告诉你,死在爷爷手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马上那人问道,“那你们是劫富济。贫啊,还是见人就杀?”
一人拍着胸脯道,“爷爷们可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从我们这条道上过,都得留下买路财!”
马上那人又问道,“那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说出来怕吓死你,爷爷们可有好几十个帮手呢!”
另一人道,“怎么样?你快点下马束手就擒,爷爷们给。你个痛快的!”
马上那人摇着头道,“才几十个,太少太少。”忽又点头。道,“也好也好!”
两强盗觉得莫名其妙,难道马上这人是个傻子?
马上那人又道,“你们的窝在哪儿,领我去吧!”
赵顶天听着不对劲,拉着安宁刚想跑,马上那人。回头道,“哎,你俩别跑,跟我走!”
赵顶天哪里肯。听,心想进了狼窝还有好果子吃么?往前跑得更快。马上那人回手一鞭,唰的一下缠在了赵顶天的腿上,往回一拉,赵顶天立时摔了一跤。
那人笑道,“小子,跟我走,不会错的!”
赵顶天心想,这人功夫好高,自己绝对跑不掉,怎么办呢?却见安宁对他使了个眼色,拉着他走了回去。
马上那人道,“嗯,你这妇人倒还听话,走吧。”他一指那两强盗,“你俩在前领路。”
那两强盗还没见过这么温驯的“羊”,以前不管抓什么人,都得要反抗一番,或是跪地求饶,这人怎么这样,是傻子,绝对是傻子!两强盗使了使眼色,一人在前面领路,一人守在侧边以防他们逃跑。马上这人不以为意,随着他们慢悠悠回去。
安宁和赵顶天跟在后面,趁人不备,她又戴上了那只毒戒指。安宁觉得马上这人不象傻子,至于有什么古怪,却也猜不出来。
往回走了一时,路上又有两个强盗同伙来接应,押着他们三人,很快回到刚才那木屋前。
木屋里的几个强盗各执刀枪,严阵以待。
马上那人到了先数了一番,“咦,怎么才七个?”他问旁边的强盗,“你方才说不是有几十个吗?其他人呢?”
那人道,“就爷爷几个也足够收拾你了。”
马上那人道,“哦,原来你刚才是骗我的。”
那人道,“骗你怎么啦?你现在到爷爷的地盘,还想飞么?”其余几名强盗都笑了起来。
当中那个大哥道,“哎,你快下马,你们三个,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爷爷就给你们一个痛快!”
马上那人笑道,“你怎么不问问老子是来做什么的?”
那大哥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马上那人一本正经地道,“你们要是人多,我就是来当大哥的。可就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资质又差,算啦,我只好来打劫了!”
那伙强盗听得一愣,“什么?你说什么?”
马上那人笑得很愉快,“你们听好了,老子是来打劫的!用你们刚才的话说,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爷爷就给你们一个痛快!”
那大哥吼道,“你找死,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上!”
几人同时动手,舞刀弄剑从四面八方向马上这人砍来。
安宁和赵顶天在后面手拉着手,看得心都揪紧了。也不见马上这人怎么动,手中的鞭子就这么随意一挥,只听“叭叭”几声,那几个围上来的人的手里的兵器全被他的鞭子卷落在地。
那大哥见势不对,“砍马腿!逼他下来!”
大伙儿捡起了刀剑,两人就地一滚,对着马腿砍了下去。其余几人又从不同方向进攻过来,他们配合多时,很是熟练。
马上那人一点不以为意,等他们近前了,方才举鞭抽去,这一次,不仅把那几人的兵器甩落,还抽了各自他们一鞭子。
这伙强盗有些胆怯了,围着却不敢上来。
马上这人笑道,“你们想要我下来?可以。”他当真跳下马来。这才发觉,此人个子甚高,体型魁梧,站在那里似尊铁塔一般。外面天色甚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他把马缰绳往旁边一扔,却恰好落在赵顶天手边,“牵着!”赵顶天下意识地就抓住了。
那大哥一挥刀道,“一起上!”
那伙强盗红了眼,捡起被打掉的兵器,一齐扑向这人,心想怎么着也该砍他一刀吧?
可是他们错了。
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弄的,连鞭子都没用,在他们中间如穿花蝴蝶般转了一圈,东拉右拽,片刻工夫,竟是他们自己人砍伤的自己人,所有兄弟都挂了彩。伤的最重的还是那位大哥,有一刀狠狠地砍在他的大腿上,血流如注。
这伙强盗的眼神充满了恐怖与不可置信,有两人的身形已经开始往后退缩。那人似是脑后长着眼睛,嗖地一声,鞭子甩了出去,叭叭两声,一下把那两人拉倒,又拖了回来。
那大哥声音开始发颤了,“这位大哥,我们,我们认栽了,你,你到底要什么?”
这人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来打劫。”
那大哥道,“我们,我们劫来的所有东西都在这屋里放着呢,你自去取用吧。”
这人笑道,“是吗?我看未必。”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强盗们道,“你们是自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还是要老子亲自来搜?”依旧轻松的声音,在他们耳中听来却犹如修罗地狱的阴森恐怖。
那大哥道,“真的,真的没有了。”
这人笑着走上前,一把抓住那大哥,咧嘴一笑道,“若是被我搜出来,可就不好啦。”
那大哥抖得跟筛糠似的,“这位大爷,真的,真是没有的。”
这人也不答话,抓住那大哥的手就是一拉,只听那强盗头子惨叫一声,手臂竟已脱臼。
这人冷冷地道,“有谁知道的没有?”
一个强盗忍不住了,“大,大爷,还,还有些东西,全装在坛子里,至于收在哪里,只有大哥知道!”
这人又转身对着那强盗头子道,“你若再不肯说,我信不信我把你全身的骨节一寸寸的全部拉断?”
那强盗头子疼得冷汗直冒,“我说,我说,就在屋后左数第三棵树下埋着。”
这人转身对那告密的强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