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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江晏清翻身将司空煜压到身下,一吻缠绵罢,他起身喘着粗气,深邃的眼眸底下酝酿着狂风暴雨。他沉声道:“现在让我停下还来得及。”
“哈哈……”司空煜放声大笑,“为什么要停?莫非……”指腹划过江晏清的唇,按了按,目光往二人身下的贴合处看去,“盟主大人那里不行?”
都这样说了,如果江晏清不真的做些什么,那不行的高帽可就戴牢了。
江晏清恨恨的咬他唇角一口,喃喃道:“你就是生来克我的,你可别后悔!”
说罢将司空煜打横抱起,回到原先的厢房,大门一关就是三日。
这三日里整个仙道盟都弥漫一股甜腻的气息,这让那些修为低的弟子苦不堪言。尤其是到了第三日,莫说低阶弟子,就是高阶修士都有些承受不住,清心咒也没有了用处。有道侣的自然不需要再忍耐,可那些自母胎就开始单身的修士只能咬牙忍耐。
当那股气息终于散尽,修士们齐齐松口气。经此折磨,他们对于欲念的忍耐和掌控已经达到了一个超高的强度,以至于日后天元大陆都在盛传——仙道盟出来的修士都是一群性冷淡,比剑修那些剑炉子更加不识情趣。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两位当事人,他们完全不知仙道盟的弟子因他们而遭受的折磨。
餍足过后已是黄昏之后,江晏清将司空煜抱进浴池,好生沐浴了一番。再将他带回房内时,司空煜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去,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晏清心疼的在他眉心留下轻轻一吻,却听他低声呓语道:“不要了……累……”
“呵。”
江晏清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现在知道喊累了,早让他不要撩拨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生猛?
他摇摇头,给司空煜裹好被褥,随后在他耳旁轻声低语道:“我出去看看外面如何了,你好生休息,过会儿我就回来。”
回应他的,是一连串沉稳的呼吸,显然床上的人已经累极睡沉了。江晏清看着他的睡颜,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溢出水来。
他痴痴看了许久,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盟主府,然后召集了所有长老,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们商量。
比如,如何迎娶未来盟主夫人过门。
确认江晏清已经走后,本应睡着的人,忽然睁开了那双漆黑的眼眸。司空煜咬牙忍着仿佛被卸了骨头般的酸痛感,穿好衣物悄悄离开了盟主府,一路直奔魔将们暂住的坤和殿。
在他前脚刚离开不到一刻钟的时候,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潜了进去。那身影穿着一身黑衣,面罩蒙面只留出一双淬着狠毒的眼睛。
他冲向床榻就是一刀砍去,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绿光。大刀刚举过头顶,却发现床榻上只有凌乱的被褥和尚能感觉的残存体温,哪里有半个人影?
难道是他的意图已经被发现了?黑衣人收了刀,面色阴沉难看。他看着被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些时日他根本就没机会出现在司空煜面前,而且刺杀也是知道司空煜毒发后会十分虚弱,又加之看到江晏清的离开才会临时起意,怎么可能会被发现了呢?
看来是时机未到。黑衣人沉吟片刻后,像来时一样悄悄潜了出去,而后消失在夜幕之中,一道身影紧随其后。
司空煜是悄悄进入坤和殿的,并未惊动任何一个属下。他记得修奇是住在东厢的,便借着月色的掩护潜了进去。
东厢里,修奇并不在,倒是看见了刚沐浴更衣完正在擦拭头发的古辰枫。
看到古辰枫在修奇的房内司空煜有些诧异,他还真未注意到这两人何时勾搭一起的。
房内的古辰枫忽然听了动作,匆匆收起浴巾向着窗外的那棵树握拳一拜,道:“恭迎魔尊大人。”
完全不知自己何时暴露了踪迹的司空煜:“……”
那棵树正是司空煜藏身的地方,古辰枫是音修,对声音极为敏锐,一丁点细微的动静他都能察觉到。司空煜虽然收敛了所有气息,可他落在树枝上时,那根枝桠的叶子轻微的抖了抖。正是如此轻微的响动,寻常修士根本就不会察觉,就算察觉也会以为是夜风吹拂。
司空煜一动不动,也不回应他,古辰枫便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因为手脚伤势还未好,不多时就止不住的颤抖,站都要站不稳了。
司空煜叹口气,如此敏锐的五感,毁了手筋倒是可惜。
他脚下一用力便轻飘飘的从窗户滑入房内,还未站稳,就见房门被粗暴推开,一个浑身浴血的人跌了进来。
☆、七十三
“修奇!”
古辰枫反应得比司空煜还要快; 几乎是在修奇滚进来那一个就冲上去扶住了他。一旁的司空煜挑着眉; 伸到半空的手收回拿到准备挥出去的魔气,略有些兴味的眼神落在紧张又惶恐不安的古辰枫脸上。
啧,短短几个月感情就那么好了吗?
修奇的伤势很严重; 心脏偏右下一寸的位置有个拳头大的伤口; 几乎贯穿整个身体,伤口四周泛着黑气,明显带着剧毒。
那黑气上残留着一股司空煜极其熟悉的气息,他眼神幽暗如深渊; 脸颊的线条冷硬了几分。
“他伤的你?”司空煜一字一句,带着令人心惊的肃杀。
“方才罗刹偷偷潜入盟主府欲要行刺尊上,好在尊上已经离开; 他未能得逞,于是转而去盗取了魔主令欲要潜逃,属下一时心急被他发现,便与他打了起来。”
修奇忍着痛楚利落的说完事情始末。司空煜眸光更暗沉了几分; 他道:“你败了。”
修奇愧疚的低头; “是。”
“魔主令呢?”
“被抢走了。”
墨黑的眼眸瞬间翻涌出无边的戻气,司空煜忍不住怒骂:“混账!”也不知是骂修奇办事不力; 还是骂罗刹胆大包天。
修奇闻言更是愧疚自责,他已是有些撑不住,喉咙一阵腥甜铁锈味,咳吐出一口黑血。他顽强的硬撑着,扶着古辰枫的手臂坐起; 艰难跪下道:“属下无能,坏了尊上大事,还请责罚。”
扶着他的古辰枫空了手,那双手止不住颤抖,看着他欲言又止,脸色难看得快要哭出来。
[别哭,我没事,死不了。]
眼泪要忍不住滚下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修奇温柔的声音,看来是怕他伤心特意传音安慰。古辰枫咬着下唇,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硬是没留下一滴。
司空煜瞧着二人,一拂衣袖转身走出几步又停下,他侧头向修奇看去,淡淡道:“把这件事情转接到玉蟾手头,让他与青司处理罗刹。至于你……”他顿了顿,垂眸不知想什么,半晌才又道:“好好养伤,这事不怪你。”
魔将修为相近,但各有所长。修奇擅长刺杀潜伏和追踪,走的是瞬间爆发的刺杀之道。而罗刹是正统魔修,又走的是最为霸道强横的刀之道,拼总体实力修奇自然不敌。
修奇惊愕的微睁着双眼抬头看着司空煜,直到他出了门身影融入黑夜中,还久久没能回神。
魔尊似乎越来越心软了,或者说是和江晏清一起后更有人情味儿了。
他终究还是没撑住,在如此感叹一番后视线忽然模糊,然后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一双满是担忧焦急的眼眸。
司空煜悄悄回到盟主府,脱了身上的衣服躺回床上,背对着门脸对墙面闭眼假寐,就像没离开过一样。
房内烛火明灭,月光穿过窗纱印着窗架倒影投入房内,撒下一地斑驳陆离。
不过多久,江晏清踏着月色带着夜风推开房门。他刻意放缓了动作,没发出半点声响,生怕吵醒了沉睡的人。
他也如司空煜之前一样脱了衣物,就穿了一件素色里衣。因为此时已经入秋,夜间的风还是有些凉,他用灵气把有些凉的体温烘高,才掀开被褥一角钻进。他很是自觉的将司空煜捞进怀里,环着他的腰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而后亲昵的在司空煜额头印下浅浅一吻,才跟着一起沉沉睡去。
翌日,接到命令的青司和玉蟾早早就带着所有魔修离开了仙道盟。修奇重伤被送到了司药长老门下,跟着去的还有古辰枫。剩余的其他魔将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其实是都隐藏在暗处将司空煜保护了起来。
魔修在仙道盟里大动作如此多,加之昨夜的打斗和修奇重伤,仙道盟一群人精自然都猜出了个八九,旁敲侧听确认与仙道无关后长老团们就撒手不管了。
有个护妻狂魔盟主,他们管得了吗?
再说司空煜与江晏清的态度,一个不问一个不说,都极有默契的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日日相安无事的腻腻歪歪,偶尔携手在仙道盟里闲逛,兴起还会指导低阶修士修炼。不出两个月,整个仙道盟撒遍了狗粮,盟内修士也都从一开始的纠结别扭,到如今的麻木习以为常。
修士修为到了大乘期有移山倒海更改四季轮回的能力,但前提却是在自己创造的芥子世界里。天元大陆的四季按着既定的步伐,渐渐由凉爽的初秋转入深秋,气温也愈发的低了起来。
司空煜是难得的天阴体,本就天生体寒,体内又有蛇毒常年蛰伏,不是用魔气或灵力就可以改变体温的,所以还未入冬就不得不披上了狐裘锦衣。
幽静的小道两边种满了仙枫,威风吹拂枝叶摇曳,一眼看去满天飘絮的火红。司空煜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嘴角始终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江晏清就与他牵着手,不言不语的漫无目的前行着,一片红叶脱离枝桠,碾转飘落在司空煜的头顶。
红叶衬着银白的发,略带笑意微弯的眉眼,如寒梅般孤傲又绽放得艳丽。
“本尊好看吗?”司空煜好整以暇的看着怔愣的他,揶揄道。
江晏清还真点头认同道:“我夫人最美。”
然后就被黑了脸的司空煜追打了半个仙道盟,他仗着司空煜不是真要打他,死命的语言上撩骚占便宜,于是真被打了一顿,嗷嗷叫着四处逃窜讨饶。
盟主在仙道盟内被魔尊袭击,还处于下风,他手底下的修士瞧一眼,冷漠的扭头该干嘛干嘛去了。
每日都要秀一秀恩爱,当谁不知他们好上了一样,对他们这些没找到道侣的单身修士一点也不友好。
☆、七十四
天元大陆表面平静; 其实早已暗流涌动。罗刹偷走魔主令叛逃; 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方法,竟将留守在魔罗州的两个魔将说服。如今魔宫早已成了他的天下,他自封为尊; 俨然已经不将司空煜放在眼里。
这段时间仙道盟外暗处蛰伏了不少亡命之徒; 甚至还有不少魔宗弟子的身影。看来罗刹也与那些不服司空煜的魔修宗门也勾搭成一派。
“哼!乌合之众。”
幽蓝冥火燃起,烧了司空煜手中的信笺。江晏清从他身后走来,极其自然的从后方将他环抱起来。他在司空煜耳边厮磨片刻,柔声道:“需要我帮忙吗?”
司空煜道:“不必。”
他微微向后靠了靠; 使得两人身体更贴合了,不留一丝缝隙。
司空煜已经习惯了不在江晏清面前做伪装,形状姣好的卧蚕带着淡淡的黑; 显示他的身体已经很疲惫。他捏捏眉心道:“罗刹是我的人,我要亲自料理了他。”
“我是你道侣,你可以依靠我,没必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强撑着。”
江晏清不心疼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