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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无奈地抱住他,叹息道,“真是的,原来的你都在想些什么啊!还好你及时解除了‘封印’,不然只怕我和你这辈子都没戏。我都快黔驴技穷了。”
白清笑道,“可我特别喜欢你千方百计勾引我的样子。”
顾言抬腿踢他一下,佯嗔道,“还说!你都要小气死了~一直哄着我会死?每次都是前边随便我虐,后边拼了命地找场子!让我倒追你、让我替你卖命、虐我……你说,你什么事儿没干过!”
白清任他踢打了几下把人禁锢住,好脾气地笑道,“你明知道我从头到尾做的只有一件事。”
顾言没好气地问,“什么?”
白清:“爱你。”
于是顾言就哑巴了。
白清:“和你一起走过的万千世界,我什么都不干涉,但仅此一件,我是一定要保证的。就像我是楚桐时,当众说过的。我会疯狂地爱上你,和什么都没有关系。就好像,有人在我的生命里设置了一段程序,相遇、哪怕就只是听到你的声音,都会成为启动程序的口令,程序激活后,我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
“哎呀你够了,……牙酸。”
都老夫老夫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疯狂撩?脸热得想原地爆炸!
“你会倒追我、替我卖命、被我虐心,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只是因为到了后来,你越来越爱我……”
“啧!求别说!肉不肉麻!”顾言抓着白清的衣襟,恨不得把脸埋起来。
白清笑,“好,不说。”
“嗯?干嘛?”突然被白清拉着走的顾言莫名其妙。
白清打开一辆外形酷似越野车的车门。顾言本来想问这是要回家了吗?
但是回家是不是应该开前边的车门!!!
白清笑眯眯地把顾言推进去,然后欺身而上,“粗浅的言语不足以表达我们之间的浓情蜜意,不如换个更直接的方式。”
顾言挣扎,“不……你等等!……不是……你说!你说!我听!”
白清状似苦恼地皱皱眉,“可是我已经词穷了。”
顾言做最后一丝挣扎,“那我说给你听!”
白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欣然道,“好啊。”
顾言想了想,可是千言万语在此情此景和那人一双弯弯星眸的注视下,就只化为了最苍白的三个字,“我爱你。”
可也正是这短短的三个字,便足以凝练千言万语,直取人心。
后来……后来顾言行动不便,夜色已晚,他们就留宿在了那幢别墅里。
再后来,顾言毕业了。
他们如愿开了一间小小的蛋糕屋。
因为烘焙师傅只有白清一个人,两个隐性财主也不缺钱,开这么个店全凭兴致,所以每天的点心都是限量销售。能不能买得到,全凭顾客运气。
可这并不能阻止小店来客络绎不绝。
首先,烘焙师傅的手艺众口。交赞。其次,就算买不到蛋糕,坐在店里听一曲店主那媲美专业级的演唱也是种美到家的享受。最后,当然也是最重要的——无论店主还是烘焙师傅,都帅掉渣了好吗?而且两人恩爱十足,每天成吨的狗粮免费撒!就算吃不到美味的蛋糕,吃狗粮也是能吃饱的~
但让顾客们觉得很蛋疼的就是——这家店休息得太随便了。许多人千里迢迢慕名而来,结果就撞见如下一些休业告示——
'今天下雨,休业'
'昨天我们睡得太晚,休业'
'今天犯懒,休业'
'没有理由,就是休业'
而明天要挂的告示是——
'今天我们过生日,休业'
挂好告示牌,白清拎过顾言手中在店里做好、准备明天吃的蛋糕,然后拉起他的手,“回家。”
秋日的夕阳悬挂在笔直街道的另一头,夹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中间,温柔地散发着最后一丝光热,将整条街道渲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感受着掌心另一只手的温度,顾言下意识地捏了捏,扭头去看身边的人。橘红色的霞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不知是因为美得动人心魄,还是被那柔情的霞光触动了心弦,只此一眼,便心生悸动,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亲吻。
于是顾言就凑过去亲了。
白清扭头,一脸玩味地看看他,然后微微努起嘴,“亲这儿。”
于是顾言又凑过去亲了。
尽管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过了明天,你居然就50了。我也46了。”说罢,顾言叹了口气,望着街头摇摇欲坠的夕阳,觉得这一生简直恍若一场大梦。
美梦。
当真是平安喜乐,岁月静好。不知不觉,两人竟是安安稳稳地携手走过了这么久。
“腻过吗?”白清问。
“怎么会腻?这样的日子,我还想再过20年呢。”顾言笑得浅淡,却很甜蜜。
“只要20年?”
顾言愣了愣,“呃……”
嗯?
“怎么?”白清回身,问突然停下的顾言。
顾言低头看自己的胸前,“好像有什么东西……”
尖叫声突然炸裂开来,接踵而来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很多人不知受了什么袭击轰然倒地,片刻之前还笼罩在美好的夕阳余晖中的街道此时已经混乱不堪,而那血色夕阳洒下的最后一抹残红将整条街道渲染得犹如火海炼狱。
3486年秋,也就是原世界线中白清被关在实验室的第33个年头,外界全面爆发了“新人类战争”。
从原世界线中完全无法得知这一消息的顾言,在战争爆发的这一天,还和白清手牵手地漫步在大街上,准备过他们明天的生日。
“宝贝?宝贝!”白清半跪在地,满目惊惶地看着倒在自己臂弯里的顾言。
顾言穿的是浅灰色的风衣,血迹渗透出来,将胸口的那一片晕染成了非常刺眼的深红。
“我马上带你去医院。”白清要把人抱起来,却被顾言轻轻抓住了手腕。
那手上的力气那么虚浮、那么缥缈,好像眨眼间便会散去。
白清不敢动了,豆大的泪珠突然就涌出来,从眼底翻落。
不要哭啊……都是假的。
我挂了,就可以回去陪你了不是吗?
所以,不要哭啊。
你哭起来好难看的。
我的心已经很疼了,你不要再让我心疼啊。
顾言笑着抬手想替白清拭去眼泪,可是……身体好重啊,完全不听使唤呢。
白清看着顾言努力地翕动了一下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被他抓在掌心的手腕,就那样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闭着眼睛,安静地靠在自己的胸前,脸上是无比满足的幸福笑容。
那一瞬,白清身后的一切硝烟和混乱,都沦为了无声的黑白默片。
第83章
顾言跌出任务世界; 回到任务领取空间; 跟对面的毛球大眼瞪小眼。
1314抖抖毛; 一弹一弹地跳过来,冲顾言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宿主大大; 那咱们回家?”
顾言点点头,“嗯。回家。”
1314激动道,“好嘞~”
“墨白和桔子一定已经饿坏了。”
1314一愣。
……
意识恢复的一瞬间,宿醉带来的生不如死的头疼瞬间攻占了意识高地。
“喵~!”墨白的叫声飘进耳朵里。
墨白虽然是个boy; 但是叫声特别的软萌,反倒是身为girl的桔子; 叫声特别的沙哑粗野……顾言去领养的时候; 一窝小奶猫都被抱走了; 就剩下叫声怪怪的桔子没有人要; 被顾言心肝宝贝似的抱回了家。
墨白一叫,桔子的声音也很快由远及近地传来。
一个舔他的脸,一个蹭他的头。
顾言皱了皱眉; 吃力地睁开眼。麻痹感从右手指尖一路炸裂到肩膀; 差不多整个右半身都是麻痹的——倒下的姿势不对; 压了一天一宿,差不多快废了。
眼睛眨了眨,看清了近在眼前的一口口舔着自己的桔子和用头蹭自己的墨白。顾言抬起左手挨个摸了摸,轻声笑道,“我回来了。”
他用左手撑地坐起来; 轻微活动了一下麻痹感持续炸裂中的右臂,疼得呲牙咧嘴。渐渐恢复知觉后,这才扶着墙站起来,步履虚浮地进了厨房。
还行,过了一天多,粮吃没了,水还有,猫砂盆也不至于惨不忍睹。顾言挠挠鼻尖,开始任劳任怨地伺候两个主子。
忙到一半儿的时候,顾言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毕竟趴地上一天没吃。
安置妥当两个主子的东西,顾言习惯性地去翻冰箱,结果发现自己的冰箱里全是什么猫罐头猫湿粮小鱼干,瓜果蔬菜毛都没有。
顾言挠挠嘴角,想起了自己从前是个什么德行,回到厨房打开柜子——一堆泡面。
毕竟按照自己从前的厨艺,也就能煮个面吃了。还又快又方便。
吃完泡面暂且安抚了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顾言瘫在沙发上,安静地享受清晨第一缕阳光倾泄在身上的暖意。
看看时间,才6:27。
顾言拿着手机盯了一会,熟练地拨了个号码。
“爸,起来了吧?”
“你怎么起来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顾爸爸显然很意外。
顾言笑笑,“调整一下作息,以后争取早睡早起。给你打电话就一定得有事吗?没事儿就不行打了?”
“倒也不是……”顾爸爸显然对于顾言这通“没什么事儿”的电话处于状况外。
“我想你和我妈了,所以打个电话。”顾言说完这句话,竟突然心如擂鼓,紧张得不行。他一再劝自己深呼吸、放松。
在之前的世界不是已经“彩排”过一次了吗?会很顺利的。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传来顾爸爸的一声笑。很慰怀,也很不知所措。
顾爸爸又笑了几声,越笑越开心,最后却说了一句,“那、那我把电话给你妈,你跟你妈聊吧。”
顾言失笑。他爸就这样,不善言辞。
“别呀别呀。”顾言赶紧把人拉住,思索了一下,说,“爸,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呸!怎么这么生分呢?
顾言还在这边嫌弃自己嫌弃得抓耳挠腮,那边顾爸爸也很紧张,“挺好的。挺好的。我和你妈都挺好的。……你不用挂念。”
“您那刀口,现在还疼吗?”
半年前,顾爸爸发现肾上长了个肿瘤,当时医院无法通过外部观测判断是良性还是恶性,必须要先切除再做病理解剖才能断定。顾爸爸说他自己有福相,肯定不会是恶性,手术也不大,偷偷做了,不用告诉远在帝都的顾言。
顾妈妈平日里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结果碰上这事儿却怎么也想不开,就在那儿钻牛角尖地想是恶性的怎么办,差不多要连顾爸爸的后事都给想了。所以她怎么能忍受这么大的事儿不告诉顾言。
她不光告诉了顾言,还让顾言给找帝都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外科医师。
顾言很头疼。
第一,他完全不相信自己老爹的肿瘤会是恶性的。他没办法理解顾妈妈这种“人之将死”的危机感和热锅蚂蚁般的慌乱感是怎么冒出来的。就不能先把手术做了,安安心心等鉴定结果吗?更何况,就算断定出是恶性,着急上火就能让他爸好起来吗?有些事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不是吗?
第二,就算他写书赚了点小钱,可他顾言在偌大的帝都就是只蝼蚁啊!哪有那么牛逼的能力安排他爸去最好的医院请最好的大夫啊?要排号的好吗?一排排半年!可是在家乡省会的三甲医院,凭借他父母多年的人脉,分分钟就能腾出床位,